⑴ 斯科特日記
斯科特
開放分類: 人物、科學家、名人、博士、學者
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是一位英國海軍上校。他未能實現自己第一個到達南極的壯志。他的競爭對手羅阿爾德·阿蒙森搶先一個月到達那裡。
1910年6月,斯科特乘坐「特拉·諾瓦號」啟程。途中,他聽說阿蒙森也正在前往南極。
左圖:這幅斯科特的照片是由英國南極探險隊隊員赫伯特·龐廷拍攝的。不久,龐廷和一部分隊員奉命回到基地,留下斯科特和他的10名同伴向南極挺進。
1911年11月1日,斯科特的一隊人馬離開自己的宿營基地,前往南極。暴風雪使旅行十分艱難。因此,1912年1月3日,斯科特決定只帶4位同伴前行,他們是愛德華·威爾遜、享利·鮑爾斯和埃德加·埃文斯、勞倫斯·奧茨。
1月17日,斯科特一行到達南極。但是,阿蒙森的挪威國旗已經在那裡飄揚。他們深感失望,踏上了歸途。埃文斯因跌倒受傷而死去;奧茨因患嚴重的凍傷,不願連累別人,故意在一次暴風雪中消失了。剩下的3個人不得不扎營,以躲避惡劣的天氣。但3月29日這天,斯科特等3人都死在離開他們的宿營基地幾千米處。
人們知曉斯科特最後一次旅行的詳情,因為他的日記記到了最後一天。1912年11月,一支搜尋隊發現了這本日記,以及斯科特等3人的屍體。3人的屍體被就地掩埋,如今於南極冰下的深處。奧茨的屍體始終未被找到。
最後的跋涉——斯科特海軍上校日記片斷1月27日,星期六
上午我們是在暴風雪肆虐的雪溝里穿行。該死的雪拱起一道道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片起伏洶涌的大海。威爾遜和我穿著滑雪板在前邊開路,其餘的人步行。尋找路徑是一件艱巨異常的工作……我們的睡袋濕了,盡管濕得不算太快,但的的確確是在越來越濕。我們漸漸感到越來越餓,如果再吃些東西,尤其是午飯再多吃一點,那將會很有好處。要想盡快趕到下一個補給站,我們就得再稍微走快一些。下一個補給站離我們不到60英里,我們還有整整一星期的糧食。但是不到補給站,就別指望真正地飽餐一頓。要走很長的路,然而,這段路程又無比艱辛……
2月1日,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艱苦跋涉。用4小時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點我們還在走。我們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過一次午飯,當時離開補給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頓計算,我們手裡還有8天的糧食,到達下一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埃文斯的手指頭現在情況很糟,掉了兩個指甲。是凍傷……
2月17日,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壞。埃文斯睡足一覺以後顯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樣說自己一切正常。他還是走在原來的位置上,但半小時後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離開雪橇。路面情況極為惡劣。後來我們停了大約1小時,埃文斯跟了上來,但走得很慢。半個小時後他的鞋又丟了,我們站在紀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後來又紮下帳篷吃午飯。飯後埃文斯還是沒露面,我們四處張望,看見他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這下我們警覺起來,四個人一齊往回滑去。我第一個來到這個可憐的人身邊,被他的樣子驚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裝不整,手套沒了,手上結滿了冰凌。他眼裡射出瘋狂的目光。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慢慢地說他也不知道,只說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昏過去了。我們扶他站了起來,走了兩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凍僵了。威爾遜、鮑爾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奧茨留在原地照顧他。我們回來的時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覺。我們把他抬進帳篷後,他依舊不省人事。午夜12點30分,他平靜地死去了。
2月22日,星期三
不用說,我們命定要經歷歸途中最嚴峻的時刻了。今天出發以後不久,東南風變得異常猛烈,風狂掃著地面。我們馬上失去了本來就模糊難辨的路標。午飯時根本沒見到期望中的圓錐形石頭路標。……但這些倒霉事並沒讓我們心灰意懶,這的確應該記錄下來。晚上,我們喝了一頓馬肉做的濃湯,美味可口,真叫人氣力倍增、精神振奮……
2月26日,星期日
現在是夜間,冷極了。我們雙腳冰涼地出發了,因為白天穿的鞋襪根本沒有晾乾。我們謹慎地消耗著食糧,但我們的食物還應當再多一點才夠用。我巴望著下一個補給站,現在離我們只有50英里。到了那裡,我們就能夠帶足補給,繼續前邊的路程了。
關於斯科特臨死前的書信(茨威格)
那些書信寫得非常感人。死亡在即,信中卻沒有絲毫悲哀絕望的情意,彷彿信中也滲透著那沒有生命的天空下清澈的空氣。那些信是寫給他認識的人的,也是說給全人類聽的;那些信是寫給那個時代的,但說的話卻是千古永垂的。
他給自己的妻子寫信。他提醒她要照看好他的最寶貴的遺產——兒子,他關照她最主要的是不要讓兒子懶散。他在完成世界歷史上最崇高的業績之一的最後竟作了這樣的自白:「你是知道的,我不得不強迫自己有所追求——因為我總是喜歡懶散。」在他行將死去的時刻,他仍然為自己的這次決定感到光榮而不是感到遺憾。「關於這次遠征的一切,我能告訴你什麼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裡不知要好多少!」
他懷著最誠摯的友情給那幾個同他自己一起罹難的夥伴們的妻子和母親寫信,為他們的英勇精神作證。盡管他自己即將死去,他卻以堅強的、超人的感情——因為他覺得這樣死去是值得紀念的,這樣的時刻是偉大的——去安慰那幾個夥伴的遺屬。
他給他的朋友寫信。他談到自己時非常謙遜,但談到整個民族時卻充滿無比的自豪,他說,在這樣的時刻,他為自己是這個民族的兒子——一個稱得上兒子的人而感到歡欣鼓舞。他寫道:「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個偉大的發現者。但是我們的結局將證明,我們民族還沒有喪失那種勇敢精神和忍耐力量。」他在臨死時還對朋友作了友好的表白,這是他在一生中由於男性的倔強而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在給他的最好的朋友的信中寫道:「在我一生中,我還從未遇到過一個像您這樣令我欽佩和愛戴的人,可是我卻從未向您表示過,您的友誼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因為您有許多可以給我,而我卻沒有什麼可以給您。」
他最後的也是最精彩的一封信是寫給他的祖國的。他認為有必要說明,在這場爭取英國榮譽的搏鬥中他雖然失敗了,但卻無個人的過錯。他一一列舉了使他遭到失敗的種種意外事件,同時用那種死者特有的無比悲愴的聲音,懇切地呼籲所有的英國人不要拋棄他的遺屬。他最後想到的仍然不是他的命運。他寫的最後一句話講的不是關於自己的死,而是關於活著的他人:「看在上帝面上,務請照顧我們的家人!」以下便是幾頁空白的信紙。
(摘自《奪取南極的斗爭》,舒善昌譯)
美科學家為英南極探險家正名
新華網2001年9月14日電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層管理署的一位科學家日前推出一本新書。這本新書提出的觀點是,近90年前英國人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進行的南極探險活動之所以失敗,罪魁禍首並不是斯科特決策的失誤,而是變幻無常的寒冷天氣。
以前的評論總是說,是斯科特的決策失誤導致他和他的4位隊友用雪橇拉著設備,在南極探險的路上跋涉了1 450公里之後,最終走上黃泉路。但是在本月新書《最寒冷的三月》中,作者蘇珊·所羅門說,1911~1912年的冬天,長達幾周最低溫度為-37°C的天氣要比往常的天氣寒冷得多,正是這嚴寒的天氣打亂了斯科特經過周密研究的探險計劃。
身為大氣研究化學家的所羅門分析了寒冷天氣對斯科特一行人的設備所產生的影響,並檢查了她從世界各地找到的書籍和日記對當時的天氣狀況的記載。所羅門本人1999年因發現南極洲上空臭氧層減少的原因而獲得美國「全國科學獎章」。她在首次前往南極洲進行臭氧層研究之前,就開始閱讀斯科特和他的隊友寫下的日記。
所羅門把這些信息與南極洲自動氣象站過去17年內所收集的數據進行了對比,其中一些數據收集的地點距斯科特的探險路線僅幾公里。自動氣象站顯示的數據表明,這些年裡,只有1988年的氣溫下降到了和斯科特前往南極探險時一樣低的溫度,而且持續的時間一樣長。所羅門對斯科特一行採取的正確決策和失誤之處進行了客觀分析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她認為,「這並不是在為他(斯科特)貼金」。
所羅門說,斯科特一行在研究了規模較小的探險活動和歷史記錄的基礎上,估計到了南極洲的天氣會十分糟糕。
他們因此計劃在雪橇上使用帆來增速,以便能夠「一路飛奔回家」。所羅門稱,這個計劃很不錯。在斯科特南極之行的幾周前,由羅阿爾·阿蒙森率領的挪威探險隊已登上南極大陸,他們用的是狗拉雪橇;而斯科特一行使用的是馬拉和人拉的雪橇,結果馬在嚴寒中陷入了泥沼。斯科特一行人在抵達南極後,才意識到他們為此行要付出的代價。
在返程中,斯科特和他的兩名隊友在距大本營只有275公里的地方倒下了,而另外兩名隊友也在此前「先行一步」了。
然而,《紐約時報》登載的有關所羅門研究結果的文章引發了讀者的來信,該報後來發表了其中幾封。信中指出,阿蒙森和他的隊友面臨的是同樣寒冷的天氣,他們成功的原因只不過是准備更加充分,因而成為登上南極大陸的第一人。
他們此次 去南極極點被稱為"偉大的悲劇"他們的精神很偉大他們充分表現出一名敢於為人類獻身的英雄的精神與對事業的執著和偉大的集體主義.
南極探險經過
95年前,英國海軍上校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帶領探險隊向南極點發起挑戰。遺憾的是,他未能實現自己第一個到達南極點的壯志,並在返回途中因供給不足在飢寒交迫中全軍覆沒。95年後,劍橋大學首次向世人公開了斯科特在走向死亡前寫給家人的書信,以紀念這位英國探險家。
探險英雄
斯科特被英國人稱為20世紀初探險時代的偉大英雄。1910年6月1日,他帶領探險隊離開英國,向南極點發起沖刺。當時,挪威人羅阿爾德·阿蒙森也率領著另外一支探險隊向南極點進發。兩支隊伍展開了激烈角逐,都想爭取「國家榮譽」。結果阿蒙森隊於1911年12月14日捷足先登,而斯科特隊則於1912年1月18日才抵達,比阿蒙森隊晚了一個多月。不幸的是,在返程途中,南極寒冷天氣提前到來,斯科特隊供給不足,飢寒交迫。他們在嚴寒中苦苦拼搏了兩個多月,終因體力不支而長眠於皚皚冰雪中。
早在最後一次南極遠征之前,斯科特就已經是英國的民族英雄。他在1902-1904年間首次進行南極探險,相關游記《發現之旅》曾是英國最暢銷的書。而他最後一次南極探險的悲壯故事更是激勵了一代代英國人。
臨終遺書
斯科特給妻子凱瑟琳的最後一封信分幾天寫成,記錄了他生命中最後的時光。
這位探險家在信的開頭寫道,他和隊友「身體很好,充滿活力」。隨後,他告訴妻子,「親愛的,這里只有零下70多華氏度,極其寒冷。我幾乎無法寫字。除了避寒的帳篷,我們一無所有……你知道我很愛你,但是現在最糟糕的是我無法再看見你——這不可避免,我只能面對」。
隨著處境惡化,斯科特更加絕望,他在信中勸妻子改嫁:「如果有合適的男人和你共同面對困難,你應該走出悲傷,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他也告訴妻子,面對死亡,他沒有任何遺憾和後悔,「關於這次遠征的一切,我能告訴你什麼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裡不知要好多少!」
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斯科特非常掛念當時僅3歲的兒子彼得,他寫道:「可能我無法成為一個好丈夫,但我將是你們美好的回憶。當然,不要為我的死亡感到羞恥,我覺得我們的孩子會有一個好的出身,他會感到自豪。」他還囑咐妻子要培養彼得,讓他熱愛自然,喜歡戶外活動。
慷慨捐贈
這封遺書寫於1912年3月,收信人是「我的寡婦」。1913年,人們在斯科特遺體旁發現了它。
斯科特的祖母達斯拉·斯科特說,遺書表明斯科特身處絕境時仍充滿勇氣和鬥志,「看著這些字跡,你無法相信它們是在遙遠的南極,在嚴寒中寫下的。我熱淚盈眶」。
這封遺書連同斯科特在探險途中所寫的其餘300多封信件,已經由斯科特的兒子,已故爵士彼得·斯科特的夫人捐贈給劍橋大學斯科特極地研究所。
研究所所長朱莉安·多德斯韋爾說:「我們非常感激斯科特家族;要不是他們慷慨捐贈,斯科特臨終前最心酸的家書很容易就會流落到私人收藏家手中。」
據英國《泰晤士報》11日報道,這些書信將從17日開始首次完整展出,公眾可以親身解讀探險家悲壯的心路歷程。
參考地址:http://www..com/s?wd=%CB%B9%BF%C6%CC%D8%B5%C4%C8%D5%BC%C7&lm=0&si=&rn=10&ie=gb2312&ct=0&cl=3&f=1&rsp=1————斯科特的日記
⑵ 偉大的悲劇的五名隊員分別是那幾個人
五個人分別是: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愛德華·威爾遜、享利·鮑爾斯、埃德加·埃文斯、勞倫斯·奧茨
介紹如下:
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英國海軍上校。他未能實現自己第一個到達南極極點的壯志。他的競爭對手羅阿爾德·阿蒙森搶先一個月到達那裡。
1910年6月,斯科特乘坐「特拉·諾瓦號」啟程。途中,他聽說阿蒙森也正在前往南極。
1911年11月1日,斯科特的一隊人馬離開自己的宿營基地,前往南極。暴風雪使旅行十分艱難。因此,1912年1月3日,斯科特決定只帶4位同伴前行,他們是愛德華·威爾遜、享利·鮑爾斯和埃德加·埃文斯、勞倫斯·奧茨。
1月17日,斯科特一行到達南極。但是,阿蒙森的挪威國旗已經在那裡飄揚。他們深感失望,踏上了歸途。埃文斯因神經失常死去;奧茨因患嚴重的凍傷,不願連累別人,主動要求出去走一圈,在這種環境下,出去只會....剩下的3個人不得不扎營,以躲避惡劣的天氣。但3月29日這天,斯科特等3人都死在離開他們的宿營基地幾千米處。
人們知曉斯科特最後一次旅行的詳情,因為他的日記記到了最後一天。1912年11月,一支搜尋隊發現了這本日記,以及斯科特等3人的屍體。3人的屍體被就地掩埋,如今於南極冰下的深處。奧茨的屍體始終未被找到。
愛德華·威爾遜:英國皇家禁衛軍的騎兵上尉。1829年生於美國亞拉巴馬州伯明翰,1849年畢業於亞拉巴馬大學,1855年獲哈佛大學生物學博士學位,同年開始在哈佛大學執教。目前,他任教於佩萊格里諾大學(Unuversnty of Pellegrino),並為哈佛大學的昆蟲學研究員。
威爾遜是當今美國生物學翹楚。他於1869年當選為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獲過全世界最高的環境生物學獎項,包括美國的國家科學獎、瑞典皇家科學院頒發的克拉負德獎(Craford Prize)。1896年,威爾遜被《時代》雜志評為對當代美國影響最大的25位美國人之一。
威爾遜擅長著述,曾以《論人性》(On Human Nature)和《螞蟻》(The Ant)兩度獲普利策獎。
他於1912年1月17日前後自願凍死於南極,同時遇難的還有亨利·鮑爾斯和埃德加·埃文、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
享利·鮑爾斯:享利·鮑爾斯 (Herry Bowers) 的名字在關於探索和發現的年報中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當他和史葛隊長和威爾森博士 (Dr「Bill」Wilson) 一起的時候,他才廿八歲。一九一二年三月他從南極回程時,被困在一個旋轉的暴風雪之中,他就在那個小帳幕里一睡不起。有一次鮑爾斯在他的日記里寫道: 「我似乎陷進了難以自拔的懷疑和不信之中。為什麼我們會有那麼多的失望呢?就是沒有它們,生活已經是夠困難的了。每一件事都象一個毫無希望的難題。我覺得我應該永遠不走出去,那裡毫無意義。」(Peter Masters , Men of Destiny, published by Evangelical Times, 1968)
勞倫斯·奧茨:英國皇家禁衛軍騎兵上尉
曾與愛德華·威爾遜、亨利·鮑爾斯和埃德加·埃文、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一起到達南極極點.
奧茨越來越走不動了,越來越成為朋友們的負擔,而不再是什麼幫手。一天中午,氣溫達到零下40攝氏度,他們不得不放慢走路的速度,不幸的奧茨不僅感覺到,而且心裡也明白,這樣下去,他會給朋友們帶來厄運,於是作好了最後的准備。他向負責科學研究的威爾遜要了十片嗎啡,以便在必要時加快結束自己。他們陪著這個病人又艱難地走了一天路程。然後這個不幸的人自己要求他們將他留在睡袋裡,把自己的命運和他們的命運分開來。但他們堅決拒絕了這個主意,盡管他們都清楚,這樣做無疑會減輕大家的負擔。於是病人只好用凍傷了的雙腿踉踉蹌蹌地又走了若干公里,一直走到夜宿的營地。他和他們一起睡到第二天早晨。清早起來,他們朝外一看,外面是狂吼怒號的暴風雪。
奧茨突然站起身來,對朋友們說:「我要到外邊去走走,可能要多呆一些時候。」其餘的人不禁戰栗起來。誰都知道,在這種天氣下到外面去走一圈意味著什麼。但是誰也不敢說一句阻攔他的話,也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手去向他握別。他們大家只是懷著敬畏的心情感覺到:勞倫斯.奧茨這個英國皇家禁衛軍的騎兵上尉正像一個英雄似的向死神走去。
埃德加·埃文斯:英國海軍軍士
曾與愛德華·威爾遜、亨利·鮑爾斯、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和勞倫斯·奧茨到達南極極點,最後他在由南極極點回程時因摔了一跤受傷,痛苦不堪而發瘋,最後死於體力不支。
斯科特的日記中有關埃文斯的記載:
2月1日,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艱苦跋涉。用4小時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點我們還在走。我們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過一次午飯,當時離開補給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頓計算,我們手裡還有8天的糧食,到達下一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埃文斯的手指頭現在情況很糟,掉了兩個指甲。是凍傷……
2月17日,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壞。埃文斯睡足一覺以後顯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樣說自己一切正常。他還是走在原來的位置上,但半小時後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離開雪橇。路面情況極為惡劣。後來我們停了大約1小時,埃文斯跟了上來,但走得很慢。半個小時後他的鞋又丟了,我們站在紀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後來又紮下帳篷吃午飯。飯後埃文斯還是沒露面,我們四處張望,看見他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這下我們警覺起來,四個人一齊往回滑去。我第一個來到這個可憐的人身邊,被他的樣子驚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裝不整,手套沒了,手上結滿了冰凌。他眼裡射出瘋狂的目光。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慢慢地說他也不知道,只說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昏過去了。我們扶他站了起來,走了兩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凍僵了。威爾遜、鮑爾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奧茨留在原地照顧他。我們回來的時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覺。我們把他抬進帳篷後,他依舊不省人事。午夜12點30分,他平靜地死去了。
埃文斯是斯科特等四人中最先死去的。
⑶ 《偉大的悲劇》的5位隊員
1、斯科特(Captain Robert Falcon Scott)英國海軍上校、極地探險家。1868年6月6日出生於英國德文波特。斯科特上校帶領他的團隊踏上了特拉諾瓦遠征之旅。他們於1912年1月17日成為首個抵達南極點的英國探險團隊。
斯科特帶領的科考隊,於1912年1月18日到達設立在南極南緯90度的科學實驗站。
2、埃德加·埃文斯(Edgar Evans,1876年3月7日—1912年2月17日),英國海軍軍士、探險家,曾與亨利·鮑爾斯、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和勞倫斯·奧茨到達南極極點,最後他在由南極極點回程時因摔跤而受傷,痛苦不堪而發瘋,最後死於體力不支。
3、勞倫斯·奧茨(Lawrence Edward Grace Oates,1880年3月17日 – 1912年3月17日),英國皇家禁衛軍騎兵上尉,南極探險家。曾與埃文斯·愛德華·威爾遜,亨利·鮑勃一起到達南極極點。
4、愛德華·威爾遜:1829年生於美國亞拉巴馬州伯明翰,1849年畢業於亞拉巴馬大學,1855年獲哈佛大學生物學博士學位,同年開始在哈佛大學執教。目前,他任教於佩萊格里諾大學(Unuversnty of Pellegrino),並為哈佛大學的昆蟲學研究員。
5、亨利·鮑爾斯亨利·鮑爾斯,1912年1月3日,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與三位同伴到達南極極點,他們是愛德華·威爾遜和埃德加·埃文斯、勞倫斯·奧茨,最後在離開他們的宿營基地幾千米處凍死。
(3)英國埃文斯殺菌怎麼樣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1911年底,挪威科考隊和英國科考隊,在南極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賽。
《偉大的悲劇》是作者依據斯科特探險隊遺研下來的一些底片、電影膠卷、日記遺書等創作的。作者對英國海軍上校斯科特、海軍軍士埃文斯、科學家威爾遜、英國皇家禁衛軍騎士上尉奧茨等這些有特殊經歷的人的民族性格、文化精神以及心理世界等了解和諧熟。
《偉大的悲劇》作品寫的是斯科特一行從探險准備到出發南極,從絕望而歸到悲壯毀滅的全過程。
⑷ 國家文物局如何回應虎鎣在英拍賣
針對英國坎特伯雷拍賣行將於4月11日拍賣「青銅虎鎣」等疑似圓明園流失文物一事,國家文物局相關部門負責人28日表示,正在了解核實拍賣的相關情況。
據了解,「虎鎣」之前的擁有者——英國海軍上校哈利﹒劉易斯﹒埃文斯(Harry Lewis Evans)在和家人的信件中詳述了他參與洗劫圓明園獲得青銅器等珍貴文物的過程,這些信函與文物一起被發現。
拍賣行稱,此類「鎣」類器物世上僅存7件,而這件「虎 鎣」的估價高達120,000-200,000英鎊(110萬-180萬人民幣)。除此之外,英國海軍上校哈利﹒劉易斯﹒埃文斯(Harry Lewis Evans)還有兩件青銅藏品也將被拍賣。
⑸ martin evans簡介
馬丁·約翰·埃文斯爵士(英語:Sir Martin John Evans,1941年1月1日-)是一位英國科學家,2007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之一。 1963年畢業於劍橋大學,從事基因對肢體發展的控制。1981年在劍橋大學執教,和馬特-科夫曼合作將類似的「EC」細胞與老鼠胚胎進行分離。因幹細胞研究有成,「利用胚胎幹細胞把特定基因改性引入實驗鼠的原理」,2007年被授與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66歲的馬丁-埃文斯曾是英國卡的夫大學哺乳動物基因教授和生物科學學院院長。埃文斯於1963年畢業於劍橋大學,他在這之後決定研究基因對肢體發展的控制,在倫敦學院解剖與胚胎系攻讀博士學位。 埃文斯1981年在重返劍橋大學後和馬特·科夫曼成功地將類似的「EC」細胞與正常的老鼠胚胎進行分離。埃文斯隨後和他的學生們證實,這些後來被稱之為「胚胎幹細胞」的細胞可以用來從組織層細胞全面恢復老鼠的生育能力,這些細胞因此可以引發突變或者進行挑眩 埃文斯的這些先驅性研究創造了哺乳動物基因的新路徑,他一直在使用基因敲除和基因陷阱方法來進行新的發現和創造人類疾病的動物模式。
⑹ 偉大的悲劇里斯科特的人物資料
茨威格(1881~1942),奧地利作家。出身於維也納一個富裕的猶太工廠主家庭。青年時代在維也納和柏林攻讀哲學和文學。1904年後任《新自由報》編輯。後去西歐、北非、印度、美洲等地游歷。在法國結識魏爾哈倫、羅曼·羅蘭、羅丹等人,受到他們的影響。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從事外國文學(主要是詩歌)的翻譯工作。戰爭爆發後,發表了反戰劇本《耶雷米亞》(1917),在瑞士與羅曼·羅蘭等人一起從事反戰活動,成為著名的和平主義者。1919年後長期隱居在薩爾茨堡,埋頭寫作。1928年應邀赴蘇聯,與高爾基結識。1938年流亡英國,並加入英國國籍。1941年到達巴西。1942年2月23日與妻子一起在里約熱內盧附近的佩特羅波利斯自殺。
茨威格的文學活動從詩歌創作開始。早期詩集《銀弦》(1901)和《往日的花環》(1906)深受法國印象主義和霍夫曼斯塔爾、里爾克等人的影響。他的主要成就在傳記文學和小說創作方面,作品有《三位大師》(1920),為巴爾扎克、狄更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傳;《羅曼·羅蘭》(1921);《同精靈的斗爭》(1925),為德國作家荷爾德林、克萊斯和尼采作傳;《三個描摹自己生活的詩人》(1928),為托爾斯泰、斯湯達和卡薩諾瓦作傳;《約瑟夫·福煦》(1929);《精神療法》(1931),為催眠術發明者梅斯默爾、「基督科學」的創始人瑪麗·貝克艾迪、心理學家弗洛伊德作傳;《瑪麗亞·斯圖亞特》(1935)和《鹿特丹人埃拉斯穆斯的成敗》(1935)。他的傳記不拘泥於史實,著重表現人物性格。
他的主要中短篇小說集有《最初的經歷》(1911)、《馬來狂人》(1922)、《恐懼》(1925)、《感覺的混亂》(1927)、《人類命運攸關的時刻》(1927)、《象棋的故事》(1941)。惟一的長篇小說《焦躁的心》(1938),描寫一個癱瘓少女的戀愛和自殺悲劇。茨威格的中短篇小說大多描寫孤獨的人的奇特遭遇。他筆下的人物常被某種神秘的命運和不可名狀的力量所捉弄,最終毀於某種熱情。《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和《一個不相識的女人的來信》,運用細膩的心理分析手法,刻畫中產階級婦女的思想感情。茨威格的戲劇作品有詩劇《耶雷米亞》(1917)、悲劇《伏勒波尼》(1927)和歌劇《沉默的女人》(1935)等。
茨威格去世後,他的遺作《昨日的世界》(1942)和《巴爾扎克》(1946)先後出版。前者為長篇回憶錄,記錄了兩次世界大戰之間奧地利和歐洲的生活風貌,後者是歷時十餘年而未完成的傳記作品。
(選自《中國大網路全書·外國文學》,中國大網路全書出版社1982年版)
【關於斯科特臨死前的書信(茨威格)】
那些書信寫得非常感人。死亡在即,信中卻沒有絲毫悲哀絕望的情意,彷彿信中也滲透著那沒有生命的天空下清澈的空氣。那些信是寫給他認識的人的,也是說給全人類聽的;那些信是寫給那個時代的,但說的話卻是千古永垂的。
他給自己的妻子寫信。他提醒她要照看好他的最寶貴的遺產——兒子,他關照她最主要的是不要讓兒子懶散。他在完成世界歷史上最崇高的業績之一的最後竟作了這樣的自白:「你是知道的,我不得不強迫自己有所追求——因為我總是喜歡懶散。」在他行將死去的時刻,他仍然為自己的這次決定感到光榮而不是感到遺憾。「關於這次遠征的一切,我能告訴你什麼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裡不知要好多少!」
他懷著最誠摯的友情給那幾個同他自己一起罹難的夥伴們的妻子和母親寫信,為他們的英勇精神作證。盡管他自己即將死去,他卻以堅強的、超人的感情——因為他覺得這樣死去是值得紀念的,這樣的時刻是偉大的——去安慰那幾個夥伴的遺屬。
他給他的朋友寫信。他談到自己時非常謙遜,但談到整個民族時卻充滿無比的自豪,他說,在這樣的時刻,他為自己是這個民族的兒子——一個稱得上兒子的人而感到歡欣鼓舞。他寫道:「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個偉大的發現者。但是我們的結局將證明,我們民族還沒有喪失那種勇敢精神和忍耐力量。」他在臨死時還對朋友作了友好的表白,這是他在一生中由於男性的倔強而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在給他的最好的朋友的信中寫道:「在我一生中,我還從未遇到過一個像您這樣令我欽佩和愛戴的人,可是我卻從未向您表示過,您的友誼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因為您有許多可以給我,而我卻沒有什麼可以給您。」
他最後的也是最精彩的一封信是寫給他的祖國的。他認為有必要說明,在這場爭取英國榮譽的搏鬥中他雖然失敗了,但卻無個人的過錯。他一一列舉了使他遭到失敗的種種意外事件,同時用那種死者特有的無比悲愴的聲音,懇切地呼籲所有的英國人不要拋棄他的遺屬。他最後想到的仍然不是他的命運。他寫的最後一句話講的不是關於自己的死,而是關於活著的他人:「看在上帝面上,務請照顧我們的家人!」以下便是幾頁空白的信紙。
(摘自《奪取南極的斗爭》,舒善昌譯)
【天上有星光(趙延)】
斯蒂芬·茨威格因小說而名揚四海,我卻熱愛他寫的傳記。我們的心靈正日復一日地被沙塵包裹起來,變得堅硬結實,變得世俗功利,反省自心的空閑與心境是越來越少了。我懷著崇敬的目光看著茨威格,看他如何把人心最本原的東西捧出來托到高處,令它璀璨放光。原來人竟可以堅強如斯、無畏如斯、慷慨如斯、高貴如斯。中國的南禪有「明心見性,直指人心」之說,茨威格的傳記也可稱是直指人心了,當然,南禪是講求不立文字的。
一向以來,我們的記憶中便只容得下成功者,有人說,歷史便是為他們而寫的,縱然偶爾有幾個特例,如項羽、李自成,也是因為他們曾經威風八面風光無限過。中國有句古語叫「成者為王敗者寇」,說的就是我們這種劣根性。其實在今天,莫說是失敗者,就算在某方面名噪一時,百年後就湮沒無聞,從人們的腦海中退縮到某類專業書籍中去了,這並非危言聳聽。其實這也怪不得大家,這個社會是現實的,我們必須直面生活,腦袋裡要裝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能記住成功者已實屬不易,哪有空暇去關心失敗者?我便是如此,雖然我也知道,那些失敗者也是應該有他們的位置的,然而奈何,這世間本就是不公平的。可畢竟,還是有人和我們不一樣的,比如茨威格。
這篇傳記名為《奪取南極的斗爭》。今天,設立在南極南緯90°的科學實驗站名為阿蒙森——斯科特站,這是為紀念最早到達南極的兩名探險家:挪威人阿蒙森和英國人斯科特。當年他們各自率領一支探險隊,為使自己成為世界上第一批到達南極的人而進行激烈的競爭。結果阿蒙森隊比斯科特隊早了近五個星期到達極點,並順利班師,斯科特等五人卻永眠在茫茫冰雪之中。茨威格並未為勝利者阿蒙森作傳,而把目光投向了斯科特。這篇文章與其他11篇分別記述拿破崙、列寧、托爾斯泰、歌德、韓德爾等人的傳記共同收錄在一本集子里,這本集子叫《人類的群星閃耀時》。
書頁一張張翻過去,斯科特的形象漸漸在眼前豐滿起來,這位英國皇家海軍的上校與成千上萬的英國人一樣,冷峻、剛毅、不苟言笑,正如茨威格所說,沒有任何特殊的跡象能暗示出他是一位英雄。他沒有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沒有周公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瀟灑,亦沒有毛澤東「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豪情,然而和這些名垂青史的人一樣的是,他有一個夢想。人人都曾有自己的夢想,只不過大多數人在通曉了所謂的「世故」之後,在估算了自己的能力(而非潛力)之後,乖乖地退縮了,於是我們的一生就化作一朵浮雲幾縷青煙,不知散向哪兒去了,看一看天空吧,群星閃耀。智者說,英雄與凡夫的區別,只在於「要」和「想要」之間,斯科特要、並且一定要征服南極,他要第一個站在地球最南端的脊樑上宣講這無上的光榮,這將不僅是他自己,並且是他的祖國乃至全人類的驕傲。他義無反顧地行動起來了,他開始組織一支探險隊,然而資金缺乏,但這難不倒他,他獻出了自己的財產,還借了債,因為他自信有成功的把握。他年輕的妻子替他生了一個兒子,可是他毫不猶豫,像赫克托耳似的離開了自己的安德洛瑪刻,不久朋友和夥伴們也找到了,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動搖他的意志,他向著心目中的聖地進發了。
……
1月18日,斯科特和他的四名夥伴到達極點。「這里看不到任何東西,和前幾天令人毛骨悚然的單調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關於極點的全部描寫。還是有不尋常的東西的,那是飄揚著挪威國旗的阿蒙森的帳篷,裡面有一封信留給這個不相識的第二名的到來,他相信這第二名一定會隨他之後到達這里,所以他請他把信帶給挪威的哈康國王。斯科特接受了這一最冷酷無情的職責:在世界面前為另一個人完成的業績作證,而這一事業卻正是他自己所熱烈追求的。我們該怎樣稱呼這一行為呢?典型的英國紳士風度?把這輕佻地與給女士拉車門之類的行為等同起來嗎?亦或有飽經世故之士會把這稱為愚蠢。不是嗎?只要他把阿蒙森的痕跡抹去,再動些手腳,那麼誰先踏足極點這個問題就將變成一宗懸疑了,為達目的需不擇手段,更何況這是一生的夢想。無論如何我們被那高尚的心靈深深感動了,這就是人性之光。也許斯科特明白,自己所付出的艱辛代價,阿蒙森也同樣付出了,那面飄揚的挪威國旗背後,也凝聚了阿蒙森和他的夥伴們數年的心血、一生的夢想,這是他們應得的榮耀,貶低他們,同樣也貶低了自己。
……
看看斯科特在給妻子的絕筆書中都寫了些什麼吧:「你是知道的,我不得不強迫自己有所追求——因為我總是喜歡懶散。」看哪,這就是完成了世界歷史上最崇高業績之一的人的最後自白,言語謙卑得如同我們平時輕易所說出的。然後他寫道:「關於這次遠征的一切,我能告訴你什麼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裡不知要好多少!」
11月12日,英雄們的屍體被找到了,在英國國家主教堂里,國王跪下來悼念這幾位英雄,他們的底片和電影膠卷被帶了回來,事跡傳遍世界,看來徒勞的事竟再次結出果實。壯麗的毀滅,雖死猶生,一個人雖然在同不可戰勝的厄運的搏鬥中毀滅了自己,但他的心靈卻因此變得無比高尚。
人類的群星閃耀時!
【美科學家為英南極探險家正名】
新華網2001年9月14日電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層管理署的一位科學家日前推出一本新書。這本新書提出的觀點是,近90年前英國人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進行的南極探險活動之所以失敗,罪魁禍首並不是斯科特決策的失誤,而是變幻無常的寒冷天氣。
以前的評論總是說,是斯科特的決策失誤導致他和他的4位隊友用雪橇拉著設備,在南極探險的路上跋涉了1 450公里之後,最終走上黃泉路。但是在本月新書《最寒冷的三月》中,作者蘇珊·所羅門說,1911~1912年的冬天,長達幾周最低溫度為-37°C的天氣要比往常的天氣寒冷得多,正是這嚴寒的天氣打亂了斯科特經過周密研究的探險計劃。
身為大氣研究化學家的所羅門分析了寒冷天氣對斯科特一行人的設備所產生的影響,並檢查了她從世界各地找到的書籍和日記對當時的天氣狀況的記載。所羅門本人1999年因發現南極洲上空臭氧層減少的原因而獲得美國「全國科學獎章」。她在首次前往南極洲進行臭氧層研究之前,就開始閱讀斯科特和他的隊友寫下的日記。
所羅門把這些信息與南極洲自動氣象站過去17年內所收集的數據進行了對比,其中一些數據收集的地點距斯科特的探險路線僅幾公里。自動氣象站顯示的數據表明,這些年裡,只有1988年的氣溫下降到了和斯科特前往南極探險時一樣低的溫度,而且持續的時間一樣長。所羅門對斯科特一行採取的正確決策和失誤之處進行了客觀分析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她認為,「這並不是在為他(斯科特)貼金」。
所羅門說,斯科特一行在研究了規模較小的探險活動和歷史記錄的基礎上,估計到了南極洲的天氣會十分糟糕。
他們因此計劃在雪橇上使用帆來增速,以便能夠「一路飛奔回家」。所羅門稱,這個計劃很不錯。在斯科特南極之行的幾周前,由羅阿爾·阿蒙森率領的挪威探險隊已登上南極大陸,他們用的是狗拉雪橇;而斯科特一行使用的是馬拉和人拉的雪橇,結果馬在嚴寒中陷入了泥沼。斯科特一行人在抵達南極後,才意識到他們為此行要付出的代價。
在返程中,斯科特和他的兩名隊友在距大本營只有275公里的地方倒下了,而另外兩名隊友也在此前「先行一步」了。
然而,《紐約時報》登載的有關所羅門研究結果的文章引發了讀者的來信,該報後來發表了其中幾封。信中指出,阿蒙森和他的隊友面臨的是同樣寒冷的天氣,他們成功的原因只不過是准備更加充分,因而成為登上南極大陸的第一人。
【最後的跋涉——斯科特海軍上校日記片斷】
1月27日 星期六
上午我們是在暴風雪肆虐的雪溝里穿行。該死的雪拱起一道道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片起伏洶涌的大海。威爾遜和我穿著滑雪板在前邊開路,其餘的人步行。尋找路徑是一件艱巨異常的工作……我們的睡袋濕了,盡管濕得不算太快,但的的確確是在越來越濕。我們漸漸感到越來越餓,如果再吃些東西,尤其是午飯再多吃一點,那將會很有好處。要想盡快趕到下一個補給站,我們就得再稍微走快一些。下一個補給站離我們不到60英里,我們還有整整一星期的糧食。但是不到補給站,就別指望真正地飽餐一頓。要走很長的路,然而,這段路程又無比艱辛……
2月1日 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艱苦跋涉。用4小時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點我們還在走。我們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過一次午飯,當時離開補給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頓計算,我們手裡還有8天的糧食,到達下一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埃文斯的手指頭現在情況很糟,掉了兩個指甲。是凍傷……
2月17日 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壞。埃文斯睡足一覺以後顯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樣說自己一切正常。他還是走在原來的位置上,但半小時後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離開雪橇。路面情況極為惡劣。後來我們停了大約1小時,埃文斯跟了上來,但走得很慢。半個小時後他的鞋又丟了,我們站在紀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後來又紮下帳篷吃午飯。飯後埃文斯還是沒露面,我們四處張望,看見他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這下我們警覺起來,四個人一齊往回滑去。我第一個來到這個可憐的人身邊,被他的樣子驚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裝不整,手套沒了,手上結滿了冰凌。他眼裡射出瘋狂的目光。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慢慢地說他也不知道,只說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昏過去了。我們扶他站了起來,走了兩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凍僵了。威爾遜、鮑爾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奧茨留在原地照顧他。我們回來的時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覺。我們把他抬進帳篷後,他依舊不省人事。午夜12點30分,他平靜地死去了。
2月22日 星期三
不用說,我們命定要經歷歸途中最嚴峻的時刻了。今天出發以後不久,東南風變得異常猛烈,風狂掃著地面。我們馬上失去了本來就模糊難辨的路標。午飯時根本沒見到期望中的圓錐形石頭路標。……但這些倒霉事並沒讓我們心灰意懶,這的確應該記錄下來。晚上,我們喝了一頓馬肉做的濃湯,美味可口,真叫人氣力倍增、精神振奮……
2月26日 星期日
現在是夜間,冷極了。我們雙腳冰涼地出發了,因為白天穿的鞋襪根本沒有晾乾。我們謹慎地消耗著食糧,但我們的食物還應當再多一點才夠用。我巴望著下一個補給站,現在離我們只有50英里。到了那裡,我們就能夠帶足補給,繼續前邊的路程了。
⑺ 七年級 斯科特絕命書
1月27日,星期六
上午我們是在暴風雪肆虐的雪溝里穿行。該死的雪拱起一道道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片起伏洶涌的大海。威爾遜和我穿著滑雪板在前邊開路,其餘的人步行。尋找路徑是一件艱巨異常的工作……我們的睡袋濕了,盡管濕得不算太快,但的的確確是在越來越濕。我們漸漸感到越來越餓,如果再吃些東西,尤其是午飯再多吃一點,那將會很有好處。要想盡快趕到下一個補給站,我們就得再稍微走快一些。下一個補給站離我們不到60英里,我們還有整整一星期的糧食。但是不到補給站,就別指望真正地飽餐一頓。要走很長的路,然而,這段路程又無比艱辛……
2月1日,星期四
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艱苦跋涉。用4小時45分走完了8英里。晚上8點我們還在走。我們只在12月29日才草草吃過一次午飯,當時離開補給站才一星期。按一天三頓計算,我們手裡還有8天的糧食,到達下一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埃文斯的手指頭現在情況很糟,掉了兩個指甲:是凍傷……
2月17日,星期六
今天情形很壞。埃文斯睡足一覺以後顯得好些了。他像往常一樣說自己一切正常,但他已經精神失常了。他還是走在原來的位置上,但半小時後他弄掉了滑雪板,不得不離開雪橇。路面情況極為惡劣。後來我們停了大約1小時,埃文斯跟了上來,但走得很慢。半個小時後他的鞋又丟了,我們站在紀念碑岩半腰眺望埃文斯,後來又紮下帳篷吃午飯。飯後埃文斯還是沒露面,我們四處張望,看見他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這下我們警覺起來,四個人一齊往回滑去。我第一個來到這個可憐的人身邊,被他的樣子驚呆了。他跪在雪地上,衣裝不整,手套沒了,手上結滿了冰凌。他眼裡射出瘋狂的目光。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慢慢地說他也不知道,只說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昏過去了。我們扶他站了起來,走了兩三步他又倒了下去。他完全被凍僵了。威爾遜、鮑爾斯和我回去拖雪橇,奧茨留在原地照顧他。我們回來的時候,埃文斯失去了知覺。我們把他抬進帳篷後,他依舊不省人事。午夜12點30分,他平靜地死去了。
2月22日,星期三
不用說,我們命定要經歷歸途中最嚴峻的時刻了。今天出發以後不久,東南風變得異常猛烈,風狂掃著地面。我們馬上失去了本來就模糊難辨的路標。午飯時根本沒見到期望中的圓錐形石頭路標。……但這些倒霉事並沒讓我們心灰意懶,這的確應該記錄下來。晚上,我們喝了一頓馬肉做的濃湯,美味可口,真叫人氣力倍增、精神振奮……
2月26日,星期日
現在是夜間,冷極了。我們雙腳冰涼地出發了,因為白天穿的鞋襪根本沒有晾乾。我們謹慎地消耗著食糧,但我們的食物還應當再多一點才夠用。我巴望著下一個補給站,現在離我們只有50英里。到了那裡,我們就能夠帶足補給,繼續前邊的路程了。
3月4日,午餐時間,我們現在的確處境困難,但還沒有一個人沮喪泄氣,至少我們外表上還保持著良好的士氣,但當雪橇停滯在某些雪波面紋上時,每個人的心都會猛地一沉。現在的溫度是零下20度,有所好轉,我們感覺舒服多了,但是更冷的寒潮馬上就將來臨。我擔心奧茨又要飽受其苦了。上帝,幫幫我們。我們現在對於來人援助已沒有太多指望了,只期望在下一個補給站的食物能多一些,如果那裡的油料也短缺的話,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們能夠到達那裡嗎?其實只有很短一段距離了,如果不是威爾遜和鮑爾斯始終士氣高昂地克服著困難,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星期一,3月5日,午飯時間。真遺憾,情況在惡化。昨天下午我們遇到一陣斜向刮來的風,持續了35個小時,上午的行軍並不太好,只走了35英里,全天走了89英里多。我們喝了杯可可,吃了些有點發硬的肉糜,然後上床睡覺。奧茨的腳的狀況依然很差,昨天晚上有一隻腳腫得很高,今天上午他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和昨晚一樣,吃過肉糜喝過茶後我們開始行軍——我們以這種方式來假裝很喜歡吃肉糜。上午有一段路面狀況稍好一些,我們走了5小時,雪橇翻了兩次,我們徒步拖運,走了55英里,我們誰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低溫,而低溫對威爾遜的影響最大,這主要是因為他總是犧牲自己的體溫去為奧茨暖腳。我們無法互相幫助,每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就已經算不錯了。我們所有人在帳篷里時總是十分振奮的,以保持一種良好的精神狀態去面對生命中從未遇到過的長時間的拖運工作,但的確是太困難了,我們感覺進展十分緩慢。我們在帳篷里談論各種話題,但現在對於食物已不再多說了,因為我們決定冒險按全額進行食物配給。在這個時候,我們無法餓著肚子前進。
星期二,3月6日,午餐時間。昨天下午,在風的幫助下我們略有起色,全天完成了95英里,距補給站還有27英里。但今天上午情況又變得糟糕起來。夜裡天氣很暖和,我在旅程中第一次睡過頭了一個小時,然後我們緩慢地穿上鞋襪,隨後拼盡全力地進行拖運,但我們每小時連1英里都走不到。隨後,天氣變得陰暗,我們三次解下挽繩去尋找軌跡。結果,在午前走了不到35英里。現在太陽高照,風已息了。可憐的奧茨無法進行拖運,在我們去尋找軌跡時他就坐在雪橇上——他其實非常堅忍,因為他的腳肯定疼得非常厲害。他從不抱怨,在帳篷中愈發地沉默。我們現在嘗試著用酒精燈代替煤油燈,以便在油料耗盡之時使用。
星期三,3月7日,情況還在變壞。今天上午奧茨的一隻腳非常不好,他非常勇敢,我們在談論著一起回到家時該做些什麼。
昨天我們只行進了65英里。今天上午我們用了4個小時只走了4英里多路程,我們現在距補給點還有16英里。如果在那裡只有正常數量的補給品,而路況繼續像目前這樣,那我們可能會到達下一個補給站(胡珀山脈,72英里),但不能抵達囤倉補給站。我們迫切希望狗拉雪橇分隊已經到了胡珀山脈,那樣的話我們可能會闖過難關。如果油料繼續缺乏下去,我們的希望就很渺茫了,考慮到我們目前所進行的繁重體力勞動,我們的狀態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只是可憐的奧茨正面臨步步逼近的危機。我們現在只有好好地吃到食物才能維持行進。今天上午沒有風。陽光明媚,石標堆清晰可見。
星期四,3月8日,午餐時間。上午的情況越來越糟,奧茨的左腳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穿鞋襪時非常費力。威爾遜的腳現在也有了麻煩,這主要是因為他給予其他人的幫助太多了。我們今天上午完成了45英里,現在距補給點還有85英里——距離很短,連這點路程也給我們帶來了困難真是有些荒繆,但是在這樣的路面上,我們連正常行軍速度的一半都達不到,而且還要付出雙倍的精力和努力。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我們能在補給站里找到些什麼,如果狗拉雪橇分隊已經去過了補給站。那麼我們可能會再行進較長的一段距離,但如果再出現油料短缺,那就真的只有上帝才能幫得了我們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我們目前的境況都十分危急。
星期六,3月10日,每況愈下。奧茨的腳更糟了。他士氣低落,肯定已經知道自己挺不過去了。他問威爾遜今天上午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參加行軍。比爾當然只能說不知道。從事實出發,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如果他現在垮下去我們離開了他,我真懷疑我們是否能渡過難關。天氣狀況惡劣,我們的各種裝備敷上了越來越多的冰,很難處理……
昨天我們行進到了胡珀山脈的補給站。略感安慰。在那裡,我們所需的補給並未得以充分補充。我不知道該責怪誰,狗拉雪橇分隊顯然沒有抵達這里。我猜想米爾勒斯的返家之旅也一定很糟糕。
今天早上吃早飯時,一片寂靜,但當我們拔營出發時從西北偏北的方向刮來了風,風力迅速上升。行進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誰都無法繼續在這樣的狀況下堅持下去了,我們被迫扎營,在風雪激盪的營地中度過一天中其餘的時光。
星期日,3月11日。蒂圖斯·奧茨已非常接近他生命的終點了,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這一點。只有上帝知道我們或者是他該做些什麼。早飯後,我們討論了目前的情況。他是一個勇敢的傢伙,清楚目前的處境,但他事實上是在向我們征詢意見。除了敦促他盡可能向前行進外我們別的什麼都不能說。討論得出了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實際上是我命令由威爾遜掌控終結我們困境的方式,這樣我們中的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在無法繼續忍受下去之時該怎樣去做。我們把所有葯品都搜羅了出來。共有30片鴉片葯片,給奧茨留了一支嗎啡,這就是我們故事的悲劇性的一面。
當我們今早啟程時,天完全陰暗下來。我們看不清東西,失去了軌跡,步履維艱。午前走了31英里,這已相當不錯了。現在如果沒有風的幫助或路況的改善,6英里大約是我們所能達到的極限了,我們還有7天的食物,今晚距離囤倉補給站應該有大約55英里。每天6英里,7天只能完成42英里。即使情況不再惡化下去,距離上還有13英里無法完成。
星期一,3月12日。我們昨天完成了69英里,仍低於我們所必須完成的平均數。情況基本上還是老樣子。奧茨的手現在和腳一樣不聽使喚了。今天上午我們在4小時20分鍾的時間里行進了4英里,我們希望下午能完成3英里,但我懷疑我們是否能做到這一點。路況還是不好,天寒地凍,我們的身體狀況逐步下降。上帝幫幫我們吧,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風在後面助我們一臂之力了。卻隨時可能刮來迎面的風。
星期三,3月14日。現在一切都不順利。昨天早上我們醒來時正刮著猛烈的北風,氣溫零下37度,無法頂風前進,只好滯留在營地里,直到2點。然後行進了52英里。後來本想接著行軍,但北風刮個不停,隊員們都覺得非常冷,太陽落下去後氣溫更低了。在黑暗中吃晚飯耗費了很長一段時間。
今天早晨出發時是南風,扯起了帆,行進速度不錯。經歷了另一個石標堆。然而,半路上風向由南吹向了西,或是西南偏西的方向,風可以吹進我們的防風服和手套里。可憐的威爾遜非常冷,有時連滑雪板都脫不下來了。扎營的活兒實際上是由鮑爾斯和我在做,當我們最後進入帳篷里的時候,差不多快要被凍死了。現在白天的氣溫降到了零下43度,風力強勁。我們必須繼續行進下去。但現在的每一次安營愈發困難,也更加危險。可憐的奧茨,他的腳又在折磨著他。我甚至怕得不敢想明天會是什麼樣子,他忍受著最為劇烈的痛楚。沒有人想到在一年中的這個時候會有這樣的低溫和這樣猛烈的風。帳篷外的情況真的很可怕。我們必須利用最後一點餅干挺過這一關,但食物配額不能降低。
星期五,3月16日,以及星期六,3月17日。前天午飯時,可憐的蒂圖斯·奧茨說他無法再繼續前進了,他建議我們把他留在他的睡袋裡。我們不能那麼做,我們勸說他堅持下去,繼續下午的行軍。盡管他真的不行了,但仍然掙扎著與我們一起又走了幾英里。晚上時,他的狀況進一步惡化,我們知道終了之時到來了。
這一切應該會被發現的,我希望能把這些事實記錄下來。奧茨在他的最後時刻想起了他的母親,但也立即又很自豪地想到,他的騎兵團將因他迎接死亡的無畏方式而引以為榮。我們能夠體驗得到他的英勇無畏。他數星期以來毫無抱怨地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在最後時刻還能夠並且願意主動談起戶外的一些科目。直到最後一刻他也沒有——也不會——放棄希望。他是英勇之魂。這就是終結。前天晚上在入睡時,他希望自己就此不要再醒來,但昨天早上他醒來了。外面還刮著暴風雪。他說:「我只是到外面去一下,可能多活些時間。」他出去了,進入了茫茫暴風雪中,我們從此再未見到他。
利用這個機會,我要說,我們一直都在支持著我們患病的同伴直到最後。埃德加·埃文斯在我們食物極端缺乏之時沒有知覺地倒下了,仁慈的上帝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帶走了他,而他的離去客觀上滿足了我們這些仍存活著的人的安全需要。他是自然而然地死去的,直到死後兩個小時我們才離開他。我們知道,可憐的奧茨現在正走向他的死亡之路,盡管我們盡力勸說他不要這樣做,但我們明白,這是一個勇敢的人和一個英國紳士的英勇之舉。我們都希望自己也能以相似的一種大無畏的精神去迎接末日的到來,並且我們確信,終了之時已經不遠了。
我只能在午飯或其他偶爾的間歇時寫日記。白天已是零下40度,奇寒。我的夥伴們一直保持著高昂的士氣,但我們所有人都處於嚴重凍傷的邊緣,盡管我們不斷地談論著闖過難關,但我想在心裡其實沒有一個真的相信這一點了。
我們現在行軍時一直感覺很冷,其他時候也是一樣,恐怕只有吃飯時是例外。昨天我們因暴風雪被耽擱了,今天的進展依舊緩慢,我們現在是在第14號馬匹營地,離囤倉補給站只有兩次馬隊行軍的路程。我們把經緯儀、一架相機和奧茨的睡袋留在了這里。應威爾遜的特別請求,帶上了日記和地質標本,這樣別的人就可以在我們身邊和雪橇上找到它們。
星期天,3月18日。今天午飯時,我們距補給站還有21英里,昨天,迎面而來的風和漂流的雪更多了,只好停止行軍,風向是西北,風力4級,氣溫零下35度,人類是無法面對這種境況的,我們幾乎已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我的右腳和幾乎所有的腳趾都已不聽使喚了——而就在兩天前我還為自己擁有我們當中最好的一雙腳而自豪,鮑爾斯的狀況現在最好,但畢竟已起不了很大的作用。其他人對於闖過這一關仍然充滿了信心——或者只是裝成這個樣子的——我不知道。我們的油燈的貯油器中還剩下最後半罐油,我們的酒精也只剩下了一點點。現在風很平和,也許對我們略有幫助。
星期一,3月19日上午。昨天費了很大力氣紮好營,特別冷。直到吃了晚飯後才好些。晚飯是冷的肉糜、餅乾和用酒精煮的半壺可可。隨後,我們身體暖和起來,大家都睡得很香。
今天啟程時還是一如既往的拖沓緩慢。雪橇滑行得異常艱難。我們現在離補給站155英里,三天內總該可以到達的。這是怎樣的一種進程啊,我們只有兩天的食物和勉強夠一天使用的油料。我們所有人腳的情況都越來越差,威爾遜的最好,我的右腳更糟了,左腳很好。在我們可以吃到熱的食物之前根本不可能對腳進行護理。截肢已是我目前所能期望的最好結果了,但是麻煩會不會擴大呢?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天氣根本不給我們任何機會,風向是從西北偏北,而今天的溫度是零下40度。
星期三,3月21日,星期一晚上時離補給站不到11英里了,昨天又是暴風雪肆虐,只好一整天都被延誤著。今天,威爾遜和鮑爾斯將帶著渺茫的希望前往補給站尋找油料。
22日和23日。暴風雪依舊狂嘯,威爾遜和鮑爾斯無法動身——明天是最後的機會了——油料沒了,食物也只剩下一點點——真的是接近末日了。我們決定讓一切順其自然——我們將向補給站進發,自然地死在歸途。
星期四,3月29日。自從21號到現在,西南偏西方向的風持續地刮著,我們的油料只夠煮兩杯茶,20號還剩下兩天的食物。每天我們都時刻准備啟程出發前往11英里之外的補給站,但帳篷外始終到處是風雪的漩渦。現在,我想,我們已不可能再指望情況好轉了,但我們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不過我們已是越來越虛弱了,當然,末日不遠了。
真的很遺憾,但我想我不能再寫下去了。
最後補充一條:看在上帝的份上,照顧好我們的家人。
最後,請把我這日記,交給我的遺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