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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約克有多少確診病例

發布時間:2023-06-03 19:04:05

⑴ 英國新冠毒王,一人傳歐洲數地,民眾慌了嗎

2月10日,英國官方宣布,英國本土確診感染新型冠狀病毒的人數從4人上升到8人。

但僅僅是這一次基數不大的確診人數翻倍,卻讓英國人真的開始慌了。因為這次“毒王”出現了。

更恐怖的是,被他感染的人遍及歐洲各國,造成了多個國家數百人被隔離。而他卻在被感染期間毫不知情,沒有任何症狀發生。

隨後,四名新加坡籍與會者也發生了疑似感染的症狀,已經被轉交到新加坡國家傳染病中心觀察。而君悅酒店也被衛生部告知徹底清潔消毒,新加坡也新冠的風險評估登記提到了第二高水平,即與當年該國SARS時期相同。

一下子這場新加坡的盛宴成為了病毒傳播的中心,當然大部分人都不知知道自己當時被感染了,包括這位英國中年人。

他沒有任何症狀發生。在參會之後他並未感覺異樣,於是繼續自己的旅程,跑到了法國度假。

現在,新加坡官方沒有明確的消息告知,這場聚會上初始的傳染源到底是誰,也沒有將與會者強制隔離。

⑵ 英國著名男星自曝一年前就染上冠狀病毒,並認為是早期毒株,你怎麼看

新型冠狀病毒在全球仍呈擴散趨勢,直至目前,還沒有明確證據說明它的起源。不過,據外媒報道,曾在《加冕街》《小杜麗》等很多影視劇中,飾演主要角色的英國著名男星肯莫利(Ken Morley)稱,他在一年多以前,就染上了冠狀病毒,並慶幸地死裡逃生。

獨家報道

①雙手手心相互搓洗(雙手合十搓五下);

②雙手交叉搓洗手指縫(手心對手背,雙手交叉相疊,左右手交換各搓洗五下);

③手心對手心搓洗手指縫(手心相對十指交錯,搓洗五下);

④指尖搓洗手心,左右手相同(指尖放於手心相互相互搓各洗搓五下);

⑤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的拇指搓洗,左右手相同各搓五下;

⑥彎曲手指使關節在另一手掌心旋轉揉搓,交換進行各搓五下。

⑶ 印加河谷是怎麼解決的,最終的控制權是多少

它位於中印邊境西段阿克賽欽地區,是加勒萬河與什約克河的交匯點。此處山高坡陡,谷深溝窄,不適宜人類生存。

但它的戰略地位很重要,是進入阿克賽欽乃至南疆的要隘。1962年以來,加勒萬河谷地區的實際控制線一向非常明晰,一直都是中國實控。

5月13日,印度陸軍參謀長馬諾吉·慕康德·納拉文說,不要過度解讀當前的中印對峙,中印兩軍對峙是「由於對實控線認知不一致」,才導致雙方邊防軍隊在此遭遇。

這句話看似「公允」,其實不然。納拉文所謂的「雙方對實際控制線有不同認知」,其實是試圖挑戰中國對這一地帶的實際控制,妄圖通過頻繁挑釁,甚至越線進入中方實控區,把事情鬧大,將中方實控區炒作成「不同認知」的「爭議地區」,進而改變管控現狀。

印度在「洞朗對峙」的時候就玩過這種把戲。對峙爆發前,中方曾兩次向印度提前通報,告知中國即將在洞朗地區修路,但印方突然派軍隊干涉中國修路,當時讓中方感到非常吃驚。

這是因為,其一,洞朗地區明確不屬於印度;其二,印度稱是應不丹的要求出兵來阻止中國,而中國得到的信息是,不丹根本沒有要求印度出兵。

「洞朗對峙」中,印軍越界現場照片(圖源:新華社)
「洞朗對峙」中,印軍越界現場照片(圖源:新華社)

這種把戲非常短視、落後。印方以為靠派士兵賴著不走、搭帳篷、設路障、向中方士兵扔石頭、和中方士兵打架等停留在石器時代的手段,以為拿準了中方士兵不想讓事情升級惡化的心態,就能蠶食中方的土地。

這也符合中國觀察家們對印度外交的一貫評價:印度在對華政策上秉持的是機會主義心態,習慣於貪圖一時的小利小惠,而沒有長遠的戰略眼光。

目前看來,印方似乎沒從「洞朗對峙」中吸取教訓,反而從中國的友好態度里得出了錯誤判斷,變本加厲地「玩游戲」。

這次,終於玩過火了。

那麼,中國要不要狠狠地給印度一個教訓?

如果想給印度一個教訓,事情的結果是明擺著,因為中方的戰鬥力毋庸置疑。但無論如何,誰也不願意真走到戰爭那一步。況且昨天,印度單日新增確診新冠肺炎病例達9789例,累計確診病例數已逾35萬例。應對疫情、拯救國民生命,應是印度的當務之急。

那麼和談呢?中方已經明確表示,要求印方與中方相向而行,回到對話和談解決分歧的正確軌道上來。今天,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同印度外長蘇傑生通電話時也強調,雙方應按照兩國領導人達成的重要共識,通過中印邊界特別代表會晤機制、邊防部隊會晤機制等既有渠道,就妥處邊境事態加強溝通協調。

但前提是印方要端正態度,嚴懲肇事責任人,嚴格管束一線部隊,立即停止一切挑釁性舉動。在事涉中國領土主權的問題上,別再搞這種耍無賴的小把戲。

⑷ 什麼是流行病,什麼是傳染病

來源:衛夕指北 ,作者衛夕
本 文 約 645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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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於人類勇氣和理性的傳奇故事,而英雄的故事總是如此的相似。
Jon Snow(瓊恩·雪諾)在熱門美劇《權力的游戲》中是一位帶領守夜人大戰異鬼大軍的戰士。
而在19世紀的倫敦,同樣也有一位如守夜人一般守護倫敦市民安全的John Snow(通常譯為約翰·雪諾)。
沒錯,名字只差一個字母。
《權力的游戲》中的瓊恩·雪諾
《權游》作者馬丁從未在任何公開場合坦露過瓊恩·雪諾的原型就是現實中的約翰·雪諾,但他的故事精彩程度絲毫不比那位在北境長城大戰異鬼的雪諾遜色。
他在19世紀的倫敦以一己之力對抗那時的傳染病夜王——霍亂,他用的不是瓦雷利亞鋼製成的劍或者神奇的龍晶,而是調查和嚴密的邏輯。
他孤身一人開啟了醫學史上「流行病學」這一學科,譜寫了一首人類對抗傳染病的勇氣贊歌。
約翰·雪諾醫生

01
霍亂——那個時代的傳染病之王
霍亂是一種讓當時的人們聞風喪膽的急性傳染病,它和天花、鼠疫並列為人類三大烈性傳染病,被稱為「19世紀的世界病」。
病菌在人體內每12分鍾就會增加一倍,得了霍亂的人會在短時間內一直腹瀉,腹瀉到什麼時候?一直到人數小時內迅速脫水死亡!
霍亂患者的慘狀
霍亂最早發源於印度的恆河流域,大航海之後頻繁的貿易把它帶到了歐洲。
在歐洲,霍亂有著更高的死亡率,英國第一波大規模爆發發生在1831年,造成數千人死亡,1849年再次爆發,兩次爆發超過14,000人死亡。
然而到了霍亂第三次在歐洲大規模爆發時,英國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要知道這次大爆發光在俄羅斯就造成了超過100萬人的死亡,而英國僅僅死了不到1000人,那麼英國人是靠什麼戰勝了這個傳染病之王呢?
這就要開始講一講我們今天的主人公約翰·雪諾的故事了——
02
約翰·雪諾——一個出身並不起眼的人
約翰·雪諾於1813年出生在英國工業時代的重鎮——約克,父親是一名煤礦工人,通常出身在這樣的家庭似乎註定了雪諾的一生會是平凡的一生。
但他的父親並不認命,決心改變孩子的命運,他節衣縮食堅持把雪諾送進了私立教會學校。
19世紀的約克城

1827年,14歲的雪諾被送到朗本頓市的外科醫師哈德卡斯爾那裡當學徒。
18歲時,年輕的雪諾第一次目睹了恐怖的霍亂,作為醫學學徒的他為當地霍亂中煤礦工人提供醫療幫助,畢竟,他的父親也是一位煤礦工人,同情心激發了雪諾的使命感。
23歲時,來自小地方、胸懷理想的年輕實習醫生雪諾決定要去當時歐洲最大的城市——倫敦,他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車,而是獨自徒步走了200英里來到了當時的倫敦。
在倫敦,雪諾在Hunterian醫學院和倫敦大學開始了他的正規醫學教育,1837年,雪諾開始在威斯敏斯特醫院工作。
長期的實踐經歷和良好的醫學素養讓年輕的雪諾在麻醉領域表現突出,雪諾1838年被接納為皇家外科醫學院的成員,甚至他還為維多利亞女王第三個孩子分娩時進行過麻醉手術。
雪諾從煤礦工人的兒子到成為給女王接生的知名醫生,他用自己的勤奮以及專業完成了艱難的向上流動。然而雪諾對倫敦上流社會的誘惑毫無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那些懸而未決的問題。
03
那時的人類對霍亂一無所知
人類的科技發展總是跳躍式的,僅僅在200多年前,人類其實對所有傳染病的認知程度和2000年前的人類幾乎沒有什麼進步——一無所知。
對於霍亂這種烈性傳染病,當時英國社會的主流觀點是——霍亂是通過被污染的空氣傳染的。
為什麼這個觀點深入人心呢?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來簡單了解一下當時倫敦這個城市——
倫敦是英國的中心,而維多利亞時代則是日不落帝國無限榮光的頂峰,工業革命隨著各類蒸汽工廠的轟鳴聲在急速改變這膨脹的帝國。
人們開始向城市聚集,物質日益豐富,一個個傳奇的財富故事在膨脹的民眾中流傳。
19世紀的倫敦

那時候的倫敦坐擁240萬人,是當時歐洲最大的工業城市,也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它的人口密度是今天孟買的三倍,彼時的倫敦並不像人們想像中的那樣優雅、寧靜、富足,城市的衛生狀況極為堪憂——
馬車在骯臟的街道飛奔,馬糞四處飛濺,用抽水馬桶的人們把糞便通過露天簡陋的下水道排入泰晤士河。
整個城市臭氣熏天、蚊蟲漫天飛舞......牛棚、動物糞便、屠宰場、腐爛的味道充斥著大英帝國的霧都。
倫敦的掏糞人
「那是充滿希望的春天,那是讓人絕望的冬天」,狄更斯的小說中描繪了那個充滿矛盾的時代......
霍亂的確通常發生在衛生較差的區域,這些地方確實也臭氣熏天,醫學界在那時候一直認為霍亂是通過空氣中的」瘴氣」進行傳播的。
支持這個觀點的人除了當時的主流醫學界之外還包括《柳葉刀》編輯、現代護理學奠基人南丁格爾以及維多利亞女王等。
盡管那時牛頓的力學理論早已在大眾中啟發了科學啟蒙,但對於醫學、生理學而言,19世紀中期還是蒙昧的年代。
無知和霍亂同樣可怕。
04
來自年輕醫生雪諾的質疑
年輕醫生雪諾對於「霍亂是由空氣傳播」的理論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霍亂應該是通過被污染的水進行傳染的,他的這個想法最初源於一個樸素的判斷——
如果霍亂是通過空氣進行傳染的,那麼發病的部位應該是肺部而不是腸道才對,他的經歷能佐證他的判斷——18歲的時候為治療煤礦工人的霍亂曾很長時間活動在臭氣熏天的礦井,但他自己卻沒有得病。
當然,如果雪諾只是以這個理由去說服民眾顯然是行不通的;為什麼?因為氣味是一種直觀的感受,聞過倫敦的惡臭的人們很難相信這些刺鼻的氣味里沒有問題。
而水裡的細菌是看不見的(細菌學在當時還沒有被提出,顯微鏡盡管已經被發明,但還很粗糙,沒能識別出水裡的細菌);在分子層面,鼻子要比眼睛靈敏的多,腐爛物體會揮發出兩種物質——屍氨和腐氨,只要幾個分子進入鼻腔,人們就會感受到強烈的惡臭。
沒有直接的感知讓人相信一件事情是困難的,比如今天的人們很容易接受戴口罩,但對於同樣重要但無法直接感知的洗手很多人卻並不重視,而老年人則是既不帶口罩也不洗手。
一個嚴謹的科學工作者是不會憑著樸素的判斷而輕易下結論的,受過嚴謹醫學訓練的雪諾進行了相當細致的調查,他首先對倫敦進行了一項大規模的調查,發現了一個極具說服力的證據——
倫敦的自來水是由兩家公司所供應的,一家名為Lambeth,一家名為Southwark,在1849年8月的霍亂流行中,根據雪諾的統計,兩家自來水公司居民的死亡率有著極大的差異——

Southwark公司覆蓋的居民死亡率為3.15%,Lambeth公司的死亡率為0.38%,二者幾乎差了10倍之多,而死亡率高的Southwark公司在泰晤士河的下游,水被污染的可能性的確會更大一些。
雪諾積累了很多類似的證據並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寫成了《論霍亂傳遞模式研究》的論文,意在向人們證明霍亂是通過水污染而不是空氣污染傳播的,同時建議當局加強公共衛生管理,從這個意義上說,雪諾也算是倫敦霍亂的吹哨人。
但由於當時空氣污染的「瘴氣」論過於根深蒂固,同時,雪諾的確沒有發現更加直接的證據,因此他的理論在當時依然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並不被主流醫學界和當時的人們所接受。
05
魔鬼在跳舞:
寬街霍亂爆發
雪諾並不氣餒,他本身是一名麻醉科醫生,研究霍亂其實並不算他的主業,但他總是對這個盤旋在英國上空的幽靈有著宿命般的執著,他在等一個證明自己理論的機會。

1854年8月31日,魔鬼再次降臨——倫敦的蘇豪(Soho)區的寬街附近爆發了霍亂,第一天就有56人死亡,第二天死亡人數猛增到143例,第三天178例......
這個街區的人們無論貧富幾乎都要失去一名成員,而有些家庭則是全家被霍亂奪命。
短短幾天大部分居民逃離了熟悉的家園,原本熱鬧的寬街變成了大型死亡現場,只有那些無力離開的人們留在了那裡,恐怖在蔓延,絕望籠罩著街區。
僅僅5天,超過500人因為霍亂導致的脫水而在掙扎中死去,惡魔在舞蹈.....
雪諾當時在蘇豪區開了一家診所,他沒有像其他富人一樣逃離日日夜夜生活的家園,盡管他可以輕而易舉地那樣做,而是選擇成為那個時代的逆行者,他是倫敦的守夜人,他決定和魔鬼正面對決。
雪諾開始冒著極大的風險調查每一個街區的死亡案例,我們可以想像當時的場景——
在空無一人瘟疫肆虐的倫敦街區,一位年輕的醫生一家一家敲開可能躺滿屍體的房門,詳細詢問他們的病情和日常活動情況,每一次敲門都是和死神的擦肩而過,驚心動魄。
06
死亡地圖:和傳染病直接對決
在那個恐怖的9月,雪諾白天將生死置之度外詳細地調查,晚上他在油燈下開始繪圖,他想用更加直觀的方式來向人們說明他的理論。
他找到一幅倫敦的地圖,把所有死亡病例詳細地標注在地圖上,他用黑色的小短橫線代表死亡病例的數量。
約翰·雪諾當時所畫的死亡地圖
這張嘔心瀝血製作的地圖詳細地記錄了死亡案例的在街道的位置以及數量,它後來被人們稱之為著名的「死亡地圖」。
當所有的統計完成之後,雪諾進行了細致的分析,他發現大部分死亡病例都集中在倫敦寬街附近,而那裡正好有一個免費的公共水泵,附近的眾多街道的居民都在那裡取水。
離水泵230米內的街區總共死亡人數高達700人,雪諾懷疑那個水泵被污染了。

因為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水泵周圍死亡最多,而離水泵越遠,死亡病例越少。
死亡地圖的中心地帶,紅框為水泵位置
雪諾需要繼續驗證他的理論,他首先想到的是顯微鏡取樣水進行觀察,但結果並不如意,那時候的顯微鏡技術還很不成熟,除了在樣水中觀察到了一些白色絮狀物之外他一無所獲。
雖然他懷疑這些白色絮狀物有問題,但的確並沒觀察到真正的致病菌,這並不足以說服當時的人們。
盡管雪諾繪制死亡地圖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但有人質疑說,瘴氣傳播也能解釋這張圖——瘴氣的中心區死亡多,離瘴氣中心越遠死亡越少。
還有人說寬街水泵的水源比離這里不遠的「小馬爾堡街」水泵公認要干凈得多,如果「水源論」沒錯的話,那小馬爾堡街的水應該更加致命才對。
雪諾繼續像偵探一樣調查附近居民的患病情況。
這一次,他除了調查那些死亡病例的特徵,也開始著手分析附近那些沒有患病居民的特徵,他發現了以下事實:
1.離寬街僅180米的一家釀造麥芽啤酒的啤酒廠的工人在這次霍亂中全部沒有染病,啤酒廠的老闆哈金斯告訴雪諾,由於在啤酒工廠里啤酒是免費的,因此這些工人平時都不喝水而只喝啤酒;
2.蘇豪區離寬街不遠的一個監獄有535名囚犯,也幾乎沒有霍亂病例,雪諾發現該監獄有自己的水井,同時也從大章克申水廠購買了大量的水,同樣沒有喝寬街水泵的水;
3.雪諾發現了這次死亡案例中有兩個離寬街非常遙遠的Hampstead的霍亂死亡病例,是一位年長的寡婦和她的侄女,雪諾騎車找到了寡婦的兒子,經過詢問,雪諾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原來寡婦曾經住在寬街,她懷念那口井水的味道,以至於她會讓僕人每天從寬街用推車給她打一大瓶水,她和她侄女的最後一瓶水都是疫情開始的8月31日從寬街水井罐裝的。
至此,真相終於在雪諾抽絲剝繭的調查中變得清晰——問題出在那個水泵,雪諾找到了給異鬼痛擊的那塊的龍晶,而整個過程如推理小說一般。
1854年9月7日,雪諾向蘇豪區當局報告了自己的研究,當局採納了他的意見,在第二天取下了那個水泵的把手,關閉了那個水泵。
奇跡發生了——此後倫敦地區的霍亂疫情便迅速消失。
從8月31日第一例霍亂病例爆發到9月7日遞交詳細的調查報告,僅僅8天時間。
07
歷史總有遺憾和曲折
當然,現實的劇情總是要曲折復雜一些,盡管這次疫情被消滅,但人們像簇擁英雄一樣給雪諾歡呼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倫敦的衛生狀況並沒有得到改善,甚至雪諾的水傳播理論依然有人懷疑;在科學和愚昧的斗爭中,理性並不是總能輕而易舉地佔上風。
這時候,一位聖盧克教堂的牧師亨利·懷特黑德成為雪諾的忠實支持者,這在瘴氣論占據主流的的教會中非常難得。
他也生活在蘇豪區,盡管他開始並不相信雪諾的理論,但他對雪諾的工作充滿敬意,他利用自己在社區的影響力繼續驗證雪諾的研究。
終於,經歷了長達幾個月的調查,懷特黑德采訪到了一名在蘇豪區寬街40號的一名叫路易斯的婦女。
這名婦女的一個5個月大的女嬰在爆發初期就死於腹瀉,這位女嬰的去世時間表明她是那波倫敦霍亂的第一個病例。
亨利·懷特黑德
婦女將洗過嬰兒尿布的水倒進了寬街的一個污水池,而這個污水池離寬街的水泵對應的水井僅三英尺,人們挖掘之後發現這個污水池的池壁早已損壞,是這個污水池污染了水井。
懷特黑德將他的發現以及對蘇豪區衛生狀況的調查寫了一篇詳盡的文章,發表在當時頗具影響力的雜志——《建設者》(The Builder)上。
這時民眾才真正相信了雪諾的霍亂水源傳播的理論;大眾讀物上開始刊登關於霍亂源頭的漫畫。
1856年,當布羅姆利的新霍亂爆發時,人們運用雪諾的理論進行了迅速的管控,有效阻止了疫情的大規模爆發,至此,雪諾的理論開始深入人心。
倫敦政府也開始行動起來了——1859年,在雪諾調查寬街霍亂之後的第五年,倫敦開展了下大規模的下水道改造工程。
這個由傑出工程師巴澤爾傑設計的工程歷時6年完工,它是世界上第一套現代城市下水道系統,倫敦的污水與飲用水源徹底隔離,被排往泰晤士河出海口,最終匯入大西洋。
1865年,法國微生物學家路易·巴斯德用著名的鵝頸瓶實驗才證實了細菌的存在,形成了第一套細菌疾病理論。
人類第一次認識了細菌這個物種。
又過了18年,1883年,德國微生物學家羅伯特·科赫成功發現並分離了霍亂弧菌,完整徹底地證明了水中的霍亂弧菌是霍亂的真實元兇,1905年,他獲得了諾貝爾獎醫學獎。
羅伯特·科赫
至此,雪諾的理論最終大獲全勝。
然而,歷史總是充滿著遺憾——1858年6月10 日,雪諾鍛煉時中風,六天後便與世長辭,年僅45歲,這距離他畫那張著名的死亡地圖僅僅過去四年。
他並沒有活到科赫在水中發現霍亂弧菌的那一天,也沒有等到倫敦下水道工程動工的那一天。
01
約翰·雪諾的遺產
雪諾無疑是偉大的。
他1854年展開的這次寬街霍亂調查開啟了近現代流行病大規模調查的先河,是這個領域開創性、里程碑的工作,在醫學界雪諾被公認為「流行病學之父」。
他所繪制的「死亡地圖」也被後人工人為是「數據可視化」的開端,用簡潔、直觀的方式開啟了那個時代的民智。
北大可視化團隊做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可視化地圖
今天,在亞特蘭大的美國疾病控制中心,當科學家們尋找有關流行病的簡單答案時,他們有時還會互相問:「這次疫情中的水泵在哪裡?」
而在更廣泛意義上,雪諾對寬街霍亂的研究也是人類城市發展史上的重要分水嶺。
自那以後,人類充分認識到了公共衛生對於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的重要意義,清潔的水源和污水梳理系統納入到了城市的規劃議程,下水道成為「城市的良心」。
現代倫敦的下水道系統

許多年後的今天,當我們享受到大都市清潔的水源和成熟的污水處理系統依然要感謝一位叫雪諾的醫生在100多年前出生入死的那次無畏調查.....
在人類沒有對烈性傳染病進行有效控制之前,人類幾千年的歷史經歷著宿命般的模式——「人口增長—傳染病爆發—人口增長—傳染病爆發」。
在19世紀之前,人類單個城市的人口規模從來沒有超過300萬,而今天,日本的東京、印度的孟買早已朝3000萬人的規模進發。
人口接近3000萬的超級大都市——東京
雪諾的精神也鼓舞了後人,2010年10月,海地在地震之後霍亂爆發,法國的流行病學家Piarroux以人道主義的身份進入海地進行調查。
法國流行病學家——Piarroux
2016年出版的《致命河:霍亂和海地地震後的掩蓋》一書詳細描述了他對海地霍亂防治的調查與貢獻。
2017年4月,Piarroux被授予「法國騎士勛章」,從某種意義上,Piarroux就是今天的約翰·雪諾。
霍亂並沒有在地球上消失,人類也繼續面臨著更多新型傳染病的威脅。
09
倫敦城不會忘記,人類不會忘記
今天,如果你到倫敦的蘇豪區旅行,依然能夠在寬街和劍橋街的拐角處發現一家名叫「John Snow」的酒吧。
而在酒吧的對面,一個孤零零的水泵模型安靜的豎立在那裡,那是倫敦人們紀念這位「倫敦守夜人」的豐碑。
這個黑色水泵雕塑似乎在時刻提醒著未來的人們——不要忘記你所擁有的勇氣和理性。
倫敦蘇豪區的John Snow酒吧和水泵雕塑
雪諾一生沒有結婚,無子嗣,他是一個嚴格的素食主義者;他甚至不喝酒,只喝煮沸蒸餾過的水。
每當災難肆掠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想起那些曾經為人類生命奮斗過的人所給予我們的勇氣和智慧。
約翰·雪諾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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