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中國文壇的現狀是怎樣的
在今日的中國,當作家遠沒有修鞋者從事的職業高尚。 這么說很可能會有人當眾大聲喧嘩,嚷道某某大家一本書就賺了多少錢雲雲,說的時候面帶不平,唾液橫飛。 對於有人能通過文學賺錢這一點我深信不疑,盡管在我看來,這種人簡直沒有資格被稱為作家,稱為書匠還差強人意。 中國有一個著名的大家,從前寫散文很好的,現在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寫起了長篇小說,一部又一部,絡繹不絕。我曾經看過幾篇,大致情況是這樣的,看第一篇時覺得可以,看第二篇時覺得一般,看第三部的時候沒有嘔吐出來,是干嘔--想吐都吐不出來。現在我一聞見那位大家的作品就想打噴嚏,據專家說是害了垃圾作品綜合症,並且無法治癒,因此現在我看國產的小說總是跳跳揀揀,結果是發現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一看。 我的結論是,有的錢不能賺,在文學的領域內更是如此。如果是為了錢去寫作,那麼很可能寫出來得東西根本不置一看。 真正的文學是作家對生活感受的積累,好象是雞下蛋。雖然經過科學飼養,每天可以下一個,可一般認為這樣的蛋簡直就不是雞蛋。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我家在某一個革命老區,就是說我家根正苗紅,八代貧農,現在我們那兒還不知道有科學養雞著回事,所以就有人到我們那兒收購雞蛋,我家的雞蛋就特別好賣,比上海的雞蛋至少貴上兩倍。我從前不解,現在每天要吃科學蛋好幾只,所以深有體會,覺得那不能辰為雞蛋。這條規律在文學方面著我看來也完全適應。就是說不大可能既高產又好看。我說的好看是完全從文學欣賞的角度來說的,不能指拳頭枕頭,要寫這些東西才算好看,那麼簡直就不能有文學。 豐產的書匠不可勝數,外國的有著名劇作家大仲馬,可惜他的劇本現在早就沒人演了,據說當時他寫作的目的就是純粹為了錢。他的傳世"佳作"〈三個火槍手〉我是看過的,坦率一點說,遠遠比不上我們的金大俠。但當時看了以後我差一點學了堂吉訶德,拚命地想找幾個人決斗,那時我已經變成了四隻眼,那幫傢伙為了體現公平競爭的精神,一拳頭就打破了我的眼鏡。我那一段時間可慘了,每天在街上被人圍著看,現在我再也不看武狹小說了,不管是什麼馬寫的。 在國內,豐產的書匠從前是沒有的,現在為了體現百花齊放的精神,就多如過江之鯉魚了,可說老實話,他們寫的東西吃起來都有霉味,遠比不上鯉魚。 從前我對古代的小說很感興趣,很奇怪連吳敬梓這樣的作家都只能有一篇文章留下來,後來就考證了一下,原來古代的版權保護法很不完善,比起現在差的遠了,結果寫小說就往往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沒有錢可賺而且還不敢放言高論,如果說什麼的話,一定要先說皇帝萬歲,萬萬歲,然後才能進入正題,這還是最理想的情況下,要是想說的真話,就只有裝瘋賣傻。說真話的作家就只好夾上嘴巴,偶爾說上一句就流傳了下來。真正豐產的都是一群傻X -- 象朱熹一樣的人,生來就有當聖人的變態慾望。 以上討論的是古代的情況,現在大不一樣。版權保護雖然還不太完善,但現在的作家(影星,電視主持人例外)很少有人的東西可以一版再版,所以最要緊的是先寫出,不管好壞--在我看來,大都具有具有令人反胃的功能。 建國以來文學界的沉寂簡直不需要證明,盡管每年都能出許多獻禮作品,比如要鎮反就有人寫小說說明階級敵人的罪惡,上面想搞集體化,就有人寫共產主義即將來臨,但所有的這些作品都惡臭不堪,我們學校的圖書館裡面就有很多這樣的書,遺憾的是從來就沒有人去看--這說明文學和政治聯姻比不上近親結婚,生的東西全都是畸形的怪物。如果把這些東西當作文學,文學的唯一功能就是欺騙和讓作者陞官。 在我看來,文學可以雜亂無章,只要情真意切,就是好的文章。如果可以半年寫一部長篇,而且是按計劃寫的,這種作品就只能有令人反胃的功能。這個定理我屢試不爽。所以現在我幾乎不敢進書店。 記得看過某位大家為自己的散文集寫的序。大意是說他堅持白描是因為這符合中國的國情雲雲。當時我就放聲笑了起來,怎麼也停不住,後來被拉到了醫院打了三針鎮靜劑才安靜了下來。我的看法是,有人作著婊子卻要給自己立起牌坊。明明是為了賺錢,卻猶抱琵琶半遮面,羞人答答地說是為了照顧群眾口味。 說到中國的國情我也知道一點,大致情況是,我們擁有世界上最為龐大的文盲集團,大約有英法德意等幾國的人都加起來那麼多。可考慮到中國人口眾多,地大物博,這根本算不了什麼,再說我們每年都要進行掃盲運動,根本用不上1,000年就可以完成掃盲大業。我有點懷疑這傢伙在污衊社會主義。但我沒有證據,要不早就去告發他了。 我們確實有文盲,可對於真正嚴肅的作家,最好不要把讓他們看懂當作自己的偉大目標。文盲或者半文盲當然有權利看文學作品,但那不是嚴肅文學應該從事的事情,我從來就不反對大眾文學,可事實上,我們根本就沒有大眾文學,更別說嚴肅文學。我們只有兩者的混血兒,就是說很多人都有當婊子的傾向,盡管正襟危坐,人模人樣。 對於今日的文壇,我認為什麼都不出產除了太監。著名的閹割手是有的,可連真正文人尚且不多,作家則更是寥若晨星,稱的上偉大作家的建國以來幾乎就沒有過,前幾年曾經有過一個,可他現在死了,所以到現在還是沒有一個。 其實並不是所有的作家都是這樣,也不是從來就是這樣,只不過99%的書匠是這樣的,好的作家還是有的如王小波。可惜太少了,偶爾有了一個大家就很難適應。關於王小波大家的看法是他既沒有和政治聯姻也不象是在賺錢,而且出身不正,屬於半道出家的和尚,因而什麼也不算。當然他什麼也不能算,要不所有的著名作家還怎麼吃飯賺錢! 關於繪畫,我所知不多,從前老師灌過一些,因為不是主課老師就沒怎麼認真的灌。現在為了體現知識寶貴起見,全又還給了老師。但也不是所有的作家都比我知道的更多,至少堅持白描的那位就不如我。 我認識不少工業設計系的學生,有一次我問起一個同學是不是每天他們都要畫大量的素描,那傢伙當時就斜著眼看了我半天,然後摸了摸我的額頭以為我是在說胡話。回來以後我立馬用開水洗了三遍臉,以防無法見人。那傢伙說,都上大學了還每天話素描,以為是最高深的藝術,想靠這些來超過畢加索,肯定頭腦失常--幸好交大的工業設計系的學生全都頭腦清醒。 可坦率地說,文學界的不少老少著名作家們遠沒有我聰明,直到現在還有人在堅持民族傳統,堅貞不渝,決定永不改變。 我國每年都要進口很多國外的先進技術,卻從來沒有人說引進的技術水土不服,拒絕引進。可見科技界的人士和文學界的人士很不一樣,他們不笨不傻,全都頭腦正常。 從前我們一個偉大作家都沒有,王小波算是一個,現在我們可以驕傲幾天,但照我看來,王小波很難說是中國的,真的要說那也只能說是半個台灣的-- 他是在美國讀書時在台灣得獎的,發現他的功勞只能算在台灣文化界的頭上,至於大陸文化界向來就與發現人才絕緣。盡管有人說王小波的作品是用白描的,但我卻不能相信,我曾經看過一些古代的現代的白描小說,沒有一本和王小波的作品相仿,那些作品是真的白描,淡如涼水,沒有一絲味道。從前我沒有別的書看,所以看了不少,現在我想起來就後悔得很,可是也有好處,現在我我寫小說從不堅持傳統,做別的事也一樣,所以就省了不少工夫做更有意義得事。我曾經利用省下來的工夫研究了一下中國的文壇,結果是:現在的文壇,真正有意義的作品幾乎一部也沒有寫出來,拉幫結派,非我族類不能進來反而變成了大家們的共同職責。 這就是我對今日文壇的評價,因為有了這個評價我說在今天當作家並不比作鞋匠更為高尚。 這話有我說出來好象有點狂妄。可是也只有由我這樣的人說出來。我們從來就不能期望染反貪局局長說出自己是貪污犯,即使它真的是貪污犯。 狄德羅在他的網路全書里對文人下了一個權威定義,根據這個定義,文人可以不寫東西,但不可以不思想獨立。真正的文人現在已經不多了,如果說還有,那也多在文壇之外。我就是他們中的一個,所以我就大膽的說話,盡管一點也比悅耳
『貳』 中國文壇的現況以及中國文學的發展方向
今天,文化的選擇性加大了。社會環境、文化環境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和不同,很難比較當時和今天的情況了。過去文學成了整個文化的代表,現在文學只是作為整個文化的一部分。文學作品雖然有一種普遍的感覺:震撼人心的作品少了,讓人能夠記住的作品也少了,人們對文學的關注少了。因為文學已不再成為真理的最重要的表現形式,與文學本身的質量無關,文學又回到了它自己應處的位置了。
『叄』 近幾年中國文壇在世界文化圈,影響力有多大
這幾年中國文壇在世界文化圈的影響並不是很大,只不過中國的文壇地位在國際中提升了很多,像劉欣慈的《三體》系列,獲得了第七十三屆雨果獎中的最佳長篇小說獎。莫言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他是我國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擴大了我國在文化領域的影響力,但是中國在文學上的影響力依舊不如西方國家,只不過是地位稍稍的提高那麼些。
文化大革命時期,許多人只能學習紅色革命的書籍,不能閱讀其他種類的書籍,作家也無法進行文學創作 ,因此,中國文化停滯不前。到了21世紀,中國的文學地位才開始漸漸提升,我國在國際上沒有很深的文學影響,一部分原因是我國一些優美的文字無法翻譯成英語,外國人無法體會到中國文字的美妙之處。
『肆』 當今的中國文學真的超級差嗎
當今的中國文學,在我看來並不能說是非常差的。相反中國文學發展狀況很好。中國文學主要分為三個類型,分別是古典文學,現代文學和當代文學。其中古代文學它主要分為詩歌,詩詞,散文,戲劇小說等,古代文學發展的最高峰是在唐宋,在這一時期涌現了大量的著名的詩詞作家。比如我們熟知的李白,杜甫,白居易等這些著名詩人都是在這一時期產生的。而我國古代的文學,主要是以本國的文化為基礎而創造出來的,我們去欣賞這些作品的時候,我們可以了解到中國古代的文化。總的來說,現在的中國文學也是發展的快速時期。但這就也免不了會出現一些低俗的文學作品,對待這類文學,我們應該堅決抵制打擊。不能讓這種文學作品影響了我們優秀的中國文化。我相信在當今越來越開放的社會環境下,我們的中國文學一定會發展得越來越好。達到一個新的歷史高潮。
『伍』 怎麼評價現在的中國文壇
今天識字率增加造成人民對文化人不在存在敬畏之心,花花世界太紛擾,真正追捧文學的人在減少,這才照成優秀文學作品減少的原因,唐家三少的書可以賣掉百萬冊,而優秀正統的文學作品卻無人問津,這才是根結所在,這個世界從不缺少人才,我國古代文化燦爛多彩也證明了中國不缺少文學天賦的人。
我認為現在市面上的書,很多言情、以及爽文,但這些都是大同小異的(雖然我也是寫爽文的)。很多時候都是恨其不爭,但現在是娛樂至上的時代,老一輩的作家沒能跟上,而新一輩的作家反反復復寫同一件事物。
『陸』 老師說中國的文壇很象個垃圾場,這樣說對不對
現在的中國文壇的確不怎麼樣,說是垃圾場還算貼切。因為要想找一本當代作家的值得看的書的確太難。它們都要時間來自已選擇。
『柒』 大家對當今中國文壇有什麼看法呢,請各抒己見.
巴金逝世後,中國作協曾在九寨溝舉行了筆會,研究了主席人選的問題。老一輩作家認為當前文壇處在戰國時期,百家爭鳴,各種作品風格參差不齊,需要有一個旗手來進行領導;而中青年作家則認為中國文壇不需要旗手,需要的只是更為自由的寫作。就我個人而言,也許更傾向於後者,畢竟當代文學所處的歷史環境具有多面化,各種社會問題比較突出,所寫的內容也是千姿百態,不可能用一套完全統一的方式去表現。從這一點上來說中國文學順應了時代的發展需求,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中國文壇也存在一些問題,由於社會矛盾重重,作家隊伍也逐漸出現了低齡化,即出現了少年作家。這些尚未經過中文系專業學習的青少年,以其單純的情感和稚嫩的筆法進行了大膽的嘗試,韓寒、郭敬明等人的出現,也成為了當今文壇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然而由於他們本身的人格尚未健全,雖然他們的作品有可圈可點之處,所持立場表現了廣大的青少年的心聲,但他們作品質量總體上比不上經過專業訓練的作家,盡管如此,一些出版商還是為他們進行了包裝,表面上是為了滿足青少年同齡讀者的需求,同時也使他們自身大大賺上了一筆。然而由於商業炒作的不規范化,導致了這些一夜成名的少年作家急功近利的觀念產生,對於自身的優劣沒有一個客觀而理性的對待,而是我行我素,繼續其固有的寫作風格,但是由於他們的知識面有限,作品的質量也隨之大打折扣,讀者們也許開始還覺得新鮮,但久之必倦。那麼他們的作品也會慢慢失去了讀者的關注,從而失去了市場的需求和出版商的信任,他們充其量也只是一批文學的過客,其人其書並不能永久地流傳下去。文學創作低齡化是好事,畢竟體現了青少年對於文學的關注度,但是文學界不加以引導,那麼很難在未來的中國文壇有所作為。因此正確培養新世紀的文學新人,為當今中國文壇提供後備力量,成了當今文壇的當務之急。
此外,當今的文學也逐漸開始朝影視方面靠攏,許多作家作品推上了電視熒屏,這體現了文學作品的多面化,
『捌』 概括現在中國文壇的狀況
挺好的吧,因為出來了許多新人 像
趙紹虎,筆名老虎。1941年出生於江蘇丹徒,1962年畢業於南京師范大學美術系。現為江蘇大學藝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徐悲鴻研究會常務理事、江蘇京江畫院副院長、南京書畫院特聘畫家。江蘇大學美術系主任、鎮江市美協副主席。
早年作水彩、油畫、年連宣、兒童美術、中國畫等。八十年代,由兒童美術創作轉入國畫水墨,以寫意人物為主,逐步形成清曠簡遠、散淡閑適的個人畫風,屬歸「新文人畫」。
作品參加全國美展三次並獲六屆美展優秀獎、全國年畫二等獎、中國現代藝術展(南斯拉夫)、中國藝術雙年展(加拿大)、全國剪紙展覽、金陵祭全國書畫展(獲金獎)、紀念周恩來誕辰100周年全國書畫展(獲一等獎)、當代文人書畫藝術展、抗日杯中國書畫名家作品展(獲金獎)。作品被國家美術館和國內外收藏家收藏。出版畫集多種。
鄧友梅
當代作家,筆名右枚、方文等,1931生於天津,原籍山東平原。1956年發表成名作《在懸崖上》。1957年被打成右派, 1976年重返文壇,任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鄧友梅的小說創作浸潤著時代的風雨,著力塑造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和注重風俗畫的描繪,作風剛健、明朗、醇郁,《話說陶然亭》(獲1980年度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尋訪「畫兒韓」》、《那五》、《煙壺》(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等一組體現獨特風味和美學追求的民俗小說,為人所贊賞。著有長篇小說《涼山月》、《鄧友梅短篇小說選》、中短篇小說集《京城內外》、中篇小說集《煙壺》、中篇小說《「獵戶星座」行動》、散文集《櫻花•;孔雀•;葡萄》等。先後出版中短篇小說集《京城內外》、《煙壺》、《那五》、《鄧友梅短篇小說選》、《別了,瀨戶內海》,散文集《櫻花孔雀葡萄》、《大門以里二門以外》等,另有《鄧友梅自選集》(1--5卷
姓名: 梁實秋
個人簡介: (1902—1987)浙江杭縣(今餘杭)人。原名治華,筆名子佳、秋郎等。早年入清華學校學習。曾與聞一多等成立清華文學社。1923年去美國留學。1926年回國。後在暨南大學等校任教,並兼上海《時事新報》副刊《青光》的編輯。是新月社的主要成員,曾與魯迅等左翼作家多次撰文論戰。抗戰時期,任國民參政會參政員、《中央日報》副刊主編,提出文學可與抗戰無關的主張,受到進步作家的批評。抗戰勝利後任北京師范大學教授。1948年移居香港。1949年赴台灣。後任台灣大學教授、師范大學文學院院長、「國立」編譯館館長等職。1987年11月3日在台北逝世。著有《文學的紀律》、《浪漫的與古典的》等,翻譯《莎士比亞戲劇全集》37卷,主編《遠東英漢大辭典》。
劉心武:當代作家。筆名劉瀏、趙壯漢等。四川成都人。1950 年隨父遷居北京。中學時期愛好文學。1961年畢業於北京師范專科學校中文系,後任中學教員15年。1976年後任北京出版社編輯,參與創刊《十月》並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