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佛教是從什麼時代大規模傳入中國的是怎麼傳過來的
佛教是影響中國一千多年的宗教,可以說至今仍無處不在影響著我們。
但是,恐怕很多人不知道佛教是如何大規模傳入中國,又是什麼時間被推廣到全社會的呢?
今天我們就來說說這個話題。
從西晉末年五胡十六國到南北朝被隋朝統一,前後四百年的大亂世,是佛教在中國全面發展的階段。
經過四百年的民族融合,到了隋唐時代,中國文化的基因終於植入了佛教因子,後來的玄奘、慧能等著名高僧創立的各個漢地佛教宗派,說到底不過是南北朝時代佛教的延續。
佛教之所以在那個時代迅猛發展,有幾個因素。
第一,當時的胡人統治者多來自西域,而西域當時是佛教重鎮,他們的文化本就尊崇佛教。
第二,入主中原的胡人雖然也大都推崇儒教,但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他們都大力宣揚自己民族的宗教,這就是佛教,佛教在當時流行,和統治者的大力扶植密不可分。
第三,從漢末亂世開始,漢代儒家的天命觀念就開始被質疑,到了五胡亂華和南北朝時代,單純靠漢代儒學已經無法滿足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佛教的「輪回觀念,因果報應」等元素恰恰給了人們一種新的視角,佛教開始被社會各個階層接受。
第四,公元三世紀和四世紀正是古印度佛教,尤其是大乘佛教蓬勃發展的階段,大批的大乘僧人走出印度向周邊傳播佛法,南北朝時代就有不少「梵僧」來華,最著名的比如達摩祖師。這批高僧的到來,促使佛教在中國開花結果。從中給我們也就不難看到,為什麼中國大乘佛教一家獨尊,因為我們大規模接觸佛教的時候,恰恰就是大乘佛教最興盛的時候。
❷ 佛教進入中國之前人信俸什麼,燒香不
燒香是中國的,現存文獻《詩經》《尚書》已有記載,則其起源必早於詩書時代即西周。
佛教進入中國之前信奉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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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香起源
燒香是中國民俗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有三個特點極為引人注目:
一是普遍性,漢人燒香,少數民族絕大多數也燒香,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幾乎無處不燒
二是歷史悠久,現存文獻《詩經》《尚書》已有記載,則其起源必早於詩書時代即西周。
三是普及性,幾乎做什麼都要燒香:對祖宗要燒,對天地神佛各路仙家要燒,對動物要燒,對山川樹木石頭要燒;在廟里燒,在廁所也燒;過節要燒,平常也要燒;作為一種生活情調要燒,所謂對月焚香,對花焚香,對美人焚香,雅而韻,妙不可言;作為一種門第身份,所謂沉水熏陸,宴客斗香,以顯豪奢;虔敬時要燒,有焚香彈琴,有焚香讀書;肅殺時也要燒,辟邪祛妖,去穢除腥;有事要燒,無事也要燒,燒本身就是事,而且還會上癮,稱為「香癖」,就彷彿現代人的抽煙飲茶一樣。
趣的是,不特中國燒香,世界上好多民族和國家也燒。香的英語寫作incense,查《簡明不列顛網路全書》(第八卷第543頁),載有如下內容:古埃及人從阿拉伯和索馬里沿海地區引進香料樹,把香當作宗教儀式中的重要用品。巴比倫人在祈禱和占卜時往往焚香。以色列人在被擄往巴比倫(公元前586年--前 538年)以前引進了香,到了公元前5世紀,一些祭壇專供奉香之用。印度教特別是濕婆派在正式禮拜和家常禮拜中都要焚香;佛教在節日禮拜、成年禮拜以及日常禮拜中都焚香。日本神道教也焚得。從公元前8世紀希臘人就焚燒木頭和樹脂,以供奉神明和祛除惡魔。羅馬人先是焚燒香木,後來引進了香,焚香在公祭和私祭上以及崇奉皇帝時越來越顯得重要。
中國燒香的歷史,大體可分為三個時期。以漢武帝為界,前面為第一期,可稱初始期。其間,所燒的香有以下幾種:
柴,玉帛,牲體,香蒿,粟稷等。
燒香的作用是唯一的,用來祭祀。燒香行為由國家掌握,由祭司執行。
周人升煙以祭天,稱作「禋」或「禋祀」。《詩·周頌·維清》:「維清緝熙,文王之典,肇禋。」箋:「文王受命始祭天。」即是說,這種祭制始於周文王。
其具體祭法為:將犧牲和玉帛置柴上,燃柴升煙,表示告天。《周禮·春官·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實柴祀日月星辰,以熈燎祀司中司命。風師雨師。 」註:「禋之言煙。」「 三祀皆積柴實牲體焉,或有玉帛,燔燎而升煙,所以報陽也。」疏:「禋,芬芳之祭。」(用《十三經註疏》本,下同。)
可見,所謂禋祀,一是點火升煙,二是煙氣為香氣。以香煙祭神,那麼這就是後世所謂「燒香」了。
這一期,香事有以下特點:一是香品原始,為未加工的自然物,還不是後世正規意義上的「香料」(樹脂加工而成);二是自然升火,不用器具如後世的「香爐」;三是專用於祭祀,而祭祀由國家掌握,即,燒香還沒有生活化,民間化。明周嘉胄《香乘》引丁謂《天香傳》謂:「香之為用,從上古矣。所以奉神明,可以達蠲潔。三代禋祀,首惟馨之薦,而沉水熏陸無聞也。其用甚重,採制粗略。」
第二期,從漢武帝到三國,可稱引進期。漢武帝於中國香事的發展,有特殊重要的意義。
其一,武帝奉仙,為求長生,是神就敬,而打破了以往「香祭祭天」的壟斷
其二,武帝時期香品漸走向實用化,如置椒房儲寵妃、郎官奏事口銜舌香等,打破了香必用祭的壟斷,使香進入生活日用。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武帝大規模開邊,就在這一時期,產自西域的真正的「香料」傳入中國。
《說郛》卷35引宋·吳曾《能改齋漫錄》稱:「又按漢武故事亦雲,毗邪王殺休屠王,以其眾來降。得其金人之神,置甘泉宮。金人者,皆長丈余,其祭不用牛羊,唯燒香禮拜。然則燒香自漢已然矣。」此外,武帝曾遣使至安息國(今伊朗境內),《香乘》卷二引《漢書》稱:「安息國去洛陽二萬五千里,北至康居,其香乃樹皮膠,燒之通神明,辟眾惡。」樹皮膠,即樹脂,是為真正的香料。
由於有了真正的香料,使武帝時的香事變得格外繁盛起來,後世野史筆記屢稱不絕。什麼焚「月支神香」解除長安瘟疫(《香乘》卷8),燔「百和之香」以候王母(《漢武外傳》),用東方朔「懷夢」香草在夢中與李夫人相見,直至燒「返魂香」使李夫人還魂--這個傳說還傳到日本(見《源氏物語》)第48回)。
香事繁盛,香具應運而生,不久,中國第一個香爐也發明出來了,稱為「博山爐」。傳說上面還有劉向的銘文:「嘉此王氣,嶄岩若山。上貫太華,承以銅盤。中有蘭綺,宋火青煙。」(見《香乘》卷38)。劉向為宣帝時人。從此,香品與香爐配,使中國的香事進入一個新階段。
然而,從武帝時引入西域香料始,降及東漢三國,在這三百多年間,香的使用還僅限於宮庭和上層貴族之中,極為名貴,難得進入尋常百姓之家。《香乘》卷2引《五色線》稱:「魏武與諸葛亮書雲:今奉雞舌香五斤,以表微意。」為饋贈之禮品。又《香乘》卷7引《三國志》稱:「魏武令雲:天下初定,吾便禁家內不得熏香。」足見焚香即使在宮庭中也還是一種奢侈。
第三期,是普及期。香的走向普及,是隋唐以後的事。普及的原因有二:
一是「西(域)香」由「南(兩廣、海南)香」所取代。「迨煬帝除夜,火山燒沉甲煎不計其數,海南諸香畢至矣。」(《香乘》卷1)南香的大量湧入,使香的價格降低,為普及提供了物質准備。二是佛道二教從六朝以來大發展,輪番躋身於國教的至尊地位;
二教尚香,「返魂飛氣,出於道家;旃檀枷羅,盛於緇廬。」(顏氏《香史序》)從而,信徒洶洶,風氣大展,造成燒香走向普及。只不過,這時固有儒教還與釋道二教時相對抗沖突,傳統士人抵制特別是佛教,而使繁盛的香事略為減色。
迨至宋代,三教融合,燒香之俗,也便御風而行,為大家一致崇尚,士人拜祭孔子時也燒起香來。這就出現了本文一開頭所講那種局面。明屠隆總結道:「香之為用,其利最薄。物外高隱,坐語道德,焚之可以清心悅神。四更殘月,興味蕭騷,焚之可以暢懷舒嘯。晴窗塌帖,揮塵閔吟,溫燈夜讀,焚以遠辟睡魔。謂古伴月可也。紅袖在側,秘語談私,執手擁護,焚以熏心熱意。謂士助情可也。塵雨閉窗,午睡初足,就案學書,啜茗味淡,一爐初熱,香藹馥馥撩人。更宜醉筵醒客。皓月清宵,冰弦曳指,長嘯空樓,蒼山極目,未殘爐熱,香霧隱隱繞簾。又可祛邪辟穢,隨其所適,無施不可。」
香與美已融合為一,大量詩文專門寫香。茲舉北宋陳與義(字去非,與黃庭堅、陳師道齊名)的《焚香》為例:
明窗延靜書,默坐消塵緣
即將無限意,寓此一炷煙。
當時戒定慧,妙供均人天。
我豈不清友,於今心醒然。
爐香裊孤碧,雲縷霏數千。
悠然凌空去,縹緲隨風還。
世事有過現,熏性無變遷。
應是水中月,波定還自圓。
無限心意情懷,寓寄一炷煙中,人生喜怒哀樂乃至形而上的追問與探求均在此找到出路,於是也就難怪世事變遷而熏性是不改的了。香已經完全滲透內化到人的精神之中;這種滲透是那樣的深,以至到了民國年間,林語堂還津津樂道,在《生活的藝術》中專門辟一章向美國人介紹中國的焚香,前面明代屠隆的一段話,就是轉引自林氏這本書的第六章。
❸ 中國人為何信佛教
佛教正式傳來中國是漢朝,非正式還更早,在周朝時已經陸陸續續傳過來,但不是正式的,正式是國家派了使節到西域去迎請,禮請過來,這是正式的,正式來是在後漢永平十年(公元六十七年),在中國已經有一千九百多年歷史,到中國來之後,因為是中國皇帝迎請他過來的,所以是以國賓的禮節來對待他,來了之後,與我們朝野人士談的很投機,我們非常歡迎他,希望他能常住中國。最初來的二位法師,是竺法蘭和摩騰,他們二位把佛教,佛像,經典第一次正式帶到中國來,為中國朝野所接受,來到中國之後,是國家招待他們,就好像現在的外交部禮賓司來接待,那時候的政治制度與現在不相同,現在的外交部都在行政院之下,從前的外交部不歸宰相管理,外交直接歸皇帝管轄,那時的外交部也不叫這個名稱,而叫做鴻臚寺。所以諸位要明了佛教中的寺是怎麼來的?寺是漢朝的時候政府辦事的機關,它並不是廟,而是帝王所轄的一級單位,直接屬於皇帝督導的,皇帝下面有九個寺,寺的長官叫做卿,我們稱做公卿,鴻臚寺卿相當於現在的外交部長,所以由鴻臚寺來接待,以後由於想把他們常留在中國,這樣一來,鴻臚寺不能長遠招待他們,因此皇帝下面再增加一個單位,也就是從九個寺增加到十個寺,這個寺就是佛寺,佛寺是從這里開始的,而最初的佛寺的名稱是白馬寺,當時首都在洛陽,故洛陽白馬寺是中國佛教第一個寺,要知道這個寺的來源?它是皇帝下面辦事的機關,它所辦的事?第一點我們要認識清楚佛教它實在是教育,它不是宗教,這一點一定要明了,佛教是釋迦牟尼佛的教育,跟我們中國的儒家一樣,是孔老夫子的教育,過去中國人對於教育非常重視,自古以來我們即曉得教育的重要,禮記學記篇所講『建國君民,教學為先』,國家政治要能上軌道,人民要能過真正安和樂利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教育。中國近百年來,遭受這么大的災難,原因就是教育失敗,教育政策錯誤了,所以才有這么大的苦難。中國過去帝王對教育非常重視,教育部在一切政治設施中列於第一,名為禮部,宰相下面六個部是以禮部為第一,把教育擺在第一,佛教也是教育,是外來的教育,但是它的教育的思想基礎,跟我們中國教育的理想完全相應,中國儒家的教育是建立在孝道的基礎上,是孝親尊師,釋迦牟尼佛的教育也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這樣一來,東西方的聖人就不謀而合,如中國人所謂的『英雄所見,大略相同』。當時的禮部負責一般的教育,替國家選拔人才。皇帝下面就增加了一個佛教教育部,白馬寺實在講就是佛教的教育部,是歸皇帝管的,而不是宰相管轄的,因此中國有了二個教育部,而佛教的教育以後比儒家教育更是普及,這是由於皇帝提倡,上行下效,沒有多久,佛教教育就傳遍了整個國家,對於我們的生活文化思想起了融合作用,與我們中國儒道思想融成為一體,成為中國特有的文化基礎。實在講,佛教到中國的發展,是遠遠超過了印度,歷代修學成就之人非常之多,比印度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光榮,所以佛教教育從漢朝起一直到清朝,國家社會以及全國老百姓都非常喜愛與認真的學習,帶給中國幾千年來的長治久安,是個很大的穩定力量,這是我們應當要認識與不可忽視的。當時的佛寺是佛陀教育的機關;唐朝以前佛寺的主要工作都是從事經典的翻譯、經典的講解、以及指導大眾修行。以上是佛法傳來中國的情形,我們了解以後,再介紹佛法二字的釋義。藏傳大悲咒2.梵唱<心經>3.大悲咒(藏)<男女合唱版>4.八十八佛大懺悔文5.寒山僧蹤6.輪回7.大悲咒(韻曲)8.梵唱大悲咒<男聲圓融版>9.觀音聖號10.大悲咒<鋼琴音樂版>11.佛說阿彌陀經12.五音念佛13.念佛曲-思鄉14.懺悔偈 男聲15.佛陀的愛16.毗盧遮那佛17.自如
❹ 佛教是如何傳入中國的
公元64年的某個夜晚,東漢明帝在國都洛陽城的寢宮中做了一個怪夢,他夢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金人頭上頂著白光,在皇宮的殿庭里飛來飛去。東漢時,人們晚上做了奇異的夢,第二天都要找人來釋夢和圓夢,皇帝的夢更是需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於是第二天早朝的時候,解釋皇帝的夢就成為大臣們議論的中心話題。有一位非常博學的大臣傅毅奏道:「臣聽說西方有神,他的名字叫佛,就像陛下夢見的那個樣子。」劉庄聽後非常高興,為了圓夢,就派遣大臣蔡惜、秦景、王遵等18人同往西域尋佛,蔡、秦等人西行至大月氏國(今阿富汗境至中亞一帶),遇到了印度高僧攝摩騰和竺法蘭,他們邀請二位高僧同去中國,二高僧欣然同意。於是一行人以白馬馱載佛經、佛像於永平十年(公元67年)返回國都洛陽——這就是中國佛教史上第一次「西天取經」。漢明帝劉庄果然尋到了西方神佛的蹤影,圓了自己的美夢,興奮異常,他先安排二高僧暫時住進專門負責外交禮賓事務的官署鴻臚寺,第二年又敕令於洛陽城西雍門外1.5公里遠的御道之北修造一座僧院,為紀念白馬馱載佛經的功勞,將僧院命名為白馬寺。寺本是中國官署的通稱,因二僧初來中國時住在鴻臚寺,僧院也跟著稱寺,沒想到這一借稱,後來竟成了中國僧院的一般泛稱,而官署反倒不稱寺了。這是關於佛教傳入中國的最早的歷史文獻記載。但最早的佛教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傳入中國的呢?至今還是一個沒有定論的歷史之謎。
根據史籍的記載和古文化遺跡的研究,人們一向以為,起源於印度的佛教圖像,是沿著西域的絲綢之路,從流沙萬里的亞洲大陸的腹地,一程一程由沙漠之舟駱駝馱進中原的。新疆是西域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出土有反映佛教內容的文物,其中著名的是1959年,在新疆民豐縣北尼雅遺址旁邊的一座夫婦合葬墓中,發現了兩塊白地藍色臘纈棉布,其中在一塊的左下角印出了一個長、寬均為32厘米的方框,框內有一半身菩薩像。菩薩的頭後有項光,身後有背光,上身赤裸,手持花束。棉花的種植在新疆要遠遠早於內地。這塊棉布,即使不是鄯善本地織出,也當是附近的西域之地製造的,所以,上面的菩薩像無疑是表現了那一帶的藝術風格。同中原的東漢佛教圖像比較,這個菩薩像具有濃厚的希臘—鍵陀羅風格。佛教東傳的過程中還留下了造像的遺跡,第一程,是開鑿於公元3世紀的新疆拜城克孜爾千佛洞。可惜的是,這里的塑像已隨歲月湮滅一空,但保存了大量精美的壁畫,第二程,就是從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開始築造的敦煌莫高窟,它的佛像和壁畫既很豐富又保存完整,一直被認為是中國石窟藝術中最古老的「母窟」。佛教正是在這場從西往東的接力賽中,慢慢地滲透到中國境內的。
然而,地處中國大陸最東邊,臨近黃海岸邊的一座摩崖石刻卻對上述過於自信的觀點提出了疑問,那就是孔望山摩崖造像,鑿刻於東漢、比敦煌要早二百年的佛教圖像!這些圖像中,可以明確辨認的與佛教有關的圖像有立佛、坐佛、佛涅??圖、捨身飼虎本生故事圖等。最生動的要屬「佛涅類圖」,工匠們利用幾塊相連的青灰色斷崖,在陡立的斷面上,雕刻出幾簇密集的人群頭像,他們是在悲悼佛的人滅而凄楚號哭的弟子。用一塊肉紅色的石頭雕刻出釋跡牟尼的側卧像。一幅活生生的佛教故事便再現在石崖上了。我們彷彿看到了釋迦牟尼教化眾生已畢,化緣既盡,在婆羅樹下,用一天一夜講完《大涅??經》後,右手支頤,安然寂滅的情景。當然孔望山摩崖造像的主角還是中國傳統的神仙——西王母和各種神態的道士。這正反映了佛教最初傳入中國時一種尷尬的地位。佛教傳入中國初期,人們對它認識不深,經常從神的角度來理解佛教;加上佛教傳播者為了使佛教能在中國的土地上滋長,在傳教時也有意順應中國的神仙思想,所以漢代人們把佛和天界的神一起當作庇佑自己靈魂升天的對象而頂禮膜拜。當時的佛教還處在早期道教、神仙思想的附屬地位。所以孔望山造像中的釋迦牟尼只能是西王母和道士們的陪襯。
靜默了1800多年的孔望山摩崖佛教內容被解讀了,一個巨大的歷史謎團卻隨之丟給歷史學界:佛教既然是通過西域絲綢之路傳入中國的,為什麼在這條絲綢之路通達不到的中國東部的海岸邊的孔望山地區會有早期的佛教傳播呢?佛教圖像為什麼會飛越西域、河西走廊和中原,首先在大陸最東部的天涯海角顯現法身?為什麼恰恰是孔望山?人們重新翻檢歷史,發現:孔望山所在的漢代朐縣是當時的一個國際港口。從孔望山沿著東南沿海航行,進入印度洋,這是一條完整的海上絲綢之路。救苦救難、普渡眾生的佛,就是這樣凌波踏浪,一路慈航,在海風的吹動下,終於比穿越流沙,程程東進的陸上傳播者提前登上中國大陸。
在人們把更多的目光投向西北和東南時,有學者同樣在中國的西南境內發現了佛教初傳入時留下的蛛絲馬跡,這就形成了另外一種看法——早期的佛教是通過西南絲綢之路傳入中國的。四川是西南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崖墓是四川地區特有的一種墓葬形式,在崖墓中出土了許多反映佛教內容的畫像。如四川樂山城郊的麻壕東漢大型崖墓中,在中間一個後室的門額位置上,用淺浮雕的技法刻出一尊坐佛像。佛像高37厘米,頭帶項光,結跏趺坐,手作施無畏印。此像高居門上,接近於房頂,正處在受供奉的位置,其形態是模仿著外來的佛教造像作風。搖錢樹也是漢代四川崖墓特有的一種隨葬物品,有學者認為它是社樹,社神就是土地神的象徵,用錢樹隨葬,表明墓主像擁有私有財物那樣控制社神。有學者認為,搖錢樹在漢代是財富與道教崇拜有關的特殊器物,將佛像鑄於搖錢樹,有以財富娛佛的含義,這一做法至今還流行於雲南一帶的寺廟佛事活動。雖然眾說紛壇,但漢代搖錢樹及陶座本身是象徵一個受禮拜、供奉的神物的觀點是一致的。隨佛教從西南絲綢之路傳入中國,在搖錢樹上常出現了佛教圖像,表示當時的人們已經把佛作為供奉的對象。
佛教東來,到底是穿越流沙,還是乘著海風,還是翻山越嶺到達中國境內,至今還是一個困擾中國史學界的問題,相信隨著更多史料的解讀,更多史跡的發現,最終會有一個滿意的結論。(無人曉渡的博客)
❺ 佛教是怎樣傳入中國的
佛教何時傳入中國,歷來眾說紛紜。由於年代遙遠,今日欲考出其確切年月,已不可能。但據有關文獻記載,可能大體上確定其在西漢末年到東漢初年。
古代銅器佛教創立於公元前六至五世紀的古印度,開始主要流行於恆河中上游一帶地方。到公元前三世紀孔雀王朝阿育王及其以後,佛教向印度各地以及周圍國家傳播,向南傳到斯里蘭卡和東南亞國家;向北傳入大夏、安息並沿著絲綢之路向西域各國傳播。漢武帝打通西域交通以後,佛教逐漸傳入中國內地。在西漢末年,西域各國到漢的外交使節、侍子以及商人中可能已有一些佛教信徒。三國時魏國魚豢所著《魏略·西戎傳》(《三國志·魏志·東夷傳》注引)中有這樣一段記載:「昔漢哀帝元壽元年(前2),博士弟子景廬(《魏書·釋老志》作『秦景憲』)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經》。日復立(《世說新語·文學》篇注引文作「復豆」)者,其人也。《浮屠》所載臨蒲塞、桑門、伯聞、疏問、白疏問、比丘、晨門,皆弟子號。」大月氏是中亞佛教盛行的國家之一,直接派僧侶來中國首都向博士弟子口授佛教經典《浮屠經》,這說明佛教已引起當時社會上某些人們的注意。這是佛教思想傳入中國最早的記錄。
東漢初年,在統治階級上層已有信奉佛教者。當時人們把佛教這種外來宗教看做是中國流行的各種神仙方術中的一種,把佛陀依附於黃老進行祭祀,以祈求祥瑞。《後漢書》卷四二《楚王英傳》記載:英「晚節更喜黃老,學為浮屠齋戒祭祀。(永平)八年,詔令天下死罪皆人縑贖。英遣郎中令奉黃縑白紈三十匹,詣國相(代表朝廷主持封國政務之官員)曰:『托在蕃輔,過惡累積,歡喜天恩,奉送縑帛,以贖愆罪。」』國相立即將此情況上報皇帝。明帝下詔書說:「楚王誦黃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潔齋三月,與神為誓,何嫌何疑,當有悔吝?其還贖,以助伊蒲塞(即優婆塞——男信士)、桑門(沙門)之盛饌。」並把這個詔書下達給各封國的國傅。
以上記載,是中國正史中最早的佛教掌故。中國人信仰佛教之見於史籍者,楚王劉英是第一人。楚王英為光武帝之子,建武十七年(41)被封為楚王。史籍揭示楚王英信仰浮屠之教為永平八年。其信奉浮屠之始,當更在永平八年之前。由此可知在明帝永平八年之前,中國已有佛教傳入,但它只是作為當時流行的重視祭祀的黃老方術之一種,成為當時一部分中國人民之信仰,在社會上沒有發生重大影響。可是,從明鼎帝給楚王英的詔令中,可以看出當時的佛教,已經得到中國政府的默認,甚至給予以支持。
在中國歷史上,長期以來流傳著漢明帝永平年間因夢見佛陀而派人到西域求法的說法,並以此作為佛教正式傳入我國的開始。這種說法幾乎得到歷代統治階級的承認。例如:後趙著作郎王度上給石虎奏議有:「往漢明感夢,初傳其道;」唐太宗《三藏聖教序》有:「大教之興,基於西土,騰漢庭而皎夢,照東域而流慈;」唐代著名古文家韓愈在其上給憲宗的《論佛骨表》中也有:「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後漢時流入中國……漢明帝時始有佛法……」
從現有資料進行考察,漢明帝感夢遣使求法之說,雖然帶有一些虛構成分,但其基本情節還是比較可信的,只不過它不是佛教傳入中國的開始,只能說明印度佛教進一步向中國傳播而已。
關於漢明帝感夢遣使求法的記載很多,說法也很不一致。其中最早的記載是著於東漢的《四十二章經序》:「昔漢孝明皇帝,夜夢見神人,身體有金色,項有日光,飛在殿前。意中欣然,甚悅之。明日問群臣,此為何神也?有通人傅毅曰:『臣聞天竺有得道者,號曰佛,輕舉能飛,殆將其神也』。於是上悟,即遣使者張騫、羽林中郎將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十二人,至大月支國,寫取佛經四十二章,在十四石函中,登起立塔寺。於是道法流布,處處修立佛寺,遠人伏化,願為臣妾者不可勝數。國內清寧,含識之類(佛教語,泛指一切有生命者)蒙恩受賴,於今不絕也。」
此外,東漢末年的《牟子理惑論》、晉王浮《老子化胡經》、東晉表宏《後漢紀》、宋范曄《後漢書·西域傳》、南齊王琰《冥祥記》、梁僧{右《出三藏記集》、粱慧皎《高僧傳》、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東魏楊街之《洛陽伽藍記》、北齊魏收《魏書·釋老志》、隋費長房《歷代三寶記》等書,皆有明帝感夢求法的記載,但在時間和細節上各有不同。這主要是由於東漢以後,佛教與道教的斗爭激烈,佛教徒為了抬高佛教的地位,有意添枝加葉,把漢明帝求法的故事盡可能地完備起來的緣故。如佛教徒鑒於傳說中漢明帝派遣的使者中有「張騫」的名字,惟恐與漢武帝派遣出使西域的張騫相混淆,而遭到論敵的攻擊,因而便把張騫的名字刪除,而易為蔡情,王琰的《冥祥記》就是這樣改的。
佛教雖在西漢之際已傳入中國內地,但發展極為緩慢。根據現存可靠資料,在東漢末年以前,除傳說西漢哀帝時大月氏使者口授的《浮屠經》和東漢明帝時譯者不明的《四十二章經》以外,沒有其他佛經傳譯。而到東漢末年,由於儒家思想統治地位動搖,對人們的束縛力量下降,佛教思想有機會與其他各家思想同時傳播;而且由於社會長期動亂不定和危機嚴重,它可以與老莊的消極無為和悲觀厭世思想一起受到人們的歡迎。東漢桓帝時,安息僧人安世高來到東漢首都洛陽,譯出小乘佛教基本經典《阿含經》的許多單品(章)小經。他是佛教經典的第一個中文翻譯家。據梁啟超說:「其書傳於今者,真偽合計,尚三十餘種,其為中國佛教開山之祖,固無待言」。舊說安世高翻譯佛經時住在洛陽,並且還有一位中國人臨淮(今安徽宿遷西北)嚴浮調做他的助手。安世高不僅翻譯佛經,而且到處宣傳佛教教義。靈帝末年,中原戰亂,安世高避亂到江南傳教,最後死於會稽(今浙江紹興市)。從安世高起,那些用古印度文字所寫的佛經,才第一次有幾種中國文字的譯本。
古代田園風景安世高所譯佛經多屬小乘佛教。所謂「小乘」是公元前後興起的大乘佛教對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的貶稱。「乘」是梵語運載物(如車、船)的意思。大乘佛教自稱能運載無數眾生超脫苦海,達到彼岸,而說小乘佛教只能運載少量生靈達到彼岸。安世高所譯經籍的主要內容是介紹小乘佛教的基本教義和修行方法,中國內地早期佛教信徒可以通過這些經籍加深對佛教的理解。因其所譯經典「義理明析,文字允正」,在佛教史上很有影響。
在中國第一次把大乘般若學傳入漢地的僧人是支婁迦讖,簡稱支讖,原籍大月氏,「稟持法戒,以精勤著稱,諷誦群經,志存宣法」,於漢桓帝建和元年(147)來到洛陽,至靈帝中平年間(184—189),共譯出佛經十四(或十五)部。他也有兩個中國人做助手,一是洛陽孟福(字元士),一是南陽張蓮(字少安)。從此看來,當桓、靈之際,中國已有不少佛經中文譯本,這就說明當時的佛教,已經漸漸成為中國人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