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南京地鐵上最近經常放的,五個中國女人跳舞在那唱「愛呀愛呀」的歌的是什麼歌那個組合叫什麼
是I ME唱的。叫哎伊呀
㈡ 中國女人裹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纏小腳最早開始於公元969-975年南唐李煜在位的時期,李後主的一個窅娘別出心裁,用帛將腳纏成新月形狀在金蓮花上跳舞取悅皇帝。後來這個做法流傳到民間,纏小腳之風漸漸普及到了百姓人家。但也有人認為,早在公元前770-476年的戰國時期,纏小腳就已出現了,或許更早還可追索到商代。總之,纏小腳這一封建社會的惡俗具有悠久的歷史,千百年來殘害了數不清的中國婦女。可以說,纏小腳是父權制傳統下「男尊女卑」最突出的表現之一。據記載,民間女子從四五歲就開始纏小腳,到成年時腳長若不超過三寸,即成為備受贊賞的「三寸金蓮」。在當時,這樣的小腳被認為是「女性美」的一個重要方面。即使長相、身材再好的女子,如果是一雙天足或腳纏得不夠小,就會遭人恥笑,並且嫁不出去。「好大腳」也成為漫罵、羞辱婦女最難聽的一句話。而實際上,小腳「美」是以女性身心被摧殘為前提的。纏小腳的方法是通過人為的強力,野蠻地造成女子兩腳的跖骨脫位或骨折並將之折壓在腳掌底,再用纏腳布一層層裹緊,被纏足的女性步履艱難且疼痛非常,更有可能引發殘疾和致死。民間「小腳一雙,眼淚一缸」的說法,就是女性千百年來遭受這一苦難的集中反映。而一旦把天然的腳纏成了「三寸金蓮」,女性在勞動和交往方面必定是十分不便、大受制約,惟有困守家中,站立、行走必扶牆靠壁,不僅「男主外、女主內」順理成章,「男強女弱」也成了事實,女性若有什麼不滿、反抗、私奔之類更是難上加難了,惟有氣吞聲,聽任擺布。事實上,這種違背自然與健康、建立在摧殘婦女身體基礎上塑造出來的「美」,不僅是美的極度扭曲和變態,對於父權制社會施行對女性的與控制,也的確收到了強化的實際功效,正如《女兒經》所說:「恐他(她)輕走出門,千纏萬裹來約束」。
纏小腳因男性的癖好而興起,而男性的審美觀畸變也因「三寸金蓮」益發不可收拾,直至女性被摧殘的小腳成為激起男人性興奮的重要物品。據記載,自宋代開始,在許多妓院的歡宴中流行起一種「行酒」游戲,從頭至尾突出的都是的小腳和她們的小腳鞋,狎妓的嫖客把酒杯放入的小腳鞋裡來傳遞、斟酒、飲酒。直到20世紀初,仍有一些男人喜歡參與這種「行酒」游戲,並為有機會使用小腳鞋中的酒杯來飲酒而興奮不已。至於歷代的酸腐文人,更是興趣盎然地把探討小腳當作「學問」來做,不惜筆墨,撰寫文章,細細品評,以卑瑣為樂事,惟恐未把男人玩小腳的美學成分和調情作用詮釋清楚。如清代有一個叫方絢的文人就自詡為「香蓮博士」,寫就了一篇題為《香蓮品藻》的文章,費盡心機把小腳劃分為五式九品十八種,並因此出了名。
民間諺語說得十分形象:「裹小腳一雙,流眼淚一缸」。纏足開始的年齡,一般從4、5歲開始,耗時3、4年,到7、8歲初具模樣。纏足前以熱水燙腳,趁著腳還溫熱,將腳拇趾外的四個腳趾向腳底彎曲,緊貼腳底,並在腳下趾間塗上明礬,時間一長,腳纏得弓彎短小,使腳底凹陷,腳背隆起,腳的長度會被縮短。
雲南六一村的吳楊氏老太太這樣回憶她的纏腳的經歷:她母親用織布機上的「射通」,橫墊在她的腳腰下,讓腳腰凸起。然後,裹紮起來,逼她走路。慢慢的,腳腰被「射通」凸斷了。她因此一個多月不能下床走路。雖然腳腰折斷了,但她的腳仍然臃腫難看。她母親又念叨:你這雙男人腳,怎麼還不爛?她奶奶也說:難爛了,該使用法子了。於是,她母親在她奶奶的指導下,找來半個瓷碗,砸成碎片,放在她的腳底、腳腰、腳面上,再用纏足布包裹起來,套上小鞋,讓她下地行動。她的腳被劃破了,血跡從纏足布中滲透出來,變黑,發腥,發臭。她經常疼得臉色蒼白,精神恍惚,體重大減。
纏足通過外力改變腳的形狀,嚴重影響了腳的正常發育,引起軟組織攣縮,這個痛苦的過程是用言語不足以描述的。而一千多年以來中國的千千萬萬的女性從小就要經受這樣的痛楚,不情願的受這種從心理和身體上的摧殘。
無論是從賞心悅目還是從健康實用的角度,女人纏小腳都是不應該被接受的,而這樣的殘的行為在我們中國的歷史上卻曾經盛行一千餘年,以至於我們不得不承認它是中國古代的一種有影響力的文化,古人的這種不健康的視覺審美取向就象一個復雜的謎(當然,這肯定不僅僅是個審美的問題),而這個謎的背後有太多的東西值得我們深思和反省。
很多人都認為女子纏小腳的習俗是封建社會和男權社會的產物。顯然,它們之間是有很多的內在的的,但如果要說,小腳文化與封建社會和男權社會有著必然的等同性,卻是值得懷疑的。在西方也同樣經歷了封建社會,女子的地位一度非常低下,他們的女性通過束腰和穿高跟鞋的方式來獲得男性的認可,沒有聽說過有逼迫女性纏小腳的歷史傳聞,這無論如何比纏小腳來的文明。
女子裹小腳的起源據說是這樣的:南唐李後主(公元937——978)因為喜歡宮嬪睿娘的小腳狀態,就讓她纏足做新月狀,並因此成為皇宮里最受寵的一個女人。於是皇宮里開始流行纏足。由於皇帝的表率作用,小腳成為時尚,繼而官場與民間也相繼流行。
這並沒有得到確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唐朝的女子不用纏腳,而恰恰是從宋朝(公元960——1234)開始,儒家文人乃至於農家男人開始痴迷的追捧女子的「三寸金蓮」。但我們都知道中國的封建社會在秦始皇統一全國(公元前221)之前就已經形成。從此我們可以看出,纏小腳的習俗並不是封建社會和男權社會的伴生物。
現在就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麼偏偏就是在宋朝,這樣一個隨著歷史前進的步伐已經比較開化的年代,女子裹小腳這樣的反人道的殘的習俗卻盛行開來。其實「三寸金蓮」的說法源於北齊少帝蕭寶卷贊其寵妾潘玉兒一雙柔弱無骨的纖小美足「步步生蓮花!」,但當時及其後的隋唐在對腳的審美上並未出現這樣的傾向,所以女子裹小腳在宋朝泛濫開來絕不可能是偶然的,一定是有其社會與思想根源的。因為時代久遠又難以找到第一手的資料,我們只能根據當時社會以及文化方面的史料作一些合理的推理,下面我想盡我所能就這個問題作一些深入的思考與探索。
任何一種現象都可以從社會的歷史與現實中尋找根源,而且其根源一般都可以追蹤到文化,小腳的陋俗也不例外。小腳習俗所存在於的文化環境必定是一種非理性的文化所產生的。而一般來說,文化內涵中核心思想的單一性或者說叫做單調性是非常容易導致文化的非理性,因為缺乏不同思想的爭鳴,就難以對思想本身進行反思,同時文化中核心思想的一元化因為缺少其他思想的制衡,容易走向極端。當這種非常態的文化主導了一個國家時,這個國家的民眾作為個體就被單一的思想簡單化,無論是從個體自身還是與其他個體相比較都找不到思考的內驅力,作為整體因為內部沒有差異性,缺乏內部矛盾的整體失去前進的原動力。當整個國家都基本靜止了他的思維,民眾反過來就完全固守於已有的非常態文化,並逐漸惰性的走向極至,國家與民眾不可避免的進入非理性狀態。尤其不幸的是,文化中核心思想的一元化與由它所主導的非理性國家互相作用,形成惡性循環,在這種情形下,任何荒謬的事情的發生以及可能長久的持續都是不足為奇的。而在宋朝,程朱理學就是上面推理的現實演繹。朱的理學與程的心學都是對儒家學說的進一步發展,將中庸提到天理的高度,並根據他們所認為的道與器相分離的原則,提出了「存天理,滅人慾」的思想。這種思想體現了對作為人這樣的有尊嚴的個體的極端的不尊重,當這種思想成為整個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時,一旦腳是否小成為評判女子是否美的標准(事實上已經上升為賢良與道德的標准),全社會對於女子因此所遭受的痛楚的漠視也就不足為奇了。
宋王朝在中國歷代王朝中是一個比較弱勢的。一方面,其領土局限於中原及長江以南地區,該地區內又基本為漢族人,所以無論是地域文化和種族文化都是比較單一的,這種情形有利於某一種思想在全國形成權威地位。而在漢唐時期,因為領有西域大漠,肢體完整,文化中心長安更是胡漢文化的交匯地帶,這就是為什麼盡管從西漢時漢武帝就已開始認識到儒家學說是統治者愚民的一劑良葯,並讓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而這卻沒有導致漢唐期間儒家思想在社會中的極權地位。另一方面,縱觀整個宋朝歷史,在與少數民族如金、遼、西夏交戰的戰場上一直處於被動地位,朝廷內也有主戰和主和兩種聲音,但主張稱臣和進貢的投降派一直都佔了上風,而且皇室也傾向於苟和求安,但這就增加了百姓的賦稅負擔,民不聊生,農民起義風起雲涌,因為這種內外交困的局面,加之本身體弱,所以幾乎沒有哪個朝代像宋朝的當權者那樣對安定與秩序充滿了渴望。
儒家思想的核心是道德至上,而最基本的道德規范是「三綱五常「,三綱是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是仁、義、禮、智、信。可見,儒家思想是強調秩序和塑造權威的思想,是維護皇權與男權的思想,這正切合了當時的需要,所以統治者極端的推崇儒家學說,並在統治中深刻地貫徹、嚴格地執行、極力地發展儒家思想。男權與皇權都屬於極權和威權的范疇,都是儒家思想所倡導的,它們一脈相承。隨著皇權的權威被進一步神化,男子相對於女子強勢地位就被進一步增強,而男子的強與女子的弱是相對的,即這種更加強勢的地位必定是建立在進一步降低和弱化女子的地位的基礎上的。在這里有一點應該被提到,宋朝的男性是比較壓抑的,他們在對外族的戰爭中基本都是失敗的,這裡面除了國力軍事等宏觀因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在古代戰場當戰法水平接近時,士兵的力量與野性至關重要,宋朝軍隊在用兵方面與北方少數民族相比水平相近,但由於士兵基本上是,而且多來自江南,在力量與野性方面相對明顯欠缺,在戰場上的失敗就不奇怪了,但由此而來的巨大的挫敗感對宋朝的男性是沉重的心理上的折磨。在宋朝這樣一個男權社會里,男子對自己的強大有著與生俱來的自負,但當他們的這種自負被自己的保家衛國的無能所重創時,必然從本能上必然去尋找出路以承載破碎的尊嚴。很顯然,女性是最合適的對象。漢代才女班昭在她的著名的《女誡》中曾提到:「陰陽殊性,男女異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男以強為貴,女以弱為美。」可見在中國歷史上,男性的剛強在本質上就是以女性的柔弱為襯托的,所以,必然的,當時的男性潛意識的迫使女性走向更弱勢的地位,從而為自己在戰場上丟失的自尊尋找平衡。女性在纏了小腳之後,因行走不便只得輕抬步微扭腰(所謂的蓮步姍姍)而盡顯柔弱,因不能輕松隨便走動只得好好獃在家裡相夫教子,做一個嫻靜的賢妻良母,這與宋王朝渴望的秩序是相符的,更是當時逐漸走向極端的儒家文化所提倡的境界,而且還暗暗迎合了當時男性當中普遍的一種心理需求。因此,女子纏小腳的行為在宋朝走向泛濫是由當時社會極其不正常的宏觀的社會形勢和文化氛圍所決定的。
纏小腳的陋俗竟然能從宋朝一直延續到初期,最合理的解釋只能是,宋朝以降,極端的儒家思想,也就是將禁錮人性的禮發揮到極至的程朱理學一直在社會占據著統治地位。但是,社會這種宏觀的思想的代代傳承具體到微觀是由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個體所實現的,程朱理學的延續不衰說到底是一代代的一個個有靈性的人所作出的選擇的綜合的結果,這是一個多麼大人為的悲劇。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隨著國際形勢的發展,國內外交流的頻繁,西方的文明之風在國內逐漸刮大,知識分子率先覺醒,並開始積極宣傳西方的各種流派的思想,反思我們的傳統文化的某些弊病,這種思考逐漸蔓延到整個社會。在這種多元的文化氛圍熏陶之下,當時的社會思想非常活躍,人們開始真正的理性的去審視自己的那些為禮教所束縛的非理性的風俗習慣,所以,水到渠成的,男人的長辮子給剪了,女人放足了。但是,中國女人的千年裹足的疼痛與屈辱實在是不能這樣輕輕的一筆就從我們的歷史中勾去,只有對歷史的深刻反思才能讓我們克服蒙昧,踏者歷史的足跡繼續前進。
㈢ 中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裹腳的,什麼時候放腳的
女性裹腳最早開始於南唐後主李煜時期,李煜非常喜歡小周後的小腳,民間百姓開始效仿,於是裹小腳的習俗開始流行,直到民國時期才逐漸擯棄這個習俗。
㈣ 少兒拉丁舞和中國舞有什麼區別
一、民族習慣的本質差異
中國傳統舞蹈富含中國民族的特點—含蓄。以女性為例,在舞蹈表現上中國傳統舞蹈常常用幅度小且柔軟的動作和彎曲多變的線條表現出中國女性特有的美,溫柔、小巧、細膩。
拉丁舞則表現為奔放、自然,多用身體語言展現歐美女性的獨立和熱情;用伸展的肢體,演繹與男性相衡的自主能力。
二、肌肉控制的差異
在民族舞中,身體的每塊肌肉的運動都可以是單獨的。但在拉丁舞中,身體從縱軸開始被分成兩邊,每一個動作,都由相反的兩組肌肉控制,當你動肩膀時,另外一邊的身體要相反地拉著,形成反作用力。
三、中位的差異
拉丁舞需要舞者把重心放得比較低,讓觀眾看起來像是壓著地板跳舞。中國民族舞要求吸氣時慢慢地吸,吐氣時要慢慢地吐,中位保持得比較高。但在拉丁舞中,不管吸氣還是吐氣,都要求快,讓人看到動作與起伏的乾脆。吐氣時,要把胸腔里的氣完全吐出,使身體像面團一樣壓在主力腿上,盡可能使中位較低。
四、對動作延伸理解的差異
在民族舞中,延伸動作是動作的結束部分。例如手部動作,當要拿起手時,力量一直控制在手上,慢慢抬起,然後向無限遠延伸,動作完成。拉丁舞剛好相反,當要做手部動作時,手完全放鬆,用身體把手甩出去,然後用相反的另一邊身體拉著,待動作完全靜止後,再做另一個動作的開頭時,才去做延伸,因此,拉丁舞的延伸動作,是在下一動作的開始時進行的。
(4)中國女人是怎麼跳舞擴展閱讀:
中國舞分為:中國民族民間舞和中國古典。
中國古典舞。有著幾千年的歷史,早期主要在宮廷及古老的戲劇中流傳。中國古典舞除一套完整的基本功訓練外,還有完整的系統的身韻,身法訓練。同時,還有難度很高的毯子功訓練。中國古典舞主要由三部分構成:身法、身韻和技巧。舞。
拉丁舞包括:倫巴、恰恰、牛仔舞、桑巴、鬥牛舞。
拉丁舞的五項舞蹈各有風格,桑巴的激情,恰恰的活潑,倫巴的婀娜,鬥牛的強勁,牛仔的逗趣。風格的不同,最主要的是內涵的把握。
㈤ 中國女人為什麼喜歡跳舞
古代女子鮮有露面的機會,逢節日、選秀、聚會這樣難得的活動時,怎樣展示才華成為了她們最重要的事。才華展示的好,興許就能一躍成名,為自己謀個好姻緣,好名聲。
昔日趙飛燕正是憑借著掌上舞從眾多美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千古流傳的美人。唐代絕句《漢宮曲》便這樣來描繪趙飛燕身材窈窕,體態極其輕盈,舉步翩然若飛。
水色簾前流玉霜,趙家飛燕侍昭陽。
掌中舞罷簫聲絕,三十六宮秋夜長。
——《漢宮曲》
古代文人素來不吝惜華麗的辭藻來形容舞女的美。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越艷罷前溪,吳姬停白紵。
——《長沙九日登東樓觀舞》
唐代李群玉的這首《長沙九日登東樓觀舞》便將這舞者的柔、媚、纖描繪的淋漓盡致。從中也可以看出歌舞在文化生活中占據了極高的地位。
取悅他人
男權社會中,女性的地位極其低下,不論是平常家庭還是龐大的後宮,女人要想獲得更多的利益,就要學會取悅男性。跳舞自然也成為了已婚女性的必修課。
《甄嬛傳》中(且先不論其歷史真假),安陵容失聲之後為了重獲恩寵,堅持苦練冰上之舞,才有了後來的地位。
後宮爭寵大戲足以窺見民間小家,女人為了美麗和地位,跳舞是勢在必行。
興趣與養生
而當今社會,女性獨立意識逐漸強烈,開始真正在乎自己。跳舞更多的是因為真的喜愛,從中收獲快樂和自信。
每個人都有老的一天,而我們總是期望著這一天能來得稍晚一點,為了保持年輕態,我們旅行、跳舞,在廣場上揮灑汗水。跳舞,只因其帶給我們的是健康的生活。
㈥ 中國女人何時纏腳何時開始放開纏腳的
關於纏足的起源,說法不一。有說始於隋朝,有說始於唐朝,還有說始於五代。有人甚至稱夏、商時期的禹妻、妲己便是小腳。可謂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中國古代的神話傳說中確有此痕跡。傳說大禹治水時,曾娶塗山氏女為後,生子啟。而塗山氏女是狐精,其足小;又說殷末紂王的妃子妲己也是狐精變的,或說是雉精變的,但是她的腳沒有變好,就用布帛裹了起來。由於妲己受寵,宮中女子便紛紛學她,把腳裹起來。當然,這些僅僅是民間神話傳說,含有較多的演義附會成份,不足以成為當時女子纏足的憑證。
纏足始於隋,也源自民間傳說。相傳隋煬帝東游江都時,征選百名美女為其拉纖。一個名叫吳月娘的女子被選中。她痛恨煬帝暴虐,便讓做鐵匠的父親打制了一把長三寸、寬一寸的蓮瓣小刀,並用長布把刀裹在腳底下,同時也盡量把腳裹小。然後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蓮花,走路時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蓮花。隋煬帝見後龍心大悅,召她近身,想玩賞她的小腳。吳月娘慢慢地解開裹腳布,突然抽出蓮瓣刀向隋煬帝刺去。隋煬帝連忙閃過,但手臂已被刺傷。吳月娘見行刺不成,便投河自盡了。事後,隋煬帝下旨:日後選美,無論女子如何美麗,「裹足女子一律不選」。但民間女子為紀念月娘,便紛紛裹起腳來。至此,女子裹腳之風日盛。
纏足始於五代之說,則是源自南唐李後主的嬪妃娘,美麗多才,能歌善舞,李後主專門製作了高六尺的金蓮,用珠寶綢帶纓絡裝飾,命娘以帛纏足,使腳纖小屈上作新月狀,再穿上素襪在蓮花台上翩翩起舞,從而使舞姿更加優美。
宋代已有纏足記載
而一些學者經研究指出,中國古代女子纏足興起於北宋,五代以前中國女子是不纏足的。宋代詩人蘇東坡曾專門做《菩薩蠻》一詞,詠嘆纏足。「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回風,都無行處蹤。偷立宮樣穩,並立雙跌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這也可稱之為中國詩詞史上專詠纏足的第一首詞。應該看到,纏足詩的寫作是以纏足習俗的出現為依存條件的,這說明,宋代確已出現纏足習俗。到南宋時,婦女纏足已比較多見,甚至南宋末年時,「小腳」已成為婦女的通稱。但在南宋時代,婦女纏足還並不普及,纏足者主要限於上層社會,在社會觀念上纏足尚未達到人人接受的地步。同時,纏足的風俗是由北方傳到南方的,大約是在宋室南遷之時。
宋代的纏足與後世的三寸金蓮有所區別。據史籍記載,宋代的纏足是把腳裹得「纖直」但不弓彎,當時稱為「快上馬」。所用鞋子被稱為「錯到底」,其鞋底尖銳,由二色合成。目前這種纏足鞋的實物已在考古中有所發現。從考古發現的實物推測,穿這種鞋所纏裹出來的小腳要比後來的大。
蒙古貴族入主中原建元之後,他們本來不纏足,但並不反對漢人的纏足習慣,相反還持贊賞的態度。這樣,使得元代的纏足之風繼續發展,元代末年甚至出現了以不纏足為恥的觀念。元代婦女纏足繼續向纖小的方向發展,但這時不纏足者仍很多,特別是南方江浙、嶺南地區。明代,婦女纏足之風進入興盛時期,並在各地迅速發展。明末張獻忠進佔四川時,大刖婦女小腳,及至堆積成山,名曰金蓮峰,可見四川地區婦女纏足之盛。這時期,對裹足的形狀也有了一定的要求,女子小腳不但要小,要縮至三寸,而且還要弓,要裹成角黍形狀等種種講究。
滿清統治者入主中原後,起初極力反對漢人的纏足風俗,一再下令禁止女子纏足。但此時纏足之風已是難以停止了,到康熙七年(1668年)只好罷禁。這件事,一度被人們渲染為「男降女不服」——清兵入關,有「剃發令」,在武力高壓下,漢族男子最後不得不屈服執行,故而男子剃發,被視為向清廷屈服的象徵。與此同時,女子纏足雖也同樣為清廷下令停止,但後來並未達到禁止的目的,故而有「男降女不降」之說。由此可見纏足之風的根深蒂固。也正因為此,婦女纏足在清代可謂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社會各階層的女子,不論貧富貴賤,都紛紛纏足。甚至遠在西北、西南的一些少數民族也染上了纏足習俗。與此同時,女子小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崇拜與關注。這一時期,腳的形狀、大小成了評判女子美與丑的重要標准,作為一個女人,是否纏足,纏得如何,將會直接影響到她個人的終身大事。在當時,社會各階層的人娶妻,都以女子大腳為恥,小腳為榮。「三寸金蓮」之說深入人心,甚至還有裹至不到三寸的。以至出現女子因腳太小行動不便,進進出出均要他人抱的「抱小姐」,而且這樣的女子在當時還挺受歡迎的。
小腳為何稱「金蓮」
講到「三寸金蓮」,人們不禁要問,婦女因纏裹而成的小腳為什麼被稱為「金蓮」?「金蓮」與小腳是怎樣聯系起來的?長期以來,人們對這個問題也是倍感興趣,卻並沒有一個令人滿意的回答。
一種說法認為,金蓮得名於南朝齊東昏侯的潘妃步步生蓮花的故事。東昏侯用金箔剪成蓮花的形狀,鋪在地上,讓潘妃赤腳在上面走過,從而形成「步步生蓮花」美妙景象。但這里的「金蓮」並不是指潘妃的腳。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金蓮得名於前述五代娘在蓮花台上跳舞的故事。但這里的金蓮指的是舞台的形狀,也不是娘的腳。
對此,有學者認為,小腳之所以稱之為金蓮,應該從佛教文化中的蓮花方面加以考察。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在佛門中被視為清凈高潔的象徵。佛教傳入中國後,蓮花作為一種美好、高潔、珍貴、吉祥的象徵也隨之傳入中國,並為中國百姓所接受。在中國人的吉祥話語和吉祥圖案中,蓮花佔有相當的地位也說明了這一點。故而以蓮花來稱婦女小腳當屬一種美稱是無疑的。另外,在佛教藝術中,菩薩多是赤著腳站在蓮花上的,這可能也是把蓮花與女子小腳聯系起來的一個重要原因。為什麼要在「蓮」前加一個「金」字呢,這又是出於中國人傳統的語言習慣。中國人喜歡以「金」修飾貴重或美好事物,如「金口」、「金睛」、「金鑾殿」等。在以小腳為貴的纏足時代,在「蓮」字旁加一「金」字而成為「金蓮」,當也屬一種表示珍貴的美稱。因此,後來的小腳迷們往往又根據大小再來細分貴賤美醜,以三寸之內者為金蓮,以四寸之內者為銀蓮,以大於四寸者為鐵蓮。於是言及金蓮勢必三寸,即所謂三寸金蓮。後來金蓮也被用來泛指纏足鞋,金蓮成了小腳的代名詞。
㈦ 古代女性纏足是普遍現象嗎
早期的記載或被引用的文字證據,大多很難斷定僅僅是對腳小女性的贊譽、描寫足部的裝飾,還是真的有實行纏腳的動作。一直要到宋代,才開始有較明確的纏足纏記載,纏足被認為最初先在妓女之間開始流行,之後逐漸影響到中上階層的婦女。
到明清時代,纏足逐漸普及於一般階層婦女,漢族各地婦女幾乎都有纏足的風俗,甚至有男性為特定目的纏足的例子 [9]。但也有少數例外,例如客家人因婦女有採茶的傳統,所以不實行纏足。部分少數民族也受漢族風氣影響而纏足。清朝建立後,朝廷多次下令不準民間纏足,尤其禁止滿族人纏足,但是由於這一習俗的影響頗深,對於漢族的成效不大,滿人則少有纏足的情形。
可見不是所有人都纏足,明清以前是富有人家才會纏足
㈧ 楊麗萍的孔雀舞很有靈氣,金星是如何評價她的舞蹈的
楊麗萍的孔雀舞很有靈氣,金星是如何評價她的舞蹈的?曾經不理解楊麗萍,看了她的舞蹈驚為天人,也許這是她的選擇,感謝她為人類貢獻了這么美的文化。後來才發現金星不是毒,是他性子直。楊麗萍的美看不懂。藝術不應該是生活的反面,更不應該是自然的叛逆,藝術應該做生活的升華劑和自然的延伸光影,否則再美也是歧途。美其名曰活得像仙,更像是虛妄虛幻,試想那些風景如畫的戈壁森林,於生活而言又何嘗不是窮山惡水。
學藝術的特點:就是誰也瞧不上誰。大家都張揚個性,都覺得自己的東西與眾不同,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是學美術的。其實藝術是多元的,只要有人喜歡,就發揮出它的功能了,任何藝術都做不到全民喜愛。倆都有個性,一個能生不生,一個不能生抱養別人的也要養,怎麼說呢,一個努力做個女人,一個是女人做不敢女人該乾的事,說句良心話,很多女人都學跳舞,也結婚生子,繁育後代,她把自己整的太偉大了,其實每一個人都是塵埃,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㈨ 張愛玲的女性特質有哪些
在張愛玲的小說中,對人物服飾的描寫是豐富
而極細致的。她曾說過:衣服是一種語言,是表達
人生的一種袖珍戲劇。張愛鈴這種對服飾的敏感貫
穿在小說創作審美和存在哲學中。 「生命是一襲華
美的袍,爬滿了蚤子。」張愛玲用服飾對生命作了
這樣的隱喻或詮釋。
張愛玲對衣服的敏感和妥帖表述的天賦,說明
她是一個喜愛表現、也擅長表現的女子。她論起顏
色、服飾、公寓、街景、影戲這些女人氣十足的話
題,皆津津有味。巴黎的時裝、倫敦的禮服與長袍
馬褂混雜相陳,而她經常的穿著則是色澤淡雅的絲
質碎花旗袍,自己設計時裝,穿上自己製作的藝術品
款款過市;也許是明朝的袍,配著時興的歐式小帽,
在現在可以看到的她當年的照片中,你可以不費力
的找到各種各樣的姿態,英式的、法式的�6�8�6�8。她獨
特的審美注視至今都令人驚奇。從《更衣記》中,
清清楚楚的介紹滿青乃至民國服飾文化的發展歷
程,到《童言無忌》的《穿》中道出自己對「穿」
的理想,對「穿」的詮釋, 「我只知道坐在第一排
看武打,欣賞那青羅戰袍,飄開來,露出紅里子,
玉色褲管里露出玫瑰紫里子�6�8�6�8」 「再沒心肝的女
子,提起去年那件錦緞長袍,還是含情脈脈的」。
內衣於女人也『是一樣,不只是對身材的呵護與保
養,那些嬌嫩的顏色,動人的款式,總像一隻手在
伸向你,把你的心攪得亂亂的。把內衣穿得細致而
妥貼的女子是值得去愛的,紛繁的生活總有許多不
如意的地方,但是在心中保留一份浪漫情致的女子
卻可以永葆青春」, 「我既不是美女,義沒有什麼
特點,不用這些來招搖,怎麼引得別人的注意?」
文字的聰慧孕育了她直覺的敏感,她將自己的
「活色生香」與傳統的東方文化完美的結合起來,不
流俗,不噱頭,既有感性的叛逆,又有希望被用一種
「挑剔」的優雅,雕塑出一個個性十足,引領潮流的
張愛玲,展現著她的叛逆、優雅、落寞與歡容。
什麼是所謂女性品質?作為男人的西
美爾認為,女性「更傾向於獻身日常要
求,更關注純粹個人的生活。」 人的生命
本質上是一個獻身的過程,女人的獻身不
像男人那樣指向某種純粹客觀的東西或抽
象性的觀念, 而總是指向生命的具體
性—— 「一種時間性的、似乎一點一滴的
東西」。女人的生命直覺就在生命本身當
下的流動中,而不是像男性的生命直覺那
樣置身這種流動之外。西美爾對男性品質
下了這樣的判詞: 男性追求的不是生命整
體,而是生命的栽體,不是靈魂本身,而
是靈魂的功能,不是存在本身,而是存在
的方式— — 結論是:女人比男人更接近存
在:從人的純粹性而言,女人比男人更是
人。「女人與男人因而是完全不同的。就自
己是女人這一點對女人來說, 比起自己是
男人這一點對男人來說,更具本質性」。 】
張愛玲對服裝的喜歡和豐富而極細致描述來自
她女性特質下的女性視角,她不是從社會地位上,
而是從女人內含的悲劇性質上去說明,文字一寸一
寸都是女性的感覺。
莎士比亞有一句名言: 「衣裳常常顯示人品,」
又有一句: 「如果我們沉默不語,我們的衣裳與體
態也會泄露我們過去的經歷。」麥克盧漢在他的代
表作《理解媒介——人的延伸》服裝一章中闡述
道:作為從古到今的26種媒介之一,服裝以最直
觀的方式傳達著關於一個人的所處的時代,他所屬
的民族,以及他的性別、社會地位、財產、教養等
等的信息。
張愛玲將各種色彩斑斕、款式多變的服飾展
示,對於服飾她在乎的應該是服飾的本體特性,它
成為作者和小說人物身份、心理、性格與命運的外
化,成為詮釋人物存在的方式,這使她的小說絢麗
多姿,風味迥異,也正是這點為她作品中運用人物
服飾,在修飾人物,充當人類遮羞布的同時,又賦
予新的生命,新的用途。
(一)展示身份、渲染氛圍
在張愛玲的作品中,一篇《更衣記》不僅追溯
了旗袍的演變,更賦予其時代變遷、心理變異的脈
動。她相信當人無力改變大時代的動盪時,只能縝
密地去創造他們貼身的環境——各人住在各人的衣
服里,各自打理。
《紅玫瑰和白玫瑰》中振保無意撞見煙鸝在浴
室: 「她提著褲子,彎著腰,正要站起身,頭發從
臉上直披下來,已經換了白地小花的睡衣,短衫摟
的高高的,一半壓在頜下,睡褲臃腫的堆在腳面
上,中間露出長長一截白蠶似的身軀。」污穢的畫
面讓人不由生出厭惡之感,尷尬的氣氛在她與振保
之間急劇的升騰,她與裁縫的那段大家心知肚明的
尷尬,更是諷刺的有力的爆炸開來。夫妻間的欺
騙、骯臟、虛偽在那一瞬間被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而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卻正是這個單調無味的女
人。她的出場便籠罩著籠統的白,而後來連這少女
的白也變成了婦人的呆板、僵硬和空洞, 「床前明
月光」變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
又如王嬌蕊。穿「一套睡衣,是南洋華僑家常
穿的紗籠布制的襖褲,那紗籠布上印的花,黑壓壓
的也不知是龍蛇還是草木,牽絲攀藤,烏金裡面綻
出綠」復雜的印花,滋長了嬌蕊和振保之間暖昧不明
的氣氛,印證了嬌蕊對振保全新的、異於對待其他所
有男人的牽絲攀藤的用心的感情,這是猶如海底撈
針水蒸氣一般的用肉眼所看不清的和無法明白的、:
《金鎖記》曹七巧用黃金的斧無情的劈砍兒女
的幸福,對童世舫大擺鴻門宴之時,她的服飾便透
露了一種駭人的氣氛。「她穿一件青灰團龍宮織段
袍,雙手捧著大紅熱水袋」,封建遺留的「青灰團
龍宮織段袍」與現代文明產物紅色熱水袋處於同一
平面,無疑是一對尖銳的矛盾。強烈的不調和的對
比在空氣中彌漫出緊張、騷動、不安的氣氛。生活
的空氣因孟煙鸝而凝滯、蒼白,又因曹七巧而慌
亂、緊張。
從服飾以及最初形態出現在人類生活中之時,
到後來出現的錦帽貂裘,布衣之別,服飾總是理所當
然的承擔了一種功用:表明人物的年齡,身份,地位。
在張的小說中,服飾依然承擔起這種職責和義務,為
小說中的服飾文化體系夯實了堅實的地基。
《傾城之戀》中,范柳原說「難得碰見像你這樣
的一個真正的中國女人」,省親之夜,單憑跳舞就攪
了七妹寶絡的局。那天,她穿的是「床架上掛著她脫
下來的月白蟬翼紗旗袍。他一歪身坐在地上�6�8�6�8」,
「一個真正的中國女人」。無論是穿什麼,都是逼
上粱山,被置於一個哪裡」 「有點不對」 的戲台
上。拿白流蘇陪同七小姐去相親時穿的月白蟬翼紗
旗袍而言,月白色透露的是內心的寧靜和明晰,蟬
翼紗的面料流瀉出的是內心的輕松感,她已無所謂
家人的職責和嘲諷,她有的是得勝後的從容和冷
靜。輕靈的飛紗中飄逸的是她對范柳原的若有似無
的飄渺的情感,是一種連她自己也不理解的神秘莫
測、飄忽游移的心思。
人們為了渲染某種氣氛,通常運用大量的色塊
或通過環境描寫等手段,卻很少象張愛玲一樣藉助
服飾渲染一些特殊的氛圍。
(二)刻畫人物性格、心理
典型人物是優秀小說的感性底子,而不同的作
家打磨人物也必「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其中張塑
造人物的獨特趨向和細致手筆尤其不容忽視。她在
小說中塑造人物、完善人物性格使,以服飾現性
格,雖有信手拈來之態,然興味深遠,蘊涵豐富,
各色人物栩栩如生、性格鮮明的穿,流連於服飾五
彩斑斕的流光中,演繹著他們平凡的生活。
從古時的訓語「看菜吃飯「、「量體裁衣」,
到今天的時裝業的逐漸與國際潮流接軌,人們知道
了依時、依地、依情來配置適合的服飾,而張愛玲
早在半個多世紀前就已經在他的小說中向我們展示
了一種豐富的服飾心理。
在曹七巧這個特殊女性身上,服飾心理描寫更
為精妙在《金鎖記》中作者寫道「只看見發結上
插的風涼針,針頭上的一粒鑽石的光,閃閃摯動
著,發 的心裡扎著一小截粉紅絲線的火閻里。那
風涼針上的鑽石,正像七巧的心中凝固的淚珠,那
一小截粉紅絲線無疑是她作為一個正常內心對人性
之愛熱情的追求,冰冷的鑽石閃閃摯動的光,是一
個悲哀女性辛酸的淚光。於是,她在不幸的生活中
將希望都寄託在小叔子姜季澤的身上。在她寡居後
聽姜季澤來訪時,特地繫上一條玄色鐵線紗裙」。
這一細節中包藏著的是他的期待和沖動。
《紅玫瑰和白玫瑰》中, 「她(艾許太太)是
高高的,駝駝的,穿的也是相當考究的花洋紗,卻剪
的拖一片、掛一片,有點象老叫花子,小雞蛋殼青呢
帽上插著雙飛燕翅,珠頭帽針,帽子底下鑲著一圈灰
色的鬈發,非常像假發,眼珠也像是淡藍瓷的假眼
珠。」如此的奇裝異服,不過是她想極力的證明自己
不同於中國人的身份,維護她那個雜種家庭的「尊
嚴」,然而,她這種過度誇張的裝束卻反而使服飾辯
白變的可笑,自暴追求英國身份的虛榮心。
寫驕蕊「穿著暗紫藍喬其紗旗袍,隱隱露出胸
口掛著的一顆冷燕的金雞心」 「一動也不動像一顆
藍寶石,只讓夢幻的燈光在寶石深處引起波動的光
和影」。暗紫藍的旗袍莊重中有憂郁、冰冷中含誘
惑.喬其紗則以其飄逸的質地道出了女性柔美的本
質,透過這種帶朦朧感的面料,人們可以窺見她內
心的飄忽虛浮的情感世界。而那顆冰冷的「金雞
心」是靜靜地驕傲的散發著她高貴和不容忽視的
「冰美人」 的魅力。
《封鎖》中「她穿著一件白洋紗旗袍,滾一道
窄窄的花邊——深藍與白,很有點質朴的味道。她
攜著一把百格子小遮陽傘。頭發梳成千篇一律的式
樣,惟恐喚起公眾的注意。」這是呂宗楨在電車上
見到的吳翠遠。藍和白,肅靜的色彩,讓人感覺到
天使般的純潔。確實,在家裡,她是個好女兒,在
趙琴玉:張愛玲小說中的服飾與人物口 153
學校是個好學生。大學畢業在母校擔任英文助教,
然而,也正是這天使的顏色使她的思想停留在書本
上,使她在安詳的挑戰中不自覺的傾向與幻想,他
的服飾和她的思想是再切合不過了。
《等》中的童太太「薄薄的黑發梳了個,年青
的時候想必是端麗的圓臉,現在胖了,顯得膿包,
全仗腦後的「一點紅」 的紅寶簪子,兩耳綠豆大的
翡翠耳墜,與嘴裡的兩顆金牙,把她的一個人四面
支柱起來,有了著落」。紅金綠玉將「灰呢村衫袍
的端莊、穩重感一掃而盡,乘下的是她爆發戶的虛
榮,掩飾著他被棄的怨婦情懷,寒酸和荒涼以及她
骨子裡的惡俗之氣。
不同的人因不同的經歷和體驗而形成不同的審
美情趣,導致他們在服飾上的品味迥異.因而往往
我們可以從一個人的服飾中反觀其地位乃至品位。
(三)暗示人物靈魂與命運
服飾是一種奇炫的東西,經人類幾千奶奶的歷
史長河淘洗並不斷發展,服飾本體不僅是幾千年的
文化沉澱,而且包含著人們的審美意識在趨於完善
的歷程中對服飾的理解幾服飾的人性化,因而,猶
如「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對於
服飾,人們也各執一詞。
《紅玫瑰和白玫瑰》里「她穿著一件異地長袍,
是最鮮辣的潮濕的綠色,粘著什麼就染綠了。她略
略移動了一步,彷彿她剛才所佔有的空氣上便留著
個綠跡子。衣服似乎做的太小了,兩邊進開了一寸
半的裂縫,用綠緞子十字交叉一路綠了起來,露出
裡面的深粉紅的裙」。這是描寫紅玫瑰王嬌蕊的一
段,過分刺H艮的綠紅色調是紅玫瑰的典型色彩,工
嬌蕊是朵艷麗的交際花,後來成了王太太,已經是
別人的妻子,卻仍與舊情人保持著不同尋常的關
系,並且還不斷的挑逗佟振葆。她這種諳於男女周
旋的性格特徵沖作者對其衣著的色彩描寫中看出
來。作者通過把視覺、味覺、觸覺糅合在一起,使
視覺效果達到了最佳,通過服飾的色彩就已經初步
展示了人物的靈魂。
《沉香屑 第一香爐》里的梁太太「一個嬌小
格致的西裝少婦跨出車來,一身黑,黑草帽檐下垂下
綠色的面網,一亮一暗,亮的時候像一顆欲墜未墜的
淚珠,暗的時候更像一粒清痣。那面網足有兩三碼
長,像圍巾似的兜在肩上,飄飄浮浮。」梁太太的出
場,以黑色昭告天下,又像時髦,有似喪失的裝扮以
及那欲墜未墜的淚珠。這一切都暗示了她本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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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在她的身上充滿了在古來腐朽的文化,物慾,情
欲壓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變態。
《十八春》曼潞, 「卻有一個少女朝外坐著,
穿著件淡灰色的舊洋皮大衣」, 「她在戶內也圍著
一條紅藍格子的小圍巾,襯著深藍布罩袍,倒像個
高小女生的打扮。藍布罩袍已經洗得絨兜兜地泛了
白,那顏色倒有一種溫雅的感覺,像有一種線裝書
的暗藍色封面。」「穿著一件蘋果綠軟長旗袍,倒有
八成新,只是腰際有一個黑隱隱的手印,那是跳舞的
時候人家手汗印上去的。衣裳上忽然現出這樣一個
黑隱隱的手印,看上去卻有一些恐怖的意味�6�8�6�8」
「曼潞瘦得整個的人都縮小了,但是衣服一層層得
穿得非常臃腫,倒反而顯得胖大�6�8�6�8 」從幾個時段
的服飾,可以看到她的變化。
在《金》中張愛玲對七巧性格的塑造始於小說
的開始,即通過對服飾性格的打造人物輪廓, 「她
耳朵上的實心小金墜子像兩只銅釘在門上——玻璃
匣子里蝴蝶的標本,鮮艷而凄愴」。蝴蝶用犧牲自己
圓了一個美麗的夢,永遠留下了當年的韶華;黃金的
枷鎖將七巧牢牢扣住,把她拋在金錢的慾望中苦苦
掙扎,在肉體的慾望中迷惘。等到青春和自我迷失在
姜家的大宅後,她卻依舊不知道能不能在上帝的伊
甸園中圓她那個飄灑著金色浮光而又凄愴的夢。此
外,對七巧的反復雕琢,除了完成其自身的服飾性格
化之外,還援引了他人的服飾加以補綴。如寫她為長
安裹腳,重拾棄之已久的裹腳布,完全是由對一個男
人的溫柔回憶而引起的神經質的突發興致,是自私
而無情地對女兒健康身心的摧殘,將女兒推人一個
充滿陳腐之氣的世界中。然而,可笑又可氣的是,巨
大代價的付出卻只為滿足她自己極端的專橫和變態
的私心。她的願望不過是企圖通過束縛長安的身體
來禁錮女兒年輕而美好的心靈和幸福的未來。
值得一提的是,七巧的殘酷和變態並非生而有
之,她的性格始終是變化著的,通過她的「翠玉、
鐲子」可見一斑。年輕時翠玉鐲子里的是一條滾圓
的手臂,有著青春的朝氣,健康的活力,年老時,
翠玉鐲子里的是一條乾巴巴的裹著一層毫無彈性的
皮膚的手臂, 「可以一直將鐲子到腋下」,這是七
巧青春的消逝所伴隨的生命力和人性的弱化,是飽
受煎熬的生命迷失自我、迷失本性後遺留的殘渣,
是一個殘酷破壞兒女幸福的自私、瘋狂、變態的母
口涪陵師范學院學報
親,是因一生算計和提防以至熬干血肉的乾涸的幽
靈,是來自人間地獄的罪惡的死魂靈。
張愛玲曾在《穿》中說張恨水「喜歡一個女人
清清爽爽穿件藍布罩衫,於罩衫下微微露出紅綢旗
袍,天真老實之中帶點誘惑性」,在對王嬌蕊服飾的
描寫中便有這樣的痕跡:「她穿著一件一地長袍.是
最鮮辣的潮濕的綠色,沾著什麼就染綠了�6�8�6�8似乎
做的太小了,兩邊進開一寸半的裂縫,用綠緞帶十字
交叉一路路了起來,露出裡面深粉色的襯裙。」顯
然,這是受了張恨水的影響。紅綠對照有一種可喜的
滲透力、感染力,蘊涵著活潑的、生命律動的意味,衍
射出「紅玫瑰」的鮮辣、活潑的個性色彩,而分紅色
的襯裙則猶如激情背後的溫柔,體貼、細膩而嫵媚,
是深鎖於記憶中的一段粉紅的回憶。
當然,服飾是一片施展個性的天地,不管是表
現人物的身份、年齡地位或表現人物的心情,心理還
是渲染氣氛,張愛玲給我們留下了最終的還是那一
個個鮮活的人物,因為一篇小說常常是必須建立在
具有鮮明性格的人物的基礎上的。在這,張既施展了
她的個性,也將這個性構建於小說的整體框架中,或
許著就是她作為一個作家衰隋與服飾文化的原因之
一吧。張對服裝的精益求精與精巧的文字之間多少
有些重疊。彷彿在構築一座文字之塔的同時,也在為
自己變質一件衣裳,匯成了她古典與現代的交融。
有評論指出:如果一個人能把自己的生活經歷
和思想經歷都能映在畫面上,僅此一點,他的人格
就會凹凸出來,而且清晰明朗,他的狀態就是一種
精神。用衣服來演示女性的生命,展示的是各色人
物的百般滋味的平凡人生.就是張愛玲的一種生存
狀態。因為她相信當人無力改變大時代的動盪時,
只能縝密地去創造他們貼身的環境——「那就是衣
服,我們各人住在個人的衣服里」。
㈩ 為什麼中國古代女人裹腳是怎麼裹腳的痛嗎現在為什麼又不裹腳了
女人裹腳不是從清代開始的,一直上推,大約產生於五代或宋初。反正,唐朝人不裹腳。裹腳之風興盛於明清。
宋朝時只有高貴女人才裹腳,普通婦女是不裹的。而且當時對裹腳的要求只是纖直,還不至於到後世傷筋動骨那麼厲害。
據說,古代女人裹腳是因為南唐後主李煜喜歡觀看女人在「金制的蓮花」上跳舞,由於金制的蓮花太小,舞女便將腳白綢裹起來致腳彎曲立在上面,跳舞時就顯得婀娜多姿,輕柔曼妙,本來是一種舞蹈裝束,後來慢慢地從後宮向上流社會流傳,在以後,民間女子紛紛仿效,逐漸成為一種普遍的社會習俗,成為一種病態的審美。
對女子來說,美是重要的。是獲得美好人生的重要手段和途徑,至於能不能走路,誰在乎呢?
為什麼中國會流行裹腳呢?大致有兩個原因,一是統治者的意志對天下百姓的影響,另外就是文化人欣賞和贊美。裹腳就起源,就與統治者相關。據說裹腳是起源於那位吟唱「春花秋月何時了」的南唐後主李煜,他的嬪妃們用布把腳纏成新月形,在用黃金做成的蓮花上跳舞,李後主認為這是至美,於是後宮中就開始纏足,後來又流傳到民間。只要皇帝喜歡什麼,民間一定會流行什麼,唐代的皇帝喜好道教文化,唐玄宗甚至號稱自己是道教皇帝,所以,道教在唐朝達到了發展的顛峰,乾隆皇帝酷愛書法,所有推動了書法的發展,李後主喜歡小足女人,所有就流行了裹腳。關於裹腳的起源,還有幾個說法,有說是起於南朝齊廢帝妃潘玉奴,有說是起於唐末,有說是起與隋煬帝等等,但是無一例外地都與統治者們發生了關系,這也說明了這個原因。
除了統治者的意志之外,那就是文人對社會風俗的影響。古代婦女很注重頭飾,然後就腳了,成語「品頭論足」、「品頭題足」都有議論婦女的容貌體態的含義,頭和足,成為文化人眼裡女性美的一個重要標准。文化人有很多對小腳的贊美之詞,什麼「金蓮」、「三寸金蓮」、「香鉤」等等,都是文化人賦予小腳的贊美之詞,蘇東坡《菩薩蠻》詠足詞雲「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甚至還制定出了小腳美的七個標准:瘦、小、 尖、 彎、 香、 軟、 正,又總結出了小腳的「七美」:形、質、資、神、肥、軟、秀,真是博大精深。
裹腳當然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