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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瀾為什麼要去印度

發布時間:2023-07-28 12:23:25

1. 蔡瀾的美食文章

蔡瀾,著名作家、美食家,與金庸、倪匡、黃沾合稱香港四大才子。他寫的不少 文章 中都是關於美食的。下面就是我給大家整理的蔡瀾的美食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蔡瀾的美食文章篇1: 留學 時吃生魚
到了日本留學,半工讀,窮的日子三餐三日九頓,都是同樣的一片咸魚,一有錢就大吃特吃了。

壽司是最貴的,最初只選其中價賤的MAGURO,深紅顏色。香港人至今還是瞧不起,但是真正在日本海捕捉的「真鮪HON MAGURO」,比近年來從印度或西班牙運來的鮪魚魚肚TORO還要有味道,時而用醬油腌個個把鍾,切片上桌,是高級食品,和日本人談吃刺身,如果你說很欣賞MAGURO,他們會肅然起敬。

其實TORO太油太膩,還比不上「縞鰺SHIMA AJI」。此魚價廉物美,但並非太多人懂得吃的。

日本人吃魚,要切得整齊漂亮,把肚邊最肥美的魚油膏也扔掉,我吩咐師傅颳了那層TORO肥膏,用火槍略略一燒,美味之極。

鰹魚KATSUO也能生吃,不過一定要把皮和肚子部份用火燒一燒,曾經看到國內人士就那麼生劏來吃,有點恐怖,因為鰹魚的皮和肚都有寄生蟲,尤其是其腹,寄生蟲長大了成為一粒粒的黃瘡,不燒是不行的。鰹魚曬干後硬得像木頭,我們俗稱為木魚,木魚刮出來的絲可煮湯或放在豆腐上面,一淋醬油,好像會動了起來。

吃魚生已是香港人生活的一部份,對它很熟悉, 其它 的魚就不贅述了,說些在留學時代嘗到稀奇古怪的。

在北海道有種叫「八角HAKKAKU」的,魚身真是呈八角形,八條凸起來的鱗骨,不看到也不相信,此魚剝皮後片成刺身,肉雖不多,但甚甜美。

同在北海道的有種石頭魚,名字叫為GOKO,一生貼在岩石上,一動不動,不必游水,骨頭退化,只剩軟骨,斬成塊狀煮麵豉湯,口感和味道都好。

樣子奇醜的有稱為「虎魚」的OKOSE, 傳說 獵師上山,必帶此魚在身上,因為山中有妖怪,叫為醜女的山神,當遇到她,把虎魚干拿出來。發現有比自己更丑的,大喜,就放過獵師不去吃他。現實生活中,把虎魚切成刺身,有陣淡淡的幽香,十分美味。

說到丑,石頭魚「ANKO」也夠厲害,初到日本時在新宿的料亭外,用鐵鉤吊著一條,有半個人高。因為它全身軟骨,離了水面後,肉的重量會把膽壓破,整條魚就要扔掉了。分七個部份,一、肝,可生吃或煮熟來吃。二、魚翅。三、卵巢。四、柳肉(包括面頰)。五、胃。六、鰓。七、皮。用各部份放入鍋中煮,就叫「鍋ANKO NABE」。

叫為MANBO的是「翻車魚」,英文SUNFISH,名副其實地像太陽一樣圓。尾部有兩片巨翼,皮厚肉少,翻車魚的刺身呈雪白色,有很獨特的味道,吃慣了覺得不錯,也可用面豉煮之,皮則是浸醋來吃。

談回形狀較為正常的魚,三文魚日人叫「鮭」,分為白鮭、紅鮭和姬鮭,至今在河流中還能見到鮭魚由海中游入產卵,但這時已變形,下顎上翹,猙獰可怕,沒人敢去吃它,除了灰熊。

日人早知三文魚寄生蟲甚多,絕不生吃,多數用鹽腌漬,切片燒之或煮之,就是我窮時的主要食物。一拿到薪水就吃三文魚子IKURA,新鮮的絕不死咸,是天下美味。但很少能嘗到精子,只在新潟縣做的「村上宴」中吃過一次,包括了三文魚頭軟骨,叫為「冰頭」,用醋腌之,還有鹽漬的胃和腸,一共二十二品。

三文魚的肚邊,叫為HARASU。從前切完扔掉,當今也一袋袋地賣,最為肥膩,味又甘美,高級的壽司鋪也會燒給你吃。從築地魚市買回來,不下油,就那麼煎一煎,仙人食品也。

和鮭魚一樣游回溪中產卵的有夏天最清甜好吃的「鯰」,台灣人稱之為香魚。說也奇怪,活生生的魚用手一抓,在鼻上一聞,絕無魚腥,還嗅到一股像青瓜的味道呢。

鯰魚一般是燒來吃,相信大家都試過,稀有的是它的腸和肝用面醬腌制,叫為URUKA,那股苦味,非常過癮。

講到內臟,香港人最大誤會的是把魚子叫為蟹子,那種爽爽脆脆的口感,產生於飛魚。另外一塊塊很硬的日人叫為「數之子」,那是魚束魚的卵。

魚子最著名的是烏魚,又稱「鯔」或「鰡」的,分淡水和鹹水。海魚較大,才能製造烏魚子KARASUMI,日人稱之為「唐墨」,樣子像唐朝時進口到日本的墨條。後來傳到台灣,被他們發揚光大,一般人還以為是台灣先學會吃烏魚子呢。

吃過最珍貴的魚子,就是河豚的,那是用鹽腌制,要經過三年才能解毒的下酒菜,沒什麼特別之處,一味是咸。

河豚當然不可不談,先是用肉來煮湯,那種甜美,一吃上癮。奇妙的是,冷了也不腥。吃刺身的話,第一次覺得肉甚硬,沒什麼吃頭,但到了第二第三回,細嚼之下,滿口甜蜜的津液,才知道為什麼要拚死去吃。

罪過、罪過。也試了鯨魚,它一身是寶,皮下脂肪叫卑爾根,因像肥豬肉。小腸叫百尋,胃叫丁字,腎叫豆臟,還有乳房也能吃,但是尾部的肉最美,不比TORO差,才知日人為何那麼痴愛。

在日本還吃過數不盡的魚類,生吃固佳,但用清酒和醬油來煮,並不遜香港人的蒸魚,尤其是那尾叫為KINKI的「喜知次」,皮下一層肥油,百食不厭。

還有數不清的魚,不一一枚舉。留學之後,我又到各國流浪,一方面又為拍戲工作,到海外吃魚去也。
蔡瀾的美食文章篇2:面痴
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成為一個面痴。只知從小媽媽叫我吃白飯,我總推三推四;遇到面,我搶,怕給哥哥姐姐們先掃光。“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給你吃面好不好?”媽媽笑著問。我很嚴肅地大力點頭。

第一次 出國 ,到了吉隆坡,聯邦酒店對面的空地是的士站,專做長程車到金馬侖高原,三四個不認識的人可共乘一輛。到了深夜,我看一攤小販,店名叫“流口水”,服務的士司機。肚子餓了,吃那麼一碟,美味之極,從此中面毒更深。

那是一種叫福建炒麵的,只在吉隆坡才有,我長大後去福建,也沒吃過同樣味道的東西。首先,是面條,和一般的黃色油麵不同,它比日本烏冬還要粗,切成四方形的長條。

下大量的豬油,一面炒一面撒大地魚粉末和豬油渣,其香味可想而知,帶甜,是淋了濃稠的黑醬油,像海南雞飯的那種。

配料只有幾小塊的魷魚和肉片,炒至七成熟,撒一把椰菜豆芽和豬油渣進去,上鍋蓋,讓料汁炆進面內,打開鍋蓋,再翻兜幾下,一碟黑漆漆,烏油油的福建炒麵大功告成。

有了吉隆坡女友之後,去完再去,福建炒麵吃完再吃,有一檔開在銀行後面,有一檔在衛星市PJ,還有最著名的茨廠街“金蓮記”。

最初接觸到的雲吞面我也喜歡,記得是“大世界游樂場”中由廣州來的小販檔,檔主伙計都是一人包辦。連工廠也包辦。一早用竹升打面,下午用豬骨和大地魚滾好湯,晚上賣面。宣傳部也由他負責,把竹片敲得篤篤作響。

湯和面都很正宗,只是叉燒不同。豬肉完全用瘦的,塗上麥芽糖,燒得只有紅色,沒有焦黑,因為不帶肥,所以燒不出又紅又黑的效果來。從此一脈相傳,南洋的叉燒面用的叉燒,都又枯又瘦。有些小販手藝也學得不精,難吃得要命,但這種難吃的味道已成為鄉愁,會專找來吃。

南洋的雲吞面已自成一格,我愛吃的是干撈,在空碟上下了黑醋、醬油、西紅柿醬、辣醬。面淥好,捽干水份,混在醬料中,上面鋪幾條南洋天氣下長得不肥又不美的菜心,再有幾片雪白帶紅的叉燒。

另外奉送一小碗湯,湯中有幾粒雲吞,包得很小,皮多餡少。致命的引誘,是下了大量的豬油渣,和那碟小醬油中的糖醋綠辣椒,有這兩樣東西,什麼料也可以不加,就能連吃三碟,因為面的份量到底不多。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到了日本,他們的經濟尚未起飛,民生相當貧困。新宿西口的車站是用木頭搭的,走出來,在橋下還有流鶯,她們吃的消夜,就是小販檔的拉麵。

湊上去試一碗,那是什麼面?硬綳綳的面條,那碗湯一點肉味也沒有,全是醬油和水勾出來的,當然下很多的味精,但價錢便宜,是最佳選擇。

當今大家吃的日本拉麵,是數十年後經過精益求精的結果,才有什麼豬骨湯、面豉湯底的出現,要是現在各位吃了最初的日本拉麵,一定會吐出來。

方便麵也是那個年代才發明的,但可以說和當今的產品同樣美味,才會吃上癮,或者說是被迫吃上癮吧!那是當年最便宜最方便的食物,家裡是一箱箱地買,一箱二十四包,年輕胃口大,一個月要吃五六箱。

什麼?全吃方便麵?一點也不錯,薪水一發,就請客去,來訪的友人都不知日本物價的貴,一餐往往要吃掉我的十分之八九的收入,剩下的,就是交通費和方便麵了。

最原始的方便麵,除了那包味精粉,還有用透明塑料紙包著兩片竹筍干,比當今什麼料都不加的豪華,記得也不必煮,泡滾水就行。醫生勸告味精吃得太多對身體有害,也有三姑六婆傳說方便麵外有一層蠟,吃多了會積一團在肚子裡面。完全是胡說八道,方便麵是恩物,我吃了幾十年,還是好好活著。

到韓國旅行,他們的面用雜糧制出,又硬又韌。人生第一次吃到一大湯碗的冷麵,上面還浮著幾塊冰,侍者用剪刀剪斷,才吞得進去。

但這種面也能吃上癮,尤其是干撈,混了又辣又香又甜的醬料進去,百食不厭,至今還很喜歡,也製成了方便麵,常買來吃。

至於那種叫“辛”的即食湯面,我就遠離,雖然能吃辣,但就不能喝辣湯,一喝喉嚨就紅腫,拚命咳起嗽來。

當今韓國作為國食的炸醬面,那是山東移民的專長,即叫即拉。走進餐館,一叫面就會聽到砰砰碰碰的拉麵聲,什麼料也沒有,只有一團黑漆漆的醬,加上幾片洋蔥,吃呀吃呀,變成韓國人最喜歡的東西,一出國,最想吃的就是這碗炸醬面,和香港人懷念雲吞面一樣。

說起來又記起一段小插曲,我們一群朋友,有一個畫家,小學時摔斷了一隻胳臂,他是一個孤兒,愛上另一個華僑的女兒,我們替他去向女友的父親做媒,那傢伙說我女兒要嫁的是一個會拉麵的人,我們大怒,說你明明知道我們這個朋友是獨臂的,還能拉什麼面?說要打人,那個父親逃之夭夭。

去到歐洲,才知道義大利人是那麼愛吃面的,但不叫面,叫粉。你是什麼人,就吃什麼東西;義大利人雖然吃面,但跟我們的完全不同,他們一開始就把面和米煮得半生不熟,就說那是最有“齒感”或“咬頭”的,我一點也不贊成。

唯一能接受的是“天使的頭發”(Capflli D'angelo),它和雲吞面異曲同工。後來,在義大利住久了,也能欣賞他們的粗面,所謂的意粉。

意粉要做得好吃不易,通常照紙上印的說明,再加一二分鍾就能完美。義大利有一種地中海蝦,頭冷凍得變成黑色,肉有點發霉。但別小看這種蝦,用幾尾來拌意粉,是天下美味。

其他的蝦不行。用香港蝦,即使活生生的,也沒那種地中海海水味。談起來抽象,但試過的人就知道我說些什麼了。

也有撒上烏魚子的意粉,台灣人不知道,以為烏魚子只有台灣人和日本人才吃。撒上芝士粉的意粉,永遠和面本身不融合在一起,芝士是芝士,粉是粉,但有種烹調法,是把像廚師砧板那麼大的一塊芝士,挖深了,成為一個鼎,把面淥熟後放進去撈拌,才是最好吃的義大利面。

了前南斯拉夫,找不到麵食。後來住久了,才知道有種雞絲面,和牙簽般細,也像牙簽那麼長,很容易煮熟。滾了湯,撒一把放進去,即成。因為沒有雲吞面吃,就當它是了,湯很少,面多,慰藉鄉愁。

去了印度,找小時愛吃的印度炒麵,它下很多西紅柿醬和醬油去炒,配料只有些椰菜、煮熟了的番薯塊、豆卜和一丁點的羊肉,炒得面條完全斷掉,是我喜歡的。但沒有找到,原來我吃的那種印度炒麵,是移民到南洋的印度人發明的。

在台灣生活的那幾年,面吃得最多,當年還有福建遺風,炒的福建面很地道,用的當然是黃色的油麵,下很多料,計有豬肉片、魷魚、生蚝和雞蛋。炒得半熟,下一大碗湯下去,上蓋,炆熟為止,實在美味,吃得不亦樂乎。

本土人做的叫切仔面,所謂切,是淥的意思。切,也可以真切,把豬肺、豬肝、煙熏黑魚等切片,亂切一通,也叫“黑白切”,撒上姜絲,淋著濃稠的醬油膏當料,非常豐富,是我百吃不厭的。

他們做得最好當然是“度小月”一派的擔仔面,把面淥熟,再一小茶匙一小茶匙地把肉末醬澆上去,至今還保留這個傳統,面擔一定擺著一缸肉醬,吃時來一粒貢丸或半個鹵雞蛋,面上也加了些芽菜和韮菜,最重要的是酥炸的紅蔥頭,香港人叫干蔥的,有此物,才香。

回到香港定居,也吃上海人做的面,不下雞蛋,也沒有鹼水,不香,不彈牙。此種面我認為沒味道,只是代替米飯來填肚而已,但上海友人絕不贊同,罵我不懂得欣賞,我當然不在乎。

上海面最好吃的是粗炒,濃油赤醬地炒將起來,下了大量的椰菜,肉很少,但我很喜歡吃,至於他們的煨面,煮得軟綿綿,我沒什麼興趣。焦頭,等於一小碟菜。來一大碗什麼味道都沒有的湯面,上面淋上菜餚,即成。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最愛的是蔥油拌面,把京蔥切段,用油爆焦,就此拌面,什麼料都不加,非常好吃。可惜當今到滬菜館,一叫這種面,問說是不是下豬油,對方都搖頭。蔥油拌面,不用豬油,不如吃發泡膠。也有變通辦法,那就是另叫一客紅燒蹄膀,撈起豬油,用來拌面。

香港什麼面都有,但泰國的干撈面叫Ba-Mi Hang,就少見了,我再三提倡這種街邊小吃,當今在九龍城也有幾家人肯做,用豬油,灼好豬肉碎、豬肝和豬肉丸,撒炸干蔥和大蒜茸,下大量豬油渣,其他還有數不清的配料,面條反而是一小撮而已,也是我的至愛。

想吃面想得發瘋時,可以自己做,每天早餐都吃不同的面,家務助理被我訓練得都可以回老家開麵店。星期一做雲吞面,星期二做客家人的茶油拌面,星期三做牛肉麵,星期四炸醬面,星期五做大鹵面,星期六做南洋蝦面,星期天做蔡家炒麵。

蔡家炒麵承受福建炒麵的傳統,用的是油麵,先用豬油爆香大蒜,放面條進鍋,亂炸一通,看到面太干,就下上湯煨之,再炒,看幹了,打兩三個雞蛋,和面混在一塊,這時下臘腸片、魚餅和蝦,再炒,等料熟,下濃稠的黑醬油及魚露吊味,這時可放豆芽和韮菜,再亂炒,上鍋蓋,燜它一燜,熄火,即成。

做夢也在吃面。飽得再也撐不進肚,中國人說飽,拍拍肚子;日本人說飽,用手放在頸項;西班牙人吃飽,是雙手指著耳朵示意已經飽得從雙耳流出來。我做的夢,多數是流出面條來。
蔡瀾的美食文章篇3:旅行時吃的魚
從日本小倉乘船,抵達韓國釜山,再坐火車,一站站停,享用當地的海鮮,最後抵達漢城(今首爾)。

日本過量捕捉,魚蝦已少,但韓國的還很豐富,價錢便宜到極點。見到魚缸的活魚,就叫侍者劏來吃,日本人少有把魚內臟當刺身,韓國人全部吃,腸和肝生吃起來非常美味,前者爽脆,後者柔軟甘甜。

他們做起金漬,把生魚腸夾在白菜裡面腌制,令其味錯綜復雜,也是一種 文化 。最怪的是把魔鬼魚腌制發酵,奇臭無比,但一吃上癮,又想食之。

另有一種海鱔,生活在海底,張開口就有浮流動物可吃,眼漸退化,盲了;身體也起異變,骨頭沒了。漁民撈起一把數十尾,用稻草生個火,把盲鱔拋進去,不一會兒,皮焦了。手抓緊,向前一捋,露出白色的肉,就那麼吃將起來,一點也不韌,有咬頭,細嚼之下一陣清甜,非常美味。

去到歐洲,餐牌上的主菜總有魚和肉的選擇,我從來不叫前者。因為洋人吃魚,來來去去就是鱈魚 HAKE、石斑 GROUPER、鱲魚 SEA BEAM和同科的 RED SNAPPER、鯖魚 MACKEREL、鰤魚YELLOW TAIL、比目魚 SOLE和鱸魚 SEA BASS,當然最多的是三文魚和金槍魚了。

魚是野生的,鮮甜得很,本身無罪,但是做法卻不敢領教,不是烤就是煮,從來不會蒸。而且怎麼做都好,一定要擠檸檬汁進去,這兩種食材絕不配合,是從前做不新鮮的魚留下來的壞習慣。

在美國時而見到游水的鱒魚,彩色繽紛,稱之為「彩虹鱒 RAINBOW TROUT」。大喜,買回來清蒸,肉粗糙,味道又怪,咽不下喉。

以為無魚可吃,到了荷蘭,見街邊小販賣鯡魚,腌制發酵後就那麼整條吞進肚。試了一尾,啊,香甜肥美無比,而且一點也不腥,真是好吃。

腌制過的葡萄牙人至愛,澳門人稱之為「馬加休」的,很對不起,我並不感覺到有什麼滋味。反而在葡萄牙時,逢沙甸魚節,大家都不做事,大事慶祝,吃當造的沙甸魚,肉幼細,油又多,那可真是寶貝。

到了鄰國西班牙,印象最深的是海鰻的幼苖。用一個陶缽,燒紅了,下橄欖油和大量的大蒜,上蓋,熄火,余熱把魚焗熟,美味至今難忘。

在伊碧沙 IBIZA小島上,住著一群老嬉皮,他們各地旅行,享盡美味,落腳在當地後開海鮮餐廳,所選的大比目魚 FLOUNDER,只賣其邊緣的部份,抓著長骨,吸嚼骨邊的幼肉和啫喱狀的魚膠,是其它魚吃不到的美味。

蘇格蘭的三文魚,用煙熏制後倒是可口的,除此之外,煮或煎,都沒什麼吃頭。英國的炸魚土豆 FISH'N CHIPS,他們不可一日無此魚,但我始終沒在那裡長期生活過,不懂得欣賞,因為用的不是新鮮魚。

去到義大利,才知道他們也吃烏魚子,鹽漬後曬干,捏碎了撒在義大利粉上。烏魚子之中,品質最好的來自希臘的小島,已被法國名店包去,用蠟封起來,賣得比金子還貴,法國人也是切片送酒的。

但世界上的魚子之中,最珍貴的當然是魚子醬。鱘魚由海游入川中,在俄國伏爾加河畔,漁民抓到大鱘魚,即劏肚,取出魚子,鹽也不放,就那麼送強烈的伏特加酒,一把一把用手抓來吃,不枉此生。

如果把八爪魚也當成魚的話,那麼地中海周圍諸國的八爪魚最為好吃,用個鐵網夾住,在炭上燒,下橄欖油和鹽,也少不了檸檬汁。發現原來一點也不硬,地中海的品種和其它的不同,不能比較,要是用香港市場買到的八爪魚同樣炮製,一定韌得如嚼鞋底。

在馬賽海邊吃到的布耶佩斯魚湯,和他處完全兩樣,用漁民在海中當天捕到的雜魚來煮。那些品種是馬賽獨有的。湯,不用「喝」字,是因為喝湯只是一部份,主要是吃那些由湯中撈出來的雜魚,異常香甜。

土耳其伊斯坦堡的海邊,見有漁船上賣魚,都是猛火烤的,也不怕船被燒掉。各種魚類,以鯖魚為主,烤一尾賣一尾,也因為是當天捕到的緣故,還是吃得過。

回到台灣,吃到肉最幼細,味最香的是他們的「花跳」了,這是一種彈塗魚,生活在泥濘之中,樣子像澳門的烏魚,但比它甜十倍。用幾尾來滾姜絲湯,已經甘美,不必下什麼味精。這種魚還有一樣吃法,那就是放在炭上烤,但餐廳嫌時間花得多,已漸失傳。

在築地市場賣的鮪魚 TUNA,因為運到時間太久,已冷凍得像一顆大炸彈,頭和內臟皆除去,才不會腐爛。但在高雄附近的東港,離海不遠就能捕到黑鮪,內臟還是新鮮,可做各類的佳餚,像魚腸鹵了、心臟用來煮、肝以大蒜蒸之、魚脊骨煮湯,吸中間的骨髓、魚頭烤熟,眼睛有如蘋果那麼大,愛吃魚眼的人可樂了。

大陸的鱖魚、鰉魚、魚茲魚、白魚、武昌魚和鱸魚等等名貫天下,但對我這個不是從小吃到大的人來說,是不太懂得欣賞。

2. 為什麼說印度人的胃是鐵打的

每次看到印度游記里提到當地飲食,說起自己在印度時腸胃蠕動活躍的經歷,總讓我懷疑:印度人的腸道應該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的。

大部分印度料理看上去都很好消化,品相也是相對整齊且統一,參考江湖上流傳一句話「印度人民多奇志,萬物皆可變糊糊。」但不乏很多見過世面、經驗豐富的中國胃,到了印度也要「先拉為敬」。

1. 大部分印度料理的終極形態

我們常常用「咖喱」這個詞概括印度飲食,甚至將它作為印度菜的代名詞。而咖喱只是印度食物的一種形式,尺歷實在無法概括食物背後的歷史和復雜多樣。而印度的同學表示:「curry這個詞我還是從別國朋友那兒學的,並不是我的談局印度家人或朋友會說的詞。」

蔡瀾在《印度沒有咖喱》中寫:

一定要研究咖喱(CURRY)這個名字的來源,那麼也只有追溯至南印度——有種用香料做的醬汁,叫「KARI」。這是帕米爾語,一切可以下飯的醬,都以此稱之。

簡而言之,拌飯醬是有的,但沒有「咖喱」。如果不是食物本身的問題,那又是什麼原因呢?

下面這位博主身體力行解答了我們的一部分疑問:到底是印度人的胃太強,還是我們其他國家的人太弱。

在車水馬龍的印度德里街頭,郭傑瑞老師立下光輝的flag:

一整天只吃街頭小吃,第二天不可以拉肚子。「如果你認為自己是普通人的體質,那還是要注意在印度的飲食。買未開封過的瓶裝水、不吃路邊攤。國內帶好拉肚子的葯,印度的葯貌似更有針對性,提前是你最好認識印度朋友,他(她)會給你不錯的建議。」

總結經驗,就是——喝乾凈的瓶裝水,注意個人衛生,飲食有度。

食品衛生確實是旅行中尤為重要的部分,但是在沒必要帶著有色眼鏡去審視「異國」普通的一餐一飯,甚至給一些地方或人群貼上標簽。

畢竟鬧肚子只和飲食、衛生有關系,跟城市與文化並無瓜葛。

3. 肉骨茶的背後,多得是華人下南洋的故事

碗中有三兩塊排骨,手指般粗。喝一口湯,感覺大蒜味、當歸味、八角味、甘草味、辣椒味和醬油味很強,這便是 肉骨茶 了。

 ——蔡瀾

受西北冷空氣影響,北京的氣溫也開始逐步下降。有些南方人和北方人的身體開始出現對冷空氣的應激反應,於是他們就開始養生的養生,喝葯的喝葯。

那位嘴刁的體弱南方人從很熱很熱的迪拜來到冷颼颼的北京,一時間還難以適應,開始分外想喝新加坡的肉骨茶。(嗯,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一個在迪拜多年的武漢人在寒冷的北方夜晚會想念新加坡的肉骨茶,謎一樣的男子…)

Anyway,這位蜜汁南方男子終於在北京找到了一家肉骨茶店,開始了他的養生大法。

對於肉骨茶,可能很多人都是只聞其名,不解其味。我和米粒君也是,只知道 肉骨茶是馬來西亞、新加坡那一帶的知名小吃 ,也不知道 其實它根本不含茶葉,亦不是茶


肉骨茶大致分為 湯白色淺的新加坡海南派 色深味濃的馬來西亞福建派

與其說茶,不如說是 排骨湯 更加貼切,那我們就來排一排肉骨茶的前世今生。

像很多美食的發展過程一樣, 肉骨茶的發明和發展也是因為遷徙 ,思鄉和因地制宜使遷徙的人們創造出各種各樣的美食來。

馬來群島、菲律賓群島、印度尼西亞群島等東南亞地區是明清時代所定義的南洋。

從明朝到民國時期,由於廣州、福建等沿海地區經濟落後、慌亂窮困、民不聊生,一批又一批的百姓自願或被被迫被賣到南洋謀生。

也由於地緣上的毗鄰,東南亞一直以來都是閩粵百姓躲避戰亂窮困的避難所。

那麼這些到了南洋的華人不僅帶去了勞動力,更是帶去了各種風俗習慣,飲食文化。

關於肉骨茶的來源,最廣為流傳的應該是「苦力」論。 下南洋的苦力們不適應當地的天氣,為了養生補身從老中醫處得到了茶包,然後配以肉骨熬煮,以達到增強體力的目的。

當然,這種以訛傳訛的帶著時代濾鏡的故事是經不起推敲的,就僅苦力買不起排骨這一點就能輕而易舉將其推翻。

眾多傳說中比較令人信服的是 馬來西亞的巴生是肉骨茶的起源地 ,肉骨茶這名字也被證實來自於巴生老店 德地肉骨茶

肉骨茶原來的名字叫做 燉肉骨 ,是流行於巴生街頭巷尾的一種小食。後來被一位來自福建永春的李文地按照家鄉做法加入中葯食材熬煮之後,大受食客歡迎,食客們親切的稱他為「肉骨地」。在他的家鄉永春話里「地」和「茶」(Teh)同音,久而久之就傳成了「肉骨茶」。李文地也順勢將自己的肉骨茶打出德地肉骨茶的招牌。

如今在巴生,德地肉骨茶已經傳至第三代,生意好到帶動周邊飲食業發展的地步。美食家 蔡瀾先生 曾在他的文章中提到過德地肉骨茶:「 先喝一口湯。啊,除了肉香,完全沒有其他味道。所謂沒有其他味道,是你吃不出大蒜、八角、當歸、胡椒或醬油味。這些配料都有強烈的個性,時常喧賓奪主。但「德地」的湯,就是肉骨味罷了,香甜無比,是天下絕品。 」 看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要去一嘗究竟。

巴生的肉骨茶雖然一時半刻喝不到,但是北京能喝到肉骨茶也是很好的。

在為數不多的肉骨茶店中,我們選擇了評價不錯的 敦楊肉骨茶 。也許是肉骨茶比較小眾,或者是國慶節留守北京的人已經不多,午餐時間這家店的人也不是很多。

我們點了三人份的肉骨茶,還有特色菜馬來風光、桑巴醬炒龍豆和香茅炒牛肉。

菜上的很快,幾乎同一時間就上齊了肉骨茶、馬來風光和桑巴醬炒龍豆。

肉骨茶是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也是這家的主打。

肉骨茶是用砂鍋端上來的, 清洌洌的湯水裡漂著大概十三四塊的整齊排骨,還給了每人一份小料用來沾排骨吃。

小料里有醬油、紅椒、蒜末,沾著排骨吃,味道不錯。但是巴生的德地肉骨茶是沒有蘸料的,只在乎湯和肉的原汁原味。

茶湯的 中葯味還算濃重 ,但是 最重的是其中的紅棗味 ,湯中還飄著一顆紅棗。按照 肉粒君 的說法,這里的肉骨茶是遵循的福建派的做法,中葯味有了,但紅棗味實在過了。

第一次的茶湯很清,但因為鍋很小,所以湯很少,於是不夠喝的我們只能加了一次湯。收了十塊錢,而這次的湯就比上次油了。

總體來說,味道還是不錯的,但需要改進的地方也有不少,距離正宗肉骨茶還是有很大差距呀,而且 價格實在有些偏高,性價比很低。


雖然馬來風光這個名字起的很有意思,但它其實就是 蝦醬炒空心菜。



蝦醬的味道恰到好處 ,不會太多,也不至於完全嘗不出來。空心菜和蝦醬的搭配也很合適。


桑巴醬是一種馬來西亞風味的醬汁,龍豆是一種海南等地特有的蔬菜。

這道充滿著異域風情的菜吃起來有點甜甜辣辣的,口感非常清爽。

最大的問題就是它冷的速度非常快,一道熱菜稍微一放就成一道冷盤了。 肉粒君 說,比較專業的做法應該是用一個熱盤子盛放,以延緩它變冷的速度。


這道菜可以說是這頓飯的 敗筆

加了嫩肉粉和裹了過多澱粉的牛肉炒老了之後,嚼起來簡直是費勁兒。 口味上也沒有任何特別或出眾之處,可以說支撐我們吃下去的動力是價格。

美食的發展和傳承,很多時候經歷了祖輩人艱辛的血淚史和後輩人執著的堅守。 每一個美食文化背後,都有真真假假的傳說和故事,但不管歷史的真相是怎麼樣, 美食的傳承都離不開每一位用心吃美食的食客

做用心的食客,傳承最好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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