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福清的富豪前十名是哪些呢
1、韓國龍,1955年3月出生於福建福清市三山鎮韓瑤村,新加坡僑眷。現任冠城(集團)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冠城鍾表珠寶集團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2、周宗文,1957年3月出生,福建福清人,中國地質大學學士、清華大學EMBA,工程師。現任周大生珠寶有限公司董事長及總經理。
3、俞熔,1971年出生,福建福清人,畢業於上海交通大學電子工程系,上海財經大學金融學碩士、中國中醫科學院博士、中歐國際工商管理學院EMBA,他1998年成立天億投資集團有限公司。
4、魏成輝,1948年出生於福建福清,1954年隨母移居新加坡,被稱為世界薄餅大王、新加坡股神,現任新加坡第一家食品集團董事局主席。
5、曹德旺,1946年出生在福建福清,系享譽世界的著名企業家,首位獲得安永全球企業家大獎的華人,被譽為中國首善與汽車玻璃大王。現任福耀玻璃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創始人。
6、林定強,1966年出生,原籍福建福清,中國香港籍居民。現任金輝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任中國僑聯常委、中國僑商投資企業協會副會長、北京僑商投資企業協會副會長。
7、林宏修,1951年出生於印度尼西亞,祖籍福建福清,澳大利亞新英格蘭大學經濟學士學位。現任融僑集團董事長兼總裁。
8、林逢生,1949年10月25日出生在印尼,祖籍福建福清,小學和中學在印尼和新加坡求學。其父為已故前世界華人首富並世界第六巨富、被譽為亞洲洛克菲勒的林紹良先生。現任印尼三林集團董事局主席、香港第一太平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9、蔡道平,1956年出生於印尼,祖籍福建福清,位列2018年福布斯印尼富豪榜第三,被譽為印尼煙草大王,已故其父蔡雲輝先生和其兄蔡道行先生被並稱為世界丁香煙大王。現任印尼最大香煙企業鹽倉集團董事局主席。
10、林文鏡,1928年出生,為福建融僑集團的締造者,也是印尼林氏集團兩大股東之一。集團擁有世界最大的水泥廠和麵粉廠,在福州和重慶的項目更讓他在房地產開發界聲名鵲起。
(1)印尼林文鏡投資多少擴展閱讀:
福清華人在資歷、財富、貢獻,社會地位以及捐助公益事業等方面,所取得成就有目共睹,在海外成大業者更不在少數。頗具代表性的印尼融僑中,不乏一大批財力雄厚,享譽全球的商業巨頭和華僑領袖。
早在1990年代,印尼50家最大的企業中,福清人的就佔了8家。如富可敵國的華商巨子林紹良,創辦了世界上最大的印尼麵粉廠和印尼水泥廠的企業大佬林文鏡,東爪哇諫義里世界丁香煙王國的締造者蔡雲輝,以及印尼哈拉班集團創辦人陳子興等已故頂尖級的老闆,也都曾赫赫有名。
直至今天,在印尼的那批華人精英社團領袖中,其代表性的頭面人物總少不了鄭年錦、俞雨齡、紀輝琦、林文光,蔡道平,林逢生,林宏修這些福清人。
福清人老是被人叫做福清哥,現在更多福清人也樂意自稱福清哥,福清人自早就喜歡創大業、做大事,喜歡當大老闆,喜歡當大哥大。所以不管事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都要當哥,所以就叫福清哥。
⑵ 企業家林文鏡名人故事
在日常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對故事都是莫名的感興趣,都想聽聽故事最後的結局。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企業家林文鏡名人故事,歡迎大家分享。
林文鏡於1928年3月19日出生於福建,7歲時隨著母親離開家鄉赴南洋與父親一家人團聚。不料17歲時父親去世,為了生計。林文鏡從跑單幫開始,他憑借強壯的體魄和頑強拼搏的精神在商海中搏擊。
1960年代末,其與父親的一位朋友合作經營的企業已是印尼首屈一指的大型財團,這個財團就是名震南洋的林氏財團。擁有全亞洲最大的水泥廠、全世界最大的麵粉廠以及專用的碼頭和礦山。林文鏡跟李嘉誠一樣大,當時的名聲一度超於李嘉誠,成為名震東南亞的超級富豪。
林文鏡與林紹良兩人不僅僅是同鄉,還是多年的好友。林文鏡同林紹良於1985年回到中國福清探親,當時的福建省福清縣是非常落後的,福清缺淡水,地貧,風大,僅僅依靠農業支撐,而工業等工程又因為基礎設施薄弱而舉步維艱。
正是這一次的行為,林文鏡將幫助家鄉脫貧致富當作自己這一輩子最神聖的事業,造就了福清市。林文鏡被當地人譽為一個人造福了一座城。此後林文鏡決定回報祖國,以帶動家鄉當地的經濟發展。林文鏡曾經說過,第一次創業是為了養家,第二次創業是為了家鄉的建設。
第二次為家鄉創業,當時的林文鏡已經是一個巨富,本可以享受一切的優越生活條件,但是他毅然放棄這一切回到貧窮的家鄉,與鄉親們一起艱苦奮斗。也是因為一度為了家鄉的建設,林氏龐大的海外產業就將因其無暇打理而萎縮甚至敗落。
1987年,經過兩年多的考察,林文鏡規劃興建工業園區,主動挑起擔子的林文鏡,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構想變成現實。於是為了吸引將產業轉移過來,當時很多人認為他瘋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拿出來跟大家一起賭,而且賭輸了,他傾家盪產,其他人灑灑水走人。賭贏了,則有錢大家一起賺。
有了名震南洋的林文鏡的擔保,讓不少本來保持觀望的人選擇了林文鏡,也選擇了福清。於是1990年底,冠捷電子終於成立起來。投產時只有2000多萬美元,但運轉起來時已經接近1億美元。而這些投資里,相當一部分都是林文鏡「墊資」和「入股」的。第一次讓這一個貧窮的福清小城開始成為一些企業家眼中可以投資興業發大財的選項。
5年的時間,福清市的工業總產值突破5億美元,林文鏡實現了1987年許下的`「天方夜譚」。如今看起來確實是想成功要先發瘋,馬雲當年也是如此。這一切進一步激發了林文鏡的雄心壯志,讓他給自己定下「第二個五年計劃」——推動福清實現工業總產值50億美元。
隨著改革開放,各沿海城市都在搞招商引資,福清先前的投資優勢已經沒有那麼誘人了。為了解決這一切問題,林文鏡首先想到了就是解決最核心也最急迫的物流問題。
作為林文鏡,大佬的魄力,要麼不幹,要麼做最好。於是他要建自己的港口,他說為今日計,為子孫計,福清都應該立足優勢建立自己的港口,才能屹立不倒。不到一年時間,林文鏡就建成了福清歷史上第一座港口——下壟港。這樣一來,不僅穩住了投資商,而且也增強了他們繼續投資福清的信心。不久之後,林文鏡又投建了福清歷史上第一座萬噸級碼頭——元洪港。
而今天,這個當年經濟實力最為落後的小縣,已經躍升到福建省的第2位,年工業產值突破700多億元人民幣。2005年福清正式撤縣建市。
自己的家鄉富起來了,但林文鏡的操心並沒有結束,只因為祖國還有很多地方仍處於比較落後。於是2001年起,他開始嘗試帶領福清新僑組團到外省各地投資,投資項目多達400多個,投資金額超過100億美元。
2012年印尼首富林紹良去世之後,林文鏡就成為了福建的首富。2012年12月林文鏡更因為多年在中國堅持慈善義舉,捐贈總額超過8億人民幣,獲得了中國房地產企業家「仁愛獎」。
這位從17歲就開始跑單,到成為東南亞的富豪,接著不顧一切放棄優越條件,帶著巨額財富從海外回到貧瘠故土,憑借自己的過人智慧和力量和對家鄉的滿腔赤誠,幾十年如一日鞠躬盡瘁於家鄉的發展與崛起,林文鏡如今已經90歲的高齡,最終不但造福了家鄉,也再一次成就了自己。或許林文鏡如今的財富比不上馬化騰、馬雲、李嘉誠等人,但是他為了祖國做出貢獻,值得被歷史銘記。
⑶ 林文鏡的個人簡歷
●1928年3月出生
●1936年,赴印尼
●1953年,參加華僑體育代表團回北京比賽
●1965年左右,成立華仁誼有限公司,後發展成林氏集團,並出任集團總裁。其後,建立印尼麵粉廠和印尼水泥廠
●1987年,回福清創業
●1989年,成立融僑集團
●2005年底,「冠捷」工業產值超80億美元,融僑集團累計房地產投資總額250多億元人民幣,開發總面積已超過400萬平方米
⑷ 從「豬仔」到「主宰」,進擊的東南亞華人
2020年9月,金龍魚被批准在創業板上市。
人們猛然發現,我們做飯用的這桶油, 年營收竟然是妖股茅台的2倍。
更讓人驚訝的是,金龍魚的老闆郭鶴年不是中國人,而是一位馬來西亞華人,而且 他已經連續20年穩居馬來西亞首富。
一個華裔,怎麼就成了馬來西亞首富,還連續坐了20年?
仔細挖下去,你會感到更加震驚,因為根據福布斯2019的評選, 馬來西亞前50的富豪中,有37位是華人,而前10的富豪中,有9位是華人 。
馬來西亞並不是個例,在整個東盟五國中,除了新加坡外,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福布斯2019菲律賓前10大富豪中, 華人佔了8席;
泰國10大富豪中, 有6位是華人 ;
2019印度尼西亞前10大富豪中, 有7位都是華人;
這些並不是個例,在某種程度上,華人幾乎控制著東南亞許多國家的經濟命脈,根據維基網路的數據:
在印尼,3%的華人掌握了印尼70%的財富;
在泰國,5%的華人掌握了泰國70%的財富;
在馬來西亞,25%的華人掌握了馬來西亞70%的財富;
他們的產業遍布各行各業,甚至是關系著國計民生的重要行業。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為什麼成千上萬的華人會移民東南亞?為什麼占據總人口比例並不大的他們能占據這么大的財富比例?華人憑什麼?
01
全世界有233個國家和地區,人口超過1億的,只有13個,不到6%;
人口超過3300萬的國家和地區,只有41個,不到18%。
而3348萬,是東南亞的華人華僑總數。
沒錯,這是移民東南亞的中國人及他們的後代總數。
移民,聽起來是一個特別美好的詞。
但對東南亞的大部分移民來說,並非如此。
如今,很多人都聽說過一個詞: 下南洋。
南洋,早期的定義比較精細,現在主要指東盟十國為主的東南亞廣大區域。
下南洋指的便是中國人到東南亞打工、經商,乃至遷徙到東南亞等。
最為中國人所熟知的便是「契約華工」,也就是「賣豬仔」。
說來,這是一段無比辛酸的 歷史 。
1840年後,兩次鴉片戰爭,中國均以失敗告終。清政府簽訂了喪權辱國的條約, 條約規定,列強可以販運華工出洋。
於是,很多人成為了「契約華工」。也就是說,他們用出國後的工資作抵押,換取出國費用。
然而,彼時奴隸制相繼廢除,東南亞的種植園和錫礦需要大量工人,這些自願出國的工人根本不夠。 荷蘭東印度公司開始擄掠和拐賣華工到東南亞。
這些被賣身的華工,日子慘極了。
他們要面臨著自然的危險。
有人在橡膠園里割橡膠,日代叢林里,出沒著老虎、蠍子等有巨大威脅性的動物。
但更大的威脅,來自於人,也來自於他們不被當做「人」,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那個說出來極度難聽的詞: 豬仔。
一個叫劉亞平的華工曾被賣身到煙草種植園,他這樣描述在那裡的生活:
短短幾百字,道盡了日復一日的艱辛,這就是東南亞「契約華工」生活的真實寫照。
他們不能遲到早退,一旦發生便會被工頭打罵;
他們工作的時候不能穿衣服,只能圍一條浴巾遮羞;
他們每天要沖涼,有人用硫磺水沖涼後會感冒。一旦生病,沒有人幫忙醫治,種植園主礦主只會看著他們死去。
因為在這里,死掉一個,有十個來;死掉十個,便會再來一百個。
真正的命如草芥。
他們活在這里,唯一的盼望就是早點還完契約里的錢,為自己贖身。
但大部分時候,這是個奢望。
因為那裡的薪資實在太過微薄,有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而在這種最絕望的環境下,一些人沾染上了惡習,那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不嫖不賭,飯碗跳舞 (不給飯吃)。
把微薄的薪資花在這些惡習上,還款就不可能。
絕大部分人的生命,就這樣在種植園、錫礦里因為勞累、疾病而終結。
據1902年清政府的文件,在東南亞的華人已經達到400萬。
他們有早期自己下南洋的中國人,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來自於「賣豬仔」。
這是早期「華工」的艱苦生活。
02
19世紀70年代,一位旅居新加坡的英國人,留下來這樣的日記:
大約在大清早四點半鍾,皎潔的月光還在照耀著,當我沿路行走時,我很驚奇地看到,一個華人在路邊,在他那一小塊馬鈴薯地里,用鍬子猛力地挖著;
不久,又看到一個華人憑著月光,用鍬子翻土做壟。
聽起來很辛苦,但這已經是那些在種植園、錫礦上日復一日用生命勞作的華工中的幸運兒。
因為他們堅持到了為自己贖身,而今雖辛苦,卻是自由的,是在為自己工作。
其實也不止是他們,中國前往東南亞的大規模移民,有三波。
不同於「賣豬仔」的契約華工,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自願出國。
早在17世紀初,「契約華工之前」,尚處於明朝的中國,已經開始了第一波東南亞移民。那時,歐洲的殖民者四處征討,征服了一個又一個東南亞國家。
他們帶去了嚴苛的殖民,也帶去了繁榮的商貿。
春江水暖鴨先知,離東南亞最近的南方人看到了這一切,紛紛乘船前往東南亞淘金。
而繼「契約華工」之後,20世紀初,剛剛結束封建統治的中國積貧積弱,而被西方殖民300年的東南亞卻嘗到了一點工業革命的果實,電力、鐵路、港口、製造業...東南亞比中國富。
不同於先輩的被迫,無數年輕人開始帶著淘金夢前往東南亞。
曾經,他們做苦力、采礦、在種植園里幹活。
而今,他們在這里用中國人的精明和勤勞,開啟了不同於那些華工的生活模式。
他們帶來了中國人的手藝, 在這里做木工、理發師、金銀匠;
也有人做種植園主,以及販貨郎。
他們走街串巷,很多客戶像他們一樣,也並沒有錢。
華人的智慧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彼時的東南亞,「仙」是最小的貨幣單位,但是在他們這里可以買半仙;一盒香煙你買不起,沒關系,可以只買一根;你實在沒錢,還可以賒賬,反正下次還來。
就這樣,許多人從做苦力脫身,成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店主。
他們穿梭於十里八鄉,街頭巷尾,構建了東南亞一個又一個國家早期的商貿形態。
在沒有被殖民的國家裡,比如泰國,對華人的接受度極高,他們和當地人結婚生子,迅速融入了當地。
而在一些殖民國家,比如印度尼西亞,他們則被迫成為了殖民者和當地土著之間的中間商, 這個身份在一定階段給他們帶來了經濟上的好處,同時卻還有往後日子裡的一場場災難。
19世紀後半葉,荷蘭開始在印尼推行新的殖民政策,廢除強迫種植制,發展私營企業,推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
一部分華人開始如前所述那樣經營小商品,他們穿梭於印尼各地,收購原住民種的土產品賣給荷蘭人,讓他們運到歐洲去賣;又把從荷蘭和歐洲進口的其他工業品,賣給印尼的土著。
靠著這樣的勤奮、節儉、精明...許多華人從中賺了錢。
然而,這一切,印尼的荷蘭殖民者都看在眼裡。
作為殖民者,荷蘭並不想和他們統治下的當地居民「硬碰硬」,他們樂於看到華人成為這個「中間商」。
為此,他們甚至專門打壓當地土著,強迫他們從事種植業,讓華人從事商貿。這讓不少華人跟著荷蘭人富了起來,而當地居民則日益貧困。
荷蘭統治下的當地土著,自然十分痛恨殖民者。
可在轉移矛盾上面,荷蘭人有辦法。
他們決定「分而治之」,實行稅收承包制,通過競標,讓華人去收稅,從當地人身上榨取利潤,從而把當地土著對統治者的憎恨,轉移到華人身上。
荷蘭人把當地人分成了三個等級:歐洲人、華人、土著。
明明最富有的是荷蘭人,剝削當地人的也是荷蘭人,然而在這樣的境況下,華人卻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替罪羊,當地人發泄怒火的焦點。
在很長時間里,印度尼西亞都是東南亞最排華的國家之一。因為統治者為了自己的利益,一次又一次挑起這樣的矛盾。當然,這是後話。
就這樣, 歷史 的車輪滾滾而下,曾經在錫礦、種植園賣命的華人們,總算翻身,成為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店主。
此時,距離成為巨富,還有些許遙遠,但曙光已經初顯。
03
一群漂洋過海的華人,也許未曾想過控制哪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但小富即安絕不可能是他們的終點。
大家想一想,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呢?
他們或者無法忍受家鄉的貧困,毅然決然割捨下那片世世代代生存的土地,漂洋過海來到了異國他鄉,只為尋求新的生機;
他們或者被從家鄉販賣、擄掠到這片土地,干過這世間最艱辛的工作,忍受過最非人的待遇,然後從那裡死裡逃生;
他們時不時就要被當地人仇視,被殖民者防範,甚至屠殺...
他們必須付出一切努力,來給自己的生活創造一份保障。
就是靠著這份勁頭,他們中的很多人在當地白手起家。
他們從零開始,從販貨郎開始,有了一間小小的店鋪;
然後從一間小小的店鋪開始經營,日後成為東南亞各個國家的商業巨賈。
用很多人可能略顯誇張的話來說:控制東南亞各國的經濟命脈,並且成為了中國和東盟各國之間穿針引線的人。
比如菲律賓首富、SM集團創始人施至成。
1924年,施至成出生在福建晉江龍湖鎮一個叫洪溪的村莊。12歲那年,也就是中國戰亂的那些年代,他跟著父親去了菲律賓馬尼拉。
他們一家人在那裡開了個小雜貨店,賣一些日用品:肥皂、大米、沙丁魚等。
從那時開始,施至成就跟著爸爸賣貨,但他還是想上學,爸爸答應了。
12歲的施至成不會講英語,也不會說本地語言 ,他不得不再次從一年級上起。為了給爸爸省錢, 他買最便宜的紙、用二手教材 。
四年級時,施至成每門課都考90分以上,還和老師申請跳級成功。
只可惜,二戰臨近結束時, 他們家的雜貨店一家毀於一場大火,其他的雜貨店被洗劫,一夜間一無所有,父親幾欲回國。
但施至成決定留下來,他最初從美國販賣鞋子到菲律賓,漸漸地開了一家鞋店,品類從鞋子擴張到衣服和其他紡織品。
1958年,這家店取名ShoeMart;14年後,鞋店升級成了百貨商場;又過了2年,施至成進軍房地產;
又2年後,為了給商場的供貨商提供金融服務,他買下了一家銀行。後來,這家銀行成為了菲律賓最大的商業銀行之一——菲律賓金融銀行。
施至成的產業遍及各行各業, 2008年,84歲的施至成榮登菲律賓首富寶座,此後便穩居首富。
直至2019年,施至成去世。這一年的首富寶座終於易主,因為施至成的產業分給了各個兒女,但他們卻牢牢霸佔著菲律賓富豪榜的第八、第九、第十。
不同於施至成,如今印尼富豪榜上的第一二位黃惠忠、黃惠祥被認為是富二代。
他們的家族企業是針記集團,是印尼最大的企業之一。
但其實,這個企業也是他們的父親黃維源從零開始創辦的。
黃維源研發出了一種具有緩解疼痛功能的丁香煙,在印尼市場廣受歡迎。1950年,丁香煙在印尼的銷量已經排名第二。
但可惜,十多年後,煙廠毀於一場大火,黃維源也離開人世。
悲痛的黃家兩兄弟在廢墟中建立起了如今的新針記集團。
馬來西亞首富郭鶴年同樣是富二代,他就是金龍魚的幕後老闆。
但他的父親也是福建人,是第一代馬來西亞移民。初到馬來西亞謀生時,他從最普通的店員做起,一路開咖啡館、辦公司、做米糧和糖的生意。
父親去世時,沒有留下遺囑,法院要求公司必須清盤。 他和七位兄弟姐妹平分了財產,扣除一切費用,他拿到了150萬元。
後來,他們成立了家族企業郭氏兄弟(馬來西亞)有限公司。從經營米糧生意開始,郭鶴年一路成為了「亞洲糖王」、香格里拉酒店的老闆、香港傳媒大亨、嘉里物流的老闆, 並蟬聯馬來西亞首富20多年。
大家可能會發現,在一代倒下後,許多二代都在廢墟上重建了基業,並守業至今。
這當然有家庭環境的影響,是加倍努力的結果, 但很大程度上,也許要歸功於教育。
經濟學家托馬斯·索維爾寫過:「在印尼的華人社區里,不過走到哪,中國人都對知識的獲取保持著一種敬畏,盡管早期那些中國人中的大多數都是不識字的。」
在馬來西亞,1960年代, 華人數量占人口總數也不過35%,但華裔學生在工程專業拿到的文憑數量竟然以100:1超過了馬來西亞學生。
很多華人創業致富後,把孩子送到世界各地去學習。
即使是沒上幾年學的施至成,在白手起家把生意做起來後,還跑到馬尼拉的遠東大學學習一個商業相關的專業。
當然,最後因為生意太忙,只上了2年就退學了。
就是靠著這樣的精神, 華人以極少數的人口,占據著東南亞國家巨額的財富比例,他們的產業遍布各個領域:
小到民生,麵粉、糧油;大到國家的關鍵性產業,工業、金融、銀行業等等。
東南亞各地,都上演著諸如此類的華人史詩。
他們富甲一方,霸佔了各國的富豪榜,也為推動東南亞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但當初背井離鄉的他們,也許不會想到,日後他們還會回歸故土,成為東南亞和中國之間穿針引線的人。
04
40年前,中國實行改革開放,為東南亞富豪們資金的回歸,打開了一扇大門。
彼時,剛剛經歷十年動亂、貧困、走 社會 主義的中國,不被很多人看好,吸引資金困難重重。
但東南亞的華人們,成為最早進入中國的外資:
郭鶴年砸下5.3億美元,在彼時荒涼的「大北窯」,建起了北京的CBD國貿;
三林集團在中國投資15億美元;金光集團投資20億港元;正大是第一個來中國投資的東南亞華人企業,也是在中國投資最大的東南亞華商。 類似這樣的企業還有很多。
很難說他們是顧念血脈,亦或是看到了中國的機會,又或是投資可能帶來的利益,但總之在中國急需資金的那個年代,他們的錢來了。
在那個年代,中國共引進了307億美元外資,其中有70%是華僑、港澳台同胞和外籍華人投資的。
國務院特區辦公室主任何春霖曾經感慨地說: 華僑、港澳台同胞及外籍華人是投資中國大陸的先驅,是聯系中國與外國經貿關系的「紅娘」。
而40年後的今天,昨天的中國-東盟經貿合作情況暨第17屆中國-東盟博覽會等情況舉行發布會上,商務部部長助理李成鋼表示, 今年東盟已經成為了中國的第一大貿易夥伴。
而中國,已經連續十年成為東盟的第一大貿易夥伴。
沒有人能忽略那些曾經背井離鄉的東南亞華人,在這其中所起的作用。
他們是真正穿針引線的人。
但還有一些華人,他們回來的身份,甚至都不是「華人」,而是「華僑」。
有人可能不知道「華人」和「華僑」的區別,華人是已經加入別國國籍的有中國血統的人, 而華僑雖然生活在國外,但仍然是中國國籍。
比如印尼富豪林文鏡, 他從始至終保持著中國國籍,為此還放棄了加入印度尼西亞內閣的機會。
但要說愛國華僑之首,當屬陳嘉庚。
他不在任何一個富豪榜上,但絕對可以排到愛國華僑榜前列。
他出生在福建廈門集美區。1891年,17歲的他前往新加坡謀生,在父親開的米店工作。
此後,他一路做菠蘿種植、橡膠種植加工、米業、航運業等等。
但他一生賺的錢,幾乎全花在了中國。
1910年,36歲的他就開始支援辛亥革命和福建省財政;
抗日戰爭時期,他帶領華僑開展抗日救亡運動,他帶領成立了「南洋華僑籌賑祖國難民總會」等等組織。短短3年多,這個組織為中國籌了4億多元;
打仗的時候,寒衣、葯品、卡車,前線缺什麼,他就送什麼。他甚至專門投資建立了葯廠,直供前線。
但他最令人振奮的成就也許是教育。
早在1894年, 20歲的他就把父親給他成親和家用的2000銀元省下來,創辦了「惕齋學塾」。
後來,清朝統治被推翻。1912年,他又回到家鄉集美創辦了幼稚園、小學、中學、師范、集美學校水產科、商科等等。這些學校共同組成了集美學村。
他創辦和資助的學校有足足118所,最出名的是廈門大學。
1921年,他親自選址,並拿出400萬元籌建廈門大學,此後仍然不停地為學校提供經費。
與此同時,他的公司不斷地遇到危機,1926年,橡膠價格暴跌,1929年經濟危機,陳嘉庚的公司幾乎面臨破產。但他仍然在為這些學校提供經費,沒有錢他就去變賣產業。
1932年, 一家外國大企業找到陳嘉庚,說願意幫他拯救公司,條件是他停止資助廈大、集美等學校。
陳嘉庚拒絕了。
他說: 寧使企業收盤(倒閉),絕不停辦學校。
廈門大學
1934年,陳嘉庚算過一筆賬,他做實業30年,減去虧損,凈盈利1320萬元,但他創辦廈大、集美等學校卻花了1300萬元。
20萬元,這是這個富翁全家人30年的總花費。
去世時,他在遺囑中這樣寫道:
像陳嘉庚這樣的東南亞華僑還有很多,他們雖為了生活出走,但自始至終心中都裝著故土。
他們將星星點點的能量匯聚到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這片土地上,和我們一樣支撐幫助著它成為一個偉大的國家。
尾聲
有人說,人類的 歷史 就是一部遷徙流動史。
大約4萬年前,人類的祖先就走出非洲,遷徙到世界各地,最終演化出了這個星球的主宰——人類。
此後,自然災害、戰火、工業革命、城市化進程...因為種種原因,人類從一個國家遷徙到另一個國家,一個地區遷徙到另一個地區,一個城市遷徙到另一個城市。
這背後,不過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生存和繁衍。
時至今日,全球的華人華僑大概有4543萬, 而東南亞的華人華僑足足有3348萬,佔了全部華人華僑的73.5%。
因為這3348萬華人華僑放在整個東南亞,其實並不算顯眼,只佔總人口的6%。
那些曾背井離鄉的東南亞華人們,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永遠地留在了東南亞,和當地人結婚生子,融入當地的文化,成了他們所處國家的一分子,再也沒有踏上回國這條路。
但他們中還有一部分人,在當地生活工作,以華人華僑的身份時刻關心著中國的發展,他們會回來尋根,會在中國遇到問題的時候施以援手:或資金,或發聲。
他們中也有一部分人,即便身處東南亞,卻從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是中國人。他們把自己掙的錢,全花在中國這片土地上。
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沒有體會過他們的生活,今天的我們已經很難去還原,背井離鄉做苦力,沒有什麼文化的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付出了怎樣的艱辛,才闖出了今天這片天。
我只希望,留在東南亞的他們,能被所在國溫柔以待;
想要回來的他們,我們同樣舉雙手歡迎。
⑸ 捐資11億,引資2000億,印尼華商把自己後半生都獻給了故鄉
1984年春節聯歡晚會上,來自香港的歌手張明敏以一首《我的中國心》,唱出了億萬海外華人的心聲。
也就是在這一年,中國的改革開放進一步深化,開放了14個沿海港口城市,並設立經濟技術開發區,以吸引投資、發展高新技術產業。
消息傳到印尼首都雅加達,56歲的林文鏡興奮異常,等了幾十年,終於有了報效祖國、建設家鄉的機會,於是,馬上著手安排回國考察事宜。
為什麼說等了幾十年。
實際上早在1953年時,林文鏡就曾回過一次福州福清老家,感慨於家鄉的貧困狀態,就提出給家鄉的生產隊買拖拉機、農葯、化肥。
不過,在那個年代,海外人士要捐款捐物給內地並不容易,通過香港幾番周折,才算是把自己的心意落實到了家鄉。
而之後,林文鏡又想給沾親帶故的鄉民們匯些救助的錢,但卻一直沒有渠道,直到1976年之後,才實現了這個願望。
林文鏡連續幾年給老家溪頭村捐了有幾百萬元,讓不少人蓋起了房子、娶上了媳婦,當一封封感謝信從老家傳到雅加達時,林文鏡很是欣慰,就盼著什麼時候能夠真正回鄉帶著大家一起擺脫貧困。
而福州被列為14個沿海開放港口城市之一,就是林文鏡等到的最好契機。
7歲就離開中國到印尼生活的林文鏡,為何對家鄉有如此深厚的眷顧之情,那就得從他的童年說起了。
1928年,林文鏡才剛出生,父親就不得不拋下他和母親遠赴南洋打工謀生,在他的記憶中,每當家裡無米下鍋時,都是靠著鄉親們的救濟才度過難關。
後來父親好不容易在印尼落了腳,他才跟著母親到了印尼,但時常做夢都能夢到村頭的老槐樹、鄰居家的小黃狗。
在印尼的日子也不好過,幸而那裡福建人多,靠著老鄉幫老鄉,父親才擁有了一個店鋪,算是解決了生存問題。
但好景不長,就在17歲那年,父親病逝了,林文鏡被迫輟學接管了父親的店鋪,但一個10幾歲的孩子,哪會做什麼生意呢。
又是在老鄉們的幫助下,林文鏡才把店鋪勉強撐起來,並逐漸成長為一個商業能手,在他的心裡,鄉情勝過一切。
1965年,林文鏡創立了自己的公司華仁誼,從公司名字里也能看出林文鏡作為華人的那份情誼。
之後進軍食品、紡織、水泥、采礦、航運,並與另一個福建老鄉林紹良合作創辦了林氏集團,建成了全球最大的印尼水泥廠、麵粉廠,逐步成為了印尼富商。
心裡一直裝著家鄉,林文鏡始終沒改國籍,於是在祖國敞開大門呼喚海外遊子時,林文鏡帶著他的鄉情和財富回來了。
1987年,林文鏡帶著考察團踏上了家鄉的土地,雖然是抱著建設家鄉的決心回來的,但眼前的景象還是不免讓他大吃一驚。
彼時的福清就是一個農業縣,當地的經濟政策也是圍繞農業展開的,道路、港口等基礎設施幾乎為零,完全不具備任何投資條件。
但林文鏡經過一番考察之後毅然決定與當地政府一起從零開始改造家鄉,並以個人的名義簽下了一份「5年發展計劃」的責任書。
目標定得讓人不敢相信,林文鏡在責任書中承諾要用5年的時間,讓福清的總產值從4億人民幣提升到5億美金。
林文鏡不是說說而已,這次家鄉之行前,他已經做好了准備,把印尼的生意都託付給了年輕的一輩,還婉拒了印尼總統邀請他任內閣部長的高位。
他對福清縣政府明確表態:福清不脫貧,永不回印尼。
5年近10倍的產值增長,光靠農業肯定是不行的,林文鏡打定主意要把福清改造為一個工業城市,而第一件事就是建立工業區。
於是,融僑經濟技術開發區成立了,「融」是福清的簡稱,「僑」代表了海外華人,林文鏡希望在自己的帶頭下,在外的福清僑胞都能來一起建設家鄉。
正如前面所說,福清彼時的基礎設施條件太差,開發區雖然建起來了,但要招商談何容易,於是林文鏡得從基礎建設干起。
沒有路,林文鏡捐建了一條長達10公里的進城大道。
沒有像樣的酒店,林文鏡投資1000萬美金,興建了當時最高級的融僑大酒店。
沒有港口,企業出口貨物要先通過陸運拉到廣州才能出海,林文鏡則自己出錢,為入駐開發區的企業補貼運費。
為了招攬企業,林文鏡充當了開發區的代言人,充分利用自己的海外資源,每個月都親自帶著外商或者考察團到福清,而發生的費用也是他個人掏腰包。
為了打消一些考察企業的顧慮,林文鏡還自己出資入股佔大頭,並對投資商說:
就這樣,在他不計投入的努力下,開發區短短時間內就聚集了80多家外商企業,融僑開發區初具規模。
也有朋友曾提醒他,你這樣的干法,啥時候能收回成本啊,林文鏡對朋友說:
就是這一句「此生無憾」,林文鏡實現了5年前的承諾。
1992年,融僑經濟技術開發區被批准為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而福清的總產值也在那年超過了40億。
不過,這還只是林文鏡建設家鄉的一個開始,因為他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工業區里的企業主要都是做外銷,福清背山面海,要加快福清的發展,建一個港口是關鍵。
於是從1993年開始,65歲的林文鏡花了大量的時間親自考察海岸線,花了幾年的時間,才在江陰半島找到了適合的港口建設地。
說干就干,林文鏡自己捐資組建團隊,對江陰半島進行了全面的考察、論證,之後他又帶頭成為了第一個投資人,並四處尋求投資方。
到2000年,港口終於啟動開發,於是有了如今的江陰港。
正是在江陰港的支撐下,福清的經濟發展速度跨上了一個新台階,福清人甚至如此評價林文鏡:
有媒體統計,林文鏡為福清招攬到的投資高達2000億。
而在投資建設的同時,林文鏡還慷慨捐資。
福州市一醫院的元洪門診大樓建於1993年,是林文鏡捐資1200萬修的。
1994年福建閩江的北水南調工程里,林文鏡捐了1個億。
2000年福州建設的江濱公園、錦江生態園、錦江路,林文鏡共計捐資4600萬。
2004年為閩江學院捐800萬,2005年為福建民間公益基金捐700萬,2007年為福清僑鄉博物館捐1000萬,2008年為汶川地震捐1600萬,2009年捐5000萬設立了中國華文教育基金。
如今,福清已經位居全國縣域經濟排名20強,只是林文鏡已於2018年離開了我們,彼時連作為首善的福清老鄉曹德旺也感慨:大哥走了!
回望林文鏡90年的人生路,幾乎半生都耗在了改造家鄉上,正如他所說,人生在世,但求仰不愧於天,俯不慚於地,他對家鄉的無怨無悔,將會一直被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