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伊朗色拉子的景點
伊朗設拉子旅遊景點:
一、莫克清真寺
莫克清真寺位於設拉子燈王之墓附近的一個巷子里,因為其外牆彩釉色彩中以粉紅色最為出彩,所以又被人們稱作粉紅清真寺。這座清真寺建於1876年,至今保存完好,為設拉子必游景點。寺內的祈禱廳中間有十多根斜蛇紋柱子撐起整個大廳,每根柱子上都有雕刻以及復雜的瓷磚圖案。
二、波斯波利斯
波斯波利斯位於設拉子東北約60公里處,距離帕薩爾加德不足50公里。波斯波利斯之於伊朗,如同長城之於中國,是不可錯過的必游之地。波斯波利斯作為偉大的波斯帝國的中心,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禮儀之都。這座雄偉的宮殿是阿契美尼德皇帝們的夏宮,也是舉行正式儀式的場所。
五、光明王之墓
光明王之墓位於設拉子市東南,又名查拉庫聖廟,是公元835年伊斯蘭教先知Imam Reza的兄弟Ahmad的陵墓,始建於12世紀。傳說有人路過陵墓附近時,看到金光從其中一個墓穴透出,因而發現墓穴的位置,所以有了光明王之墓的名字。
六、賈瑪清真寺
賈瑪清真寺又名星期五清真寺、聚禮清真寺,位於伊斯法罕市中心,建於11世紀,是伊朗現存最古老的清真寺。四座不同時代的宗教建築,組成了伊朗最大、最富歷史內涵的清真寺復合體,集中體現了800多年來伊斯蘭宗教建築的演變,同時具備塞爾柱克、蒙古和薩法維時代的特點,這種特性在世界其他地方都看不到。
七、古列斯坦皇宮
古列斯坦皇宮位於德黑蘭市中心,是一個龐大的王室官邸建築群。宮殿建造於1865年,是伊朗首都德黑蘭最古老的歷史遺跡。皇宮的入口在一個種滿玫瑰的花園的後面,因此古列斯坦皇宮也被稱為玫瑰花園或玫瑰宮。王宮主體堪稱伊朗建築的精華,其中最具特色的是鏡廳、大理石殿、鑽石宮、通風樓等。
八、薩德阿巴德王宮建築群
薩德阿巴德王宮建築群位於德黑蘭市區東北的山上,原本是伊朗皇室避暑的「夏宮」,是一座由18座宮殿組成的大面積的建築群,其中知名的7座分別是白宮、綠宮、母親宮、軍事博物館、自然歷史博物館、細密畫博物館和考古博物館。主要的看點是白宮內奢華的布置、綠宮內著名的鏡廳,以及秋天園區的落葉。
九、自由紀念塔
自由紀念塔位於德黑蘭市中心的自由廣場中央,高50米,是為慶祝波斯帝國建國2500周年而建,結合了薩珊王朝及伊斯蘭傳統建築兩種元素,倒Y形的建築,代表了當代伊朗精神,追求自由與和平。霍梅尼於1979年2月1日返回德黑蘭,推翻了「親美」的巴列維王朝,成立了伊朗伊斯蘭共和國。
十、旺克大教堂
旺克大教堂位於伊斯法罕亞美尼亞社區,是伊朗的亞美尼亞族人的旺克天主教堂,也被稱作聖姐妹教堂,建於1606-1655年,外部採用了很多伊斯蘭建築的元素,但是看起來比較樸素,內部裝潢卻非常華麗,融合了伊斯蘭建築的穹頂和瓷磚鑲嵌,並且掛滿了精美繪畫和浮雕,混合了伊斯蘭和天主教兩種風格。
② 伊朗景點有那些
伊廊十大最受歡迎旅遊景點
1,德黑蘭 伊朗的首都。座落在遼闊的伊朗高原北緣的厄爾布爾士山脈南麓,市區分布在一片平原上,城郊東、西、北三面為厄爾布爾士山脈和成弧形狀的丘陵環繞。德黑蘭為古代世界著名商道「絲綢之路」往來的歇腳之處。
2,布魯傑爾迪古宅 位於卡尚蘇爾塔.阿爾米.阿赫默德區的阿拉維大街上。建造過程花費了18年時間。
3,伊瑪目清真寺 位於伊朗著名旅遊城市伊斯法罕皇家廣場南部,與廣場一起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
4,波斯波利斯石柱群 是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的一座行宮,位於設拉予以北60公里處。
5,伊瑪目廣場 位於伊斯法罕市中心,其規模僅次於北京天安門廣場。
6,伊朗地毯博物館 座落於首都德黑蘭,收集和展出了伊朗18世紀至今的各種波斯地毯,儼然一個地毯的天堂,將精美的地毯展示給世界各地遊客。
7,伊朗國家汽車博物館 位於伊朗卡拉傑,於2001年對外開放。展出的汽車都是屬於巴列維王朝最後的沙王~穆罕默德.禮薩.巴列維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名貴汽車。
8,阿賽拜疆博物館 是一座集考古與歷史為一體的博物館。
9,米德拉電視塔 位於首都德黑蘭,是伊朗最高建築,是中東第一高,亞洲第二高以及世界第六高的混凝土塔。
10,33孔橋 座落於伊斯法罕,為伊朗七大橋梁之一,同時也是薩非王朝大橋設計的傑出代表。是一個每到伊朗的遊客必游的景點。
③ 伊朗小鎮遭遇災難,情侶躲進糧倉擁吻,專家發現了什麼
美好的愛情,常常需要兩方互相的傾慕,若是兩人真心相愛,那麼必會促成一段佳話。因為愛情是人類情感中最復雜最隱晦的一種情感,所以關於愛情的美好故事才會被千古流傳,譬如羅密歐與茱麗葉,譬如梁山伯與祝英台。這些故事想必不少人都知道,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愛情故事塵封在了歷史洪荒中,等待著人們的發掘。在伊朗,就有著一段封閉已久的愛情故事。
這些詩詞中,二人纏綿的愛意是千古絕唱的愛情悲劇,沒有人會不為他們的感情動容。不少人都說生離好過死別,可陸游與前妻的生離,與這兩幅屍骨的主人之間的死別,看上去卻同樣令人心疼。總結來講,生離與死別,並不能被定義出哪一個更讓人痛苦,只能說,這世上為有真情能讓人感動落淚。
④ 伊朗有哪些城市
德黑蘭:伊朗首都和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交通中心。市中有許多的手工藝作坊和「比比皆是」的清真寺。德黑蘭有許多古跡和博物館,最著名的是考古博物館、戈萊斯坦宮和大理石宮、珍寶博物館以及專門展覽馳名世界的波斯地毯博物館等。
伊斯法罕:歷史名城,地毯業發達,有「伊斯法罕半天下」的美稱,名勝古跡有皇家廣場、伊馬姆霍梅尼清真寺、阿里卡普宮、謝赫魯特福清真寺、巴扎、十四柱宮、23孔橋、卡珠橋、社會清真寺等。
庫姆:位於德黑蘭西南125千米,宗教聖城。伊斯蘭什葉派中十二伊馬姆教派的活動中心,是伊朗各地和鄰國的教徒們的朝聖之地。現保存著150多座風格各異、規模不等的清真寺,其中一些是清真寺建築的珍品。
阿巴丹:位於阿拉伯河三角洲的阿巴丹島上。著名的石油城。四季分明,有不少旅遊勝地,兩伊戰爭中,受到嚴重破壞。
大不里士:西北邊陲古城,距德黑蘭530千米。8世紀曾長期為首都。以織毯、製革等手工業著名,城內的藍色清真寺宏偉壯觀。烏爾米耶湖風景秀麗。
馬什哈德:市內有許多宗教寺院,伊斯蘭世界最大的建築物之一列茲維聖墓和清真寺就在這里。伊朗著名詩人菲爾多西的墓地距市內23千米。
克爾曼沙阿:西部古城。市內多文物古跡,歷史上各個朝代的雕像和墓地,還有希雷英宮殿遺址、拜火教教堂、伊斯蘭清真寺等。
設拉子:古波斯文化中心。素以玫瑰和夜鶯之城及詩人的故鄉文明於世。有2500年前波斯首領居魯士大帝的陵墓和宮殿、魯斯坦姆壁畫、埃拉姆花園等。
波斯波利斯:古城。位於設拉子市東北部60千米處的盆地中。公元前518年始建,城中的宮殿用堅硬的石頭建造。其中以百拄廳最為著名,廳中有11米多高的石柱100根。還保留著碑、墓穴、雕刻等古跡。
⑤ 有哪些事情是去過伊朗後才知道的
去過伊朗才知道波斯美女貌若天仙,但是當地的男人不願意娶兩個老婆,導致剩女眾多,在伊朗花50元可以加滿一箱油,卻買不了一包面條。
如果你對伊朗女性的印象還停留在一身黑衣只能露出兩隻眼睛,那就大錯特錯了。 伊朗的女人不用蒙面,不穿黑色的長袍,在伊朗的街頭隨處可見笑容燦爛,身著彩色時裝的波斯美女。
當地的女性毫不掩飾自己的美麗,大方地向人們展示姣好的妝容和精緻的發型,雖然規定出門要戴頭巾,但是她們把頭巾變成了裝飾品,五彩斑斕,質地輕薄的頭巾配合發型搭配出不同的風格,成為引人注目的亮點。
伊朗的女性臉部輪廓線條優美,五官立體,有深邃的眼窩和迷人的眼睛,也有白皙的肌膚和烏黑的長發,充滿異域風情,尤其當她們朝你嫣然一笑的時候,你會感覺全身都酥透了。
當地的女性出門前都會精心打扮,她們不穿寬大的長袍,經常會穿修身的衣服和牛仔褲突出優美的身材曲線,只要不穿短裙短褲等過分暴露的衣服就可以上街。
伊朗允許一夫多妻,可是那裡還是有很多剩女,因為伊朗男人並不願意娶兩個老婆。
當地要娶第二個老婆要先證明第一個老婆不能生孩子,並得到第一個老婆的同意,娶了第二個老婆要保證對兩個人平等待遇,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養一個老婆已經負擔很重,他們不會選擇再娶一個,畢竟那裡的收入水平也不高。
伊朗除了德黑蘭之外大部分人的收入水平集中在1000到2000元之間,德黑蘭的人均收入達到3000元。
伊朗的最低工資標準是1500元,但實際上不少人的收入達不到,洗車工每個月只有450元,酒店服務員每個月600到800元,普通工人1000到1500元,公務員2500元,大學老師3500元, 在伊朗做醫生的收入很高,超過5000元的月收入,算得上高薪職業。
伊朗一瓶礦泉水1元,一瓶檸檬果汁2元,一盒酸奶5元,一升食用油18元。
除了超市,街邊賣菜的和賣肉的店是分開的,茄子8毛錢一公斤,土豆5.5元一公斤,當地人愛吃的洋蔥1.8元一公斤。
雞爪2.5元一公斤,炸雞排7.6元一公斤,牛肉10元一斤,羊肉12元一斤。
伊朗的水果主要是進口的,街邊水果店的不太新鮮,看上去乾巴巴的沒有水分,橘子1.9元一公斤,獼猴桃2.2元一公斤,香蕉6元一公斤,只有本地出產的石榴最新鮮,個頭也大。
伊朗一袋大米20斤72元,一包韓國方便麵18元,一包中國產的掛面要賣60元,當地人吃得起 面條 算 的 上 土豪 了,他們平時就到路邊買饢吃,一塊饢餅足夠一個人吃飽,只要1塊錢。
在伊朗吃披薩套餐,一塊夠4個人吃的羊肉披薩加上3罐可樂只要29元,高檔餐廳兩個人吃只花100元。
伊朗大部分地區的房價在3000到4000元一平,德黑蘭房價5000一平起步,越往北房價越高,中部城區15000一平,到了北面的富人區至少70000一平。
大多數人要想在德黑蘭買房就不太現實,買不了房那租房子住總可以吧, 德黑蘭兩居室的房子租金一個月要800以上,而且他們那裡租房的押金要先交一年。
如果在伊朗沒錢買房,那就爭取買輛車,因為在當地二手車賣的比新車還要貴,車子的保值率很高,街上的豪車很多是二手的。
伊朗的城市交通比較便利,他們有自己的 汽車 工業,屬於支柱產業,貢獻10%的GDP並且提供4%的就業機會。 自主品牌車標是個馬頭的形狀,有點山寨法國車的味道。
在伊朗街頭看到最多的進口車就是法國車和中國車,尤其奇瑞 汽車 在伊朗的銷量很好。
伊朗的車大部分是轎車,很少看到越野車,車身空間緊湊,行李一般要綁在車頂去固定,再多的行李也難不倒當地人,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伊朗不用阿拉伯數字,他們的車牌都是用波斯文字,在那裡坐車不用多久你就會搞清楚他們的文字對應的數字。
伊朗人開車比較隨意,坐計程車遇到邊喝茶邊開車的司機不要太驚訝,他們開車速度很快,不注意交通規則,逆行,闖紅燈時有發生,把計程車開出跑車的感覺。
伊朗人吃飯的時間很晚,他們11點才吃早飯,下午4點吃午飯,晚飯經常要到晚上11點開始吃。 伊朗傳統的餐廳中央會有一個小型的噴泉,周圍有一圈放著枕頭和毯子的卧榻供人休息。
伊朗人的主食就是饢和抓飯,早餐吃饢,正餐通常吃抓飯,他們出產的大米是長粒的香米,根據配菜不同分為羊肉,雞腿,烤魚等抓飯。
伊朗人特別喜歡吃烤肉,俗稱叫「烤巴巴」,把牛羊肉剁碎後用細長的鐵桿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熟,烤完後配上當地人愛吃的洋蔥和番茄,就是他們的國民 美食 。
在伊朗喝一杯酸奶絕對讓人難忘,他們喝酸奶要加佐料,用豆類,芹菜,菠菜葉等碾碎成粉末,加上薄荷撒在酸奶上,這股酸爽的味道無法形容。
伊朗特產是藏紅花,他們除了燒飯做菜會放藏紅花,就連冰淇淋也會撒上少許藏紅花,在伊朗藏紅花口味的冰淇淋就是網紅爆款。
伊朗人喜歡喝紅茶,不過他們本地茶比較澀口,所以他們養成喝茶要放糖的習慣,當地喝茶不是放白砂糖而是配一根根用糖做的勺子用來攪拌茶水。
伊朗是禁止飲酒的國家,不過這難不倒當地人,他們的餐館和超市裡售賣不含酒精的飲料,味道又和啤酒相似,可以 過 一把 嘴 癮 。
其實在伊朗的城市街道深處同樣有豐富的夜生活,年輕人會在隱秘的私人場所蹦迪喝酒,在保守的外表下很多人擁有不羈的靈魂。
伊朗的 娛樂 活動不多,平時人們會去水煙館放鬆一下,在那裡男女之間不用刻意分開,坐在一起,也可以脫了鞋子躺在榻上,邊吸水煙邊聊天。
水煙通常是薄荷味加一點水果味,吸起來全身舒爽,有些地方還提供小吃,餓了就叫一份點心。
伊朗人喜歡野餐,他們不限於在公園的草坪上野餐,在海灘,在樹林,甚至在墓地都會進行,一群人圍坐在地毯周圍,可以放著輕松的音樂,男女間也允許有身體接觸,度過悠閑的下午時光。
野餐的時候,婦女佔主導地位,負責指揮分配男人幹活,男人則聽從安排承擔開車,准備工作,燒烤等任務。
伊朗人習慣喝冷水不喝熱水,酒店一般會有小冰箱,裡面有冰的礦泉水,但是沒有熱水壺用來燒熱水喝。
伊朗坐公交車和地鐵時,男女是分開來坐的,男人坐前面的座位,女人坐後面的座位。
伊朗電視台里播放的內容如果有暴露的鏡頭,就會打黑色的馬賽克,你看到的就是一個個黑方塊在動。
在伊朗不能用豎起大拇指來表示對別人的贊同,這個手勢在伊朗是不敬的。
伊朗的手工地毯舉世聞名,但是再精美的地毯當地人會故意留一塊地方做的不完美,他們認為這樣才是完美。
伊朗人以做削鼻整容為 時尚 ,別人一般是隆鼻,他們卻嫌鼻子太挺要削鼻,路上看到鼻子處有塊白布的就說明剛動手術。
⑥ 亞瑟·珀普與伊朗考古學的傳奇年代
常洋銘(魯汶大學東方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設拉子有薩迪墓和哈菲茲墓,而伊斯法罕則有珀普墓。」
1981年冬天,時任哈佛大學伊朗學講席教授的費耐生(Richard N. Frye)在寄給雷克斯福德·斯泰德(Rexford Stead)的信中這樣寫道。話雖如此,但費耐生並非是想拿珀普與創作了《果園》《薔薇園》和《詩頌集》的波斯詩聖們相比,這種比較大概純粹是從三座墓葬的建築本身出發的——薩迪墓和珀普墓都是由德黑蘭大學建築學教授、伊朗著名建築師穆赫辛·福魯吉(Mohsin Foroughi)設計的,而哈菲茲墓的設計師則是福魯吉的同事、法國考古學家和建築師安德烈·戈達爾(André Godard),他們兩位都是二戰後伊朗建築設計界的代表人物。自然,不管在波斯文學領域還是就伊朗文明整體而言,珀普都沒有資格與薩迪和哈菲茲相提並論。但是,能在伊斯法罕城內的上佳位置擁有一座花園中的陵墓,無論在當時還是現在,都絕非一件平常的事。對於珀普來說,這或許也是他鍾情於波斯文物、藝術與建築的一生最好的歸宿。
在費耐生寄出這封信的100年前,1881年春天,亞瑟·珀普(Arthur Upham Pope)出生在美國羅德島州西南部的小鎮費尼克斯(Phenix)。18歲時,珀普自馬薩諸塞州的伍斯特學院(Worcester Academy)畢業,考入布朗大學,並且在七年後獲得了碩士學位。在布朗讀書期間,他與後來成為了知名作家的波撒·戴蒙(Bertha Damon)相識並結為連理。此後的五年,珀普輾轉於紐約、波士頓等地,在康奈爾、哈佛等校繼續求學。1911年,珀普獲得了伯克利加州大學哲學系的工作機會,夫婦二人一同移居到加州的奧克蘭。在伯克利執教的六年時間中,珀普遇到了他後來的伴侶和工作夥伴、當時的他的學生菲利斯·阿克曼(Phyllis Ackerman)。這段不倫的師生關系所引發的爭議,最終致使珀普從伯克利辭職,並且最終徹底遠離了哲學界。1920年,在和波撒·戴蒙離婚後,珀普與阿克曼注冊結婚,二人繼續住在加州。自此開始,珀普和阿克曼一起,全身心地投身於他長久以來的興趣,即對東方(尤其是波斯和阿拉伯)文物、藝術品的收藏、鑒賞和研究。
1929年,亞瑟·珀普在伊斯法罕考察清真寺建築,現藏於哈佛大學藝術圖書館
1947年,亞瑟·珀普和菲利斯·阿克曼在位於紐約亞洲研究院中他們的研究室里,現藏於哈佛大學藝術圖書館
珀普選擇在這時進入東方藝術史領域和文物行業,除了個人興趣的驅使外,可能有更加現實的動機。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全球藝術收藏市場的中心從百廢待興的歐洲逐漸向北美轉移。而就中東地區而言,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逐步崩潰和波斯愷加王朝的衰落所引發的 社會 政治秩序的更迭,進一步地促使中東的古董和藝術品典藏流入西方、大量地進入歐美藏家的視野。另外,近代以來,西方學者、探險家和各類公私機構廣泛地參與到整個舊大陸范圍內的尋寶和考古工作中。在進入20世紀後,對古代亞非 歷史 時期各階段的語文、 歷史 、考古學和藝術史的研究與教學,已經以東方學的名義,在歐洲和北美的學術世界中開拓出了自己的一片新天地,並且通常能夠得到所在國當局和 社會 各界有力人士的支持。當然,西方世界對自己古典文明起源的追問,並非是當時的人們 探索 古代東方文明的唯一動力。對於當時正在形成的現代中東來說,那些逐漸走出了奧斯曼帝國殘夢的當地居民,擁有不同的信仰,說著不同的語言,也開始通過對上古文明的解釋,重塑各自的民族 歷史 與認同。這些意識形態領域的因素也不可避免地對中東古代遺址的發掘、研究與文物收藏產生了影響。
面臨著這么一個快速膨脹的新興市場,真正有能力評鑒中東古董和藝術品的專家卻依然少之又少,尤其是在美國。因此,在20世紀20年代前期,距離珀普從伯克利辭任、潛心研究東方藝術沒幾年,他已經成為聞名全美的中東文物專家了。全美各地的藝廊、博物館和收藏家都向他徵求波斯、阿拉伯文物方面的意見。除了顧問服務之外,珀普也開始幫助北美的博物館和個人收藏家介紹銷售中東古董和藝術品的商人,或直接在其中擔任中介。他先後為舊金山、芝加哥和堪薩斯城等地的博物館建立了相當規模的中東文物收藏。在此過程中,珀普對於波斯藝術的偏愛表露無疑。在芝加哥藝術博物館的檔案里,收購記錄中400條賣家名稱標注為珀普的藏品,其中的一半以上都來自伊朗。1925年,珀普開始擔任芝加哥藝術博物館的顧問館員,並且在博物館理事會的委託下前往伊朗,深入調查當地的古跡和文物。
考古學在伊朗開始得並不算晚。在愷加王朝統治下的19世紀中葉,西方考古學家就已經開始在伊朗境內開展了田野發掘工作。在伊朗西南部的胡齊斯坦(Khuzestan)地區、靠近兩河流域南部的蘇薩(Susa)是其境內首個被大規模發掘的遺址,而這座遺址的發掘史也是伊朗考古學從萌芽到初步發展階段的一個縮影。1851年,英國學者威廉·洛夫特斯(William Loftus)結束了自己在兩河流域南部著名的烏爾(Ur)和烏魯克(Uruk)等地的工作後,開始對蘇薩遺址展開調查。但在兩年之後,洛夫特斯又離開了蘇薩、重新回到了兩河流域。此後,在法籍御醫托羅臧(Joseph Désiré Tholozan)的游說下,國王納賽爾丁沙赫(Naser al-Din Shah)將蘇薩遺址的發掘許可授予法國探險家馬塞爾-奧古斯特·德約拉夫瓦(Marcel-Auguste Dieulafoy),後者於1884至1886年間發掘了蘇薩遺址。1897年,法國學者讓-雅克·德·摩爾岡(Jean-Jacques de Morgan)重啟了德約拉夫瓦在蘇薩遺址的發掘。這次發掘一直延續到一戰前夕,期間收獲頗豐。著名的漢穆拉比法典石碑、納拉姆辛勝利石碑都是在這次發掘過程中發現的。大量不同時期的埃蘭楔形文字泥版的出土,也為文字起源和埃蘭 歷史 研究提供了豐富的資料。另外,蘇薩還出土了大量阿契美尼德波斯時期的建築構件與藝術品。這次考古發掘所出土的文物,如今大部分收藏於盧浮宮。發掘的過程和結果,後陸續發表於《法國駐波斯代表團行紀》( Mémoires de la délégation en Perse )和《法國駐伊朗考古代表團通訊》( Cahiers de la délégation archéologique française en Iran )等叢刊中。一戰的爆發使得法國在伊朗的考古活動全部停止,伊朗成為了英、俄、奧斯曼三國的戰場。1921年,哥薩克兵團發動的軍事政變成為了壓垮波斯愷加王朝的最後一根稻草,法國在伊朗考古領域的王家特許權也因此宣告終結。1925年12月,已實際掌權多年的禮薩汗(Reza Khan)正式登基,成為國王,伊朗進入了巴列維王朝。而在這一年的春天,珀普就已經來到了德黑蘭,見到了登基之前、時任王國首相的禮薩汗。
在德黑蘭舉辦的一場名為「波斯藝術的過去與未來」( Past and Future of Persian Art )的演講中,珀普對在場的禮薩汗與他的朋友和下屬們這樣說道:「波斯以其多樣、獨特且輝煌的裝飾藝術而聞名寰宇。無論古今,兩千多年來,在整個文明世界,人們都曾以文字和錢幣的形式向波斯人的美學天才致敬。」在演講中,珀普對波斯 歷史 悠久的藝術和建築遺產贊不絕口,敦促在場的伊朗權貴們重視他們所統治的這片土地上的傳統之美。珀普的熱 情感 染了禮薩汗,後者開始對波斯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復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授權珀普進入伊朗各地的重要的古跡和清真寺,利用拍攝和繪圖等技術手段,記錄伊朗古代建築並對它們開展研究。自此開始,巴列維王朝的禮薩汗和他的兒子穆罕默德·禮薩·巴列維(Mohammad Reza Pahlavi)這對君王父子,成為了珀普一生中最重要的支持者。
這次伊朗之行對珀普的一生也有著深遠的影響。除了在考察沿途采購了大量古董和藝術品之外,回到美國後,珀普開始將自己的興趣完全地聚焦在伊朗古代建築與藝術史上。1926年的費城世界博覽會上,珀普被委任為伊朗的特別代表。他和建築師卡爾·齊格勒(Carl Augustus Ziegler)合作,以伊斯法罕的沙赫清真寺(現名伊瑪目清真寺)為原型,設計並建造了波斯館,最終在這屆世博會上獲得了金獎。同年冬天,珀普在費城藝術博物館主辦了一場波斯藝術展。用他的話說,這場展覽是「全世界第一次完全以波斯藝術為主角、深入地展現它的各個方面的嚴肅展覽」。與此同時,珀普主持召開了第一屆國際東方藝術大會,即後來他多次主持召開的國際伊朗藝術與考古學大會的雛形。1930年,珀普在紐約創辦了美國波斯藝術與考古研究所(AIPAA),其宗旨是「從多方面去鼓勵和促進對波斯藝術的欣賞和重視」。在珀普和波斯藝術與考古研究所的努力下,美國學者在巴列維王朝時期的考古工作領域搶得了先機。哈佛大學的弗雷德里克·武爾辛(Frederick Wulsin)、芝加哥大學東方學院的艾里希·施密特(Erich F. Schmidt)和恩斯特·赫茨菲爾德(Ernst Herzfeld)等人,率先開始在伊朗各地進行考察和發掘。後兩者後來發掘了伊朗最為世人矚目的遺址,即阿契美尼德波斯帝國雄偉壯麗的王都——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和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
1932年,亞瑟·珀普和艾里希·施密特在希薩爾丘遺址,愛德華·瓦爾堡(Edward M. M. Warburg)攝
除了在伊朗對古代建築和遺址進行實地考察之外,在紐約的時間里,珀普和他的同事們還從事了大量的文獻工作。他們在浩如煙海的手稿和 歷史 出版物中,尋找和波斯藝術有關的信息,並且對這些信息進行分類,在梳理伊朗建築與藝術學術史的基礎上,進一步將已有的認識進行系統化的重組和整合。為了追溯各個設計風格和加工技藝的發展歷程,珀普和阿克曼等人搜集並繪制了大量圖版,根據能夠確定年代的作品,進行分類和分析,這也與他們在田野考察過程中的工作形成了互補。十年時間里進行的多次實地考察以及對歐陸各國博物館、學者和收藏家的訪問和調查,極大地擴充了珀普所掌握的伊朗古代建築與藝術的圖檔資源。對這十年考察結果的整理和研究,最終凝結成了1938至1939年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波斯藝術集成:從史前時代到當下》( A Survey of Persian Art: From Prehistoric Times to the Present )。這部巨作初版共6卷,其中包括2800餘頁印刷精美的文本,內含69個部分共115個章節,以及近1500頁的圖錄,內含3500餘張照片、193張彩色圖版和1966張正文插圖。全書共有來自16個國家的72名作者。在珀普的召集下,當時歐美研究古代東方文明的一流學者,大部分都參與到了《波斯藝術集成》的工作當中。作為編者,珀普和阿克曼二人除了親自參與了許多章節的撰寫以外,他們還將不同背景和觀點的學者們團結在一起,統籌大量的文稿,還將不同的學術觀點聯系起來,在其中加入了數以千計的內部交叉引用。這些繁復的工作無一不展現了他們二人驚人的效率和創造力,而他們選擇這套叢書獻給他們的支持者、伊朗的「百王之王」禮薩·沙赫·巴列維(禮薩汗登基後的新名字)。面世伊始,《波斯藝術集成》就成為了了解伊朗古代藝術的必讀書。在20世紀60年代,在珀普的努力和禮薩汗的繼承者、新的「百王之王」穆罕默德·禮薩·巴列維的支持下,這套叢書由伊朗和日本的出版商重新整理、編輯和印刷,完善了30年代初版的種種不足。雖然書中的大部分學術觀點已經過時,但這部凝聚了一代學者心血的《波斯藝術集成》,依然是學習伊朗古代建築與藝術的經典書目,也一直是查閱伊朗古代建築相關攝影記錄的最佳選擇。
初版《波斯藝術集成:從史前時代到當下》(共六卷),牛津大學出版社1938至1939年版
伊朗設拉子的蓋瓦姆酸橙花園,巴列維大學亞洲研究院的所在地和珀普與阿克曼晚年的居住地,基米亞·馬勒基(Kimia Maleki)攝,2019年
在設拉子住所中的晚年亞瑟·珀普,阿薩德奧拉·貝赫魯贊(Assadollah Behroozan)攝
2021年是珀普的140周歲冥壽,距離他的離世也已過去了52年。重新翻開《波斯藝術集成》,再去仔細地欣賞那些精美的攝影作品和手工繪制的說明圖式,我們很難不對珀普和阿克曼做出更加寬容的評價。他們在伊朗古代建築和藝術研究以及文物收藏領域里所充當的學者、策展人、收藏家、文物經銷商顧問等多重角色,實際上是幫助我們理解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這一學科和這一類型藝術收藏建立過程的關鍵。珀普在學術上的合作者、中東古代藝術史大家奧列格·格拉巴(Oleg Grabar)形容珀普是一個「活躍在學術、交易和收藏之間紛繁邊界上的出色經營者」。回望珀普的職業生涯,從1925到1969年,可謂是伊朗考古學的傳奇年代。在那個年代,許多考古發現改變了我們對古代伊朗乃至古代世界的認識,也有許多考古發現的過程之曲折離奇,讓人難以置信。同樣地,當時許多重要發現的背後,都隱藏著投機者的私心和殖民主義的野心。這個傳奇的時代,也是現代考古學和藝術史學科意識、標准、經典及方法的形成時期。即便珀普需要背負近代以來「自西向東」的原罪,但若不將他的經歷置於他所在的 歷史 和 社會 文化背景當中,就武斷地評估他的生活和成就,難免會有失公允。珀普在亞洲研究院的後繼者費耐生對他的評價,或許更值得我們參考:「他(珀普)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但是,即使是他的批評者,也會承認他所擁有的強大的組織能力和說服力。」那套一人無法輕松抱起、也無法輕易讀完的《波斯藝術集成》,就是珀普強大的組織能力和說服力——更重要的,他對波斯藝術及伊朗考古學的由衷熱愛——的最好證明。
在《果園》的開頭,薩迪這樣寫道:
「哪怕一千聯詩中有一聯可取,也請笑納,萬勿過於挑剔。」
位於伊斯法罕的珀普與阿克曼之墓,基米亞·馬勒基(Kimia Maleki)攝,2019年
校對:丁曉
⑦ 埃蘭米底和波斯不是一個民族為什麼伊朗歷史沒有斷層
融合過程中的變革,
埃蘭(前3200年–前539年)是波斯地區最古老的文明,位於今天伊朗的西南部,公元前三千二百年左右在底格里斯河東岸建國。他們和達羅毗荼人的關系十分密切,以善戰的人民著稱,在公元前27世紀至前六世紀期間屢次被滅及復國,最後於前639年被亞述所滅。
米底(前678年 - 前550年)是一個以古波斯地區為中心的王國,公元前兩千年,中亞的印歐人種雅利安人的一支南遷至伊朗高原,並逐漸與土著居民融合、同化,形成了伊朗人的主體。公元前7世紀中葉,米底擊敗周圍其它部落,建立了伊朗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國家。
公元前6世紀初,米底征服伊朗西南部的波斯部落,並攻滅新亞述帝國,領土面積最大時包括今伊朗全境及土耳其西部。他們隸屬印歐語系,是雅利安人,也是第一批在伊朗高原地區定落的民族。亞述帝國曾入侵伊朗高原,試圖征服。但是亞述的入侵,促使米底各部落走向聯合,從而形成了米底國家。公元前553年居魯士大帝起兵反叛米底,並於公元前550年推翻米底王國對波斯地區的統治。
伊朗人乃一群印歐民族,他們在西元前兩千年後期通過一系列的遷徙,移民和侵略,從今俄國境內的草原地區走出,到了歐洲,中亞,伊朗以及印度北部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