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阿巴斯簡介
不與群芳同列的伊朗導演阿巴斯
丁丁(9月14日23:28)
談到電影,極少有人會想起伊朗。
長久以來,這片綺麗的土地一直由歐美大國把持,即使將焦點對准亞洲,為世人所矚目的也是中國、日本、印度等與西方接觸較密的國家。相形之下,封閉而又動盪的小國伊朗完全可以被電影文化界忽略。這一悲哀的境況終於由一位不同凡響的電影導演改變,他就是現今影迷們不時掛在嘴邊的阿巴斯。
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Abbas Kiarostami)1940年6月22日生於伊朗首都德黑蘭,自小就表現出對藝術的強烈興趣。畢業於市立美術學院。他發現自己並不適合走美術道路,為了生活,便暫且為交警局設計交通海報,同時給兒童讀物畫插圖,後來開始拍攝廣告和短片。對各種工作的嘗試為他日後從影積淀了豐富的社會生活經驗。
1969年是伊朗電影史上不可磨滅的一年——伊朗新浪潮(Iranian New Wave)誕生了,青少年發展研究院聘請阿巴斯組建電影學系,此後的二十三年間(至1992年),他一直在此拍片。電影系成為了製作伊朗新電影的溫床,而對阿巴斯本人來說,這同樣是他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正是從六九年開始,作為一名導演、劇作家、製作人以及剪輯師,他如一顆新星在伊朗電影工業浪潮中冉冉升起。
1970年,阿巴斯完成了他的首部抒情短片《麵包與小巷》,從中我們已可洞見他日後集大成作品的藝術風格:紀錄片式的框架,即興式的表演,真實生活的節奏,和現實主義的主題。而這一切都被他舒緩自然地融合在一起。積累了幾年拍短片的經驗,1974年阿巴斯推出了他的第一部劇情長片《旅行者》(當然也只有74分鍾),細膩地描繪了一個叛逆的鄉村問題少年,他執意要到首都德黑蘭去看一場足球比賽。八十年代,他相繼拍攝了一些反映伊朗學齡兒童面臨的問題的紀錄片,如《一年級新生》(1985),《家庭作業》(1989)等等。
Ⅱ 依朗電影《小鞋子》簡介
《小鞋子》是伊朗1997年的一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小男孩把自己妹妹鞋子弄丟以後發生的故事。它是伊朗電影史上第一次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的影片,講述一對兄妹與一雙小鞋子的故事,是獻給成人的童話,喚醒人們對童年遙遠的記憶,進而想到貧窮生活與單純、天真、善良、快樂之間的關系。
Ⅲ 戈達爾所說的「電影始於格里菲斯,止於阿巴斯」這句話應該如何看待
關於阿巴斯的電影,戈達爾好像也有一個驚世駭俗的說法,「電影始於格里菲斯,終於阿巴斯」。對於我而言,格里菲斯給電影一個可以講述故事的起點,那麼,按戈達爾關於阿巴斯的判斷,電影講述故事在阿巴斯這里就告以終結了。一言以蔽之,電影的記錄和虛構的兩種思路到了阿巴斯處沒有對立和矛盾,一起和諧共生起來。我感覺這句話說的特別對,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確實代表著伊朗電影的最高成就。
他還一直在編選和改寫古波斯詩歌,在2006年至2011年,他終於把這方面的成果公諸於世,相繼出版了古波斯大詩人哈菲茲、薩迪、魯米和現代詩人尼瑪(1895-1960)的詩集,此外還有兩本古今波斯詩人作品的「截句」。在晚年做出如此大手筆的舉措,是因為阿巴斯太知道它們的價值了,不管是對他自己而言還是對讀者而言。
Ⅳ 關注底層現實,這部伊朗導演的新片值得一看
作者:把噗(已授權)
不久前,一部印度電影《雲端之上》在中國上映。
與以往在影院看到的印度電影不同,《雲端之上》缺少印度電影必備的一些元素:煽情、反轉、載歌載舞……
至於何種原因?其實很簡單,《雲端之上》出自一位伊朗導演之手。導演叫「馬基德·馬基迪」,伊朗國寶級導演,代表作是《小鞋子》。
相信,不少中國人人生中看的第一部伊朗電影就是《小鞋子》。或者說,一旦談起伊朗電影,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小鞋子》。
這部電影早已成為伊朗電影的代名詞,世界上無以數計的觀眾都被它實在地感動過。
除了《小鞋子》,馬基德·馬基迪還有其他經典的電影,比如《天堂的顏色》《麻雀之歌》《巴倫》……部部佳作,而且都是兒童電影,講述孩子之間簡單真摯的故事,默默溫情,讓人感動到落淚。 《雲端之上》是最新一部,雖然兒童已經不再占據主角位置。
電影一開始,攝影機鏡頭從背後立著巨大廣告牌、車水馬龍的立交橋上向下移到橋下,展現出 在隧洞里生活的貧苦人民和流浪漢,貧富差距瞬間彰顯。
馬基德·馬基迪的表達重點無疑放在後者,講述普通人在大城市裡艱難生存的故事。
男主人公埃米爾是一個靠販毒為生的小混混,經常受到老闆的剋扣,在一此販毒過程中,被別人舉報。逃亡過程中躲進姐姐塔拉的洗衣房,姐姐的老闆幫他獲救。
就在塔拉想要老闆交回弟弟的毒品時,老闆以此為要挾企圖侵犯塔拉,塔拉情急之下誤傷了老闆,被判入獄。
埃米爾想要救出姐姐,必須保證老闆安危,因此日夜守在仇人面前,忍住傷害對方的沖動。
此後,老闆的母親帶著兩個孫女來醫院探望,無處留宿,埃米爾善心發現,收留了祖孫三人。正當觀眾覺得劇情向著團圓發展時,老闆突然去世,留給觀眾無限疑問:姐姐塔拉將何去何從?埃米爾與祖孫三人的 情感 互動是否還能繼續?
整部電影一反印度電影固有的色特色,比如摒棄了載歌載舞的橋段,比如不那麼煽情。
尤其是後者,原本可以被突出的表達的情節都被處理得剋制而溫情。
埃米爾在醫院留宿的時候,睡在老闆的病床下面,向其告知事情真相:老闆必須安然無恙,姐姐才能出獄。鏡頭從床下慢慢往上搖動,觀眾看到老闆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雖然老闆有拿毒品要挾侵犯姐姐的邪惡心理,但他畢竟也是人,也會被最簡單的溫情所感動。還有,埃米爾雖然對老闆恨之入骨,但仍然願意收留在雨中挨凍無處可去的祖孫三人,還在病重時跳皮影舞戲逗孩子開心。
這些橋段都是非常典型的伊朗電影的手法,不像印度電影直接煽動 情感 ,而是將 情感 裹藏在動作中,讓觀眾自己發現。
電影中出現了不少通過區隔來劃分對立,同時也是模糊對立的技法。
電影開頭的第一個鏡頭便是一例,通過橋梁來分開貧富差距;以及後面通過病床來分開埃米爾與老闆間的對立;還有當姐姐的前夫來找姐姐的時候,酒醉的他隔著門傾訴自己的愛意與悔恨,埃米爾站在門旁的陰影中流出了眼淚,這說明時常家暴家人的姐夫也並非一無是處。
《雲端之上》中的人物並非絕對的好人或壞人。
埃米爾雖然販毒,仍然願意收留老闆的家人。老闆幫助埃米爾逃脫追捕,也會因為私慾企圖侵犯埃米爾的姐姐。姐姐塔拉的前夫雖然經常酒醉後家暴姐姐和埃米爾,但內心仍有溫情。
這正是伊朗電影取得成功的魔法,不是靠「正必勝邪」的好萊塢式價值觀來煽動觀眾的 情感 體驗,而是讓角色陷入糾結、困惑、無法立即作出決定的兩難情境。觀眾在體驗兩難情境的過程中,將發現真實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我們可以說,《雲端之上》之所以不那麼「馬基德·馬基迪」,是因為它加了不少類型片的元素來讓電影變得好看。
這或許受到印度電影的影響,或者也有可能是馬基德·馬基迪離開伊朗本國壞境後嘗試新的東西。不過,這仍然是一部十足的「馬基德·馬基迪」電影, 它繼續著馬基德·馬基迪此前電影中對人性的深刻探討。
Ⅳ 伊朗的電影大多都揭露了戰爭的殘酷,有哪些電影看完值得我們深思
1,《籌款風波》
《籌款風波》是莫斯塔法·塔吉扎德赫執導的伊朗影片,由Bahram Radan、薩蕾·巴亞特主演,於2017年6月17日在上海國際電影節首映。2017年6月,該片獲得第20屆上海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2,《德黑蘭:愛之城》
《德黑蘭:愛之城》是阿里·賈比爾安薩里執導的劇情電影,弗魯格·凱哲貝格里、貝納茲·賈法里等參演,於2018年10月14日上映。
該片講述了三個人近中年、對生活感到幻滅的都市男女,各自渴望著能在這個從未真正接納自己的城市中尋找到愛情的故事。
3,《計程車》
《計程車》是由Jafar Panahi Film Proctions 出品,於2015年02月06日上映的一部紀錄片。由賈法·帕納西執導並主演。
影片講述了一輛黃色計程車行駛在德黑蘭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各種各樣的乘客坐上車,每人都直率坦白地回答了司機的各種問題。
4,《推銷員》
《推銷員》是由阿斯哈·法哈蒂執導,沙哈布·侯賽尼、塔蘭涅·阿里多斯蒂主演的伊朗電影,於2016年5月21日在戛納電影節首映。該片講述一對年輕夫婦因故搬家到新公寓,但一場與前房客有關的事故卻將他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的故事。
5,《背馬鞍的男孩》
《背馬鞍的男孩》是2008年上映的伊朗劇情類電影,講述了一個男孩花錢僱傭另一個窮男孩為他到處駝東西的故事。
Ⅵ 戈達爾所說的「電影始於格里菲斯,止於阿巴斯」這句話應該如何看待
電影始於格里菲斯,止於阿巴斯。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是亞洲影壇為數不多的可以稱之為大師級的導演,也是伊朗新浪潮電影的領導者,他在艱苦的拍攝環境下對生命進行無限的禮贊,用新現實主義的表現形式來記錄生活流的情節,開放式的劇情,舒緩的鏡頭,即興式的表演和非職業演員的選用,他一手把伊朗電影推向世界舞台。
在《何處是我朋友的家》、《生生長流》和《橄欖樹下的情人》所組成的「村莊三部曲」中,阿巴斯將鏡頭對准了偏僻的鄉村,講述具有伊朗本土特色的故事,引導觀眾進行思考,賦予了影片詩一般的意境。
影片場景基本都是在車上度過,窗外風景不斷變換,電影並沒有交代巴迪想自殺的原因,也沒有說明最終巴迪的選擇,就彷彿是截取了生活中的一個片段進行展現,巴迪在開車途中,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只能在別人生命中走過一段然後下車,導演將攝影機放在汽車上,鏡頭隨著汽車而晃動、記錄,使得影片真實的質朴,非職業演員的選用讓影片有一種生活流的戲劇性,一方面極力靠近真實,另一方面又讓觀眾意識到鏡頭的存在,融合了戲劇與虛構,就好像義大利新現實主義的影片一樣,通過對生活中某個情節的加工再創造,讓影片既有真實的能觸動人心的地方,又並不艱澀枯燥,在這樣的影片中,每個人都能拋下浮躁,認真思索,並在最終被觸動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縱觀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的影片,沒有曲折的情節,也沒有精緻的編排,但是影片所傳達的感情卻能讓每一個觀影人深深感受到,他用自己對於祖國、對於生命、對於電影的熱愛賦予影片深切的人文關懷,而這正是撥開一切技巧影片最本質應該傳達的內容,大道至簡,最簡單的往往是最美的,這種美,能夠跨越一切,不是嗎?
Ⅶ 奧斯卡獎伊朗名導法哈蒂被訴抄襲學生影片,大家怎麼看
據外媒消息,伊朗法院對此前的阿斯哈法哈蒂新作抄襲案做出裁決,認定兩屆奧斯卡獎得主阿斯哈法哈蒂的新片《一個英雄》抄襲了其前學生阿扎德馬西扎德(azad Masizad)在求學期間製作的紀錄片《All Winners,All Losers》,罪名成立。德黑蘭一家法院裁定,法哈蒂侵犯了阿扎德紀錄片的版權,並在沒有註明原作者的情況下竊取了她的紀錄片的關鍵元素。
總而言之,這雖然是一部抄襲的影片,但是不得不說它的劇情以及對人性的刻畫是非常好的。
Ⅷ 如何評價電影《隨風而逝》
看電影的過程成為突破日常生活的束縛、反系統規訓的否定力量?
或許,觀看阿巴斯的電影《隨風而逝》就是這樣一部過程。影片的情節很簡單:一個工程師來到伊朗的一個村莊,在與村莊中的人物不斷交談的過程中逐漸參悟有關生死命題的人生哲思。影片中,阿巴斯不斷地用具體的畫面和攝影機迥異的視角提醒觀眾這是一個帶有起承轉合和明確情節的故事;同時,他又時常停住攝影機拍攝的步伐,用恰似日常生活線性循環的敘事體系進行實驗性的重復和無意義消解,藉此稽考出抽象的、象徵性的生命態度,激發觀眾的無限遐思。但是,從全片看來,第二種視角無疑是更具探究意義的。
日常生活的細微之處在於其無處不可采擷的美學,通常以自然界的物質性為基礎。影片中出現了大量的景緻描寫和生活細節的刻畫,這直接使得影片每一幀的畫面都蒙上了一層輕快明亮的面紗,給觀眾以溫煦和稱心之感。片中大量的景緻描繪著力於從遠景出發打造一幅印象主義派畫作,並使得景框內的每一個細節都對其觀眾而言清晰可見。例如:金黃的麥田、泛白的坡路,飛馳的摩托。此外,諸如人聲畫外音,自然界的風聲、碾壓路面的吱呀聲等細節的聲音觀念也至關重要。它與景緻似乎渾然天成,成為與畫面投射到銀幕上的立方體的一部分。雖然對觀眾而言,影片中大多數場景的展現並無法推測到說話人的具體長相,但是說話人的情愫、以及他們的生命態度在不經意推出的鏡頭之間應運而生。日常生活中最珍貴的地方,無非關於生活在煙火中的人們。關於他們和自然的關系,關於他們流轉不居的豁達,關於他們和現代性相沖突的焦慮。
阿巴斯的影像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重復。對於人而言,重復一件事情意味著習慣,意味著自我生活的管控和束縛。而這個重復也和個人經驗與體系統制的對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例如,觀眾可以看到主角(工程師)三番五次地跑到山上的墓地里去接聽電話,但是,無盡的重復中,身在其中的他卻很難察覺到身邊微小且獨特的變化。我們只知道,代表現代社會秩序和象徵地位的工程師在這個村莊已然成為獨立和排斥規訓的一類,雖然對周邊的事物感到好奇和強烈的探索欲,但他始終懷揣著自身的「驚奇」感而無法融入這個相對意義上的充滿靈韻的經驗空間。這個經驗空間充斥著平淡的細節,而這些細節本身製造了一種無法被改變的奇觀——製造混亂,然後排斥異化。而打破這個奇觀的途徑,阿巴斯在這里給了一種解釋:關於參悟生與死的哲思。
工程師的轉變很大程度上歸因於其注視對象和注視方式的改變——「一種升高而不是對抗的注視」。在這里,日常生活的瑣碎和異化特性被攝影機所捕捉,成為了一種張力之源。這里的攝影機擁有者一種特殊的視域,一方面是影片的上帝視角,另一方面是工程師自己用相機捕捉的視角,但不論是哪種視角,似乎都具有著揭示私人生活神秘空間的功效。被允許的注目是建立在參悟生與死的流動之上的。當生與死的交替無常被視作這個村莊的習慣性重復後,侵入的以偷窺和揭秘為特質的攝影機式觀看無疑是干擾習慣和打破現存空間道德秩序的禁忌行為。因此,才會有影片一開始咖啡館沏茶女老闆對拍攝的極力阻止。但是,隨著工程師對村莊生活的進一步探尋和研究後,結尾處工程師邊拍攝群像邊告別的行為似乎抹掉了道德邊界和社會禁忌。這種偷拍的距離感顯然獲得了某種意義上的消解,或者說得到了被拍攝者「朋友」關系的承認——「在於你不只是介入她們,而是在訪問她們」。
阿巴斯在接受《電影旬報》訪談的時候也談到,自己在拍攝《隨風而逝》的時候其實看過的電影僅有50部,所以他製作電影的目的以及希望這部電影被製作和理解的方式並沒有那麼復雜,相反,他希望每一個觀眾都能從中領悟到自己希望領悟到的哲思。觀眾可以選擇就烏龜、屎殼郎以及骨頭等意象進行選擇性的分析,也可以就影片中人物口中所談到的生與死的人生哲思思考影片中所表達出的意識形態(如女性主義、種族主義、後殖民主義),而這一切都是每個觀眾在觀看這些由形象序列組成的運動連續體中發掘自身主體性的一個過程——借從自己的熟悉的日常生活發掘超越平常的內涵。
隨風飄逝的是時間,也是命運。或許,當每位觀眾開始接觸阿巴斯的影片的時候都會感到諸如日常生活式的平常和重復的無聊。但是,人生其實也是這樣,重復、循環,然後在每一處舊土之中發掘新的生存意義,再接著飛到下一個著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