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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為什麼用油田換戰斗機

發布時間:2024-09-10 01:28:14

『壹』 為何伊朗還擁有美國的F14型戰斗機

上世紀70年代,伊朗當政的是親美的巴列維國王(Pahlavi),為了對抗頻頻進入伊朗領空偵查的蘇聯米格-25飛機,外加上格魯曼公司遇到財政危機,需要訂單,所以美國同意出口F-14戰斗機。

1974 年 1 月伊朗政府與格魯曼簽訂首批 30 架 F-14A 的合約,1975 年又追加了第二批 50 架。1976 年 1 月首架雄貓交付伊朗空軍,最後一架在 1978 年交貨。因為有一架留在美國作為實驗機,所以伊朗空軍的雄貓一共是79 架。

——伊朗是F-14 的唯一國外客戶。

1979 年 1 月 16 日,伊朗爆發伊斯蘭革命,與美國的關系急轉直下,美國召回在伊朗的格魯曼技術人員,並停止了雄貓備件的供應,一些前伊朗皇家空軍的飛行員與維修人員由於遭到新政府的迫害而逃往海外,伊朗空軍只能依靠自己經驗缺乏的地勤和一些從外國僱傭的技師來維護 F-14。

隨後爆發的兩伊戰爭,伊朗雖有一些裝備上的優勢,但因為美製戰機缺乏零備件而逐漸停飛, F-14 每次只能出動 7~10 架,剩下的 F-14 則捐獻出他們的機輪和剎車片來維持機隊的運作。此時伊朗空軍早已無力維護復雜的不死鳥導彈系統。為了減少損失,伊朗空軍決定將 F-14 作為袖珍空中預警機,其功率強大的 AWG-9 雷達負責引導其他伊朗戰機進行戰斗,避免消耗。

1985-1986年的「伊朗門」事件中,伊朗獲得了一些飛機配件,加上其他渠道的走私和備用機的拆解,伊朗一直勉強維持著F-14戰斗機的使用,這幾年仍然可以看到伊朗空軍使用它進行演習、訓練。

由於2006年美軍的F-14已經全部退役,伊朗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使用該機型的國家。

『貳』 油田和中國換導彈 打美國航母一打一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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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使用中國反艦導彈是實施反介入最好的手段,伊朗反艦導彈當前是本國國產化的措施,伊朗完全可以打完一枚,補齊一枚。其反艦導彈就會像生產香腸那樣,滾滾而來。

從霍爾木茲海峽位置看,美國海軍要想從陸地上就有效搜索、監控、攻擊,內陸發射的中國C-602遠程反艦導彈,航母編隊就不得不進入狹小的霍爾木茲海峽,從而大大增加了受損的可能。中國C-802A和C-602遠程反艦導彈其180、500公里的射程,足以在伊朗海空軍在不易受到攻擊的內陸遠距離封鎖美軍航母,並且可以主動打擊萬噸油輪。(作者署名: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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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 兩伊戰爭中,伊朗軍隊是如何採用摩托車作為反坦克武器的

我國古代流傳著這樣一首民歌:“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粟,尚可春,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兄弟倆因奪田產、家財、王位而互相殘殺的,在歷史上的確不勝枚舉。

伊拉克裝甲部隊對伊朗這支出沒無常的摩托車輕騎隊很傷腦筋,不得不把對付摩托車隊的襲擊和有關注意事項寫在各級指揮員的作戰日記里,下達在各項作戰命令中。

『肆』 米-24直升機的服役事件

米-24 大概是世界上戰斗經驗最豐富的作戰飛機了,在 20 多年裡就經歷了 30 多場戰爭: 米-24 經常以雙機、四機甚至八機出擊,採用多機協同攻擊的戰術。「車輪戰術」得名於二戰中伊爾-2 強擊機慣用的同名戰術,也稱「死亡之輪」,幾架飛機繞著目標兜圈子,邊轉圈子邊不斷地向目標射擊。「流水線戰術」是另一個多機戰術,幾架飛機成梯隊進入,依次轉向目標進入攻擊。「菊花戰術」指多架飛機以極小間隔從不同方向向心俯沖攻擊,然後在圓心附近急劇拉起,為友機讓路。

多機協同攻擊時,高空機群擔任掩護,低空機群擔任攻擊。為了迷惑地面防空火力,有時雙機對飛,在近距離大機動交錯,像航展中的特技飛行表演一樣,使追蹤的防空火力無所適從,丟失目標。空中雙機之間的距離保持在 1,200-1,500 米,既方便聯絡和呼應,又保證一定的機動空間,也防止密集防空火力同時擊中兩架飛機的可能性。
由於炎熱高原條件,在阿富汗的米-24 普遍有發動機功率不足的問題,但是戰場距離一般比較近,所以米-24 常常減油起飛,通常只加 2/3 的油,彈葯也只帶足夠一次攻擊任務使用的。只有 16% 的航次滿載起飛,這些航次基本都是很近的距離。
阿富汗的實戰經驗十分寶貴。總設計師蒂敘琴科訪問阿富汗前線部隊時,王牌飛行員卡里托諾夫少校為他表演了近乎垂直的爬升、快速側滑和據說在理論上不可能的橫滾。蒂敘琴科大為驚嘆:「我以為我最清楚我的直升機能做什麼,現在我再也不敢肯定了」。米里設計局很快根據阿富汗的實戰經驗作了一些及時的改進。發動機燃油控制系統作了調整,以適應炎熱高原條件。發動機進氣道增加了防沙塵的渦流分離裝置,可以去除 70-75% 的沙土,將壓縮機葉片的損耗減少 2.5-3 倍。渦輪過熱保護的溫度極限也被提高。
米-24 在阿富汗承擔了 33% 的「計劃中」的攻擊任務,但承擔了 75% 的應招近距火力支援任務。米-24 的主要武器是集束炸彈、高爆炸彈和火箭彈,游擊隊沒有坦克,但反坦克導彈也被用於攻擊高價值目標。阿富汗人古來尚武,古老的堡壘很多,很多建在懸崖峭壁,易守難攻,土牆可以厚達 3 米,非重磅炸彈不可。
1980 年 6 月間,蘇軍進攻山吉-多茲坦山,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小偷山」,山裡洞穴和秘密通道四通八達,自古以來就是土匪藏身的好地方,當年亞歷山大大帝也沒有打下來,這里自然成為聖戰者的主要基地。蘇軍先用 BM21「冰雹」火箭炮猛轟,然後再夜間出動 8 架米-24,連射擊員也不帶,好節約重量多裝炸彈,為地面部隊開路,最終成功地奪下了這座天然堡壘。
米-24 的另一個重要任務是沿公路護送蘇軍的補給車隊,這占米-24 總出擊數的 12-15%。
由於地面運輸危險太大,兵員輪換大多由伊爾-76 或安-12 運輸機空運進出阿富汗。在整個蘇軍入侵阿富汗期間,蘇聯民航 Aeroflot 還保持到喀布爾的正常航班。隨著游擊隊手裡的肩射防空導彈越來越多,這些大型飛機受到的威脅也越來越大。米-24 又擔負起為所有大型飛機起落航次護航的任務。除了在起落航線和機場附近巡邏外,還有米-24 專職在航線上發射紅外曳光彈,干擾肩射防空導彈的瞄準和制導。必要時,米-24 的飛行員有命令要沖上前去檔導彈,以保護載運百十名兵員的大型飛機,這些米-24 飛行員自嘲為「不情願的馬特洛索夫」。
米-24 的損失率十分驚人,駐阿蘇軍每年都要損失 8-12% 的米-24。
駐阿的第 40 集團軍的米-24 搶修隊也在戰爭中成長。在戰爭初期,米-24 的修復率只有 70%,但到後期,達到 90%。在游擊隊裝備肩射防空導彈之前,損失的米-24 中,24% 損失於 12.7 毫米高射機槍,42% 損失於各種口徑的高炮,其他的損失於機械故障或飛行員的操作失誤。
阿富汗的炎熱高原條件對米-24 的飛行員是很大的挑戰。由於發動機出力不足,垂直起落要大幅度減少武器彈葯的裝載,所以極少使用,一般都是短劇滑跑起落。但「阿富汗特色」的短距起落也很有特色。茹可夫斯基試飛中心開發了一種短距起飛的方式,先把旋翼轉起來,用升力把機尾抬起 10-12 度,這樣可以得到很大的前飛角度,發動機可以把本來用作升力的功率用作前進的動力,直升機加速前飛時是就是這樣頭朝下、尾朝上的,但這時直升機還在地面起飛階段,所以整個飛機都平衡在首輪上,然後加大馬力滑跑,通常幾十米就可以飛起來。但這個動作要求操縱非常精確。抬尾過少,起不到作用;抬尾過多,主旋翼會打到地面;馬力加得過快過猛,也會造成主旋翼打到地上。
飛行員的損失同樣驚人,死亡的 30% 是頭部或脊椎傷,55% 是燒傷,9% 是內傷。早期飛行員穿輕薄的淺藍化纖襯衫,但機艙一旦起火,化纖面料極易融化,粘連在身上,加劇燒傷。這也是化工廠內嚴禁穿化纖服裝進入操作現場的道理。後期飛行員改用全棉製服,米-24 飛行員是空軍中最先換制服的。二戰時期的飛行服多用皮夾克,防寒是一個原因,防火也是。但阿富汗實在太熱,穿皮夾克受不了。
蘇聯在阿富汗的戰事打到 89 年。87 年的時候曾經達成過停火,但雙方都沒有誠意,停火歸停火,實際上照打不誤。87 年 8 月間,巴格拉姆基地遭到游擊隊的大規模攻擊,蘇軍在 10 分鍾內就損失了 4 架米-24。整整兩天,全基地的所有能飛的飛機統統出動,不間斷地攻擊敵人。米-24 起飛後,剛出停機坪,就要開始發射火箭、扔炸彈。以後的事情越來越荒唐,嘎茲尼基地的米-24 遭到警衛的阿富汗坦克的射擊,原來是游擊隊許諾,每開一炮,就可以得一小包糖。很長時間內,主要蘇軍基地 24 小時有米-24 在空中巡邏,飛行員 24 小時待命,直到撤出阿富汗。米-24 在阿富汗的最後的戰斗損失是 89 年 2 月 2 日,戈羅瓦諾夫上校和射擊員佩謝爾霍爾德科在偵察撤軍路線時,座機被擊中,雙雙喪生 。 是米-24 得到大規模運用的又一次戰爭。雙方的戰績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飛行員的素質。伊朗的 AH-1 直升機的機動性比米-24 好,但是速度和爬升比不上米-24。所以伊朗的 AH-1 如果先發現敵人,就用陶式反坦克導彈先敵攻擊,如果一擊不中,逃是逃不掉的,這時就要用 AH-1 的機動性,力圖擺脫米-24 的追蹤,或者把米-24 引到伊朗空軍的截擊圈,讓鬼怪式戰斗機去收拾米-24。如果伊拉克的米-24 先發現敵人,那就要利用其速度和爬升的優越性,高速爬升到 1,000 米的中空,然後繞到敵人後方,從背後打。在開戰初期,伊朗的 AH-1 運用機動靈活的戰術,偷襲伊拉克的米-24 屢屢得手。
80 年 11 月,兩架 AH-1 偷襲兩架米-24,這是歷史上第一次直升機之間的空戰,一架米-24 被擊落,一架被擊傷,在 10 公里以外迫降,伊朗的 AH-1 追上去,降落在旁邊,捉了駕機的伊拉克少校作俘虜。
第二次是 81 年 4 月 24 日,又是兩架伊朗的 AH-1 對兩架伊拉克的米-24,還是兩架米-24 被擊落,AH-1 沒有損失。
這之後,運氣就轉了,83 年 9 月 14 日,伊拉克的米-24 在巴士拉附近首次擊落伊朗的 AH-1。此後,伊拉克戰績節節升高,整個戰爭期間,直升機之間的空戰有 56 次。戰爭結束時,雙方在直升機空戰中被擊落的總數是 10 架 AH-1 和 6 架米-24,伊拉克占優。不過這個戰績很難證實,可能有水分。此外,還有固定翼飛機和直升機之間的空戰 118 次,戰績不明。
伊拉克米-24 最輝煌的戰績是在 82 年 10 月 27 日,在 Aon Hoshah 附近,一架米-24 用反坦克導彈迎頭擊落了一架伊朗的 F-4D,可能是 AT-6 超音速無線電指令制導反坦克導彈。戰斗細節並不清楚,有些細節是矛盾的,比如有的來源說,這是一架米-25,那就是米-24D 的出口型。那樣的話,導彈就不可能是 AT-6。還有一個消息來源說,伊拉克米-24 是用機頭機槍擊落那架背運的鬼怪式戰斗機的。不管是用機槍,還是用 AT-6,看來這是一次瞎貓撞上死老鼠的戰斗,而不是伊拉克米-24 飛行員高超的技術所致。不管怎麼說,這是歷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升機擊落噴氣式戰斗機的戰例 。 1987年-1990年的印度維和部隊在斯里蘭卡使用Mi-24,尤其當印度空軍派分遣隊支援斯里蘭卡武裝軍對付斯里蘭卡好戰組織,例如泰米爾-伊拉姆猛虎解放組織。印度在Mi-24的火力支援下取得重大戰果而且無一被擊落,相對之下泰米爾猛虎沒有任何武器對付Mi-24而只能挨打,雖然他們有重機槍擊中過Mi-24但是無法擊落。
從1995年11月14日起,斯里蘭卡空軍依然使用Mi-24對付泰米爾猛虎;尤其地面密接火力支援非常有效,斯里蘭卡空軍用的機隊為混合式的有Mi-24/-35P和Mi-24V/-35各版本,有些升級了以色列的航電系統,但是當解放之虎取得攜帶型防空導彈後開始有傷亡,五架Mi-24被擊落,三架在地面進攻時被毀。 Mi-24被薩達姆用來攻打科威特,雖然許多是回收重組品,但是薩達姆依然依靠它們的戰力在戰後掌權。
少數例子中Mi-24還被寄放在國界外到伊朗領土上,以躲避聯軍轟炸,然而伊朗卻把它們用在自己的用途上,薩達姆也不敢表示意見。 蘇丹空軍在1995年購買了六部Mi-24在蘇丹南部及Nuba山脈在第二次蘇丹內戰與蘇丹人民解放軍交啕。在第一年的戰役中,最少在非戰斗行動中損失兩架直升機,稍後可能收到補充的飛機。
2001年蘇丹再購買12架直升機,只在蘇丹南部油田活動。Mi-24亦曾於2004年至2005年駐守於達爾富爾。 五架由傭兵駕駛的政府軍Mi-24參與了象牙海岸革命戰爭,但是攻擊了法軍基地亦殺死9人後,五架都在法國的報復行動中被毀。第二次剛果戰爭(2003年—)
聯合國維和部隊僱用了印度空軍的Mi-24/-35參加二次剛果戰爭的任務,從2003年以來這些機體都是由以色列飛行員操作。 2014年5月2日,烏克蘭國防部證實兩架Mi-24遭烏克蘭東部親俄份子擊落。5月5日,又有一架Mi-24在東部城鎮斯拉揚斯克(Slaviansk)附近遭擊落,但飛行員保住性命。

『伍』 伊朗雜記 第四集 那塊神奇的土地-胡澤斯坦行


伊朗的胡澤斯坦省(Khuzistan)位於伊朗的西南邊,其南部瀕臨波斯灣而其西北部則緊靠伊拉克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著名的曾經萌發出人類許多古老的文明,如蘇美爾、埃蘭、巴比倫和亞述文明的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流經的中下游流域,也叫兩河流域,其出海口也有一半在胡澤斯坦這塊神奇的土地上。


在伊朗期間,我一共去過伊朗胡澤斯坦省兩次。第一次是1990年夏,兩伊戰爭剛結束不久,也是我到德黑蘭沒多久。那時我公司與首都鋼鐵公司組成聯合體(consortium)與伊朗工業部洽談了一個鋼鐵廠連鑄車間技術改造項目,而這個鋼廠位於胡澤斯坦省首府阿瓦士(Ahvaz)。那次首鋼派了一個由十多人組成的高級別技術代表團到德黑蘭,然後又去阿瓦士作現場考察。我這個公司代表就一路陪同,一起去阿瓦士了。那次是乘飛機去的。


阿瓦士瀕臨波斯灣,位於兩河流域,即底格里斯河與幼發拉底河出海口附近,原本就很熱,又是夏天,一下飛機,一股潮濕且悶熱至極的熱氣很快就包裹了我,熱得讓人難以喘氣。記得首鋼代表團一位負責人悄悄地跟我說:這里這么熱,看來報價得高一點,至少包括一點防暑降溫費吧?我看著他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啞笑起來。


因瀕臨波斯灣,天氣濕熱是胡澤斯坦省避免不了的氣候特徵。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傍晚外出散步,我居然在所住的酒店外面看到幾個身裹長袍的大鬍子伊朗人躺在廣場花壇的石頭檯面上睡覺。那時的氣溫具體多少不知道,但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孔都熱得張開了,估計至少也有37-38攝氏度吧。當地人不怕熱由此可見一斑。


在去阿瓦士之前我就知道伊朗胡澤斯坦省地處蘇美爾文明的新月地帶,古文明遺跡多多,所以也曾想如果有時間或機會,就去看看這些古跡,也好發思古之幽情。可惜的是,那次去阿瓦士,因將精力幾乎全部放在陪同首鋼代表團與伊方洽談項目技術合作方面,加上首鋼那些工程師們對那些古代跡絲毫不感興趣,考察一結束就急吼吼地飛回了德黑蘭,沒兩天又轉機回北京准備技術改造方案去了。我作為該項目的商務代表也只好跟著他們悻悻地離開胡澤斯坦了。但一種遺憾在心中油然生起。


為何我會對那次阿瓦士之行感到遺憾呢?說實話,一是因為位於兩河流域入海口的伊朗胡澤斯坦這塊神奇的土地上曾有過非常輝煌燦爛的古文明,並留下了一些難得一見的古跡。很多人不知道,在公元前六世紀居魯士二世建立的阿契美尼德波斯王朝( 即波斯帝國,最初建都蘇薩古城,後文會提到這個地方——作者注 )之前很久,即公元前三千多年前,即距今約5000多年前,伊朗還有一個更為古老的文明——埃蘭文明(Elam Civilization),這也是人類繼古埃及文明之後最早的燦爛文明之一(也有研究說蘇美爾文明早於古埃及文明——作者注),與蘇美爾文明齊名,其發祥地就在伊朗胡澤斯坦省境內。對此,我一直憧憬。


蘇薩古城鳥瞰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第一個水利設計項目——卡爾赫河(kerkheh River)零號壩的所在地卡爾赫河谷也在距胡澤斯坦省阿瓦士北邊不遠處。這個零號壩是伊朗迄今修建的最大水壩,壩高127米,壩長三千多米,黏土心牆土壩。該壩建好後,水庫蓄水可達70多億立方米,發電400MW,還將使伊朗的淡水儲量增加30%,可灌溉34萬公頃農田。可以說,這個水壩對於兩伊戰爭後亟需重建的伊朗十分重要。


建好後的卡爾赫河零號壩局部圖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德黑蘭十分缺電,晚上停電是家常便飯。除了買幾個可充電電筒或移動式燈具放家裡備用外,我們每次去超市還會買回一大包蠟燭,以防晚上停電。不僅如此,因長期缺水,伊朗的小麥產量也直線下滑( 這一點在《伊朗雜記》第二集中有較為詳盡的敘述——作者注 ),由此可見這個水壩對於戰後的伊朗是何等重要。


我公司中標後實施這個項目的是安徽水利水電勘探設計院和水利部東北水利水電勘探設計院,項目經理則由安徽院院長胡家博先生擔任。胡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水利專家,今年他已有91歲了( 他的60歲生日就是在德黑蘭過的,有關胡先生的故事在《我在伊朗下圍棋》一書中有較為詳盡的敘述——作者注 )。胡先生也是我的中學學長,即合肥一中前身廬州學堂上世紀五十年代初畢業生,考入清華大學水利系,後留校任教,1957年因為其老師黃萬里先生鳴不平而被打成右派,文革後獲平反並任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所有水利項目無不浸潤了胡先生的心血。


伊朗卡爾赫河零號壩設計咨詢項目是我國改革開放以後第一個以市場競標方式在國際上承攬的知識密集型技術咨詢項目,在中國對外經濟合作和工程承包 歷史 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該項目也叫服務貿易型技術輸出,即除了向技術輸入方轉讓相關專利技術或專有技術外,技術輸出方還派出掌握這些技術知識的專家、學者和工程技術人員赴項目所在國完成這類項目並負責培訓當地技術人員。當然,設計時會充分考慮技術受讓方需求並盡量採用設計提供方的成套設備。卡爾赫河零號壩設計咨詢項目就是如此。


由於在伊朗期間連續簽訂了好幾個水利咨詢項目合同且比較熟悉此類技術咨詢項目合同的商務條款( 在伊朗簽署的所有項目合同均為英語和波斯語兩種語言文本——作者注 ),有一段時間,凡有從中國來伊朗訪問或考察的各地或各行業經貿代表團,駐伊大使館經濟商務處總是推薦我給他們講解如何在國外尤其在伊朗投標和承接相關技術咨詢項目以及該項目的服務貿易特點及其它注意事項以及有關伊朗的經貿政策等。


卡爾赫河零號壩設計咨詢項目的工程師大多在德黑蘭工作生活,那時剛到伊朗不久的我總想去這個水壩的設計選址的現場,也就是胡澤斯坦的壩址所在地看看,以增加我對該項目本身的直感了解。而這次我已經來到了胡澤斯坦阿瓦士,距卡爾赫零號壩壩址沒多遠了,結果卻未能實現去現場看看的願望,怎麼能不感到遺憾呢?


好在安拉保佑。一年多後,即1991年冬,機會又一次來臨。出於設計需要,我們的項目組得對卡爾赫河零號壩所在地的地質情況作進一步勘探了解,那時又有一批勘探工程師和技術工人及相關挖掘和鑽探設備從中國來到了德黑蘭,又從德黑蘭陸續乘車去或運到了位於阿瓦士不遠處的項目現場。


那天胡家博先生跟我說,卡爾赫河零號壩設計勘探項目組工程技術人員和鑽探設備都到了阿瓦士,我得去看看,你去不去?我立即說:當然去呀。不過,上次華黎明大使就向我表達了也想去這個水壩現場看看的意願,請他們夫婦倆一起去如何?胡一口答應。

作者夫婦(左一和右一)與華黎明大使夫婦(左二和左三)、胡家博先生(右二)及譚國保先生(右三)攝於1991年秋德黑蘭


華黎明大使是1991年春接替因病回國治療的王本祚大使赴伊朗上任的。華黎明先生身材高大、風度翩翩,英語和波斯語都很好,退休後曾任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特約研究員,常在中央電視台國際觀察欄目上就伊朗和中東問題發表高見。那次我向華大使匯報了項目進展情況並提出擬請他和夫人一起去胡澤斯坦的水壩項目現場上看看。華大使高興得也是一口答應。


與我第一次乘飛機去胡澤斯坦省阿瓦士不同,那次我們是乘火車去的。當年伊朗的火車比較獨特,軟卧車廂的地板居然是軟的,人走在上面一陷一陷的,好像走在席夢思床上,感覺很不舒服( 也不知現在怎樣了——作者注 )。不過那火車的車廂卻裝飾得既古典又漂亮。我和我太太住的包廂很大,分里間外間,還有廁所和沐浴室,就像電影《東方快車》中的豪華包廂一樣,典雅而溫馨。我留心了一下,隔壁華大使夫婦的車廂也一樣。


後我問胡先生為何給我們買這么豪華的包廂?花這個錢幹嘛?他說伊朗的火車票很便宜( 票價我已記不清了,但印象中確實不高——作者注 ),加上華大使夫婦也去,當然得買好一點的了。盡管如此,後來胡先生又想辦法將這筆費用作為咨詢項目必要開支交由伊朗合作方報銷了。


那天在德黑蘭火車站候車時發生了一件小事,也是一個疑問,總感覺得寫一下,因為它擱在我心裡已有10多年了。


記得16年前的一天,也是伊朗大選期間,電視上出現了時任伊朗總統的艾哈邁迪·內賈德先生的鏡頭,當時我就感覺這個人似乎很眼熟。後來又有幾次在各種媒體上看到這位伊朗總統的尊容,越看越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見過他。再仔細想想,如果是這個人,那麼或許就是那次在德黑蘭火車站候車時相遇過的吧?


在我的記憶中,那天我們在火車站候車時(華大使那時還沒有到)曾有幾位伊朗年輕人走過來搭腔,說著挺不錯的英語,很友好的樣子。其中為首的那人個子中等,一臉不長的胡須,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西裝,沒有打領帶,30多歲,大學青年教師的樣子。他自我介紹說他們是德黑蘭 科技 大學的(Tehr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旁邊有人即插話說他是我們的leader(領導)。他在確認我們是中國人後,說了幾句稱贊中國和伊朗友誼的客氣話,然後就很有禮貌地與我握手告別了。


我記不得那個人的姓名了,與他還說了些什麼也記不清了,印象中他握手的力度還挺大,充滿了熱情。不過總感覺那次的見面過程有點儀式感,這也與我在伊朗期間的其它所有邂逅都不大一樣。更重要是,交談時他的隨從居然介紹他是leader( 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國外聽到老外這么介紹一個其本國人的——作者注 ),也感覺到他確實有那種leader的味道,所以對此人以及對那次短暫的德黑蘭候車室相會印象較深。


後來在電視上看到內賈德先生的形象就覺得其長相與記憶中的那人是有點像,而且他們都在德黑蘭 科技 大學待過,但那人是不是內賈德先生我並不能確定。此事前些年我還跟少數朋友說過1-2次,當然是帶著猜測的語氣。這次撰寫此文又想起此事,心想:不管確否,還是寫出來好,萬一是他呢?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那人是內賈德先生,他也可能早就忘記那次見面了。還有,那人即便是年輕時的內賈德先生,他當了總統後居然公開說出要將以色列這個國家「從地圖上抹去」之類的極端民族主義話語,也是很讓人失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伊朗核問題也是在他任上開始嚴重和激化起來的並在2010年6月伊朗因此而遭到了聯合國一致的「史上最嚴厲制裁」( 那年中國也投下了贊成票——作者注 ),自此,伊朗經濟便陷入了困境,而伊朗人民於兩伊戰爭後得以逐步改善的生活也就開始下降並遭受不幸與苦難了。


那時伊朗的火車很慢,從德黑蘭到阿瓦士一千公里吧,火車開了約一天一夜。火車是接近中午時發車的,第二天上午才抵達阿瓦士。下車時我忽然驚訝地發現站台上居然整齊地站有一支由十多個穿著革命衛隊制服、手裡拿著鼓樂的人組成的儀仗隊,而且除了我們這一行十來個中國人下了車,其他車廂的門都沒有打開。我立即反應過來:原來伊方給華黎明大使准備了一個正式的歡迎儀式。


在隨行翻譯譚國保先生跟伊方為首的歡迎官員略作溝通交談後,華大使與他的夫人凌文蕙大姐便領頭在伊方儀仗隊的鼓樂聲中肩並肩,慢慢地跟著儀仗隊的執行長走了起來。這位領頭的執行長手裡拿著一個約1米長的指揮鈴,上下揮舞著,也是緩慢地走著正步。我和我太太以及其他中方人員則是兩兩並排跟在華大使夫婦後面亦步亦趨,大約走了好幾分鍾才最終走出了車站。那個歡迎儀式在車站廣場上又持續了不長一會兒,然後我們便分乘 汽車 離開並最終住進了當地一家最好的旅館。


我事後了解了一下,一國駐外大使離開首都去駐在國其他地方訪問受到儀仗隊歡迎的前例幾乎沒有過。那次華黎明大使訪問胡澤斯坦阿瓦士享受到幾乎是絕無僅有的國賓待遇,這似乎也從一個側面表明當年中國和伊朗的關系是如何之好之密切了。


那位隨行翻譯譚國保先生,是我辦事處的波斯語翻譯,也是我的助手。他為人勤勉、踏實而能幹,波斯語特好,甚至還帶有點德黑蘭的地方口音( 這是好幾位伊朗朋友說的——作者注 )。我在伊朗的三年裡從頭到尾都得到了譚國保先生的大力襄助,所簽署的好幾個工程項目合同無一不有他的功勞。我離開伊朗後,譚國保也調走了。10年後聽說譚國保先生已是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伊朗分公司總經理時,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也為中海油能慧眼識珠感到高興( 《我在伊朗下圍棋》一書中對譚國保先生有較為詳盡的介紹和敘述。感興趣讀者可以去尋找閱讀——作者注 )。


那天我們到水壩項目現場去看了。我陪同華大使站在卡爾赫河零號壩所在河谷旁的山坡頂上,看著與伊拉克接壤的西北方向那平緩的、一望無垠卻幾乎是寸草不生的山巒和谷地,十分驚嘆古波斯民族居然能在如此荒蕪的地方創造出如此燦爛的古文明。後來我才了解到,其實這些所謂的荒蕪都是後人的誤判。2000多年前此地的氣候並非如此,而是非常的潮濕和溫暖,雨水資源豐富,土壤也很肥沃,很適合植物和糧食的生長。不僅如此,在這廣袤荒涼的土地下面,安拉,或者說大自然還恩賜了伊朗豐厚無比的油氣資源。


1999年,人們在伊朗胡澤斯坦省距離阿瓦士西北80公里處,也就是距卡爾赫河零號壩所在河谷不遠的地方,勘探發現了一個當年算是世界上最大的油田——阿扎德甘油田,面積約1400平方公里,原油儲量高達420億桶,即60 億噸!這個發現一下子引起了世界上許多國家的關注和垂涎。日本、韓國以及歐洲很多國家都開始湧入伊朗以尋求更多的石油利益。


一開始,中國局限於自身外匯儲量和財力,在伊朗石油開發問題上並沒有什麼舉措,主要還是承接或合作開展各種工程類或製造業項目,如水壩、小型成套設備以及鋼鐵廠改造什麼的,以賺取外匯。到了本世紀初,則開始有了 汽車 和地鐵等較大的投資項目,還有就是用外匯大量購買和進口伊朗石油。比如,中國從伊朗進口石油量從最初的日均數萬桶逐步增長到2007年的日均進口40萬桶石油( 2018年底,中國進口伊朗石油多達50萬桶/日——作者注 )。這也使得中國和伊朗的雙邊貿易額在十多年前達到了創紀錄的300億美元,而且還開始有了非常巨大的投資利益。


然而到了2006年,中國在伊朗石油工業領域的投資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改革開放後經濟實力大幅增長的中國開始介入了伊朗的需要投入大量資金的石油市場。那年年底,伊朗國家石油公司和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就開發北帕爾斯天然氣田簽署了諒解備忘錄。


據當時的伊朗《法爾斯新聞社》稱,中石油承接的該項目是伊朗最大的天然氣開發項目之一,將包括南部天然氣田四個區塊的開發。協議規定該氣田產出的天然氣將被轉化為液化天然氣,並由雙方平分。中國海洋石油公司將對該氣田開發項目的上下游領域進行投資,投資總額預計超過160億美元。


北帕爾斯天然氣田地處波斯灣,位於南帕爾斯大氣田北面85公里,估計天然氣儲量80萬億立方英尺。值得一說的是,這個合作備忘錄是在譚國保先生任職中海油伊朗公司總經理期間談妥並簽署下來的。


後來,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即中石油於2009年初也與伊方簽下了開發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同;同年8月,雙方又簽署有關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作備忘錄。不僅如此,中石油在簽下這個大單前兩個月,還接手了法國石油公司道達爾(Total)轉讓的伊朗南帕爾斯氣田(這也是當時世界最大的天然氣田)的股權。


遺憾的是,此時伊朗已經遭受美國比較嚴厲的制裁了。1996年美國議會曾通過一個《達馬托法》,也叫《伊朗制裁法案》(Iranian Sanctions Act),首次禁止世界上任何企業向伊朗的石油工業進行投資。但那時還不限制購買伊朗石油。後來由於伊朗核問題開始發酵,國際上加強對伊朗制裁的呼聲也日益高漲。此時不少日、韓和歐洲國家企業均開始打退堂鼓了。比如阿扎德甘油田開發項目在那之前是給日本的,後來日本迫於伊朗核問題的壓力而放棄掉了。法國道達爾轉讓股權也是如此。


其實,當年中石油與伊方簽訂的阿扎德甘油田開發合約並不完美,需要開發商即中國企業先行墊付所有的前期開發成本( 約25億美元,由此可見那時伊朗就已經缺乏外匯了——作者注 ),共得開采185口油井,然後當石油產量達到一定的規模,伊朗方面才會按照合同比例給中石油部分石油分成作為報酬。說實話,這種合同的市場價值並不大,還存有很大的貿易風險,即如果油井出油分成時國際市場油價很低,中方在這個項目上可能會完全沒有收益,甚至虧本。此時再考慮到伊朗核問題以及國際制裁的國際政治風險成本,中石油便沒有實施下去。後來沒多久,伊朗就以中石油違約為借口又將南阿扎德甘油田的開采權從中石油處收了回去。


那些年也就是對外強硬的內賈德總統在任時期。由於堅持進行核武級別的鈾濃縮活動,伊朗遭到了國際上一致譴責。第二年,即2010年,聯合國安理會還一致投票通過了「 歷史 上最嚴厲」制裁伊朗的方案並迫使一意孤行、桀驁不馴的伊朗回到談判桌上來。說起來也是有意思,擁有這么豐富的石油儲量資源卻非要發展核武器,結果弄得沒有錢開發,那時就喜歡折騰的伊朗好像一個抱著金娃娃討飯吃的人,怎麼看都不可思議。


在舉世一致壓力下,到了2015年,包括我們中國在內的伊核問題6國、歐盟以及聯合國與伊朗方面終於達成了伊核協議,這事才告一段落。此時,法國、德國和義大利等歐洲國家又試圖重返伊朗油氣市場,訪問胡澤斯坦阿瓦士的歐洲人又開始絡繹不絕、多了起來。


不過好景不長。由於堅持在中東地區伊斯蘭革命輸出,加上美國中東政策的調整,那份伊核協議簽訂後僅3年,即2018年,美國居然退出了這個伊核協議並重新祭起了對伊朗制裁的法寶。這個舉措不僅給了伊朗當頭一棒,也對歐洲國家的企業影響很大。如法國道達爾公司在2015年伊核協議簽訂後又重新與伊朗方面洽談了南帕爾斯油氣田開發的第11期項目,但在美國退出伊核協議3個月後卻又再一次退出了這個讓其難舍難分的項目。


不過,安拉似乎總是眷顧伊朗。前年底,即2019年11月,就在美國制裁如火如荼之際,伊朗總統魯哈尼在電視上宣布,在伊朗西南部的胡澤斯坦省又發現了一個原油儲量甚至高達530億桶、比當年世界最大的阿扎德甘油田更大的油田,並說這是「政府給人民的一個好禮物」。這個油田面積達2400平方公里,而深度僅約為80米。這塊大油田的發現確實是個好禮物,可是飽受制裁又沒有外匯資金的伊朗又如何將其變現呢?


可是1991年冬的那天,我們站在胡澤斯坦卡爾赫河零號壩附近的山坡上看到的就是一片荒涼。在我們當年最好的想像中,那個地方最多也就是水壩建成蓄水後可能出現的一片藍色的人工湖。我們哪裡知道,僅僅7-8年後這一大片荒涼的下面居然連續發現了世界上最大的油田,而且還不止一個!胡澤斯坦,你真是一塊神奇的土地啊!


胡澤斯坦的神奇並不止這些。那次在阿瓦士,我終於找了一個空閑的時間,托水壩項目組從伊方借了一輛 汽車 ,與小譚輪流開車,帶著我太太以及胡家博先生夫婦,到附近可以找到的埃蘭文明和古波斯文明遺跡進行了一次短暫的卻也是非常難得的尋訪。我們的首訪就是蘇薩古城。


蘇薩古城(Susa)在《聖經》中寫作「書珊」(Shushan)。這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據說已有近6000年 歷史 ,比居魯士二世波斯建國還要早3000多年。它曾作為埃蘭文明的重要聖城,富饒而宏大。 歷史 之父希羅多德曾說過這樣一句話:「誰要是佔有蘇薩的財富,誰就可以和宙斯鬥富。」著名的漢謨拉比石柱法典( 頒行於公元前1800年,1901年出土,現存於法國盧浮宮——作者注 )也出土於這里。可是我們去的時候蘇薩卻是一個破敗的小城,可能是因為剛結束的兩伊戰爭的原因吧,人口也只有2-3萬人,少得可憐,就像一個大村莊。


作者在蘇薩博物館欣賞元青花瓷器,攝於1991年


因時間問題,我們到這里也僅參觀了蘇薩博物館。這個博物館很簡陋,印象中只有幾間不大的展覽間,但館藏卻很豐富,存有不少埃蘭時期的彩陶、青銅器和鑿有楔形文字的石板。當年我們參觀時還有一個櫥窗放滿了好多件在中國最罕見也是最昂貴的元青花瓷器。然而,近些年中國人寫的去伊朗胡澤斯坦這家博物館參觀的游記里卻從未提及這些元青花寶藏。不知道是博物館知道其珍貴而將它們特意收藏起來了?還是都已經賣給了中國的收藏家們?也不知何故?


距離蘇薩古城東南約30公里的喬加·贊比爾金字塔形古建築群(Tchogha Zanbil)建於公元前1250年,也是屬於埃蘭時期建築,大部分嚴重損毀,現存祭祀殿遺址僅存2層半,高約25米,這意味著這座原本可能為7層的階梯型金字塔原高至少也有60-70米。其主要建材為泥磚或燒磚結構,磚上還存有大量楔形文字。無論是造型還是材料與古埃及最早的位於塞加拉的磚石金字塔都很相似,只是晚了約1500年。


喬加贊比爾金字塔廢墟


喬加·贊比爾金字塔也是是在美索不達米亞以外僅存的幾座金字塔形神殿之一。十多年前曾有報道說,考古學家在伊朗著名的喬加·贊比爾神塔內發現了88塊刻有楔形文字銘文的磚塊。這些磚塊均屬於古代伊朗埃蘭時期(公元前3400年至公元前550年)的文物。也就是說,這些楔形文字古老程度至少與殷墟的甲骨文相當,甚至更為古老。現在也不知這些楔形文字有沒有破譯?而且,如果破譯了,它們又說了些什麼呢?


喬加贊比爾廢墟牆上古老的楔形文字


寫到這里,此文就要結束了,也不知道寫到這里自己有沒有將伊朗胡澤斯坦這塊土地的神奇性敘述出一二?大約5-6年前,譚國保先生曾邀請我們重返德黑蘭。我和胡家博先生也都想借那次機會再次回到胡澤斯坦那塊神奇的土地上去仔細看看。可惜的是,最終我們因故未能成行。神奇的胡澤斯坦至今仍存留在我的那些近三十年前的回憶之中,讓我神往……


漢代班固在其《西都賦》中曾說,攄懷舊之蓄念,發思古之幽情。可是,無論懷舊還是思古都是需要時間和心情的。像我們當年那樣在工作之餘匆匆游覽,無論如何都是很難有什麼深切感觸的。


說實話,也就是到了今天,人也老了,而且因為疫情還總是宅在家裡,很少或很難再去周遊列國了。此際的我才有時間調整好心情寫出了這篇回憶錄式的系列文章《伊朗雜記》,試圖描述一下伊朗胡澤斯坦這塊土地的神奇之處,同時試圖讓自己真正地體會了一把何謂「攄懷舊之蓄念,發思古之幽情」也。

『陸』 兩伊戰爭期間,伊朗也曾封鎖過霍爾木茲海峽,後來又是因何解除的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曾經發生過著名的戰爭,也就是兩伊戰爭,在當時伊朗和伊拉克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那也是兩個軍事和經濟的強國,那為什麼兩個國家到後來就走向了戰爭,這兩個國家走向戰爭的原因就是領土爭端,在伊朗和伊拉克這兩個國家有著天然的分界線,那就是阿拉河,寸土必爭,這兩個國家都信奉宗教,民族矛盾特深,在加上兩個國家的領導人也有一些私人恩冤,所以在1980年兩伊戰爭爆發。

從1980開始打兩伊戰爭,長達八年之久,到1988年結束,在這期間伊拉克無力在打兩伊戰爭了,也沒有能力在去轟炸伊朗的作貿易的油船,也指有保護自己的油船了,到了最後美國也指有自己跳出來拿美國自己的艦隊來保護伊拉克和西方列強相關的油船,伊朗的國力經過8年消耗,也是力不從心了,也根本不是美國人的對手了。

到了最後不管美國怎麼幫伊拉克伊拉克也無能無力了,後來也就是美伊的戰爭伊朗打不過美國伊拉克在這個時後也指有和伊朗停戰,不過在美國強大的壓力下,伊朗也指有為了本國的百姓能夠過上幸福生活,伊朗也指有屈服美國人了,伊朗也取消了對霍爾木滋海峽的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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