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暮光之城2義大利重逢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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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宣判
我們的車開到一個陡坡,這時道路變得擁擠起來。越往上開,車子越多,愛麗絲再也無法肆無忌憚地在車群中隨意穿梭了。我們減速,慢悠悠地跟在一輛棕褐色的「標志」後面。
「愛麗絲。」我嘀咕道,車前的時速表上顯示車速又快起來了。
「這是唯一一條道。」她試圖安慰我,但是她的聲音極不自然,無法使我放鬆下來。
車輛繼續前行,一輛又一輛地和我們擦身而過。太陽光強烈地照射著,好像已經是當頭直照了。
車子一輛接一輛地向那座城市行駛。開近些了,我看見車輛都停在路邊,人們下車步行。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們等得不耐煩了,這樣的感受我很能理解,但是當我們到了一個Z形路軌,我看到城牆外面的停車場上排滿了車輛,成群的人們蜂擁進城門,沒有人可以把車子開進城去。
「愛麗絲。」我緊張地低聲叫她。
「我知道。」她說,她的臉僵硬得像冰鑿出來的一般。
我們的車開得很慢,我看得出外面風很大。那些朝大門走去的人用手緊按住帽子,不停地拂去被風吹到臉上的頭發,他們的衣服也被風吹得鼓鼓的。我還注意到到處是紅色,紅襯衫、紅帽子、紅色的旗子像長絲帶般沿著城牆隨風飄舞。我正出神地看著,有位婦女系在頭上的鮮紅頭巾被一陣風刮飛了。頭巾在她上方飛舞,彷彿是有了生命。那個婦女跳起來,想搶回頭巾,可是它越飛越高,這座沉悶的古城上方就這樣多了一塊鮮紅的色彩。
「貝拉,」愛麗絲急促地低聲說道,「我不清楚這里的門衛會怎麼做——如果我們車開不過去,你只好一個人進去了。你必須快跑,邊跑邊打聽普奧利宮殿,然後朝著人家指的方向跑,千萬不要迷路了。」
「普奧利宮殿,普奧利宮殿。」我一遍遍地在心裡默念著,努力記牢了。
「如果對方說英語,你就問『鍾樓』在哪兒。我會繞著城牆,看能不能找到沒人的角落翻牆過去。」
我點了點頭:「嗯,普奧利宮殿。」
「愛德華會在廣場的南邊的鍾樓下等你,右方有一條狹窄的小巷,他就在陰暗的角落等著。你要先讓他看到你,他才會走出來。」
我使勁地點點頭。
愛麗絲車子快開到隊伍前頭了。一個身穿深藍色海軍制服的人正在指揮交通,把車輛從擁擠的停車場疏導開來。前面的車輛繞了個彎往回開,在路邊找個地方停靠,現在輪到愛麗絲了。
那個穿制服的人心不在焉地懶洋洋地指揮著,愛麗絲乘機加速,從他身邊竄過,向大門駛去,他朝我們大叫,但是沒有追上來,拚命地揮手阻止後面的車輛學我們的樣。
城門口的守衛穿著一套陸軍制服。我們朝他行駛的時候,成群的觀光者向兩邊散開,瞪大雙眼盯著我們的保時捷閃著車燈,向前直沖。
那個守衛一腳跨到路中間,擋住我們的去路。愛麗絲小心地把車開到一個合適的方位,然後才停下來。陽光從我這邊打窗子射進來,愛麗絲那邊沒有。她敏捷地伸手到車後座,從包里拿出東西。
守衛繞到車子另一邊,滿臉惱怒地敲著她那邊的車窗。
她搖下一半車窗,我看到那個守衛朝著車窗里的臉孔看了兩眼。
「非常抱歉,小姐,今天只有觀光車才可以開進城去。」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語說道。 城敢猓 M 梢雜懈 玫南 ⒏嫠哐矍罷饢患 覽齙吶 印?
「這是私人觀光車哦。」愛麗絲回答道,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微笑。她一隻手伸出窗外,暴露在陽光下。我驚呆了,後來才意識到她戴著到肘上的棕褐色的手套。她抓住守衛舉著的叩車窗的手,把它扯進車內,把一樣東西塞到他手中,讓他握緊。
他抽回手,一臉迷惘,盯著手上拿著的厚厚的一沓錢,最外面的一張可是千元大鈔啊。(歐元哦~~)
「您是在開玩笑吧?」他咕噥道。
愛麗絲笑得更加燦爛了:「如果你覺得有趣的話。」
他瞪大雙眼看著她,我憋了一眼時速表。如果愛德華按時到達的話,我們只有五分鍾了。
「我時間有點兒緊。」她暗示道,仍然微笑著。
那個守衛眨了兩下眼睛,把錢塞進裡面的衣服。從我們車窗後退一步,示意我們開過去,邊上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靜悄悄發生的一幕。愛麗絲開進城內,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街道非常狹窄,路上鋪著的碎石顏色和路邊褪色的棕褐色的建築一樣,這些建築的影子使得道路更加陰暗。
感覺就像在一條幽深的小巷一般,兩邊的牆上有紅旗裝飾,旗與旗相隔沒多遠。這些旗子迎風飄舞,在狹窄的小巷中呼呼作響。
街上很擠,路上的行人使我們的車子不得不很慢地行駛著。
「不遠了。」愛麗絲鼓勵我說。我抓著車門的把手,只要她一說到我隨時准備沖下車子。
她一下子加速一下子突然剎車,邊上的行人向我們揮舞拳頭,嘴裡生氣地罵著,真慶幸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她把車子拐到一條不適合車輛行駛的小道上,我們開過的時候,驚奇的行人不得不側身貼在兩邊的房門上。在小道的盡頭又有一條街,街上的建築比之前的高,它們的頂層幾乎連在一起,所以夾在中間的街道幾乎曬不到陽光,而且在上頭飄揚的旗子幾乎連在了一起。這里的人群比哪兒都擁擠,愛麗絲停下車子,我還沒等車停穩就把門打開了。
她指著街道前方一塊寬敞點的地方:「那兒就是——我們已經到了廣場的南面。一直跑過去,就到鍾樓右方了。我會知道條路能繞過去……」
她突然打住,等她再次開口說話,她的聲音很輕:「他們到處都是。」
我愣在那裡,但是她把我推出車子:「別管那麼多了。你只有兩分鍾,貝拉,快跑啊!」她喊著,一邊也跨出車子。
我沒有看愛麗絲怎樣退到陰暗處的,也顧不上關車門。
我推開擋在我前面的一個胖女人徑直往前沖,我低著頭,看清腳下凹凸的石頭,其他什麼也不管。
走出那條黑巷子,我被主廣場上空強烈的陽光射得睜不開雙眼。
風迎面吹來,把頭發吹到眼中,是我無法看清楚一切,難怪我沒注意到一堵堵人牆,直到我狠狠地撞到他們。
這些人簡直水泄不通,我拚命地往前擠,不停地撥開別人的手臂。我聽到人群憤怒的聲音還有疼痛的聲音,但我都聽不懂。人們臉上的表情又怒又驚訝,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紅色。一個金發女人瞪了我一眼,她脖子上的紅圍巾看起來像一處惡心的傷口。人群中,一個小孩兒被一個男人高高舉在肩上,他朝著我咧嘴笑著,他的雙唇被那一副塑料吸血鬼的假牙撐得鼓出來。
我身邊的人群使勁擠,把我朝各個方向擠。幸好那個鍾很顯眼,否則我肯定走錯方向,但是鍾上的時針和分針都齊刷刷地指向酷日,盡管我死命地在人群中往前擠,我知道我已經遲到很久了。我只走了一半的路程,而且肯定是不能按時趕到的。我作為一個人類,又蠢又慢,就因為這樣我們人註定要死的。
我多麼希望愛麗絲能夠從某個陰暗的角落出來,希望她從某個角落看到我知道我失敗了,然後回到賈斯帕那兒。
我仔細聽,希望能在嘈雜的聲音中聽到某人看到驚奇事物的聲音:當他們看到愛德華時發出的驚叫聲。
突然,人群中有了一個空隙,我看見前面有一小塊空地。我急忙往前沖去,直到我的脛骨撞到磚塊上時,我才發現是廣場中央一個比較大的方形噴泉。
我跨過噴泉的矮牆,踩到過膝的水,此時我鬆了一口氣,幾乎就要哭出來了。我淌水過去,水花四處亂濺。雖然太陽曬著,可是風很冷,身上濕了,我冷得發痛,但是噴泉很寬。我從噴泉里穿過廣場中心,一下子就到噴泉的另一邊,我一刻也沒停,踩在稍矮的牆上翻過高牆,又投入人群中去。
人們自覺地給我讓道,小心地不讓我衣服上滴下的水濺到他們身上,我又看了看鍾。
一串悠長而急促的鍾鳴在廣場上響起。鍾聲使得腳底下的石頭也震動起來,小孩兒捂著耳朵哭了起來,我尖叫著向前跑。
「愛德華!」明知無濟於事,我依然大聲叫著。人群太吵了,我氣喘吁吁地叫著也沒用,但是我還是不停地喊叫。
鍾聲又響起。我跑過一個抱著小孩兒的婦女,那小孩兒的頭發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幾乎成了白色的了。當我穿過一堆穿著紅夾克的高大的男人,他們嚷著警告我,鍾聲又一次響起。
在這堆穿著紅夾克的男人的另一頭有一道空隙,觀光者漫無目的地在我身邊轉悠,留出一塊空地。我努力搜尋通向廣場右邊建築間的那條幽暗道路,往前我還是看不清地面,路上還是有太多的人,鍾聲又響了。
現在越發難以看清楚了。前面沒有人群擋著,風迎面吹進我的雙眼。我不知道我的淚水是北風吹出來的,還是因為聽到一遍又一遍的鍾聲急出來的。
離路口最近的是一家四口。兩個女孩兒一身紅色,配上馬尾辮上黑色的絲帶。那位父親不是很高,從他頭頂上,我憋見陰暗處有點兒亮的東西。我向他們的方向疾飛過去,努力睜開含淚的雙眼。鍾聲響起來,最小的那個女孩兒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大一點的女孩兒也只有到她的媽媽腰間那麼高,她抱著媽媽的腿,盯著他們身後的陰暗處。我看著她扯扯媽媽的肘,指著那片黑暗。鍾聲再一次響起時,我已經很近了。
我離他們很近了,可以聽到女孩兒刺耳的聲音。看到我闖入他們當中,一遍遍地叫著愛德華,那位父親驚奇地看著我。
稍大的女孩兒嘻嘻笑著,一邊和她媽媽說著話,一邊迫不及待地指著陰暗處。
我突然繞到那位父親的身後——他迅速把小孩兒拉開——我嗖地竄進他們身後的暗處,上方的鍾又響了。
「愛德華,不要啊!」我尖叫著,但是我的聲音被鍾聲淹沒了。
我看見他了,但是我發現他看不見我。
這次真的是他,不是幻覺。我的想像比我預料的還要失誤,現實中的他遠比我想像中的好。
愛德華像雕像那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離巷口只有幾步的距離。他的雙眼緊閉,眼袋呈深紫色,兩只手臂自然下垂在身體兩邊,掌心向前。他的表情極其安詳,好像正做著好夢。他胸前的衣服敞開著,胸膛的皮膚好像大理石一般光華——他的腳底下還有一小堆白色的東西。光線從廣場走道上反射到他的皮膚上,微微發光。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這更美的——雖然我一路尖叫跑來,氣喘吁吁的,我還能細細欣賞。過去的七個月根本不算什麼,他在森林裡和我說的那些話也沒有任何意義,他不需要我也不要緊。不管我多麼老,我只要和他在一起。
鍾聲響起,他大步地走出陰暗。
「不要!」我叫道,「愛德華,你看著我!」
他沒有聽我的,他微微笑著,他抬起腳步就要跨進陽光中。
我沖向他,由於用力過猛差點兒把自己甩到地上,幸虧他接住了我。我幾乎嚇暈了,我猛轉過頭。
鍾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他緩緩睜開雙眼。
他低頭看著我,暗暗感到驚奇。
「太奇妙了,」他說道,磁性的聲音充滿了驚奇,還有點兒竊喜,「卡萊爾說得沒錯。」
「愛德華,」我試圖說話,但是發不出聲音,「你必須退回陰暗處,快啊!」
他好像覺得挺有趣,他的手撫過我的面頰,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正試圖把他推回陰暗處。可是就跟推一堵牆似的,我的力氣全白費了。鍾聲再響的時候,他依然毫無反應。
真奇怪,我明白我們兩個人當時的處境都很危險,但是,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很好,我感覺到我的心臟在胸膛內跳動,血液在血管里沸騰、涌動。他皮膚散發出來的香氣沁入我的心肺,塞得慢慢的,就像我的胸腔內沒有任何出口。我感覺很完美——不是大病初癒的那種感覺——就像從來未曾受過傷那樣美好。
「我不能相信這一切來得這么快。我毫無感覺——它們太棒了。」他自得其樂,閉上眼睛又一次吻著我的頭發。他的聲音像蜂蜜一樣甜,像天鵝絨一樣軟。「死亡,就算汲走你呼吸的香蜜,卻無法奪走你的美麗。」他輕聲說著,我記得這句話是羅密歐在墳前說過的。最後一次鍾聲響起了。「你和以前一樣那麼好聞,」他接著說,「就算它是地獄,我也不在乎,我要擁有它。」
「我沒有死,」我打斷他,「你也沒有!愛德華,快點,我們快走,他們很快就會趕到的!」
我在他的懷里掙扎,他眉頭緊鎖,很是不解。
「怎麼了?」他禮貌地問道。
「我們還沒死,沒有!但是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在沃爾圖里之前.....」
我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閃過理解的表情。我話還沒講完,他突然把我從陰暗處邊緣猛拉開,輕而易舉地把我甩到靠牆的地方站著,他自己則背對著我,面對著巷口,雙臂張開擋在我前面保護我。
我從他的手臂下方看到兩個黑影站在陰暗的不遠處。
「好啊,先生們,」愛德華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沉著而輕快,「我沒想到今天會遇見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代我向你們的主子道謝的話,我會感到更加榮幸。」
「我們可以換個更合適的地方談話嗎?」一個平淡的聲音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愛德華的聲音變得更加生硬了,「我明白你的規矩,費力克斯,但是我也沒有犯規啊。」
「費力克斯只是想說太陽快照到這兒了。」另外一個人解釋道,他們兩個都披著拖地地灰色斗篷,斗篷在風中不停地擺動,「我們找個更陰的地方吧!」
「好,我跟你們去,」愛德華冷淡地說道,「貝拉,你為何不回到廣場去享受節日的氣氛?」 「不,把那女孩兒一塊帶過來。」第一個人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不同意。」表面的客套頓時消失了。愛德華聲音冷淡極了。他的重心稍微轉變,我知道他已經作好戰斗的准備了。
「不要。」我說道。
「噓。」他輕聲說,只有我聽見。
「費力克斯,」第二個人提醒道,他顯得比較講理,「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他轉向愛德華,「阿羅只是想和你談談,希望你不要比我們出手。」
「當然可以。」愛德華回答,「可是必須先放這女孩兒離開。」
「恐怕不行,」比較禮貌的那人抱歉地說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那我恐怕也不能接受阿羅的邀請了,德米特里。」
「那正好。」費力克斯嘀咕道。我眼睛開始適應黑暗的光線,能看清費力克斯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他強壯的體形使我想起了艾美特。
「阿羅會很失望的。」德米特里嘆了口氣。
「他肯定能夠經受住這樣的失望的。」愛德華回答說。
費力克斯和德米特里悄悄走近巷口,倆人散開以便可以兩面夾攻愛德華。他們想把愛德華逼近巷子,以免被其他人看到。沒有光能找到他們的皮膚,有斗篷裹著他們非常安全。
愛德華紋絲不動,為了保護我他置自身安危於不顧。
突然,愛德華把頭轉過來,面對黑暗的深巷。德米特里和費力克斯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他們聽到一些聲響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我們就不能安分點嗎?」一個輕快的聲音提議,「可有女士在場啊。」
愛麗絲走到愛德華身邊,她步履輕快,漫不經心的樣子,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氛。她看起來那麼小巧,那麼脆弱,她的兩只手臂像小孩兒那樣甩著。
但是德米特里和費力克斯都站直了身子,他們的斗篷輕輕地飄動了幾下,好像一陣風剛從巷子里刮過。費力克斯面露難色,顯然他們不喜歡雙方人數相當。
「我們還有人哦。」她提醒他們。
德米特里回頭看看。廣場上離我們不遠處,那穿紅衣服女孩兒的那一家子人正看著我們。那位母親緊張地和她丈夫說話,眼睛看著我們五個人。那個男人朝廣場方向走了幾步,拍了拍其中的一個穿紅夾克的男人的肩膀。
德米特里搖了搖頭。說:「愛德華,讓我們冷靜一下吧。」
「好啊,"愛德華說,「那我們現在走開吧,互不相犯。」
德米特里沮喪地嘆了口氣:「至少讓我們私下再談談吧。」
又有六個穿紅衣服的男人和那一家子人一起緊張地盯著我們,我很清楚是愛德華擋在我前面保護我的姿勢是他們感到緊張的,我想大聲叫他們快跑。
愛德華的牙齒開始咯咯響了:「不。」
費力克斯笑了。
「夠了。」一個聲音又高又尖,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從愛德華的另一隻手臂下方偷看,一個矮小的黑影朝我們走來。從他飄動的衣服判斷,這個人是敵方的,可是是誰呢?
一開始我以為新來的那個人是個年輕人和愛麗絲一樣小巧,留一頭稀疏平直的淺褐色短發,斗篷下的身軀——幾乎是黑的——很消瘦,分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如果是個男的,他那張臉實在長得太漂亮了。大大的眼睛,飽滿的雙唇,即便是波提切利畫中的天使和他比起來也像個醜八怪了,盡管他的雙眼是血紅的。
他是那麼嬌小,可是其他人對他的到來的反應著實令我吃驚。費力克斯和德米特頓時放鬆了下來,調整了防備的姿態退到牆壁的陰影中去。
愛德華也放下手臂,調整姿勢——但是像已經戰敗了似的。
愛麗絲雙手交叉於胸前,表情冷漠。
「跟我來。」簡說,她稚嫩的聲音很平淡。她轉身悄然無聲的走進黑暗中。
費力克斯示意我們先走,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愛麗絲緊隨在簡後面。愛德華挽著我的腰,和我一起走在愛麗絲身邊。小巷變得越來越窄,微微有個下坡。我抬頭滿臉疑惑地看著愛德華,可他只是搖搖頭。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我確定他們跟在後面。
「愛麗絲,」愛德華邊走邊和愛麗絲談起話來,「我想我應該預料到你會來這兒。」
「是我的錯,」愛麗絲以相同的語調回答,「我有責任挽回這一切。」
「怎麼回事?」他的語氣很禮貌,好像他不是很在乎的樣子,我想可能是由於後面有人跟著吧。
「說來話長了。」愛麗絲瞥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轉開,「總之,她確實跳下了懸崖,但並不是想自殺,貝拉最近迷上了各種極限運動了。」
我臉上一陣發燙,眼睛看著前方那個已經看不清的影子。我可以想像他現在從愛麗絲的話語中聽出了言外之意。嘗試溺水,收留吸血鬼,和狼人交朋友……
「嗯。」愛德華隨口應著,聲音中那隨意的語氣已經消失了。
小巷深處有一個小拐彎,依然向下傾斜,所以在走到那堵平坦,無窗的磚牆之前我沒有意識到回到了路的盡頭,那個簡已經無影無蹤了。
愛麗絲毫不猶豫地一直朝牆走,腳步也不放慢,然後,她從容地滑進街上的一個洞里去了。
那個洞又小又黑,看起來像個排水溝,一直延伸到石頭路的最低點。直到愛麗絲消失了我才注意到,那個洞的蓋子已經半開著了。
我猶豫著不敢進去。
「沒關系的,貝拉,」愛德華小聲說,「愛麗絲會接著你的。」
我滿懷疑慮的看著那個洞,我想要不是德米特里和菲利克斯不懷好意的跟在後面,埃德華一定會先下去。
我蹲了下來,雙腳在洞邊晃著
「愛麗絲?」我的聲音有些顫。
「我在這兒,貝拉。」她安慰我道。但是聲音聽起來好遠,這並沒讓我感覺好一點。
愛德華抓著我的手腕——他的手冷的像冬天的石頭——把我放到漆黑的洞口。
「准備好了么?」他問道
「放手吧。」愛麗絲回答道。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看不見下面的漆黑與恐怖,同時緊閉著嘴巴防止自己叫出聲來。愛德華放開了手,讓我掉下去。
掉下去的過程很快,沒什麼聲音。空氣所發出的聲音如同我嘆出的氣一般(上帝啊但願是這個意思),維持不到半秒鍾。愛麗絲在下面擺好姿勢等著接我。
我身上有些擦傷,她的手臂很有力,接著我的時候站的還直。
洞的底部光線很弱,但並不是沒有光亮,洞口的微光從腳下的潮濕石頭上反射過來。光線沒有了一陣子,但是愛德化在我身邊泛著微光。他把我緊緊地摟在身邊,輕輕的往前帶。我雙手抱著他冰冷的腰,蹣跚的走在不平的路面上,後面排水溝蓋上蓋子的聲音像是一種終結。(開始亂翻了)
街上反過來的微光很快消失了,我不穩的腳步聲在洞里回盪。洞應該很寬,可我不確定,除了自己的心跳和腳步聲之外聽不到其他——只有一次來自後面的不耐煩的嘆氣。
愛德華緊緊地摟著我,他的一隻手從身體的一邊伸到我的臉上(九頭蛇柏...)光滑的拇指撫過我的嘴唇,我能感到他不時地把臉貼到我的頭發上,我感覺到這是我們唯一的匯合方式,更加緊緊地靠向他。
此刻我感覺到他需要我,而這足夠抵消在地道里被吸血鬼尾隨的恐怖。或許這只是內疚——他對於他的錯誤的離開造成我想自殺就到這兒找死而產生的內疚(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當他問我額頭的時候我並不在意他的動機。死前能和他在一起比活的更長更重要。
我想問他後面會發生什麼。我想知道一會我們會怎樣死去,或許提前知道會感覺好一些。但是我不能說話,即便是小聲也也不行。別人什麼都會聽到包括我的呼吸與心跳。
路一直往下,我們在向更深的地方走去,我越來越害怕。愛德華的手一直撫摸著我的臉才沒讓我叫出聲來。
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光線,讓洞里逐漸亮了一點,我們走在低矮的拱形地道上,........(厄,有不認識的不會翻)
我渾身顫抖讓我以為自己很害怕,當牙齒開始作響我才覺得寒冷。我的衣服依然是濕的,地下城的溫度冷得像冬天,也像愛德華的皮膚。
當他也發現我很冷時他放開了我,只握著我的手。
「別..."我哆嗦著用手臂挽著他。就算凍僵我也不管,沒人知道我們還能活多久。
他用冰冷的手搓著我的手臂,想讓我暖和一點。
我們很快走過地道,也許是我的感覺。我的緩慢速度惹惱了一個人,我猜是費力克斯,我能聽道她的嘆氣聲。
地道的終點是一扇扶手已經生銹的門,那扶手和我手臂一樣粗。有扇扶手細點的小門開著,愛德華很快的通過,進到一個稍大點有光線的石室。後面的鐵門當的一聲被關上並發出上鎖的聲音。我很害怕卻沒敢回頭。
房間的另一端有扇看起來很矮也很重的木門,門很厚——我看得出來是因為它開著。
我們走進那扇門,我驚訝的四處張望,這讓我放鬆了些,相反愛德華卻要緊了牙關。
我們來到一條明亮的、普通的走廊。兩邊的牆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灰色的。天花板上均勻地掛著很平常的矩形煤油燈。這個地方暖和些,我感到很開心,在走過陰森的下水道後感覺這個大廳尤其溫馨。
愛德華的感受似乎和我很不一樣。他眉頭緊鎖,看著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的電梯口似乎站著一身黑色的人。
簡等在電梯旁,一隻手扶著門,她面無表情。
進了電梯後,那三個沃爾圖里的吸血鬼更加沒有顧忌了。他們拿掉斗篷,把帽子留在肩上。費力克斯和德米特里的膚色都有點兒橄欖綠——和整體粉筆般的蒼白很不協調。費力克斯的黑頭發減得很短,但是德米特里的頭發卻長及肩膀。他們的眼膜周邊鮮紅,越往中央越黑,到了眼珠子那裡已經是漆黑的了。他們的斗篷裡面的衣服是現代的、蒼白的,說不上有什麼特色。我蜷縮在角落,緊緊靠著愛德華,他的手依然在我手臂上搓著,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簡。
我們乘電梯時間很短,走出電梯,來到一個像是郵局前台的地方。牆壁是木頭做成的,地板是很深很深的藍色。沒有窗戶,取而代之的是大幅的色彩鮮艷的托斯卡納風格的鄉村風景畫。白色的皮沙發整齊地擺放著,光滑的桌面上擺著水晶花瓶,插滿了艷麗的花束,這些花的香氣使我聯想到殯儀館。
房間的中間是一個高高的、光澤的桃花心木櫃台,我驚奇地看著櫃台上的女人。
她很高挑,皮膚黝黑,眼睛是綠色的。換個地方她可以說是美人——但在這里她算不上,因為她和我一樣是人類。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里,那麼從容地整天和吸血鬼在一起。
她微笑表示歡迎,
「下午好,簡。」她說。
看到和簡一起的這班人她一點也不驚奇。就算看到愛德華袒露的胸膛在白色的光線下微微發光,還有我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樣子,她也毫不奇怪。
簡點了點頭,打個招呼。
「吉安娜。」她徑直朝房間的兩層門走去,我們跟在後面。
木門的後面的接待處和前面的那個完全不一樣,有個穿著白珍珠顏色西裝的男孩兒看起來像簡的雙胞胎兄弟。他的頭發比簡黑,嘴唇沒有簡飽滿,但是同樣那麼討人喜愛。他迎上來,微笑地和簡打招呼:「簡。」
『貳』 法蘭克王國或者叫帝國是當代法蘭西義大利德意志的三國始祖,那麼分界點到底在哪兒
法蘭克王國的奠基人克洛維在西羅馬帝國廢墟上建立的一系列"蠻族"國家中,以法蘭克王國最強大,對後來西歐各國的影響也最深。
法蘭克人最初居住在萊茵河下游(今比利時境內)。他們分為兩支,濱海各部落稱薩利克人,住在萊茵河兩岸的稱里普阿爾人。4世紀,在民族大遷徙的洪流中,法蘭克人趁機侵入高盧北部。到了克洛維時代(481~551年),法蘭克才發展成為一個強大的統一國家。
486年,克洛維聯合其他軍事首領,經蘇瓦松之戰,擊敗西阿格里烏斯,奪佔了羅馬人在高盧最後一塊領地。西阿格里烏斯逃往西哥特王國。克洛維遣使去見西哥特國王阿拉里克,叫他交出逃亡者。阿拉里克害怕激怒法蘭克人,終於交出西阿格里烏斯,克洛維秘密地把他處死了。
接著克洛維又東征西討,496年向東征服阿雷曼尼人,507年又南征西哥特王國。普瓦提埃之役,西哥特國王阿拉里克二世戰死,克洛維將亞奎丹地區並入法蘭克王國版圖。當克洛維凱旋迴都爾的時候,他接到東羅馬帝國皇帝阿納斯塔西烏斯(491~518年)的敕書,任命他為執政官。在都爾聖馬丁教堂里,他穿上紫色袍服,披上披肩,頭戴王冠,接受人們對他的歡呼,此後克洛維被公認為全法蘭克的國王。
克洛維執政期間做了四件大事:一,在征服羅馬帝國的過程中,他沒收了三分之二的土地,並把它分封給自己的親兵、廷臣和主教。但克洛維所沒收的土地,主要是羅馬皇室和國庫土地,因此高盧地區仍然保留了許多羅馬大土地所有者,他們在政治上與法蘭克貴族合流,形成新的地主階級,這對克洛維的統一是有利的。二,皈依基督教。羅馬帝國末期,教會已擁有龐大地產,形成一股特殊的政治勢力。羅馬帝國滅亡之後,教會極力向"蠻族"統治者靠攏,而"蠻①參見龐茲:《中世紀歐洲經濟史》,第43頁。阿·魯·科爾松斯基認為:6世紀至7世紀時比利牛斯半島居民中,哥特人只佔5%,見《中世紀》,論文集,第10集,第29頁,莫斯科,1957。族"國王也需要教會的支持。最先採取行動的便是克洛維,496年他率領3000親兵在蘭斯地方,接受神聖的主教雷米吉烏斯的洗禮。從此克洛維在教會的支持下,不斷地取得勝利。507年,在征討西哥特人的戰役中,由於羅亞爾河沿岸城市主教的支持,克洛維才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為了表彰教會的功勞,511年克洛維下令在奧爾良召開宗教會議,重申古代羅馬法所規定的神廟特權,凡犯殺人、盜竊、姦淫罪的,可到教堂避難,任何人無權進入教堂搜捕。教會及神職人員的財產免稅。教會法與國家法規具有同等的性質,這樣教會成為政權機構的一部分,新的封建的上層建築逐步建立和完善。三,剪除政敵。克洛維採用各種陰謀手段,消滅他的政敵,使法蘭克走向統一。其中最強大的對手是西吉貝爾特,他是里普阿爾法蘭克人的首領,占據萊茵河兩岸廣大地區,都於科倫。他曾參加征服阿雷曼尼人的戰斗,因膝部受傷而成了跛子。克洛維暗中唆使西吉貝爾特的兒子,說他父親已年邁,而且是跛腳,如果把他父親除掉,權力和財富都屬於他。於是西吉貝爾特的兒子派人刺殺他父親,企圖藉此奪取權力。西吉貝爾特被害之後,克洛維又借口將他的兒子克洛德里克處死,萊茵河兩岸土地都歸克洛維所有。接著,同族軍事首領卡拉里克和拉格納卡爾,也被克洛維陰謀殺害。他以這種方式將其統治擴展到高盧全境。四,編纂著名的薩利克法典。其目的是加強統治。在總共418條的法典中,其中有343條是禁止犯罪的。偷盜、殺人放火和侵犯地界,都要受到制裁。如法典第二十七章第十三條規定:"偷竊葡萄而被擒獲,應罰600銀幣,摺合15金幣"。法典還規定:"如果有人放火焚燒住宅及其附屬建築物,應罰2500銀幣,摺合63金幣"。(當時兩個金幣可買一頭牛)這都是維護封建秩序的措施。
從薩利克法典的一些條文中,我們還可以看到法蘭克王國農村公社的分化,如耕地和草地已停止分配,而且可以繼承,但最初只限於男性直系親屬繼承。法典第十九章第四條最初規定:"土地遺產無論如何不得傳給婦女,而應把全部土地傳給男性,就是兄弟"。
克洛維還以高額罰金來維護新興的封建特權和封建等級,例如法典規定:"不遵守國家命令,拒絕到法庭去,罰款600銀幣,摺合15金幣"。"執國王敕令的移民,社員不得反對,否則罰款200金幣"。國王權力明顯增長。償命金的不同也反映出封建等級正在形成。法典規定:殺死自由法蘭克人是200金幣,殺死國王親兵是600金幣。殺死主教是900金幣,比自由人的身價高出許多倍。
6世紀至7世紀封建關系的發展公元511年克洛維死後,法蘭克王國陷於分裂,逐漸形成三個獨立的王國:東北部是奧斯特拉西亞,西北部是紐斯特里亞,東南部是勃艮第,他們彼此爭權,造成長期封建混戰,一切重擔都轉嫁到農奴頭上,從而加速了農村公社的瓦解與封建大地產的形成。這首先表現為農村公社土地所有制遭到進一步破壞。在希耳佩利克統治時期(561~584年),女子已獲得對不動產的繼承權。希耳佩利克的敕令中明確指出:"如果兒子都死了,而女兒尚存,可同兒子一樣得到這些土地。"①女子繼承權的確立是對土地公有制的進一步破壞,因為女子出嫁,便可將她所繼承的一份遺產,轉到別的家族手中,這實質是變相的割讓。從此,份地①《中世紀史料遜,1953年俄文版,第1卷,第121頁。
開始有所變化而進入新階段,即自由割讓和自由買賣的階段,而大土地的集中只是時間問題。
自由農民份地的喪失,除了自由買賣和轉讓外,封建暴力也起重要作用。恩格斯在談到地產集中的原因時指出:"一方面是由於內戰和沒收,另一方面多半是由於時勢的逼迫,為了求得安全而把土地轉讓給教會。"②7世紀,教會已成為大地主,它佔有將近總面積三分之一的土地。不少教會擁有7000~8000處庄園。擁有2000以下庄園的教會只算是小有產者。法蘭克國王為了取得教會支持,也大量冊封土地給教會。國王希耳佩利克曾驚呼:"看,我的國庫變得多麼空虛!看,我們所有的財物,全都送給教會了!"國王達哥伯特一世(692~739年)甚至把都爾的全部收入都贈給了聖馬丁教堂。613年紐斯特里亞國王洛塔爾二世在大貴族的支持下,一度統一整個法蘭克,因此他頒布了對教俗大貴族讓步的敕令,承認他祖先所賜給大貴族的一切封地和司法行政特權,國王只能從各伯爵轄區的大地主中委任伯爵,這就大大加強了地方貴族的勢力。7世紀中葉,實權已落到宮相手中。宮相原系主管王室田產的官吏,進而成為宮庭總管,主管國王財產和收支,後來逐漸成為掌握實權的人物。687年奧斯特拉西亞的宮相赫斯塔爾·丕平戰勝紐斯特里亞的宮相之後,成為全法蘭克的主宰者,而國王則成了傀儡,國王閑散不問政事的期間,被稱為"懶王"時期(639~751年)。
查理·馬特的改革714年赫斯塔爾·丕平去世,他的兒子查理·馬特繼任宮相,並於717年鎮壓了紐斯特里亞貴族的反叛和薩克森人的起義。
720年,阿拉伯人以西班牙為根據地,在亞奎丹公爵和勃艮第貴族的支持下,侵入了南高盧。查理·馬特與阿拉伯人進行了長期的斗爭,732年在普瓦提埃附近的戰役中,使阿拉伯人遭到決定性的失敗,從而制止了阿拉伯人繼續向歐洲推進。接著亞奎丹公爵和普羅旺斯地方的貴族也被查理所征服。從737年起,墨洛溫家族的國王死後,便不再立新王,而由查理獨自實行統治。查理·馬特任宮相期間(714~741年)曾對土地佔有形式作過重大的改革。由於墨洛溫王朝所實行的完全私有的賜地辦法,耗盡了國王的全部土地,不僅在經濟上削弱了王權,而且在政治上造成封建割據,因此查理·馬特便採取"采邑"分封制,受封者的領地在一般情況下不能世襲,而且以服兵役為條件,這就防止了領主勢力的坐大和加強自己的武力。由於自由農民的破產,騎兵已取代步兵而成為戰斗的主力,因此查理的分封主要以騎兵為對象,從而為後來騎士階層的出現奠定了基礎。采邑的分封導致土地所有權的相對鞏固和農民進一步農奴化,采邑所有者強迫其領地上的居民服徭役或交納代役租。廣大封臣是靠剝削依附農民來維持生存的。采邑制的建立加深了封主與封臣的從屬關系,促進了以土地為紐帶的封建等級制的形成和鞏固。查理·馬特的改革是法蘭克封建化的結果,而土地關系的變革又導致法蘭克封建制進一步向縱深發展。
查理·馬特沒收教會和反叛貴族土地,這在墨洛溫王朝初期已經有過,但從沒有像查理這樣大規模地進行。例如他曾將蘭斯和特里夫斯兩大主教區賜給侍從官邁羅;將巴黎、盧昂、巴榮納等地的大主教區和寺院賜給他的侄兒休,羅馬教皇曾提出抗議,但他置之不理。
查理·馬特在騎士、親兵的支持下,使中央政權暫時得到加強,為他的②恩格斯:《法蘭克時代》,《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547頁。後繼者篡奪王位打下了基礎。
矮子丕平與教皇國741年查理·馬特病逝。他在世時曾將所轄領土分為兩部分,長子卡羅曼獲得奧斯特拉西亞和貝爾曼諸伯領,次子丕平獲得紐斯特里亞和勃艮第。747年卡羅曼削發為僧,矮子丕平統治整個法蘭克,但名義上依然是宮相。矮子丕平為了篡奪王位,極力尋求教會支持,調整和教會的緊張關系,追認所有被作為采邑的教會土地是教會的財產,封臣應向教會交納一定的費用。但封臣必須為國家服兵役,非得國王同意教會無權收回他們的土地,此種地產稱為"王賜恩地"。這一協議暫時緩和了教會和國家之間的矛盾,有利於丕平篡權。751年,他遣使問教皇扎迦利誰應做國王?這就開創了教皇有廢立君主的特權,為教權高於王權找到理論根據。同年,在蘇瓦松舉行的法蘭克貴族會議上,丕平被推選為法蘭克國王,這是加洛林王朝的開始。
丕平為了酬謝羅馬教皇的支持,他曾兩次遠征義大利(754年和757年),迫使倫巴德國王愛斯托夫把所侵佔的羅馬地區諸城市和拉文那總督區交給教皇統治,與此同時,教皇又引用偽造的"君士坦丁贈禮"說,亦即:早在4世紀時君士坦丁大帝已將"羅馬城、義大利以及西方各地的城市"贈予教皇,於是,在丕平的協助下,義大利中部出現了一個"教皇國"。
查理曼帝國的形成768年丕平死後,法蘭克王國由他的兩個兒子查理和卡羅曼分別繼承,771年卡羅曼去世,查理統一了整個法蘭克王國。在查理統治時期(768~814年),法蘭克王國處於極盛時代。他在位46年,曾參加53次戰役。他東征西討,把疆域幾乎擴大了一倍,其版圖包括今法、德、荷、比、奧、義大利和西班牙的一部分,因此在法蘭克的歷史上被稱為查理曼,即查理大帝之意。
他即位不久,便向義大利進軍,774年兼並倫巴德王國的領土,自稱法蘭克和倫巴德國王。接著與阿拉伯人展開斗爭,778年他越過比利牛斯山,佔領巴塞羅那,建立了西班牙馬克(801年)。在這次戰役中,查理的部將羅蘭所率領的後衛部隊,在比利牛斯山中遭到巴斯克人的襲擊,幾乎全軍覆沒,羅蘭本人也陣亡。中世紀著名史詩《羅蘭之歌》便是以此為題材而寫成的。
查理一生最重要的戰役是和薩克森人的斗爭,他用三十多年的時間(772~804年)經過18次重要戰役,才使薩克森臣服。其中782年凡爾登之役,查理在一天之內便處死4500名薩克森人質,後來又將1萬名薩克森青年分居各地,以防叛亂。780年前後,查理曾發布薩克森地區敕令,強迫薩克森人接受基督教,違抗者處以死刑。敕令第十一條還規定:"凡對國王表現不忠誠行為者,處死刑"。後來查理把所征服的薩克森人土地,劃分為若干伯爵領地,成為帝國的一部分。
785年薩克森貴族的代表人物,領導薩克森人起義的威都金也投降查理,並接受洗禮。
與此同時,788年查理又向南征服了巴伐利亞。在法蘭克貴族的支持下,他廢除了原巴伐利亞公爵的權力,由他任命的伯爵來治理。
法蘭克的勢力不斷地向東擴張,796年摧毀了多瑙河下游的阿瓦爾人。
查理一系列的征服戰爭,形成東自易北河和多瑙河,南至比利牛斯山和義大利,西起大西洋,北至北海的龐大帝國。
國王的稱號已無法使查理感到滿足,他等待著加冕稱帝的有利時機。799年羅馬貴族殘酷迫害羅馬教皇利奧三世,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把他的舌頭割掉,逼得他倉皇逃出羅馬,查理親自帶兵護送他回去,而且整個冬天都住在那裡。為了報答國王的支助,800年聖誕節,利奧三世在羅馬聖彼得教堂為查理舉行加冕禮,並讓他接受皇帝和奧古斯都的稱號。這引起拜占廷皇帝的不滿,因拜占廷統治者自認為是古羅馬皇帝唯一繼承人。一直到814年,拜占廷皇帝邁克爾一世才不得不承認查理的皇帝稱號。
但查理曼帝國是靠武力維持的,它沒有鞏固的經濟基礎。就人種而論也極其復雜,除法蘭克人外,還包括勃艮第人、倫巴德人、薩克森人、羅馬人以及其他人種。這些部落或部族在經濟上彼此都沒有關系,說著不同的語言,並處於社會發展不同的階段。有的部族仍保存濃厚的原始公社制的殘余,有的部族已開始封建化,由於法蘭克人的征服和殘酷壓榨,他們經常起義,這也加深帝國內部矛盾。
查理為了加強統治,將全國分為98個州郡,由皇帝任命伯爵進行統治。
伯爵往往是當地最大的領主。他代表皇帝負責收稅、司法、徵兵、維持治安等事。國家三分之一的稅收歸伯爵支配。在邊區設馬克,由邊侯治理。為了檢查各地工作,防止伯爵勢力坐大,他建立巡按使制度,經常由中央派出巡按使團,巡行各地,進行調查。802年他頒布巡按使團敕令,規定巡按使團由教俗封建主組成,其中包括大主教、主教和修道院院長,還有忠誠於皇帝的世俗官吏。在敕令中還規定:凡年在12歲以上的人都應向皇帝宣誓效忠。查理還下令興辦學校,為統治階級培養人材。他邀請英國著名學者阿爾昆主持宮廷學校,訓練皇室和貴族子弟,並管理全國教會所辦的學校。阿爾昆十分領會查理的意圖,他在都爾興辦教會學校時,曾給查理致函:"我積極致力於許多工作,以便培養很多人,為教會神聖的上帝服務,並裝飾你的帝國政權"。
盡管查理採取許多加強政權的措施,但隨著封建特權階級的興起與自由農民農奴化,帝國的武力支柱瓦解了,起而代之的是割據一方的地方豪強,他們日益肢解了帝國。
封建制的確立與帝國的分裂查理大帝連年不斷地征伐,軍役和賦稅成為公社社員的沉重負擔。佔有三至五胡菲土地①的人,都有出征義務。完全沒有土地但佔有價值五個索里達②動產的自由人,也必須每六人出兵一人,其餘五人各出一索里達,以資助出征者。因為出征戰士要自備半年軍糧,為逃避軍役,社員成批地或整村地被迫向教會和世俗封建主請求庇護。據記載,約在820年,在紐弗勒特有14個自由人把他們的土地送給聖澤門寺院,而自己做了農奴。因為他們沒有能力來滿足國王要他們為戰爭服役的要求。所以恩格斯指出:"毫不奇怪,早在查理時代,在五個人中間,事實上連一個真正能服兵役的人也不大能找到了。"①811年,查理大帝《關於出征隊的詔令》中也透露:"窮人忿恨不平地說:他們從自己的土地上被逐出來,他們受主教和修道院長及其代理人的驅逐,也同樣受伯爵及其百夫長的驅逐,他們說:如果一個窮人不願交出他的①某些大小相等的農民份地,即"胡菲"。
②法蘭克國家所使用的羅馬貨幣。索里達即金幣。每一個索里達重1/72磅,每一個索里達為40個銀幣(得那裡)。
①恩格斯:《馬爾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362頁。
土地給主教、修道院長或伯爵,這些大人們就捏造出種種借口,把他送交法庭,或命他長期服軍役,直至這些人完全破產,不得不交出或出售土地。"農民從自由的土地所有者變成自由租佃者,他們失去了對土地的所有權,只保留佔有權和使用權,因此被迫將自己剩餘勞動和剩餘產品的一部分交給土地所有者--領主。數代之後,他們就逐漸喪失人身自由,變成依附於領主的農奴。
當查理大帝在世時,根據巴黎聖日耳曼修道院地產清冊,該寺院領地共住2788戶,其中2080戶是隸農,35戶是半自由民,220戶是奴隸,只有8戶是自由佃農,由此可以看出,隸農占絕大多數,而半自由人、奴隸和自由小農的人數在急劇減少,其中大部分已加入依附農民的隊伍中。
查理大帝為了維護神權政治,十分注意教會利益,他一生親自主持16次宗教會議。789年根據宗教會議決議,發布通令,共82章,對教會利益和僧侶應遵循的生活細則都作了詳細的規定。802年又頒布敕令,重申"任何人都不得將教產加以瓜分,據為己有。凡是已經捐獻給教會的財產,就成為教會的合法財產,不得索回。凡敢於破壞上述法令者,必須賠償損失,並受到法律的制裁",因此教產迅速膨脹。810年,在阿亨宗教會議上,把教會財產分為三個等級,第一等級擁有3000~8000處領地,第二等級擁有1000~3000處領地,第三等級擁有不到1000處領地。其中日耳曼著名的富爾達修道院竟擁有15,000處產業。查理大帝臨死前把他的全部財產分為三份,其中兩份又分為21份賞賜給由21個大主教所管轄的城市。①教會領主和世俗領主一樣在其管轄的范圍內享有種種特權,除征稅外,還擁有對居民的審判權,地方武裝也由主教和修道院長統轄。教會還利用宗教迷信對農民進行恐嚇、敲榨,以獲得巨大財富。以教皇為首的羅馬教會,佔有西歐將近三分之一的耕地,除徵收地租外,還有權向農奴徵收什一稅,它把整個西歐聯合成為一個巨大的政治體系。因此,後來任何反封建的斗爭,都會觸及教會的神經中樞。
814年,查理大帝死後,他的兒子誠篤者(又譯為虔誠者)路易(814~840年)繼位。他是一位不理朝政,沉溺於宗教,受教士愚弄的人,因此博得"誠篤者"的綽號。他以巨資辦各種"慈善"事業,每逢宗教節日都向朝臣贈送禮品。所以即位剛三年時間,便將國土分給他的三個兒子,長子羅退爾獲得帝國東部,次子丕平獲得亞奎丹,三子路易獲得日耳曼南部巴伐利亞及其附近地區。並宣稱長子羅退爾為帝位繼承人。829年誠篤者路易推翻817年的劃分,為他後妻所生的小兒子禿頭查理劃出一部分領土。他的三個兒子均反對這一決定,於是父子之間進行了近十年的內戰,840年誠篤者路易死,羅退爾繼位,直至843年才簽訂凡爾登條約。依據條約,日耳曼路易獲得法蘭克東部萊茵河與易北河之間地區;禿頭查理獲得法蘭克西部,即萊茵河以西地區;羅退爾獲得法蘭克中部地區包括義大利在內的狹長地帶,這就構成後來德、法、意三國的雛型。
由於帝國分裂,削弱了抵抗外族的力量。阿拉伯人由西班牙向法國、義大利進攻,他們控制整個地中海西部,佔領其中大小島嶼。馬扎爾人(匈牙利人)在多瑙河建立了自己的國家,而且不斷騷擾東法蘭克和斯拉夫人。最嚴重的是諾曼人對歐洲的侵襲。他們來自斯堪的納維亞半島。9世紀時,諾①《查理大帝傳》,第34頁,商務印書館,1979。
曼人大批侵入法蘭克西部,853年攻佔法國南特城,將守城主教殺死,大肆劫掠而去。885年4萬諾曼人,乘700艘船,將巴黎圍困。皇帝胖子查理(884~887年)用重金賄賂,諾曼人才離去。911年法王不得不將法國西北部濱海之地割讓給諾曼人,這便是諾曼底名稱的來源。
封建內爭與外族入侵,加速了自由農民的農奴化。847年西法蘭克國王禿頭查理在墨爾森法令中明確規定:"任何自由人都必須選擇一個主人,或是國王,或是國王的臣屬。"877年禿頭查理又頒布克爾西敕令,使領地世襲合法化。敕令規定:"領主可以把自己的特權與榮譽(爵位)移交給自己的兒子或親屬。"自由農民農奴化與封建特權的興起,世襲領地制的確立,都表明法蘭克王國封建化的完成。但這一發展過程不是和平演變的過程,而是在奴役與反奴役的殘酷斗爭中進行的。查理大帝在805年的一份詔令中,曾禁止一切形式的秘密結社,並指出參加這種組織的既有自由人也有塞爾夫(農奴),對秘密結社的主謀要處以死刑,脅從者則施以各種酷刑:鞭笞、割鼻、斷肢等。這說明起義給統治者以巨大威脅。822年,誠篤者路易頒布敕令,禁止佛蘭德爾沿海地區的"塞爾夫陰謀"。此間最大的一次起義,是841~842年薩克森地區的"斯特林迦"(意為"古法之子")起義。編年史家尼塔爾德在談到這次起義時曾指出:起義分三個階層:貴族、自由人和半自由人,而第二、第三階層占絕大多數,是起義的主力軍。由於農民的不斷反抗,迫使統治階級把農奴的義務固定下來。在8世紀至9世紀,加洛林王朝時期,農奴義務已按慣例交納租稅和服勞役,並登記在特別的地籍冊上。三節9世紀至11世紀的西歐封建割據的法國9世紀至11世紀是西歐封建制度普遍確立的時期,其中以法國最為典型。根據9世紀初巴黎聖日耳曼修道院的地產清冊,典型的封建大地產已經在法國普遍地建立起來。聖日耳曼修道院就擁有36,500公頃的土地,其中大約有一半是領主自營地,一半是農奴份地。除勞役租外,還以實物形式徵收各種代役租,單以母雞一項,這個修道院每年就收到5,887隻,而得到的雞蛋則有30,865個。由於封建化的完成,奴隸、隸農與破產的自由農民已經合流成為廣大的依附農民階層。被稱為塞爾夫的農奴,大多數是奴隸的子孫,他們不僅被束縛在土地上,而且在人格上和法律上都依附於領主,可以隨同土地一起出售。農奴不經主人許可不能結婚。許可結婚的農奴須交納"結婚稅"。繼承遺產也須交稅,這就是所謂的"死手捐"。法國農民還有一部分稱為"維蘭"的依附農民,他們大多數是由公社破產農民演變而來的。他們的境遇比塞爾夫好一些。維蘭的人格是自由的,在一般情況下可以世襲佔有份地,所負擔的勞役也有一定的標准,在法國南部一年不超過80天。
隨著封建經濟的發展,農業技術也有所改進。這時三圃制已廣泛流行,注意深耕細作,刈草、施肥,用幾對牛牽引的重犁也普遍使用,耕地面積擴大,糧食收成達到播種量的四倍到六倍。這一切變化都有利於領主勢力的加強,他們獨霸一方,稱雄割據。當時法國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分裂成許多大小公國與伯爵國。如諾曼底公國、勃艮第公國和亞奎丹公國;還有法蘭德斯伯國、香檳伯國、安茹伯國、土魯斯伯國和巴塞羅那伯國等。從887年加洛林王朝的國王胖子查理被廢以後,形成兩個王朝(加洛林王朝與羅伯特王朝)爭奪王位的斗爭。羅伯特王朝的創始人是強者羅伯特,因抗擊諾曼人入侵有功,被封為法蘭西島公爵。他的兒子巴黎伯爵埃德又因擊退諾曼人對巴黎的圍攻,所以在法王胖子查理被廢以後,被一部分封建主擁為國王。但有一部分領主仍堅持加洛林王朝世襲帝位,推選簡單查理為法國國王,這兩個王朝相互斗爭近一個世紀。後來羅伯特王朝勢力逐漸強大,而加洛林王朝的領地只剩下琅城及其附近一帶領土。987年,在教會和世俗領主代表大會上,羅伯特王朝出身的休·加佩被選為國王,他擁有五個伯爵領地,分散在塞納河和羅亞爾河之間的狹長地帶,全部面積不超過6816平方公里,境內只有巴黎和奧爾良兩個城市。加佩王朝統治初期,王權十分微弱。在名義上國王是最高宗主,大家都應向他行附庸臣服禮,並承認他們的官職和領地是國王授予的。國王即位時主教也為他塗聖油,成為神授政權的君王。但實際上各領主幾乎都是獨立的,他們在自己的領地內有權宣戰和講和,有權鑄造自己的貨幣、制定法律並對其臣民進行審判。在他們看來,國王只是同輩中的第一人。蒙勒利領主的堡壘把國王從巴黎到奧爾良的通路截斷了,因此,國王必須帶武裝侍從保護自己,才能從領地這一端走到那一端。加佩王朝初期的國王和普通領主差不多。他們沒有固定的駐節地,經常帶著隨從由一個庄園轉移到另一個庄園,消耗從農民身上搜刮來的糧食和其他物品。有時他們甚至攔路搶劫,來擴大自己的收入。例如腓力一世(1060~1108年)曾對過境的義大利商人進行搶劫。但在對外關繫上,加佩王朝極力顯示自己的尊嚴,先後與英國、德國和拜占廷的君主互換使節。國王亨利一世(1031~1060年)曾與基輔大公雅羅斯拉夫的女兒安娜結婚,其目的是提高國際威望。11世紀末,由於城市興起,在市民階級的支持下,不斷地戰勝封建割據勢力,使法國逐漸走向統一。
階級斗爭的激化,也促使一部分封建主依附於王權。10世紀末,正當年輕的查理二世繼位為諾曼底公爵時,所有伯爵轄區的農民紛紛舉行秘密集會,他們不顧各種禁令,決定製定新的有關使用森林和水源的法律。997年,參加起義的代表在田間集會,公爵聽到這一消息,立刻派副將拉烏爾伯爵帶領大隊騎士前往鎮壓。他假意允許農民代表申訴疾苦,將代表們誆騙在一起,砍掉他們的手足,起義遭到血腥的鎮壓。1024年布列塔尼又爆發了一次農民起義,一位編年史家在敘述這次農民起義時說:"他們既沒有領袖,也沒有武器",完全出於對領主的仇恨,自發地起義。法國封建主調集大批騎士,才把起義鎮壓下去。
農民的反抗,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領主的貪婪,迫使封建地租按"慣例"交納,這是農民斗爭的勝利果實之一,從而稍許改善了農民的處境,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為封建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創造了條件。
德國、義大利和教皇國9世紀至11世紀的德國、義大利和教皇國存在著錯綜復雜的關系。德國對義大利的侵略和神聖羅馬帝國的建立,不僅對義大利的統一帶來不良的後果,而且加深了德國的政治分裂。教皇國是義大利國中之國,它既阻礙義大利的統一也有礙於德國的強大。主教授職權的斗爭,削弱了皇帝對教會領主的控制權,減少了帝國的經濟收入,教權高於皇權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至英諾森三世(1198~1216年),教權達到了極盛時代。
843年凡爾登條約之後,東法蘭克王國逐漸發展成為後來的德國。從9世紀到11世紀這段時間,德國也處於分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