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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出生中国哪个时期

发布时间:2022-09-07 19:45:32

A. 一代牛二代猪三代鸡四代被人欺五代六代说不清,轮回代代如此跟替,哪代又成被宰者

中国拥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悠悠历史,是世界四大文明之一,而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中国又是唯一没有因为战争而断代过的文明古国,这是华夏子孙的骄傲,中国悠久的文化也是整个人类文明的文化源泉之一。然而曾建立了世界哲学史上最为庞大的客观唯心体系的着名哲学家黑格尔却说:中国没有真正的历史,只有朝代的轮回。

谈到黑格尔,相信很多人都不会陌生,作为举世瞩目的哲学家,黑格尔曾在哲学领域取得了堪称“前无古人”的成就,连被誉为“千年第一思想家”的马克思都曾表示,黑格尔是自己的老师,很多理论都是建立在黑格尔思想上成立的。

具体来说,黑格尔是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集大成者,是第一个系统和全面地阐述了辩证法的哲学大师,在《历史哲学》中黑格尔构成了辩证法思想的明确体系,对后世的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正因如此,黑格尔说的话都会引起学术界的重视。在《法哲学原理》一书中,黑格尔这样阐述到:“中国从本质上看是没有真正的历史的,它只是君王覆灭更迭的不断重复罢了,任何进步都未能从中诞生。”

在黑格尔的心目中,中国历史上的朝代更替,就像是一个赌场一样,由不同的人轮流坐庄,但是桌上的钱还是那么多,规则也没有变。每一次朝代的更替和变革都是如此,从不曾改变这个根本事实。

纵观历史,从夏周到明清,在十几个大的朝代更替中,大概都在300年左右。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历史上每个朝代的必然命运。究其根本原因,当是封建体质所造成的必然结果。

从新的体制建成到发展壮大,再到贫富失衡造成的社会影响,最后外敌入侵,战争所带来的种种压力下苛税的增长,最后内乱外患的爆发,旧的王朝被推翻,新的王朝被建立。如此循环往复,似乎每个朝代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黑格尔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但如果仅仅是如此便概括中国没有真正的历史,未免有失偏颇。中国悠久的历史不仅创造了丰富的文化,而且对世界历史同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比如说我国的四大发明,火药的出现推进了西方文明的发展,造纸术的出现更是对文化的传播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在中国鼎盛时期的几大王朝,比如说唐朝宋朝还有明朝等,世界各国都曾在其中吸取了丰富的文化营养。

黑格尔出生于公元1770年,当时中国正处于清王朝的统治时期,从干隆时期开始清王朝便实行闭关锁国的政策,因此和世界的文化交流很少。黑格尔从未来访过中国,他只是凭借有限

B. 黑格尔说中国本质上没有历史,只是朝代轮回,他有何依据这么说

作为炎黄子孙、中华儿女,每每谈起自己的祖国,我们的内心都充满自豪和骄傲,泱泱中华五千年文明古国,积累了多么壮阔波澜的历史。

但是这一切在德国着名哲学家黑格尔眼中却只是朝代的更迭,只是君王覆灭的一再重复,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产生任何的进步,他甚至还断言中国历史从本质上看是没有历史的。是他孤陋寡闻,恶意曲解,还是一针见血,直剖中国历史?




不论是英法战争还是楚汉争霸,无论是古罗马帝国征战还是三国群雄鏖战,我们会发现世界各国的历史在某些方面其实总是相通的,其实整个世界的历史都是一个轮回,黑格尔用短短几百年的时间去对整个历史下结论,殊不知可能再过几百上千年,我们如今这段经历也不过再次成为了全球历史轮回中的一个部分。

C. 黑格尔 的简介

黑格尔 (1770—1831) 德国近代客观唯心主义哲学的代表、政治哲学家。他对德国资产阶级的国家哲学作了最系统、最丰富和最完整的阐述。

生平与着作

黑格尔1770年8月27日生于德国符腾堡公国首府斯图亚特一个官吏家庭。1780年起就读于该城文科中学。1788年10月去图宾根神学院学习,主修神学和哲学。1793—1796年在瑞士伯尔尼一贵族家中担任家庭教师。1797年末—1800年在法兰克福任家庭教师。1801年到耶拿,1805年获得副教授职。1816~1817年任海德堡大学哲学教授,1818年后任柏林大学哲学教授,并于1829年当选柏林大学校长。1831年11月14日病逝于柏林。黑格尔青年时代恰逢法国大革命,J.卢梭的思想对他产生了极大影响,他被法国革命崇尚的自由精神深深打动。他反对封建专制和民族分裂,渴望德国在政治上实现统一,把德意志民族的复兴与资产阶级革命联系起来,并把立宪玫治制度视之为理想的国家制度。1815年拿破仑战争的失败、欧洲封建势力的复辟,使他的政治态度发生变化,放弃了激进的政治主张,开始赞颂现存的普鲁士王国,主张以此为基础而建立君主立宪制政体。黑格尔晚年对普鲁士王国表现出忠顺态度,但对法国革命始终持有好评,对德国保守派——历史法学派持反对态度。黑格尔一生撰有大量政治论着,生前发表的有《评1815年和1816年符腾堡王国等级议会的讨论》(1817)、《法哲学原理》(1821)、《论英国改革法案》(1831)。后人编辑出版的有《德国法制》(1893)、《黑格尔政治和法哲学着作》(1913)等。

主要政治思想

黑格尔的国家观继承和发展了I.康德、J.G.费希特以来德国古典哲学的传统。他用哲学的思辨揭示国家的本质,反对17、18世纪的社会契约论从国家的外部特征解释国家的本质,认为国家不是契约的任意产物。他的国家概念指的不是现存的国家制度,而是精神的国家理念。他认为现实的国家只是国家理念的表现。国家的本质在于它是伦理理念的现实,是绝对自在自为的理性的东西。黑格尔用唯心主义的观点对国家与社会进行了区分,认为市民社会是“外在的国家”,是主观意志、个人利益的结合形式。国家以它至高无上的意志、伦理精神把整个民族凝聚为一个有机的统一体。国家先于并高于家庭、市民社会,是它们存在的前提,是决定的力量,是人类生活的最高形式。它是自我与他人、个人与社会、特殊利益与普遍利益的统一。个人只是国家的一些环节,生活在国家中,才能获得个人的人格、自由和价值。黑格尔对德国古典哲学中整体国家观的倾向给予充分发挥,表明了他对古希腊以伦理和整体为特征的城邦国家观的崇尚。

在国家制度方面,黑格尔认为世袭君主制是国家制度的顶峰,王权是普遍利益的最高代表,国王拥有最后的主观决断权。但他主张限制王权,认为三权只是政治国家统一意志的象征,只能依法签署议会通过的决议。他对行政权的论述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指出行政权是执政权,应当掌握在为社会服务、与普遍利益相一致的等级手中。他反对封建的官职世袭制度,主张任用官吏应以才智为标准并向一切市民开放。他强调国家制度的整体性和有机性,反对机械的分权理论。黑格尔渴望德意志统一和复兴是与其民族主义思想结合在一起的,他提出国家、民族要独立自主,论证了战争的合理性与必然性,并把日耳曼民族视为优等民族“世界精神”的完美体现。

影响

黑格尔的政治思想是西方近代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政治理论的终结,它深刻反映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基本政治要求,他的整体国家观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新自由主义产生过深远的影响。K.马克思通过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揭示了国家与社会的真实关系,奠定了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理论基础。

D. 黑格尔是什么

黑格尔(Hegel,1770—1831)是德国哲学中由康德启始的那个运动的顶峰;虽然他
对康德时常有所批评,假使原来没有康德的学说体系,决不会产生他的体系。黑格尔的
影响固然现在渐渐衰退了,但已往一向是很大的,而且不仅限于德国,也不是主要在德
国。十九世纪末年,在美国和英国,一流的学院哲学家大多都是黑格尔派。在纯哲学范
围以外,有许多新教神学家也采纳他的学说,而且他的历史哲学对政治理论发生了深远
的影响。大家都知道,马克思在青年时代是个黑格尔的信徒,他在自己的完成了的学说
体系中保留下来若干重要的黑格尔派特色。即使(据我个人认为)黑格尔的学说几乎全
部是错误的,可是因为他是某种哲学的最好代表人物,这种哲学在旁人就没有那么一贯、
那么无所不包,所以他仍然保持着不单是历史意义上的重要地位。
他的一生没有多少重大事件。在青年时代,他非常热中于神秘主义,他后日的见解
多少可以看成是最初他以为是神秘洞察的东西的理智化。他起先在耶拿大学当Privatdo
zent (无俸讲师)——他曾提到他在耶拿战役开始的前一天在耶拿写成了《精神现象学》
(Phenomenology of Mind)——然后在纽伦堡大学当Privatdozent,后来又在海德堡大
学作教授(1816—1818),最后从1818年至逝世在柏林大学作教授,在以上各大学都讲
授哲学。他晚年是一个普鲁士爱国者,是国家的忠仆,安享公认的哲学声望;但是在青
年时代他却藐视普鲁士而景仰拿破仑,甚至为法军在耶拿的胜利而欢欣。
黑格尔的哲学非常艰深,我想在所有大哲学家当中他可说是最难懂的了。在开始详
细讨论以前,对他的哲学先作一个一般勾画,或许有些帮助。
由于他早年对神秘主义的兴趣,他保留下来一个信念:分立性是不实在的;依他的
见解,世界并不是一些各自完全自立的坚固的单元——不管是原子或灵魂——的集成体。
有限事物外观上的自立性,在他看来是幻觉;他主张,除全体而外任何东西都不是根本
完全实在的。但是他不把全体想象成单纯的实体,而想象成一个我们应该称之为有机体
的那类的复合体系,在这点上他与巴门尼德和斯宾诺莎是不同的。看来好像构成为世界
的那些貌似分立的东西,并不单纯是一种幻觉;它们或多或少各有一定程度的实在性,
因为真正看起来便知道各是全体的一个方面,而它的实在性也就在于这个方面。随着这
种看法,当然就不相信时间与空间本身的实在性,因为时间和空间如果认为是完全实在
的,必然要有分立性和多重性。所有这一切,最初想必都是在他心里产生的神秘的“洞
察”;他的书中提出来的理智精制品一定是后来才有的。
黑格尔断言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现实的。但是他讲这话时,他的“现实
的”一词并不指经验主义者所要指的意思。他承认,甚至还强调,凡经验主义者所以为
的事实,都是不合理的,而且必然都是不合理的;只有把事实作为全体的样相来看,从
而改变了它的外表性格,才看出它是合理的。尽管如此,把现实的和合理的同一看待,
不可避免地仍旧要造成一些与“凡存在的事物都是正当的”这个信念分不开的自满情绪。
复杂万状的全体,黑格尔称之为“绝对”。“绝对”是精神的;斯宾诺莎认为全体
不仅有思维属性而且有广延属性的见解被摈弃了。
黑格尔同历来其他曾抱有稍类似的形而上学观点的人有两点区别。一点是强调逻辑:
黑格尔认为,“实在”的本性从它必须不自相矛盾这个唯一的考虑就能推演出来。另一
个(与第一点密切相关的)区别特征是称作“辩证法”的三元运动。他的最重要的着作
是两部《逻辑学》(Logic)
,要想正确理解他对其它问题的见解的依据,这两部书不可不懂。
逻辑照黑格尔的理解,他明确地说和形而上学是一回事;
那是一种跟普通所说的逻辑完全不同的东西。他的看法是:任何平常的谓语,如果
把它认作是限定“实在”全体的,结果它就是自相矛盾的。我们不妨举巴门尼德的学说:
唯一实在的“太一”是球状的,作为一个粗浅的实例。任何东西如果没有边界便不会是
球状的,而除非它外部有什么(至少有虚空间),它才可能有边界。因此,假定整个宇
宙是球状的,便自相矛盾。(如果把非欧几里得几何抬出来,对这个议论未尝不可以有
异议,但是这议论作为一个说明例子,也算可用了。)
或者,我们来举另一个更粗浅的实例——过于粗浅了,远不是黑格尔会使用的。你
可以说甲君是一个舅舅,这没有明显矛盾;但是假使你要讲宇宙是舅舅,你就会陷入难
局。所谓舅舅就是一个有外甥的人,而外甥是与舅舅分立的人;因此舅舅不会是“实在”
全体。
这个实例或许也可以用来说明辩证法,辩证法是由正题、反题与合题组成的。首先
我们说:“实在是舅舅”。这是“正题”。但是存在舅舅就暗含着存在外甥。既然除
“绝对”而外任何东西都不真存在,而我们现在又保证存在外甥,所以我们不得不断言
“绝对是外甥”。这是“反题”。但是这和“绝对”是舅舅的看法有同样的缺陷;于是
我们被迫采取这个看法:“绝对”是舅舅和外甥构成的全体。这是“合题”。但是这个
合题仍旧不圆满,因为一个人必须有个姊妹作外甥的母亲,他才能当舅舅。因此,我们
被迫扩大我们的宇宙,把姊妹连姊夫或妹夫都包括进去。据主张,照这种方式,仅凭逻
辑力量就能不停地驱使我们从有关“绝对”提出的任何谓语达到辩证法的最后结论,那
叫作“绝对理念”。在整个这过程当中,有一个基础假定,即任何事物若不是关于整体
“实在”的,就不可能实际真确。
这个作为基础的假定有一个传统逻辑上的根据,传统逻辑假定每个命题都有一个主
语和一个谓语。按照这种看法,一切事实都是说某物具有某性质。所以可见“关系”不
会是实在的,因为关系涉及的不是一件而是·两·件事物。“舅舅”是一个关系,一个
人可以当了舅舅而不知道这回事。在这种场合,从经验观点看来,这人没有由于当了舅
舅而受到任何影响;如果我们把“质”字理解为撇开他与其他人和物的关系,为描述他
本身而必需的某种东西,那么这人毫不具有以前所没有的质。主语、谓语逻辑能够避免
这种困难的唯一方法就是讲,这事实不单只是舅舅的性质,也不单只是外甥的性质,而
是舅甥所成的全体的性质。因为除“全体”而外一切东西都和外部事物有种种关系,可
见关于个别的事物无法谈任何完全真的事,事实上唯有“全体”才是实在的。这点从下
述事实可以比较直接地推出来:“甲和乙是两个”不是主语谓语命题,因此基于传统逻
辑来说,不会有这种命题。所以世界上不存在两个事物,因此唯独看作统一体的“全体”
是实在的。
以上的议论黑格尔并没有明白叙述,而是隐含在他的体系之中,同样也隐含在其他
许多形而上学家的体系中。
举几个黑格尔的辩证方法的实例,也许可以使这方法容易理解一些。他在他的逻辑
的议论开头先假定“绝对是纯有”;我们假定它就·是纯有,而不加给它任何质。但是
不具有任何质的纯有是无;于是我们达到反题:“绝对即是无”。从这种正题和反题转
入合题:“有”与“非有”的合一是“变易”,所以说“绝对是变易”。这当然也不行,
因为变易必得有什么东西变易。这样,我们对“实在”的见解通过不断改正以前的错误
而发展,所有这些错误都是由于把有限的或有界限的某物当成好像可以是全体,从这种
不适当的抽象化产生的。“有限物的界限不单是从外界来的;它自身的本性就是它被扬
弃的原因,它借本身的作用转变成它的对立面。”
照黑格尔讲,过程对理解结果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辩证法的每个在后的阶段仿佛在
溶液里似的包含着在前的所有阶段;这些阶段没有一个被·完·全取代,而是作为全体
中的一个因素而赋予它适当的位置。所以不历经辩证法的所有阶段,便不可能到达真理。
认识作为整体看,具有三元运动。认识始于感官知觉,感官知觉中只有对客体的意
识。然后,通过对感觉的怀疑批判,认识成为纯主体的。最后,它达到自认识阶段,在
此阶段主体和客体不再有区别。所以自意识是认识的最高形态。当然,在黑格尔的体系
中必得如此,因为最高一种的认识一定要是“绝对”所具有的认识,既然“绝对”是
“全体”,所以在它自身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要它认识了。
依黑格尔的意见,在最好的思维中,思想变得通畅无阻,水乳交融。真和假并不像
普通所想的那样,是判然分明的对立物;没有任何事物是完全假的,而·我·们能够认
识的任何事物也不是完全真的。“我们能够多少有些错误地去认识”;我们将绝对真理
归于某一件孤离知识时便发生这种情况。像“凯撒是哪里出生的?”这种问题,有一个
直截了当的答案,这答案从某个意义上说是真的,但是在哲学的意义上不真。按哲学讲,
“真理就是全体”,任何部分事物都不·十·分真。
黑格尔说:“理性即对全部实在这种有意识的确信。”这并不是说分立的人是全部
实在;就他的分立性来说,他不是十分实在的,但是他的实在处在于他参与整体的“实
在”。随着我们变得日益理性,这种参与也相应地增大。
《逻辑学》末尾讲的“绝对理念”,是一种像亚里士多德的“神”似的东西。绝对
理念是思维着自身的思想。很明显,“绝对”除思维自身而外什么也不能思维,因为除
对我们理解“实在”的偏狭错误的方式而言外,不再·有任何旁的东西。据他说,“精
神”是唯一的实在,它的思想借自意识向自身中映现。定义“绝对理念”的实际原话非
常晦涩。瓦勒斯译之如的理念的统一言,就是理念的概念,这概念以理念的本身作为对
象,而且从这一概念看来,客观世界即是一理念——在这客观世界里一切规定均统一起
来了。)德文原文更难懂。
不过,问题的实质并不像黑格尔说的那么复杂似的。绝对理念是思维着纯思想的纯
思想。这就是神古往今来所做的一切——真不愧是一位教授眼中的神。他接着说:“因
此这种统一乃是·绝·对和·全·部·的·真·理,自己思想自己的理念。”
现在来谈黑格尔哲学的一个奇妙特色,这是他的哲学与柏拉图或普罗提诺或斯宾诺
莎的哲学的区别。虽然终极实在是无时间性的,而且时间无非是由于我们没能力看到
“全体”而产生的一种幻觉,可是时间过程却跟纯逻辑的辩证法过程有密切关系。事实
上,世界历史一向就是历经从中国的“纯有”(关于中国,黑格尔除知道有它而外毫无
所知)到“绝对理念”的各范畴而进展的,绝对理念看来在普鲁士国家即便没有完全实
现,也接近实现了。根据黑格尔自己的形而上学,我不能了解世界历史反复辩证法的各
个转变这一看法有什么理由,然而这却是他在《历史哲学》(Philosophy of HisA tor
y)中所发挥的论点。这是一个有趣的论点,它使人间事务的种种变革获得了统一性和意
义。这论点也和其它历史理论一样,如果要想说来似乎有道理,需要对事实作一些歪曲,
而且相当无知。黑格尔同他以后的马克思和施朋格勒一样,这两样资格都具备。奇怪的
是,一种被说成是宇宙性的历程竟然全部发生在我们这个星球上,而且大部分是在地中
海附近。
并且,假若“实在”是无时间性的,也没有任何理由说这历程后来的部分要比在前
的部分体现较高的范畴——除非人当真要采取这样一种亵渎不敬的假定:宇宙渐渐在学
习黑格尔的哲学。
据黑格尔说,时间历程按伦理和逻辑双方面的意义来讲,都是从较不完善到较完善。
确实,这两种意义在他看来并不是真正区别得开的,因为逻辑的完善性就在于是一个密
致的全体,不带高低不平的边缘、没有独立的部分,而是像人体一样,或者说更像有理
性的精神一样,结成一个各部分互相依存、都一同趋向单一目标的有机体;这也就构成
伦理的完善性。引几段原文可以说明黑格尔的理论:
“理念正如同灵魂向导默久里神,真正是各民族和世界的领袖;而精神,即这位向
导的理性的、必然的意志,是世界历史的种种事件的指导者,而且一向就是。按精神的
这种指导职能来认识精神,便是我们当前的工作的目的。”
“哲学为观照历史而带来的唯一思想即‘理性’这一单纯概念;即理性是世界的主
宰;即世界历史因而显示出一种合理的历程。这种信念和洞察在历史学本身的范围内是
一个假说。在哲学领域中,它却不是什么假说。在哲学里由思辩认识证明:理性——这
里不考究宇宙对神的关系,仅只这个名词就算够了——既是·无·限·力·量也是·实
·体;它自身是一切自然生命和精神生命的·无·限·素·材与·无·限·形·式——
即推动该内容的东西。理性是宇宙的·实·体。”
“这种‘理念’或‘理性’,是·真·实、是·永·恒、是绝对·有·力·的存在;
它显现在世界中,而且在这世界中除它和它的荣耀而外,再没有别的显现出来——这便
是如前面所说,在哲学中已经证明的、在这里看作确证了的论点。”
“知性和自觉意志作用的世界,并没有委给偶然,而是必定表现为自知的理念的样
子。”
这是“一个恰巧为·我所知的结果,因为我已经详细考察了全领域。”
所有以上引文都摘自《历史哲学》的绪论。
精神及精神发展的过程,是历史哲学的实在对象。把精神和它的对立物即物质加以
比较,便可以理解精神的本性。物质的实质是重量;精神的实质是自由。物质在自己以
外,而精神在自身以内具有中心。“精神是自足的存在。”这话如果不清楚,下面的定
义或许比较能说明问题:
“可是精神是什么呢?它便是“一”,是自身均一的无限,是纯粹的同一性,这同
一性其次把自己同自己分离开,作为自己的另一个东西,作为和共相对立的‘向自有’
及‘内自有’。”
在精神的历史发展中,曾经有三个主要阶段:东方人、希腊人与罗马人、和日耳曼
人。“世界历史就是对无约束的天然意志的训练,使它服从于普遍的原则,并且赋予它
主观自由。
东方过去只知道、到今天也只知道·唯·一·者自由;希腊与罗马世界知道若干者
自由;日耳曼世界知道·所·有·者自由。”大家总会以为,在所有者自由的地方民主
制恐怕是适当的政体了,但是不然。民主政治和贵族政治同样都属于若干者自由的阶段,
专制政治属于唯一者自由的阶段,·君·主·制则属于所有者自由的阶段。这和黑格尔
所使用的“自由”一词的极其古怪的意义是分不开的。在他看来,没有法律就没有自由
(到此为止,我们可以同意);但是他总爱把这话倒转过来,主张只要有法律便有自由。
因而,在他来讲,“自由”所指的可说无非是服从法律的权利。
可以想见,在“精神”在地球上的发展中,他把最高的角色指派给日耳曼人。“日
耳曼精神是新世界的精神。新世界的目的是实现绝对真理,作为自由的无限自决——以
自己的绝对形式本身作为其旨趣的·那·种自由。”
这是一种无上妙品的自由。这种自由不指你可以不进集中营。这种自由不意味着民
主,也不意味着出版自由,或任何通常的自由党口号,这些都是黑格尔所鄙弃的。当精
神加给自己法律时,它做这事是自由的。照我们的世俗眼光看来,好像加给人法律的
“精神”由君主体现,而被加上法律的“精神”由他的臣民体现。但是从“绝对”的观
点看来,君主与臣民的区别也像其它一切区别,本是幻觉,就在君主把有自由思想的臣
民投到狱里的时候,这仍旧是精神自由地决定自己。黑格尔称赞卢梭把总意志和全体人
的意志区分开。据推测,君主体现总意志,而议会多数不过体现全体人的意志。
真是个便当好用的学说。
黑格尔把日耳曼历史分成三个时期:第一篇,到查理曼止;第二篇,查理受到宗教
改革;第三篇,从宗教改革以后。
这三个时期又分别叫做圣父王国、圣子王国和圣灵王国。圣灵王国竟然是从镇压农
民战争中所犯的令人发指的血腥暴行开始的,似乎有点离奇古怪;但是当然,黑格尔并
不提这样的屑细小事,而是正如所料,对马基雅弗利大发一通称赞。
黑格尔对罗马帝国灭亡以来的历史的解释,一部分是德国学校里世界史教学的结果,
一部分又是它的原因。在意大利和法兰西,虽然像塔西陀和马基雅弗利那样的少数人也
曾经有过对日耳曼人的浪漫式的景仰,但是一般说日耳曼人向来被看成是“蛮族”入侵
的祸首,被看成是教会的仇敌:先在那些大皇帝之下、后来又作宗教改革的领袖。一直
到十九世纪为止,各拉丁民族把日耳曼人看作是在文明上低自己一等的人。德意志的新
教徒自然抱另一种看法。他们把晚期罗马人看成精力衰竭的人,认为日耳曼人征服西罗
马帝国是走向复苏的重要的一步。关于中古时期神圣罗马帝国与教皇政治的纷争方面,
他们采取皇帝党的看法;直到今天,德国小学生们都被教导对查理曼和巴巴罗撒无限崇
拜。在宗教改革后的时代,德意志在政治上的软弱和不统一令人慨叹,普鲁士的逐渐兴
起受到了欢迎,欢迎这使德意志不在奥地利的稍嫌脆弱的旧教领导下、而在新教领导下
强盛起来。黑格尔在对历史作哲学思考时,心里怀想着狄奥都利克、查理曼、巴巴罗撒、
路德和弗里德里希大王之类的人物。解释黑格尔,得从这些人的勋功着眼,得从当时德
意志刚刚受了拿破仑欺辱这件事着眼。
德意志受到了高度颂扬,所以大家也许料想要讲德意志就是绝对理念的最后体现,
超乎它以外恐怕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了。但是黑格尔的见解并不是这样。他反而说美洲
是未来的国土,“在那里,在将要到来的时代,世界历史的主题要表现出来——或许
〔他用典型的口气补充说〕以南北美之间的抗争表现出来。”他好像认为一切重大的事
情都采取战争形式。假使真有人提醒他,美洲对世界历史的贡献或许是发展一个没有极
端贫困的社会,他也不会感兴趣。相反,他倒说至今在美洲还没有真国家,因为真国家
需要划分成贫富两个阶级。
在黑格尔,民族凭着马克思讲的阶级所起的作用。他说,历史发展的本原是民族精
神。在每一个时代,都有某一个民族受托担负起引导世界通过它已到达的辩证法阶段的
使命。
当然,在现代这个民族就是德意志。但是除民族以外,我们也必须考虑世界历史性
的个人;那就是这种人:他们的目标体现着当代应发生的辩证转变。这种人是英雄,他
可能违犯平常的道德律,违犯也不为过。黑格尔举亚历山大、凯撒和拿破仑为实例。我
很怀疑,依黑格尔之见,人不作战争征服者是否能够是“英雄”。
黑格尔对民族的强调,连同他的独特的“自由”概念,说明了他对国家的颂扬——
这是他的政治哲学的极重要的一面,现在我们必须把注意力转向这一面。他的国家哲学
在《历史哲学》和《法哲学》(Philosophy of Law)中都有发挥。
大体上和他的一般形而上学是一致的,但不是这种形而上学的必然结果;不过在某
些点上——例如,关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他对民族国家的赞美达到了和他的重全体、
轻部分这个一般精神不相容的程度。
就近代来说,颂扬国家是从宗教改革开始的。在罗马帝国,皇帝被神化了,国家因
此也获得了神圣性质;但是中世纪的哲学家除少数而外全是教士,所以把教会摆在国家
上面。
路德因得到新教邦主们的支持,开始了相反的做法。路德派教会大体上是信奉埃拉
司图斯之说的。霍布士在政治上是个新教徒,发扬了国家至上说,斯宾诺莎跟他所见略
同。前面讲过,卢梭认为国家不应当容忍其它政治组织。黑格尔是属于路德派的激烈新
教徒;普鲁士国家是埃拉司图斯式的专制君主国。这种种理由本来会使人预料国家要受
到黑格尔的高度重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算走到了可惊的极端。
《历史哲学》里说“国家是现实存在的实现了的道德生活”,人具有的全部精神现
实性,都是通过国家才具有的。
“因为人的精神现实性就在于此:人自己的本质——理性——
是客观地呈现给他的,它对人来说有客观的直接的存在。因为‘真的东西’是普遍
的意志和主观的意志的统一,而‘普遍的东西’要在国家中,在国家的法律、国家的普
遍的与合理的制度中发现。国家是地上存在的神的理念。”又:“国家是理性自由的体
现,这自由在客观的形式中实现并认识自己。
……国家是人的意志及其自由的外在表现中的精神的理念。”
《法哲学》在论国家的一节里,把这个学说阐述得稍完全一些。“国家是道德理念
的现实——即作为显现可见的、自己明白的实体性意志的道德精神;这道德精神思索自
身并知道自身,在它所知的限度内完成它所知的。”国家是自在、向自的理性者。假使
国家(像自由党人所主张的那样)仅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存在,那么个人就可以是国家的
成员、也可以不是国家的成员了。然而,国家和个人却有一种与此完全不同的关系。因
为国家是客观的“精神”,而个人仅以他是国家的成员而论才具有客观性、真实性和伦
理性,国家的真意和目的便在于这种结合。倒也承认可能有坏的国家,但是这种国家仅
只存在而已,没有真的实在性,而理性的国家本身就是无限的。
可见黑格尔为国家要求的位置跟圣奥古斯丁及其旧教后继者们为教会所要求的位置
大体是相同的。不过,从两点上看旧教的要求比黑格尔的要求要合理些。第一,教会并
不是偶然造成的地域性社团,而是靠其成员们信以为有无比重要性的一种共同信条结合
起来的团体;因而教会在本质上就是黑格尔所谓的“理念”的体现。第二,天主教会只
有一个,国家却有许多。尽管把每个国家在对国民的关系上做成黑格尔所说的那样专制,
要找出什么哲学原则来调节不同国家之间的关系总有困难。实际上,在这一点上黑格尔
放弃了他的哲学空谈,而拿自然状态和霍布士讲的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作为后盾。
只要“世界国家”还不存在,那么俨然像只有一个国家似地来谈“国家”,这种习
惯是要造成误解的。在黑格尔看来,所谓义务完全是个人对国家的一种关系,所以便没
留下任何借以使各国的关系道德化的原则。这点黑格尔是承认的。他说,在对外关系上,
国家是一个个体,每个国家对于其它国家是独立的。“由于在这种独立性中,现实精神
的‘向自有’有其存在,所以独立性是一个民族最基本的自由和最高的光荣。”他接着
论驳会使各个国家的独立性受到限制的任何种类的国际联盟。公民的义务(就他的国家
的对外关系来说)完全限于维持本国家的实质的个体性,即独立与主权。由此可见战争
不全然是罪恶,不是我们应当尽力废止的事情。国家的目的不单是维持公民的生命财产,
而这件事实便构成战争的道德根据,因此不应把战争看作是绝对罪恶或偶然的事情,也
不应认为战争的原因在于某种不该有的事。
黑格尔并不只是说在某种事态下一个民族无法恰当地避免进行战争。他的意思远不
止于此。他反对创设将会防止这种事态发生的机构——例如世界政府,因为他认为不时
发生战争是一件好事情。他说,战争是那样一种状态,即我们认真理解现世财产物品的
空虚无益。(这个见解应当和相反的理论,即一切战争都有经济原因,作一个对比。)
战争有一种实际的道德价值:“战争还有更崇高的意义,通过战争,各国人民的伦理健
康就在他们对各种有限规定的固定化的冷淡上保全下来。”和平是僵化;神圣同盟和康
德的和平联盟都错了,因为由众国家做成的一个家庭必定创造出一个敌人。国与国的争
端只能由战争来解决;因为国家彼此之间处于自然状态,它们的关系既不是法的关系,
也不是道德关系。各国家的权利在它们个别的意志中有其现实性,而每个国家的利益就
是它自己的最高法律。道德与政治不成对比,因为国家是不受平常道德律约束的。
这便是黑格尔的国家说——这样一个学说,如果承认了,那么凡是可能想象得到的
一切国内暴政和一切对外侵略都有了借口。黑格尔的骗见之强显露在这点上:他的国家
理论同他自己的形而上学大有矛盾,而这些矛盾全都是那种偏于给残酷和国际掠劫行为
辩护的。一个人如果迫于逻辑不得不遗憾地推论出他所悲叹的结论,还可以原谅;但是
为了肆意鼓吹犯罪而违反逻辑,是无法宽恕的。黑格尔的逻辑使他相信,全体中的实在
性或优越性(这两样在他看来是同义的)比部分中的要多,而全体越组织化,它的实在
性和优越性也随之增大。这证明他喜欢国家而不喜欢无政府的个人集群是有道理的,但
是这本来应当同样让他不喜欢无政府式的国家集群而喜欢世界国家才对。在国家内部,
他的一般哲学也应当使他对个人感到更高的敬意,因为他的《逻辑学》所论述的全体并
不像巴门尼德的“太一”,甚至不像斯宾诺莎的神,因为他的全体是这样的全体:其中
的个人并不消失,而是通过他与更大的有机体的和谐关系获得更充分的实在性。个人被
忽视的国家不是黑格尔的“绝对”的雏型。
在黑格尔的形而上学中,也没有任何不强调其它社会组织而独强调国家的有力理由。
在他不重教会重国家这件事情上,我只能看到新教的偏见。此外,假如像黑格尔所认为
的那样,社会尽可能地组织化是好事,那么除国家和教会而外,还必须有许许多多社会
组织。由黑格尔的原理来推论,必须说每一项对社会无害而且能够因协作而得到振兴的
事业都应当有适当的组织,每一个这种组织都应当有一份有限独立性。
也许会有

E. 谁是黑格尔

黑格尔(1770~1831),英文名:Hegel,Georg Wilhelm Friedrich,19世纪德国古典哲学家,客观唯心主义者。生平与主要着作 1770年8月27日生于德国符腾堡公国首府斯图加特。1831年11月14日卒于柏林。1788年10月黑格尔到图宾根神学院学习哲学和神学。1801年来到了当时德国哲学和文学的中心耶拿,开始了他一生中具有决定意义的一个阶段。1805年获得副教授职。1816年黑格尔到海德堡任哲学教授,开始享有盛誉。1818年普鲁士国王任命黑格尔为柏林大学教授。1822年,黑格尔被任命为大学评议会委员。1829年10月黑格尔被选为柏林大学校长并兼任政府代表。1831年黑格尔被授予三级红鹰勋章,同年夏他的《论英国改革法案》一文发表,因普鲁士国王下令中止,文章只发表了前半部分。主要着作包括《 精神现象学 》、《逻辑学》、《哲学全书》(其中包括逻辑学、自然哲学、精神哲学3部分)、《法哲学原理》、《美学讲演录》、《哲学史讲演录》、《历史哲学讲演录》等等。
哲学思想 在黑格尔1788年进入图宾根神学院深造的几年里,受I.康德、B.斯宾诺莎和J.-J.卢梭等人的思想影响。在大学时期的生活和学习,引导他开始研究政治和宗教,并对现实进行批判。他把哲学家与民众联系起来,把批判的锋芒同时指向宗教和专制制度。此时,黑格尔尚未形成自己的哲学思想体系,仍然认为宗教高于哲学,认为哲学作为反思的思维不能把握生命和精神的无限性。这一看法不同于他以前的观点,到耶拿以后,黑格尔很快又放弃了这一观点,转入论证绝对知识。黑格尔在耶拿时期,是他把自己的理想变为体系的一个转折点。1801年黑格尔写了《费希特和谢林哲学体系的差异》一文,参加当时的哲学争论。这是黑格尔发表的第一篇哲学论文。
黑格尔这一时期还发表了一些批评康德、费希特和F.H.雅各比等人的着作。这些人的哲学被黑格尔看作主观的反思哲学、需要克服的片面性哲学,因而必须把它们同以总体为基础的“真正的哲学”区别开来。
1805年开始写《精神现象学》,于1807年3月出版。它标志着由康德开始的德国哲学革命进入了新的阶段,也标志着黑格尔已经成为一位成熟的和独树一帜的哲学家。黑格尔在这部巨着中划时代地提供了一部人类意识的发展史。它从内容上将人类意识发展分为5个阶段。①意识,②自我意识,③理性,这3个阶段属于主观精神;④精神,即客观精神;⑤绝对精神。黑格尔的整体观和伟大的历史感,均体现在这部意识发展史中。《精神现象学》作为人的意识发展诸阶段的缩影,深刻地揭示了人的个体发展及人类社会发展两个方面的历史辩证法。
在纽伦堡,黑格尔完成了另一部巨着即1812、1813、1816年先后分3 卷出版的《逻辑学》。这部着作的重要意义和它出版后遭到的冷遇形成鲜明的对照。它只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才得到了正确的理解、改造并加以应用。在黑格尔的体系中,《逻辑学》占有核心的地位。除了《精神现象学》之外,他把自己的其他着作都看作是《逻辑学》的展开和应用。《逻辑学》集中地体现了黑格尔把宇宙看成一个运动、变化、发展的有机整体的合理思想。在逻辑史上具有革命的意义。
1816年黑格尔开始在海德堡担任哲学教授,他根据讲课提纲编辑成《哲学 全书》于1817、1827、1830年出版,每次重版都作了重要修改。他还 发表了政论《评1815年和1816年符腾堡王国等级议会的讨论》,坚持他的君主立宪制观点,批评邦议员们要求恢复法国革命前的旧法制。
1818年黑格尔被任命为普鲁士王国的教授。在柏林的主要着作是《法哲学原理》。在这一时期,黑格尔还讲授历史哲学。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通过理性主宰世界这一客观唯心主义原则,把历史看作一个有规律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过程,从而结束了把历史看作非理性的、一团紊乱的观念。
宗教哲学是黑格尔在柏林时期开讲的一个课程。他的宗教思想是促成他死后黑格尔派分裂的一个重要原因。在这一点上他继承了亚里士多德以来理性主义的神学传统,表现了明显的近代色彩。从来不把宗教归结为教士的欺骗,而把它看作是历史和当代深刻矛盾冲突的表现及其解决。人对神的观念同人对自己的观念相应,这是黑格尔的一个重要观点。黑格尔在柏林作了6次关于哲学史的讲演。他把哲学史和哲学统一起来,哲学史在他看来是在时间中发展的哲学,而哲学是在逻辑体系中的哲学史。因此哲学史在总体上可以说是哲学本身,哲学离开哲学史本身便不能成为哲学。哲学史上的多样性对于哲学的实存不仅绝对必要,而且具有本质意义。他的哲学史讲演达到了前人未曾达到的高度。
黑格尔哲学是19世纪德国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体系。它集德国古典哲学之大成,具有网络全书式的丰富性,居于整个资产阶级哲学的高峰。它不仅反映了当时德国资产阶级的革命性与软弱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整个西方资产阶级的特点。在黑格尔哲学中,表现了丰富的辩证法内容与保守体系的深刻矛盾。
20世纪,黑格尔哲学重新受到广泛重视。黑格尔研究成了国际现象,不同阶级、不同的学派,都提出自己的解释,从中引出自己的结论。今天东西方很少有哲学家和哲学派别不同黑格尔发生直接和间接的关系。黑格尔派或新黑格尔主义,成了历史现象。但黑格尔哲学却在发挥自己的作用,启发当代人的思想。在中国,黑格尔作为德国古典哲学中最有影响的一位哲学家,他的哲学也正在得到较以往更深入的研究。
伦理思想 黑格尔集以往西方伦理思想之大成,特别是继承和发展了康德的伦理思想,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理性主义伦理思想体系。黑格尔关于伦理的学说就是他的法哲学,其中包括抽象法、道德、伦理3个部分,中心是揭示自由理念的辩证发展过程。从哲学上看,黑格尔伦理思想的形式是唯心的,但其内容是现实的,方法是辩证的,它的成就对后世伦理思想包括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要影响。
美学思想 黑格尔的美学思想主要反映在他的《美学讲演录》一书中,这是他整个哲学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也是他的哲学体系在美学和艺术领域中的具体表现。艺术的根本特点,是理念通过感性的形象来显现自己、认识自己,“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成为黑格尔美学思想的核心。黑格尔分别对艺术的性质和特征、艺术发展的历史类型和各门艺术的体系,进行既是逻辑的又是历史的分析。逻辑方面,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有关艺术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历史方面,他开创了艺术社会学的研究,展示了宏伟的历史观。黑格尔的美学思想在西方美学史的发展过程中,起了划时代的作用,成为古典美学的集大成者。

F. 黑格尔是哪个时代的人

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德国哲学家,出生于今天德国西南部符腾堡州首府斯图加特。1801年,30岁的黑格尔任教于耶拿大学。直到1829年,就任柏林大学校长,其哲学思想才最终被定为普鲁士国家的钦定学说。因此,说他大器晚成毫不过分。1831年在德国柏林去世。
中文名: 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
外文名: 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
国籍: 德国
出生地: 德国斯图加特
出生日期: 1770.08.27
逝世日期: 1831.11.14
毕业院校: 杜宾根大学
主要成就: 世界着名哲学家
代表作品: 《精神现象学》、《逻辑学》、《哲学全书》、《法哲学原理》

G. 黑格尔简介

黑格尔
黑格尔(Hegel,1770—1831)是德国哲学中由康德启始的那个运动的顶峰;虽然他对康德时常有所批评,假使原来没有康德的学说体系,决不会产生他的体系。黑格尔的影响固然现在渐渐衰退了,但已往一向是很大的,而且不仅限于德国,也不是主要在德国。十九世纪末年,在美国和英国,一流的学院哲学家大多都是黑格尔派。在纯哲学范围以外,有许多新教神学家也采纳他的学说,而且他的历史哲学对政治理论发生了深远的影响。大家都知道,马克思在青年时代是个黑格尔的信徒,他在自己的完成了的学说体系中保留下来若干重要的黑格尔派特色。即使(据我个人认为)黑格尔的学说几乎全部是错误的,可是因为他是某种哲学的最好代表人物,这种哲学在旁人就没有那么一贯、那么无所不包,所以他仍然保持着不单是历史意义上的重要地位。

他的一生没有多少重大事件。在青年时代,他非常热中于神秘主义,他后日的见解多少可以看成是最初他以为是神秘洞察的东西的理智化。他起先在耶拿大学当Privatdozent (无俸讲师)——他曾提到他在耶拿战役开始的前一天在耶拿写成了《精神现象学》(Phenomenology of Mind)——然后在纽伦堡大学当Privatdozent,后来又在海德堡大学作教授(1816—1818),最后从1818年至逝世在柏林大学作教授,在以上各大学都讲授哲学。他晚年是一个普鲁士爱国者,是国家的忠仆,安享公认的哲学声望;但是在青年时代他却藐视普鲁士而景仰拿破仑,甚至为法军在耶拿的胜利而欢欣。

黑格尔的哲学非常艰深,我想在所有大哲学家当中他可说是最难懂的了。在开始详细讨论以前,对他的哲学先作一个一般勾画,或许有些帮助。

由于他早年对神秘主义的兴趣,他保留下来一个信念:分立性是不实在的;依他的见解,世界并不是一些各自完全自立的坚固的单元——不管是原子或灵魂——的集成体。

有限事物外观上的自立性,在他看来是幻觉;他主张,除全体而外任何东西都不是根本完全实在的。但是他不把全体想象成单纯的实体,而想象成一个我们应该称之为有机体的那类的复合体系,在这点上他与巴门尼德和斯宾诺莎是不同的。看来好像构成为世界的那些貌似分立的东西,并不单纯是一种幻觉;它们或多或少各有一定程度的实在性,因为真正看起来便知道各是全体的一个方面,而它的实在性也就在于这个方面。随着这种看法,当然就不相信时间与空间本身的实在性,因为时间和空间如果认为是完全实在的,必然要有分立性和多重性。所有这一切,最初想必都是在他心里产生的神秘的“洞察”;他的书中提出来的理智精制品一定是后来才有的。

黑格尔断言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现实的。但是他讲这话时,他的“现实的”一词并不指经验主义者所要指的意思。他承认,甚至还强调,凡经验主义者所以为的事实,都是不合理的,而且必然都是不合理的;只有把事实作为全体的样相来看,从而改变了它的外表性格,才看出它是合理的。尽管如此,把现实的和合理的同一看待,不可避免地仍旧要造成一些与“凡存在的事物都是正当的”这个信念分不开的自满情绪。

复杂万状的全体,黑格尔称之为“绝对”。“绝对”是精神的;斯宾诺莎认为全体不仅有思维属性而且有广延属性的见解被摈弃了。

黑格尔同历来其他曾抱有稍类似的形而上学观点的人有两点区别。一点是强调逻辑:黑格尔认为,“实在”的本性从它必须不自相矛盾这个唯一的考虑就能推演出来。另一个(与第一点密切相关的)区别特征是称作“辩证法”的三元运动。他的最重要的着作是两部《逻辑学》(Logic),要想正确理解他对其它问题的见解的依据,这两部书不可不懂。

逻辑照黑格尔的理解,他明确地说和形而上学是一回事;那是一种跟普通所说的逻辑完全不同的东西。他的看法是:任何平常的谓语,如果把它认作是限定“实在”全体的,结果它就是自相矛盾的。我们不妨举巴门尼德的学说:唯一实在的“太一”是球状的,作为一个粗浅的实例。任何东西如果没有边界便不会是球状的,而除非它外部有什么(至少有虚空间),它才可能有边界。因此,假定整个宇宙是球状的,便自相矛盾。(如果把非欧几里得几何抬出来,对这个议论未尝不可以有异议,但是这议论作为一个说明例子,也算可用了。)

或者,我们来举另一个更粗浅的实例——过于粗浅了,远不是黑格尔会使用的。你可以说甲君是一个舅舅,这没有明显矛盾;但是假使你要讲宇宙是舅舅,你就会陷入难局。所谓舅舅就是一个有外甥的人,而外甥是与舅舅分立的人;因此舅舅不会是“实在”全体。

这个实例或许也可以用来说明辩证法,辩证法是由正题、反题与合题组成的。首先我们说:“实在是舅舅”。这是“正题”。但是存在舅舅就暗含着存在外甥。既然除 “绝对”而外任何东西都不真存在,而我们现在又保证存在外甥,所以我们不得不断言 “绝对是外甥”。这是“反题”。但是这和“绝对”是舅舅的看法有同样的缺陷;于是我们被迫采取这个看法:“绝对”是舅舅和外甥构成的全体。这是“合题”。但是这个合题仍旧不圆满,因为一个人必须有个姊妹作外甥的母亲,他才能当舅舅。因此,我们被迫扩大我们的宇宙,把姊妹连姊夫或妹夫都包括进去。据主张,照这种方式,仅凭逻辑力量就能不停地驱使我们从有关“绝对”提出的任何谓语达到辩证法的最后结论,那叫作“绝对理念”。在整个这过程当中,有一个基础假定,即任何事物若不是关于整体 “实在”的,就不可能实际真确。

这个作为基础的假定有一个传统逻辑上的根据,传统逻辑假定每个命题都有一个主语和一个谓语。按照这种看法,一切事实都是说某物具有某性质。所以可见“关系”不会是实在的,因为关系涉及的不是一件而是•两•件事物。“舅舅”是一个关系,一个人可以当了舅舅而不知道这回事。在这种场合,从经验观点看来,这人没有由于当了舅舅而受到任何影响;如果我们把“质”字理解为撇开他与其他人和物的关系,为描述他本身而必需的某种东西,那么这人毫不具有以前所没有的质。主语、谓语逻辑能够避免这种困难的唯一方法就是讲,这事实不单只是舅舅的性质,也不单只是外甥的性质,而是舅甥所成的全体的性质。因为除“全体”而外一切东西都和外部事物有种种关系,可见关于个别的事物无法谈任何完全真的事,事实上唯有“全体”才是实在的。这点从下述事实可以比较直接地推出来:“甲和乙是两个”不是主语谓语命题,因此基于传统逻辑来说,不会有这种命题。所以世界上不存在两个事物,因此唯独看作统一体的“全体”是实在的。

以上的议论黑格尔并没有明白叙述,而是隐含在他的体系之中,同样也隐含在其他许多形而上学家的体系中。

他是用正,反,合三方面来分析事物的。举几个黑格尔的辩证方法的实例,也许可以使这方法容易理解一些。他在他的逻辑的议论开头先假定“绝对是纯有”;我们假定它就•是纯有,而不加给它任何质。但是不具有任何质的纯有是无;于是我们达到反题:“绝对即是无”。从这种正题和反题转入合题:“有”与“非有”的合一是“变易”,所以说“绝对是变易”。这当然也不行,因为变易必得有什么东西变易。这样,我们对“实在”的见解通过不断改正以前的错误而发展,所有这些错误都是由于把有限的或有界限的某物当成好像可以是全体,从这种不适当的抽象化产生的。“有限物的界限不单是从外界来的;它自身的本性就是它被扬弃的原因,它借本身的作用转变成它的对立面。”

照黑格尔讲,过程对理解结果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辩证法的每个在后的阶段仿佛在溶液里似的包含着在前的所有阶段;这些阶段没有一个被•完•全取代,而是作为全体中的一个因素而赋予它适当的位置。所以不历经辩证法的所有阶段,便不可能到达真理。

认识作为整体看,具有三元运动。认识始于感官知觉,感官知觉中只有对客体的意识。然后,通过对感觉的怀疑批判,认识成为纯主体的。最后,它达到自认识阶段,在此阶段主体和客体不再有区别。所以自意识是认识的最高形态。当然,在黑格尔的体系中必得如此,因为最高一种的认识一定要是“绝对”所具有的认识,既然“绝对”是 “全体”,所以在它自身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要它认识了。

依黑格尔的意见,在最好的思维中,思想变得通畅无阻,水乳交融。真和假并不像普通所想的那样,是判然分明的对立物;没有任何事物是完全假的,而•我•们能够认识的任何事物也不是完全真的。“我们能够多少有些错误地去认识”;我们将绝对真理归于某一件孤离知识时便发生这种情况。像“凯撒是哪里出生的?”这种问题,有一个直截了当的答案,这答案从某个意义上说是真的,但是在哲学的意义上不真。按哲学讲, “真理就是全体”,任何部分事物都不•十•分真。

黑格尔说:“理性即对全部实在这种有意识的确信。”这并不是说分立的人是全部实在;就他的分立性来说,他不是十分实在的,但是他的实在处在于他参与整体的“实在”。随着我们变得日益理性,这种参与也相应地增大。

《逻辑学》末尾讲的“绝对理念”,是一种像亚里士多德的“神”似的东西。绝对理念是思维着自身的思想。很明显,“绝对”除思维自身而外什么也不能思维,因为除对我们理解“实在”的偏狭错误的方式而言外,不再有任何旁的东西。据他说,“精神”是唯一的实在,它的思想借自意识向自身中映现。定义“绝对理念”的实际原话非常晦涩。瓦勒斯译之如的理念的统一言,就是理念的概念,这概念以理念的本身作为对象,而且从这一概念看来,客观世界即是一理念——在这客观世界里一切规定均统一起来了。)德文原文更难懂。

不过,问题的实质并不像黑格尔说的那么复杂似的。绝对理念是思维着纯思想的纯思想。这就是神古往今来所做的一切——真不愧是一位教授眼中的神。他接着说:“因此这种统一乃是•绝•对和•全•部•的•真•理,自己思想自己的理念。”

现在来谈黑格尔哲学的一个奇妙特色,这是他的哲学与柏拉图或普罗提诺或斯宾诺莎的哲学的区别。虽然终极实在是无时间性的,而且时间无非是由于我们没能力看到 “全体”而产生的一种幻觉,可是时间过程却跟纯逻辑的辩证法过程有密切关系。事实上,世界历史一向就是历经从中国的“纯有”(关于中国,黑格尔除知道有它而外毫无所知)到“绝对理念”的各范畴而进展的,绝对理念看来在普鲁士国家即便没有完全实现,也接近实现了。根据黑格尔自己的形而上学,我不能了解世界历史反复辩证法的各个转变这一看法有什么理由,然而这却是他在《历史哲学》(Philosophy of HisA tory)中所发挥的论点。这是一个有趣的论点,它使人间事务的种种变革获得了统一性和意义。这论点也和其它历史理论一样,如果要想说来似乎有道理,需要对事实作一些歪曲,而且相当无知。黑格尔同他以后的马克思和施朋格勒一样,这两样资格都具备。奇怪的是,一种被说成是宇宙性的历程竟然全部发生在我们这个星球上,而且大部分是在地中海附近。

并且,假若“实在”是无时间性的,也没有任何理由说这历程后来的部分要比在前的部分体现较高的范畴——除非人当真要采取这样一种亵渎不敬的假定:宇宙渐渐在学习黑格尔的哲学。

据黑格尔说,时间历程按伦理和逻辑双方面的意义来讲,都是从较不完善到较完善。确实,这两种意义在他看来并不是真正区别得开的,因为逻辑的完善性就在于是一个密致的全体,不带高低不平的边缘、没有独立的部分,而是像人体一样,或者说更像有理性的精神一样,结成一个各部分互相依存、都一同趋向单一目标的有机体;这也就构成伦理的完善性。引几段原文可以说明黑格尔的理论: “理念正如同灵魂向导默久里神,真正是各民族和世界的领袖;而精神,即这位向导的理性的、必然的意志,是世界历史的种种事件的指导者,而且一向就是。按精神的这种指导职能来认识精神,便是我们当前的工作的目的。”

“哲学为观照历史而带来的唯一思想即‘理性’这一单纯概念;即理性是世界的主宰;即世界历史因而显示出一种合理的历程。这种信念和洞察在历史学本身的范围内是一个假说。在哲学领域中,它却不是什么假说。在哲学里由思辩认识证明:理性——这里不考究宇宙对神的关系,仅只这个名词就算够了——既是•无•限•力•量也是•实•体;它自身是一切自然生命和精神生命的•无•限•素•材与•无•限•形•式——即推动该内容的东西。理性是宇宙的•实•体。”

“这种‘理念’或‘理性’,是•真•实、是•永•恒、是绝对•有•力•的存在;它显现在世界中,而且在这世界中除它和它的荣耀而外,再没有别的显现出来——这便是如前面所说,在哲学中已经证明的、在这里看作确证了的论点。”

“知性和自觉意志作用的世界,并没有委给偶然,而是必定表现为自知的理念的样子。”

这是“一个恰巧为•我所知的结果,因为我已经详细考察了全领域。”所有以上引文都摘自《历史哲学》的绪论。

精神及精神发展的过程,是历史哲学的实在对象。把精神和它的对立物即物质加以比较,便可以理解精神的本性。物质的实质是重量;精神的实质是自由。物质在自己以外,而精神在自身以内具有中心。“精神是自足的存在。”这话如果不清楚,下面的定义或许比较能说明问题:

“可是精神是什么呢?它便是“一”,是自身均一的无限,是纯粹的同一性,这同一性其次把自己同自己分离开,作为自己的另一个东西,作为和共相对立的‘向自有’及‘内自有’。”

在精神的历史发展中,曾经有三个主要阶段:东方人、希腊人与罗马人、和日耳曼人。“世界历史就是对无约束的天然意志的训练,使它服从于普遍的原则,并且赋予它主观自由。

东方过去只知道、到今天也只知道•唯•一•者自由;希腊与罗马世界知道若干者自由;日耳曼世界知道•所•有•者自由。”大家总会以为,在所有者自由的地方民主制恐怕是适当的政体了,但是不然。民主政治和贵族政治同样都属于若干者自由的阶段,专制政治属于唯一者自由的阶段,•君•主•制则属于所有者自由的阶段。这和黑格尔所使用的“自由”一词的极其古怪的意义是分不开的。在他看来,没有法律就没有自由(到此为止,我们可以同意);但是他总爱把这话倒转过来,主张只要有法律便有自由。

因而,在他来讲,“自由”所指的可说无非是服从法律的权利。

可以想见,在“精神”在地球上的发展中,他把最高的角色指派给日耳曼人。“日耳曼精神是新世界的精神。新世界的目的是实现绝对真理,作为自由的无限自决——以自己的绝对形式本身作为其旨趣的•那•种自由。”这是一种无上妙品的自由。这种自由不指你可以不进集中营。这种自由不意味着民主,也不意味着出版自由,或任何通常的自由党口号,这些都是黑格尔所鄙弃的。当精神加给自己法律时,它做这事是自由的。照我们的世俗眼光看来,好像加给人法律的 “精神”由君主体现,而被加上法律的“精神”由他的臣民体现。但是从“绝对”的观点看来,君主与臣民的区别也像其它一切区别,本是幻觉,就在君主把有自由思想的臣民投到狱里的时候,这仍旧是精神自由地决定自己。黑格尔称赞卢梭把总意志和全体人的意志区分开。据推测,君主体现总意志,而议会多数不过体现全体人的意志。真是个便当好用的学说。

黑格尔把日耳曼历史分成三个时期:第一篇,到查理曼止;第二篇,查理受到宗教改革;第三篇,从宗教改革以后。

这三个时期又分别叫做圣父王国、圣子王国和圣灵王国。圣灵王国竟然是从镇压农民战争中所犯的令人发指的血腥暴行开始的,似乎有点离奇古怪;但是当然,黑格尔并不提这样的屑细小事,而是正如所料,对马基雅弗利大发一通称赞。

黑格尔对罗马帝国灭亡以来的历史的解释,一部分是德国学校里世界史教学的结果,一部分又是它的原因。在意大利和法兰西,虽然像塔西陀和马基雅弗利那样的少数人也曾经有过对日耳曼人的浪漫式的景仰,但是一般说日耳曼人向来被看成是“蛮族”入侵的祸首,被看成是教会的仇敌:先在那些大皇帝之下、后来又作宗教改革的领袖。一直到十九世纪为止,各拉丁民族把日耳曼人看作是在文明上低自己一等的人。德意志的新教徒自然抱另一种看法。他们把晚期罗马人看成精力衰竭的人,认为日耳曼人征服西罗马帝国是走向复苏的重要的一步。关于中古时期神圣罗马帝国与教皇政治的纷争方面,他们采取皇帝党的看法;直到今天,德国小学生们都被教导对查理曼和巴巴罗撒无限崇拜。在宗教改革后的时代,德意志在政治上的软弱和不统一令人慨叹,普鲁士的逐渐兴起受到了欢迎,欢迎这使德意志不在奥地利的稍嫌脆弱的旧教领导下、而在新教领导下强盛起来。黑格尔在对历史作哲学思考时,心里怀想着狄奥都利克、查理曼、巴巴罗撒、路德和弗里德里希大王之类的人物。解释黑格尔,得从这些人的勋功着眼,得从当时德意志刚刚受了拿破仑欺辱这件事着眼。

德意志受到了高度颂扬,所以大家也许料想要讲德意志就是绝对理念的最后体现,超乎它以外恐怕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了。但是黑格尔的见解并不是这样。他反而说美洲是未来的国土,“在那里,在将要到来的时代,世界历史的主题要表现出来——或许〔他用典型的口气补充说〕以南北美之间的抗争表现出来。”他好像认为一切重大的事情都采取战争形式。假使真有人提醒他,美洲对世界历史的贡献或许是发展一个没有极端贫困的社会,他也不会感兴趣。相反,他倒说至今在美洲还没有真国家,因为真国家需要划分成贫富两个阶级。

在黑格尔,民族凭着马克思讲的阶级所起的作用。他说,历史发展的本原是民族精神。在每一个时代,都有某一个民族受托担负起引导世界通过它已到达的辩证法阶段的使命。

当然,在现代这个民族就是德意志。但是除民族以外,我们也必须考虑世界历史性的个人;那就是这种人:他们的目标体现着当代应发生的辩证转变。这种人是英雄,他可能违犯平常的道德律,违犯也不为过。黑格尔举亚历山大、凯撒和拿破仑为实例。我很怀疑,依黑格尔之见,人不作战争征服者是否能够是“英雄”。

黑格尔对民族的强调,连同他的独特的“自由”概念,说明了他对国家的颂扬——这是他的政治哲学的极重要的一面,现在我们必须把注意力转向这一面。他的国家哲学在《历史哲学》和《法哲学》(Philosophy of Law)中都有发挥。

大体上和他的一般形而上学是一致的,但不是这种形而上学的必然结果;不过在某些点上——例如,关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他对民族国家的赞美达到了和他的重全体、轻部分这个一般精神不相容的程度。

就近代来说,颂扬国家是从宗教改革开始的。在罗马帝国,皇帝被神化了,国家因此也获得了神圣性质;但是中世纪的哲学家除少数而外全是教士,所以把教会摆在国家上面。

路德因得到新教邦主们的支持,开始了相反的做法。路德派教会大体上是信奉埃拉司图斯之说的。霍布士在政治上是个新教徒,发扬了国家至上说,斯宾诺莎跟他所见略同。前面讲过,卢梭认为国家不应当容忍其它政治组织。黑格尔是属于路德派的激烈新教徒;普鲁士国家是埃拉司图斯式的专制君主国。这种种理由本来会使人预料国家要受到黑格尔的高度重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算走到了可惊的极端。

《历史哲学》里说“国家是现实存在的实现了的道德生活”,人具有的全部精神现实性,都是通过国家才具有的。

“因为人的精神现实性就在于此:人自己的本质——理性——是客观地呈现给他的,它对人来说有客观的直接的存在。因为‘真的东西’是普遍的意志和主观的意志的统一,而‘普遍的东西’要在国家中,在国家的法律、国家的普遍的与合理的制度中发现。国家是地上存在的神的理念。”又:“国家是理性自由的体现,这自由在客观的形式中实现并认识自己。

……国家是人的意志及其自由的外在表现中的精神的理念。”

《法哲学》在论国家的一节里,把这个学说阐述得稍完全一些。“国家是道德理念的现实——即作为显现可见的、自己明白的实体性意志的道德精神;这道德精神思索自身并知道自身,在它所知的限度内完成它所知的。”国家是自在、向自的理性者。假使国家(像自由党人所主张的那样)仅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存在,那么个人就可以是国家的成员、也可以不是国家的成员了。然而,国家和个人却有一种与此完全不同的关系。因为国家是客观的“精神”,而个人仅以他是国家的成员而论才具有客观性、真实性和伦理性,国家的真意和目的便在于这种结合。倒也承认可能有坏的国家,但是这种国家仅只存在而已,没有真的实在性,而理性的国家本身就是无限的。

可见黑格尔为国家要求的位置跟圣奥古斯丁及其旧教后继者们为教会所要求的位置大体是相同的。不过,从两点上看旧教的要求比黑格尔的要求要合理些。第一,教会并不是偶然造成的地域性社团,而是靠其成员们信以为有无比重要性的一种共同信条结合起来的团体;因而教会在本质上就是黑格尔所谓的“理念”的体现。第二,天主教会只有一个,国家却有许多。尽管把每个国家在对国民的关系上做成黑格尔所说的那样专制,要找出什么哲学原则来调节不同国家之间的关系总有困难。实际上,在这一点上黑格尔放弃了他的哲学空谈,而拿自然状态和霍布士讲的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作为后盾。

只要“世界国家”还不存在,那么俨然像只有一个国家似地来谈“国家”,这种习惯是要造成误解的。在黑格尔看来,所谓义务完全是个人对国家的一种关系,所以便没留下任何借以使各国的关系道德化的原则。这点黑格尔是承认的。他说,在对外关系上,国家是一个个体,每个国家对于其它国家是独立的。“由于在这种独立性中,现实精神的‘向自有’有其存在,所以独立性是一个民族最基本的自由和最高的光荣。”他接着

论驳会使各个国家的独立性受到限制的任何种类的国际联盟。公民的义务(就他的国家的对外关系来说)完全限于维持本国家的实质的个体性,即独立与主权。由此可见战争不全然是罪恶,不是我们应当尽力废止的事情。国家的目的不单是维持公民的生命财产,而这件事实便构成战争的道德根据,因此不应把战争看作是绝对罪恶或偶然的事情,也不应认为战争的原因在于某种不该有的事。

黑格尔并不只是说在某种事态下一个民族无法恰当地避免进行战争。他的意思远不止于此。他反对创设将会防止这种事态发生的机构——例如世界政府,因为他认为不时发生战争是一件好事情。他说,战争是那样一种状态,即我们认真理解现世财产物品的空虚无益。(这个见解应当和相反的理论,即一切战争都有经济原因,作一个对比。)

战争有一种实际的道德价值:“战争还有更崇高的意义,通过战争,各国人民的伦理健康就在他们对各种有限规定的固定化的冷淡上保全下来。”和平是僵化;神圣同盟和康德的和平联盟都错了,因为由众国家做成的一个家庭必定创造出一个敌人。国与国的争端只能由战争来解决;因为国家彼此之间处于自然状态,它们的关系既不是法的关系,也不是道德关系。各国家的权利在它们个别的意志中有其现实性,而每个国家的利益就是它自己的最高法律。道德与政治不成对比,因为国家是不受平常道德律约束的。

这便是黑格尔的国家说——这样一个学说,如果承认了,那么凡是可能想象得到的一切国内暴政和一切对外侵略都有了借口。黑格尔的骗见之强显露在这点上:他的国家理论同他自己的形而上学大有矛盾,而这些矛盾全都是那种偏于给残酷和国际掠劫行为辩护的。一个人如果迫于逻辑不得不遗憾地推论出他所悲叹的结论,还可以原谅;但是为了肆意鼓吹犯罪而违反逻辑,是无法宽恕的。黑格尔的逻辑使他相信,全体中的实在性或优越性(这两样在他看来是同义的)比部分中的要多,而全体越组织化,它的实在性和优越性也随之增大。这证明他喜欢国家而不喜欢无政府的个人集群是有道理的,但是这本来应当同样让他不喜欢无政府式的国家集群而喜欢世界国家才对。在国家内部,他的一般哲学也应当使他对个人感到更高的敬意,因为他的《逻辑学》所论述的全体并不像巴门尼德的“太一”,甚至不像斯宾诺莎的神,因为他的全体是这样的全体:其中的个人并不消失,而是通过他与更大的有机体的和谐关系获得更充分的实在性。个人被忽视的国家不是黑格尔的“绝对”的雏型。

在黑格尔的形而上学中,也没有任何不强调其它社会组织而独强调国家的有力理由。在他不重教会重国家这件事情上,我只能看到新教的偏见。此外,假如像黑格尔所认为的那样,社会尽可能地组织化是好事,那么除国家和教会而外,还必须有许许多多社会组织。由黑格尔的原理来推论,必须说每一项对社会无害而且能够因协作而得到振兴的事业都应当有适当的组织,每一个这种组织都应当有一份有限独立性。

也许会有这种反对意见:最后的权力总须归属某个地方,除归属国家而外不可能归属别处。但是即使如此,这个最后的权力在企图苛酷得超出某个限度时如果不是不可抗拒的,这仍旧是好的。

这就使我们接触到评判黑格尔的全部哲学时的一个基本问题。全体比部分是不是有较多的实在性?是不是有较多的价值

H. 黑格尔的资料有那些

格尔

黑格尔(1770—1831年)是德国古典哲学的代表之一,哲学发展史上第一个系统地阐述唯心主义辩证法的哲学家。黑格尔出生于符腾堡的斯图加特城一个官僚家庭,1793年毕业于国宾根神学院,后来一度在耶拿大学工作,并做过报纸编辑。1816年以后,任海德堡大学和柏林大学教授。1830年任柏林大学校长,次年因患霍乱病逝。其主要代表作有《精神现象学》、《逻辑学》、《哲学全书》、《历史哲学》等。青年时期,黑格尔崇尚卢梭,向往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反对封建专制制度,是一名资产阶级共和派。维也纳会议后,思想趋向保守,希望与封建势力妥协。黑格尔认为,人类历史是一个不断变化和不断完善的过程,它从低级到高级,从不完善到完善。他还认为,在社会历史中,世界精神经历了许多发展阶段,它在其发展的每一个阶段上都表现为特定的民族精神。黑格尔是欧洲哲学史上第一个自觉地、全面地、系统地阐述了辩证法的哲学家,他批判了形而上学的思想,发展了辩证法。他的的辩证法的基本内容是:质量互变、对立统一和否定之否定。其中,对立统一思想是黑格尔辩证法的最重要和最有价值的部分。列宁说:“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黑格尔辩证法这个最全面、最富有内容、最深刻的发展学说,是德国古典哲学最大的成果。”恩格斯曾经这样高度评价黑格尔:“和十八世纪的法国哲学一起并继它之后,近代德国哲学产生了,而且在黑格尔身上达到了顶峰。它的最大的功绩,就是恢复了辩证法这一最高的思维形式。”但是,黑格尔也是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和完成者,他断言,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出现以前,就存在着一种精神本原——“绝对观念”(又称“绝对精神”、“宇宙理性”、“宇宙精神”等)。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从这个“绝对观念”中派生出来的。这就构成了他的唯心主义哲学的核心。他的辩证法也就成了唯心的辩证法。黑格尔把社会历史上所有的人分成两大类:“进行再生产的个人”即普通人民群众和“世界历史个人”即伟大人物。他蔑视前者、崇拜后者。

I. 黑格尔有着怎样的人生

J. 黑格尔家庭 黑格尔有哪些故事

这位知友,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出生于1770年8月27日-1831年11月14日,时代略晚于康德,是德国19世纪唯心论哲学的代表人物之一。黑格尔出生于今天德国西南部巴登-符腾堡首府斯图加特;卒于柏林,去世时是柏林大学(今日的柏林洪堡大学)的校长。
许多人认为,黑格尔的思想,标志着19世纪德国唯心主义哲学运动的顶峰,对后世哲学流派,如存在主义和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更有甚者,由于黑格尔的政治思想兼具自由主义与保守主义两者之要义,因此,对于那些因看到自由主义在承认个人需求、体现人的基本价值方面的无能为力,而觉得自由主义正面临挑战的人来说,他的哲学无疑是为自由主义提供了一条新的出路。
黑格尔的政治思想是西方近代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政治理论的终结,它深刻反映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基本政治要求,他的整体国家观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新自由主义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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