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怎么样评论中国画,什么样的中国画才是好的
书与画是华夏民族的聪慧与创造力最集中的表现之一,并在某种意义上标志着华夏文明在古典文化艺术领域的最高水准。中国乃至东方世界对宇宙自然的看法,对社会人事的态度,对美与永恒性的追求,都在中国书画里得到了显化,并通过它们而获得了千百万炎黄子孙、东方朋友乃至世界各国朋友的认同。历代那些稚拙的或者雄健的或者秀美的碑帖法书,那些神秘的或灿烂的或淡雅的绘画名品,都是我们民族的精华——书画艺术家们(包括不知名姓的民间艺匠)以审美方式与主客体世界进行心灵对语的形象记录。这种对语有时达到了哲学化的高度,——在“若坐、若行、若飞、若动”的纵横笔画之间,在“有丰致、有缥缈”的笔情墨象之中,蕴含着情思,也体现着“道”,表现着人格乃至对生命宇宙的体验。可以说,每幅字、画都凝结着民族与时代的心态,积淀着民族精神的文化层。作为艺术,作为中国人心理意识结晶的书画艺术,就更不待言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较高的层次上欣赏书画艺术。它是如此的丰富而悠久,精致而又神妙!要理解与感受神秘的陶绘,狞厉的青铜纹饰,静穆的佛像,意在笔墨之外的文人画和高度抽象、流动的书法点划结构,都需要一定的知识和修养。欣赏中国书画,允许欣赏者持的某种主观态度,这需要情感与想象。需要理性、确切的知识与判断。将二者合而为一,是笔者试图向读者提供的既引导欣赏,又介绍知识的文章。
传统中国画以毛笔、水墨、矿物质颜料、绢帛、宣纸等为工具(原料)从表现形式上分工笔画和写意画。人物画强调“传神”,通过对人物面部表情(特别是眼神的刻画)、肢体语言、环境等的表现,达到以形写神、突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山水画强调“诗情画意”表现雄壮粗犷或秀丽俊美的山式、云吞雾幕——情景交融的意境创造即:将大自然的美与文人逸趣(中国文化)紧密地糅合在一起,用高远、平远、深远(或合三远)法的结构画面,计白当黑的处理方式。花鸟画则以托物言志、借物抒怀;来赞美生命、歌颂大自然——挥洒“胸臆”。在笔墨色彩上讲究:1、笔法丰富、有力度,或浸润凝重、或枯涩快疾;或中锋、或逆锋、或侧锋、或拖笔、或散笔。2、墨法多层次的变化(五墨六彩——焦、浓、重、淡、清加上纸的颜色),或积墨、或破墨、或泼墨。3、色彩为随类赋彩等感性色彩,讲求墨气、沉着(色彩以墨骨为主,施以淡彩)并有工笔重彩。总体上追求传统文化(内在的)与以线造型的笔墨意趣(外显的)融合,即:诗情画意和“气韵”、“神韵”的表现。在造型上不拘泥于外形的肖似(逼真),而着重表现物象内在的“气韵”、“神韵”与画家“胸臆”的挥写(抒发)。在构图、透视上的处理有别于西方绘画,以多角度、多视点(移动)的“散点透视”来表现画家的主观意图自由组合空间。那幺我们究竟如何欣赏呢?笔者认为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去欣赏:中国的历史、文化背景、文学艺术(诗情画意)和笔墨技巧以及中国画色彩的魅力等方面去品味(欣赏)中国画作品。
看画一般是看画面的整体气势,用中国画术语来说就是先体味其“神韵”,或者“神似”,然后再看它的笔墨趣味,构图、着色、笔力等。最后才看它的造型,即像不像或“形似”。这种抓“神韵”的欣赏方法,就是抓住了画的实质,因为“神韵”是一种高层次的艺术审美享受,常常是中国画家们追求的目标。
当然,要从画中去体验到一种“神韵”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不但需要一定的审美能力、艺术修养,也还需要具备一定的国画基本知识,特别是通过“画”而训练出来的一种“感觉”。所以要很好地欣赏国画,还得具备多方面的才能和艺术修养。
艺术欣赏需要经过审美感知、审美理解和审美创造三个阶段,中国画也是如此。
审美感知就是要求我们直观地去感知审美对象,即艺术作品本身,我们可以去感知作品上画的是什么?画得像或是不像,色彩是鲜明的或是灰暗的,线条是流畅的或是笨拙的,表现手法是工笔的或是写意的等等,总之要自己亲自地平心静气地进行直观的感受。
第二步,在审美感知的基础上进行审美理解。即在直观感受的基础上,进行理解和思考,把握作品的意味、意义和内涵。这种理解包括对作品的艺术形式和艺术技巧的理解;对作品表现的内容和表达的主题的理解;以及对作品的时代背景和时代精神的理解等等,这就需要充分调动我们的思考能力。
我们可以一步一步地想下去:作品画的内容要表现什么?是怎样表现的?所采用的艺术手段是否恰当?能否充分地表达出主题?同时,透过作品的画面,猜测作者的心思,是热情地歌颂或是辛辣地讽刺;透过画面的气氛,体验画面的情调:是深沉或是豪放,是乐观或是悲伤。再还可以根据已有的知识结构,结合作者的身世、创作特点和所处的时代背景等进行分析。
到了这一步,艺术的审美欣赏并没有完结,还有一个审美创造阶段。就是通过审美的感知和审美的理解后,在对作品审美的基础上进行再创造,通过自己积累的审美经验、文化知识、生活阅历等进行丰富的联想、升发开去,再创造出一个新的意象来。
Ⅱ 如何欣赏中国古代书画
然而,在现代教育模式下,课程的安排没有强调中国古典哲学观念的教育,这使得欣赏中国画受到了一定的障碍,加之我现在的知识结构也还很欠缺,所以只能浅析历代的“画论”和各个时期的“评画标准”来作为的主要依据和基本理论。第一章 中国画的现状与文化背景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社会文明的不断进步,使得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在不断的加快,生活之余的内容更是丰富多彩,因此,现在喜欢画的人多,真正懂画的人少,加上改革开放的今日,中西文化的碰撞加剧,无论是作画还是欣赏画,理论上都有一定的混乱和误导。 在生活中当面对一幅国画作品时,能否看懂作品并拿什么作为评判标准呢?对于一般人来说,首先要看作品表现的是什么内容?画家所表现这种形象的意境是什么?如果都能回答出来了,便认为是看懂,反之,则是看不懂,这种方法就是一种传统的“讲故事”方法;但,相对来说,国画工笔的作品中因为是具体的、真实的,还是容易欣赏;而写意作品呢,笔墨奔放,意到笔不到,甚至于泼墨画作品就更难看懂了,因它形象不具体,加上手法夸张、抽象,一般从作品表面是很难读到画者的寓意。 当然,这种方法只能作为一般人的欣赏方式,因为画得好,看得明白,才容易引起人们更多的联想,产生共鸣。但我们必须明白,一幅中国画的好坏,却不是简单的以表面上的形象来衡量的。
回想自己在大学的四年时间里,深深的体会到作为国画专业的学生,要欣赏好一幅中国画,首先要深入了解中国画的历史文化背景、表现方法以及语言理念等。
中国画,(简称“国画”),它是以墨为主,以色为辅,以水作为调和剂,以毛笔为主要工具,以宣纸和锦帛为载体的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画种,它植根于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沃土中,历经萌芽、发展、成熟、创新和再发展的诸多不同阶段,形成了融汇民族文化素养、思维方式、审美意识和哲学观念的完整的艺术体系,与西方的油画形成了两座并峙的艺术高峰。
中国画从内容上看,可分为花鸟画、山水画及人物画三大类,而从表现形式上来看,国画又可分为工笔、写意。 工笔画即精工绝伦、一丝不苟,十日画一水,五日绘一石,积年累月画成一幅图画。 而写意则笔画简略而又不拘小节,大笔一挥,笔收意在,顷刻而成。 如唐朝天宝年间,唐玄宗因爱四川嘉凌江沿岸三百余里的风景,而要人在大同殿壁上把其画出来;李思训画了几个月方成,而吴道子只用了一天,便画好了。唐玄宗给他们的评语是:“李思训数月之功,吴道子一日五迹皆极其妙”。今天看来,吴道子,李思训当年所作的壁画已经不存在了,但从画论上我们可以知道,吴道子以线条的雄浑流畅见长,下笔如疾风骤雨简略而迅速;李思训的风格以金碧辉煌的重色山水着名,需要较长的时间去描绘才能完成,他们的绘画风格是各有特色,各有千秋。
之上所述,无论是花鸟画、山水画还是人物画,写意或工笔之类,只不过是其内容与表现形式不同而已,不同的画家有不同风格的表现,当我们面对着同一题材而不同风格,或是不同题材而同一风格的各种作品时,我们又如何去欣赏呢。第二章 谢赫的评画标准等观者在欣赏一幅国画作品时,首先要碰到如何品评这件作品的优劣问题,这就需要一个标准。最早提出绘画品评标准是五世纪末谢赫的“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等①。首先提出作品要“气韵生动”,是指人物画要有生动的艺术形象,把对象的神情风貌,性格特征,内心世界表现出来。
谢赫等其他文艺批评家认为:艺术作品中活跃的生命力与整个宇宙中的生命力一样,是“气”遍布太空,是生命之“气息”,是一种动力,渗透、滋养、刺激着世间万物。这里谢赫特别提到“气”:表现物体客观的“壮气”、“气候”或“气力”。 “气”,另一种说法就是作品中的出气孔或者透气的元素,一幅好的中国画,画面是不会使人感觉到“闷”和“烦”,这是因为画面中有着恰到好处的透气点,虽然作者在画面中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使观者受到了一定的感染,但是因为作品中有着透气点,就让你再纵观画面时就不再是“闷”和“烦”的感觉,大有通过透气点跳出画面。 而“韵”又是六朝时期文艺批评中常见的另一个字,这里面就包含艺术品完成的和谐之感及韵味,好的、感人的作品,必定给人以无限的回味和不尽的遐想,给观者以身临其境而又从中联想绵绵的高于其中。当然,由于欣赏者的修养、水平不同,将会有更多、更丰富的理解。 谢赫等用“气韵生动”来表明一幅作品完成之后,必须在 “气”、和谐度、生动性及充满活力等方面皆生机盎然。如唐代阎立本的《步辇图》描绘的是贞观十五年,唐太宗接见吐蕃使者禄东赞来迎文成公主入藏的情景,画面上乘步辇的唐太宗威严而和睦,禄东赞精干而恭敬,礼官肃穆、宫女顾盼,气氛亲切融洽②;
又如魏晋时期顾恺之的《洛神图》,画面人物之间的情思不是依靠面部表情来显露,而是通过人物之间相互关系的巧妙处理展现出来。画中洛神含情脉脉,若往若还,表达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惆怅之情③。 其二的“骨法用笔”,是指用笔上的动力,描绘形象要注意笔致变化,讲究线条的形式与动感之美。可以说,线条的优美将会给作品带来锦上添花之功,也可以说气韵生动的最终体现是离不开骨法用笔。 比如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中的线条:将净饭王的衣纹画得遒劲挺直,王后的衣纹则柔韧而圆转流畅,既表现出衣服的质感不同,也衬托出男女的性格各有差别。前面伏地的鬼神,线条更为崩流豪放,大有“毛根出肉,力健有余”之感,夸张的造型表现出神怪的非凡力量,拂地的飘带,行笔飞舞,卷舒自如。
“骨法用笔”在传统的中国画绘画当中,它还融合了汉字的书法中的用笔规律,美学原则,体现出线条的力度、质地和美感等;通过不同的线条去体现出笔墨的动态、势向、韵律、节奏。 如魏晋时期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图卷中的一系列动人的形象,非常注重用线条来造型,作品中以连绵不断、悠缓自然的线条形式,体现出节奏感,线的力度略有控制,正如“春蚕吐丝”、“春云浮空、流水行地”一样,具有疏密、长短的变化④。 中国画以点作画,易于零散、琐碎;以面作画易于模糊、平板;而用线作画易捕捉物体的形象及动感,是最适宜于发挥毛笔、水墨、宣纸、绢帛的特性;可以说线条是中国画家情有独钟的艺术语言,它是国画的灵魂,是作者在抒情达意中的宣泄和表诉。 所以,千百年来,中国画家伏案笔耕,利用不同的笔法书写着粗细、曲直、刚柔、毛涩、疾徐、虚实、顺逆、繁简等不同质地,不同感受的线条。并以这些含情线条的渐变、排列、交搭、分割、呼应等,在画上构成了形态各异、情变万千的诸多造型来,表达着一份份爱国之情,表达着一幕幕悲欢离合,表达着一颗颗赤子之心。
诚然,我们在欣赏国画作品时还应注意到,用于表现中国画的线条要有生命力,它的抑扬顿挫、疏密粗细、快慢虚实、浓淡干湿无不显现着画家的才思、功底。国画大师黄宾虹先生把绘画的点线用五个字概括:“平”、“圆”、“留”、“重”、“变”。“平”,如锥划沙,笔锋与纸保持在一个水平上,运压力与提浮力相衡;“圆”,如折钗股,指用笔圆浑有力,浑厚、不露锋芒,富有弹性;“留”,如屋漏痕,笔在运行中感觉有阻力,在与纸摩擦的阻力中艰涩前行;“重”,如高山坠石,用笔要用劲,要有力度,使之大有力透纸背的感觉。特别是打“点”,要象高山掉下的石块那样有分量;“变”,笔画形成多样性的对比,有变化,不雷同。如他的《山中坐雨》、《青山红树》等作品就体现了其山水画用线的特点⑤。
无论古代的,还是近代的;无论是奔放的,还是抒情的;也无论是高昂的,或是低沉的,都特别强调笔法的力与气韵的结合,有气为活笔无气为死笔;笔断意连,形断气连,迹断势连均有气接,因而作品才能气势逼人,情动理明。所以我们在欣赏国画作品时,应注意作品中作者的运笔与气韵的结合,通过笔法来表现画面形象的神貌。如南朝西善桥画像砖《竹林七贤图》中,衣褶行线以刚劲为主,刚中有柔,与顾恺之“春蚕吐丝”式的线描相近,生动的刻画出这些人的特征和颓废、空虚的精神面貌⑥。
其三的“经营位置”,是画家在作画时对物象的安排和组织。如“经营”二字,内涵就十分丰富,它包含着思考、分析、研究、推敲等一系列思维活动。这里的“位置”不仅是画面上物象安置的处所,还包括整个画面的结构安排,格局布置,讲求“疏可跑马”、“密不透风”等。这就是说画家要完成一件作品,决非随随便便一挥而就,是要经过苦心孤诣地思考、探求,精心慎密地选择取舍、匠心独到地组织、安排,最终成功的作品才得问世。 如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融汇了“三远”法(即“高远”、“深远”、“平远”)为构图方式,主峰采用“高远”法(从山脚往山顶望,称之“高远”),高耸而挺立中又略带向前倾斜,气势宏伟壮观,大有一种向你直面扑来之感,使你不觉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同时显示了作者写山绘水之功是何等的高以及构图之妙;主峰两旁采用“深远”法(自前向后渐渐深远,称之“深远”),既衬托了主峰之气概,又能充分的表现群山连绵之意境,同时体现作者对大自然的向往之情及认识之全面;前景以“平远”法(自近景而层层叠进到远景,称之“平远”),前景奇石异树,石之形貌变化无穷,树之品种繁多,造型各异,给人以无限的向往及惊叹作者对大自然之观察力、想象力及表现力。可见中国画家在不断的探索和实践中十分注重构图的研究,他们总结了一系列的规律与法则。 比如早在东晋时代,顾恺之就提出了“置陈布势”的构图原理,其后历代画家不断的探索,建立了具有民族特色的完整的中国画构图体系:“宾主”、“呼应”、“虚实”、“疏密”、“藏露”、“开合”、“取舍”等。这些规律符合辨证法中的对立与统一;只有符合对立与统一规律的作品,才能经久耐看,才有吸引力。反之,美的因素就会不同程度地大打折扣。所以说构图的来源是生活,是眼界,是修养,是格调,是将生活的每一个很小的场面、片段、景象推向了高于生活的境界。
另外,构图还有极大的自由性和灵活性,就如同生活中,家具的摆设,格调的布局,青绿淡雅,随之任之。它不受时间和地点限制,不求物体现象,只求构思和形象入“理”。之上所述,欣赏国画作品的优劣主要是以六法中的“气韵”、“骨法”、“构图”为主要切入点,顺理便成章,无气便失势,无骨便失力,无虚实便失意趣,无呼应便失统一,无宾主便平铺散漫,无疏密便均齐刻板,有露无藏便失含蓄之雅,有开无合便失承接照应。 因此,可以说“六法”是一个评画整体,它的出现表明我国绘画理论已上升到一个有较完整体系的阶段,它是魏、晋、六朝画家艺术实践的总结;还有五代荆浩在《笔法记》中,也根据山水画的要求和创作实践提出,画有“六要”,来作为评画标准,即“气”、“韵”、“思”、“景”、“笔”、“墨”,他说:“气者,心随笔运,取象不惑;韵者,隐迹立形,备仪不俗。”这两点仍是指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问题。“思”,是指剪裁取舍、立意构思;“景”,是要求画山水应根据不同的时令与具体的环境描绘,要“搜妙创真”才能为山水传神写照;“笔”与“墨”便是中国画的重要技法。到了宋代,刘道醇在《宋朝名画评》里,又提出了“六要”与“六长”。他说:“识画之决,在乎明六要而审六长也。所谓六要,即“气韵兼力”、“格制俱老”、“变异合理”、“彩绘有泽”、“去来自然”、“师学舍短”;所谓六长,即“粗卤求笔”、“僻涩求才”、“细巧求力”、“狂怪求理”、“无墨求染”、“平画求长六”;其中“六长”是根据中国画形式美方面的对立统一法则,较有价值;“粗卤求笔”,意思是奔放粗旷之画,讲求笔墨技法;“僻涩求才”,创作中描绘一些生冷僻见的题材时也得讲求法度,不得糊写乱画;“细巧求力”,是指精工细匠的作品中,表现力量要强,不要纤弱柔软;“狂怪求理”,作品中如造型狂野怪异的,要合乎情理;“无墨求染”,其意与“计白当黑”相同,即空白处并非真的“空”,而是表现了丰富的含义。
综上述,是自己平时学习及欣赏中国画的一些粗浅体会、认识及看法,给一些爱好国画及在欣赏国画的同时,能基本上了解中国画的特点及风格。毕竟,中国画有着数千年的历史文化背景和丰富而又具有独特的表现形式,观察认识,形象造型等。 在对客观事物的观察和认识中,采取以大观小、小中见大的方法,并在活动中去观察和认识客观事物,甚至可以直接参与到事物中去,而不是做局外观,或局限在某个固定点上,它渗透着人们的社会意识,从而使绘画具有“千载寂寥,披图可鉴”的认识作用,又起到了“恶以诚世,善以示后”的教育作用。即使山水、花鸟等纯自然的客观物象,在观察、认识和表现中,也自觉地与人的社会意识和审美情趣联想有联系,借景抒情,托物言志,体现了中国人“天人合一”的观念。第三章 欣赏国画的思维方式国画欣赏需要经过审美感知、审美理解和审美创造的三个重要阶段;这就是要求我们直观的去观察、认识审美对象,即作品本身的意境、色彩、线条、描绘等;在这基础上进行审美、理解、思考,把握作品的意味、意义、内涵以及对作品的艺术形式、艺术技巧、表达主题、时代背景的理解等。 这样,才能给欣赏者有更多的想象余地,作品的内容怎么去表现及所采用的艺术手段等,同时,我们也可以从作品的画面、情调及意境等,去猜揣作者的心思,是热情地歌颂还是辛辣的讽刺,是深沉的表诉还是豪放的抒怀,再结合作者的创作特点和所处的时代背景进行分析,并通过自己多年积累的审美经验、文化知识、生活阅历等惊醒丰富的联想,升发开去,必能将作品所表达的寓意展现出来。
就拿宋代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长卷)为例:王希孟,生平画史失载,据卷尾蔡京文可知他原为画院学生,后入宫廷文书库,徽宗曾亲自指授其画艺,十八岁时画成此卷呈进,现仅存《千里江山图》长卷;此卷采用长卷的构图方式,布置以“六比四”把天空与景物一分为二,这使得景象空旷深远,能更好地表现江山的壮观;画中群山错落连绵,江河环绕,楼亭其间,茅舍相衬,舟渔繁忙,嘉树、飞瀑点缀等,表现出作者对理想化社会的憧憬和对多彩自然的向往,充满丰富的感情,其间也不乏肯定人对自然的改造,以及生活在祖国美好山河中的自豪;大青大绿着色,染天染水,富丽细腻,代表了画院青绿一体的精密不苟,严守格法的画风;笔法以勾勒为主间以没骨法画树干,用皴点山坡,丰富了青山绿水的表现力;人物衣褶无勾勒,虽小如豆,而形态、服饰各异,动态活泼,体现出宋代山水画经过北宋早期荆、关画风的高度成熟,中期的唯李成、范宽是举,以致烂熟的状况,晚期在“复古”思潮的影响下,提倡以古为新的思想,综合唐宋,创造出独具一格的熔李思训、李昭道及水墨山水成就为一体的画风。这种思想影响到后世,如董其昌等的以“复古”为表,实含创新的思路。结束语 欣赏中国画的过程不仅需要对作品本身作认真的分析、研究,还需要对国画的文化背景以及作者的创意有所了解,这就得需要具备一定的相关知识才能更好的把握国画作品的优劣。特别在现代的文化背景里,很多学习中国画的人都在大呼“崇尚传统”、大搞“创新”,如果对传统没多少了解,甚至连传统的东西还一窍不通,又怎么去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