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时空回溯,山海依旧
古时候的天地现在还有,
古时候的日月现在还有,
古时候的山河现在还有,
古时候的人现在不见了。
——《白族歌谣》
《山海经》是中国先秦古籍。虽然只有31000多字,却保罗宏富,除了保存有大量的神话资料之外,还涉及到地理、物产、巫术、宗教、高枯埋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被称为是古代人们的生活日用网络全书。《山海经》全书十八卷,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卷,《大荒经》四卷,《海内经》一卷,记载了100多邦国,550山,300水道以及邦国山水的地理、风土物产等信息。
针对《山海经》的研究,自汉代至今从未停止。学者刘宗曾在《失落的天书》一书中总结道:“汉代学者刘韵、王充深信此书是大禹和伯益在治理九州、周游天下时记载山川风土的地理风俗志;东晋学者郭璞认为此书是荟萃方外珍奇、阐发要道妙论的博物之书;朱熹称此书是依托《楚辞·天问》凑合之作,又称此书与《天问》一样,是摹写图画而成;明代学者胡应麟视此书为古今语怪之祖,纯为战国好奇之士搜采异闻诡物编造而成;明代学者杨慎说此书记载的是禹贡九鼎上那些魑魅魍魉的图像;清代学者毕沅、吴承志、郝懿行都把《山海经》当成地理书解读,欲把山川风物落到实处。到了现在,西学输入,学者眼界打开,对《山海经》的认识也异彩纷呈、众声喧哗。鲁迅说它是古之巫书,记载的是古代巫师祭神厌鬼的方术仪典;茅盾、袁珂说它是远古神话,寄托了华夏先民丰富而奇丽的想象。古人眼界有限,故一直将《山海经》的师姐局限于华夏九州,现代人视野恢廓,因此,说起《山海经》来也没了遮拦,卫聚贤说《山海经》是印度人写的;苏雪林则称《山海经》是古巴比伦人作的,书中的‘海内’、‘海外’的‘海’就是现在的黑海、里海、地中海、阿拉伯海……”
《山海经》越来越被说得天花乱坠,“奇书”似是成了法海手里的大金钵,什么都装得下,什么都掏得出。自古以来,人们一直用猎奇、神秘的目光去审视《山海经》,各类研究理论发挥各种想象力,衍生出了种种更“奇”更“乱离怪神”的说法来。
对于很多读者而言,《山海经》一直存在阅读、理解上的难度。当代中国神话学大师袁珂精心整理了一个“译注”本,逐字逐句全部翻译,力求能准确达意,以直译为主,意译为辅,让我们能够抛开研究者故作高深的论点,直观得朴素地体会古时人们眼中的山川日月。
读了此书的盆友一定有这样直观的感受:怀着仰望上古文化、了解上古神兽、探究上古地理的心态打开此书,读着读着却不禁留下口水——原来《山海经》不禁记录了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各种草木异兽,也告诉了我们怎么吃它们!
【九尾狐】
原文: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Ps: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中妖邪毒气。一直以为九尾狐都像电视剧里那样,找皇上报恩或者产生爱情的嘛……
【横公鱼】
原文: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败颤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Ps:刀砍不入,沸水中煮了半个小时全当泡温泉?那扔两颗乌梅进去,就是一碗鱼汤了。
衡戚蚂公鱼的内心:我可能是条假鱼,不然怎么会这么害怕乌梅……
【鯈鱼】
原文: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芘(bì/pí)湖之水,中多鯈鱼,其状如鸡而赤毛,三尾、六足、四首,其音如鹊,食之可以已忧。
Ps:吃了可以无忧无虑,店家给我来两斤~
当然了,何止这几种,还有很多其他的异兽可以食用,分别具有其各种各样的功效,现在我们都需要去医院挂号排队的病,放到古时候,仿佛是去山上打个猎就能治好的;有时还不仅仅是身体疾病,还能治疗心病,让人不嫉妒,不做噩梦等等:
肥遗,食之已疠: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愈麻疯病,还能杀死体内寄生虫。
冉遗鱼,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吃了这种鱼可以使人不患梦魇症,还可以防御凶灾。
禺,食之善走:吃了这种东西,能跑的快
类,食者不妒:不会产生嫉妒之心。
虎蛟,食者不肿,可以已痔:人如果吃了它的肉,就可以不生肿病,还可以医痔疮。
白䓘,食者不饥:人吃了它就不感到饥饿。
狌狌,食之善走:吃了这种东西,能跑的快。
萆荔,食之已心痛:能治疗心痛病。
文茎,可以已聋:人吃了可以治疗耳聋。
杜衡,食之已瘿:可以治疗癫痫。
鵸鵌,食之不魇,又可御凶:吃了它的肉,人就不会做噩梦,还可以辟除凶邪之气。
鶌鶋,食之不饥,可以已寓:肉可用来充饥,而且还可制药医治失眠健忘症。
我们可以读出,地域以山川湖海为单位和接线,每个区域都具备禽兽、物产、灵怪等等,我们能捕从中捉到一些似是而非的同同异异。除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可以吃或是可以给人们带来福瑞、灾难的异兽之外,神话故事也是《山海经》的另一主题。
为什么会有神话?
或许缘自华夏初民居在山川阻隔、内陆外海的土地上形成的地缘文化心理。不像埃及、巴比伦的神灵是由图通经过地方守护神的阶段发展起来,中国的主要神灵是伴随农业以及与它密切相关的早期天文学发展起来的星辰崇拜,所以三代奉祀的最大神祗都缺乏相应的神话故事,所见到的神话中多有无足轻重的乱力怪神行为。而相比于西方的神话,中国的早期神话,都是缺乏宗教热情,反而比较现实主义。
在《山海经》中,神话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来自起源较早的神祗。
如海外四经中的句芒、祝融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
第二类,由作者误读古书讹传而成,其起源都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事,是将历史中的任务神话化。
《海外南经》的“羽民国”,“其为人头长,身生羽。”根据学者考究,本为《禹贡》中记载“鸟夷,北夷国。”其中“鸟”本为“岛”,原作“居岛之夷”。
此外,山海经也从《左转》、《国语》中刺取素材,如夸父追日、后裔传说等。
第三类,一些看似古怪的人物,是人们曾经目验的历史事实,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神话。
如历史悠久的“大人国”,均在别的史书中有记载。
眼观当下,《山海经》时代的人,早已不见。现代的我们,依旧在千年以来的日月山河中,读着他们眼中生动的一切,像是走了一遭奇异世界,眼花缭乱,不忍再从头翻阅。
第二次阅读,对这“乱离怪神”已有些熟悉,却又会领会到更新奇新鲜的细节。
蓦地,错觉时空回溯,仿佛与古时候人们的精神心领神会,遥相往来。
㈡ 山海经的作者是谁哪个朝代的
《山海经》是中国志怪古籍,大体是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扮裂察该书作者不详,现代学者均认为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山海经》全书现存18篇,其余篇章内容早佚。原共22篇约32650字。共藏山经5篇、海外经4篇、海内经5篇、大荒经4篇。《汉书·艺文志》作13篇,未把晚出的大荒经和海内经计算在内。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民俗源铅、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厅茄上最早的有关文献。
㈢ 哪位能帮忙介绍一下《山海经》
山海经简介- -
山海经是从战国初年到汉代初年,经多人写集成的一部古书,作者大概都是楚地的楚人。《山海经》是一部以神话为主流的书,它的内容包括范围庞大,它除了保存有大量的神话资料而然,还涉及到学术领域的各个方面,诸如宗教学、哲学、历史学、民族学、天文学、地理学、动物学、植物学、医药卫生学等,此书内容包罗万象,可以称得上是一部当时的生活日用网络全书。此书《五藏山经》的各经后面,大量列举了祀神所用之物,有雄鸡、犬、牡羊、圭、璧、璋、糈……等,而“糈”字在各经中所见最多。“糈,精米,所以享神。” 即是说巫师用精米来享神。《山海经》祀神物中多用糈,又有关于医药、咒禁、神怪等记叙。所以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说它“盖古之巫书”,当是平情之论。
袁珂先生在《山海经校注.序》中曾这样说:“《山海经》匪特史地之权舆,亦乃神话之渊府。”说《山海经》是中国神话的“渊府”(宝库),是为历来研究中国神话的学者众所公认的。
鲁讯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亦说《山海经》“盖古之巫书”,又在《汉文学纲要》中说“盖以记神事”。足以证明《山海经》是一部极具神话研究价值的古书。
整部《山海经》大约可分如下几部份:
一.《五藏山经》,共五篇 ,约占全书二分之三以上;内容有关山川地理、祀神的典礼仪式和所用之物,间中叙写到诸山山神的形貌和神力。
二.《海外经》,共四篇;内容多记海外各国的异人、异物,也有些古老神话零片记叙,如夸父追日、刑天断首。
三.《海内经》,共四篇;内容是记海内神奇事物,如昆龙景象、建木形态、巴蛇、雷神等。
四.《茺经》,共五篇;内又分为《大茺经》四篇和《海内经》一篇;内里记录了一些有关帝俊和黄帝(古代东西两大民族所奉祀的上帝)的神话。此经是保存神话资料最多和最原始的;大部份重要的神话材料几乎会萃在这裏,而这部份之写作时期可能比经中其他部份还早。
从 “海外南经第六” 起到最后 “海外经第十八” 止之十三篇,简称为《海经》。和前面的《五藏山经》即《山经铅宴》合起来,总名之曰《山海经》
《神话性质》
1. 宗教
《山海经》书中展示之巫师所有宗教活动,真是触目皆是,多难胜举。如《山海经》中,每一小节的后面,都记载有对某系列山山神的不同礼典,不仅有如鲁讯先生所说的“礼神之物多用糈(精米),与巫术合” ,礼典中还有什么“干舞置鼓”、“雄鸡瘗之”、“合巫祝二人舞”、“聊用鱼” ……等等,不外都是巫师祠祭时的景象。如诸山山神,有身人面者、有鹿身八足蛇尾者、有鸟身龙首者、有龙身鸟首者、有羊身人者、有龙身人面者、有豕身人面者、有人面三首者,奇形怪状,种种不一,或是动物形体的拼凑,或是半人半兽的组合,也显现了原始宗教自然崇拜的特色。
2. 历史
《山海经》书中记有孚些神谱,有帝俊、炎帝、黄帝…… 的神谱,其他历史性质的书中也记有若干帝王谱系,我们若将二者来对照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神话与历史竟是同步的。这可证明到原始初民是将口耳相传的神话视为是他们的历史。某些民族中巫师祀神寺演唱创世史诗和英雄史诗,讲述天地如何开辟,人类如何诞生,讲述祖先的事绩和英雄的战功等,在初民视为是历史的,其实也全是神话。此可证在上古时期,神话与历史同出一源。
3. 地理
神话和地理的关系,在《山海经》一书中,见得更是密切。整部《山海经》,便可说是一部神话性质的地理书。以禹因治水而求贤人的记录为例。禹因东西南北所经之地,都作了神话性质的描述,文中所写的地名国名,大都不可证实,只可视为神话地理。
4. 民返激孙族
《山海经》给我们展示了丰富的民族学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当然亦充分带着神话色彩,如象不死民、三首国、长臂国、丈夫国、一目国、夸金国、跂踵国、犬封国、黑齿国,等等,单看以上的名目,就知道是属于神话的民族学范围。
5. 动物和植物
《山海经》所记的奇禽怪兽,异草珍木,就是神话的动物学和植物学;这些奇异的动物和植物,各自漏链有其医疗效用,能治各种常见和不常见的病症,这又成了神话性质的医药卫生学。例如有种动物,吃了它能使人不会放屁;有一种九条尾的狐狸,人吃了它庇不逢妖邪气。有的动物状如羊,九尾四耳;又有的状如乌龟,却有鸟首。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什为有趣。
6. 天文和气象
如象羲和生日、浴日、常羲生月、浴月、汤谷十日、石夷“司日月之长短”,等等。又如《大荒东经》中记日月所出之山凡六:大言山、合虚山、明星山、鞠陵于又山、猗天艺门山、壑明俊疾山;《大荒西经》日月之山亦六:丰沮玉间山、龙山、明山、鏖巨山、常羊山、大荒出。此外,经中亦记,凡某神出入某山某渊,必伴随着风雨晦明。而有此神一出现,便会带来水灾等。
7. 哲学
如夸父逐日、精卫填海、刑天断首,鲧腹生禹,等等。其中都是鼓舞人们自强不息的精神和斗志的,然而却不用枯燥的说教,而是用通过神话折光反映出来的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最着名的是愚公移山的神话,其实是一段古老的神话,一段寓意性强的神话,它体现的精神,精卫填海的精神一致。接近道家思想的《准南子》中,也记录了相当可观的神话传说,其中所记四大神话:女祸天、羿射十日、共工触山、嫦娥奔月,都各自有其寓意。
㈣ 山海经到底出自哪个时期是后人写的科幻小说还是前人留下的地球奥秘
山海经的神秘不仅仅在于他晦涩难懂的语言,它所描绘的世界让人无法堪透,即便是司马迁也只能对它说“不敢言之”。山海经的故事最早能后追溯到5000年前的原始社会,研究者普遍认为山海经成书与4000多年前的上古世纪。到了最近的几个朝代,都将山海经当做神话巫学古籍来对待。但含神是很多对山海经十分痴迷的研究学者或者爱好者都认为,山海经是一本代表着上古文明的巨着,代表这中华民族之根。
那么在山海经之中的神兽和仙人到底是怎样的,难道我们居住的大陆4000年前,所有的生物都是几头几尾这样形态奇葩的怪物吗?
此前看一大神的解读觉得很有道理,和大家分享一下。在山海经成书的过程之中扰春可能也是文字发展的过程,所以很多对于山水、动植物、人物的描述,只能靠人和人口口相传。在人与人用语言的形容之中,很容易出现同音字的误解。包括从图画变成文字过程之中所出现的误差,所以很多山海经之中的生物是和想要记载的物种有着偏差。
加上后世几代人对于它的编纂,各地方言的汇入,政治的避讳影响……毕竟是几千年前的巨着,能够保存到现在已经实属难得,如果想要一层层剥开这些后人的影响,可能山海经真的是当年大禹留给我们的地理、历史、生物、文化网络全书。
㈤ 《山海经》那些事儿(二)
《山海经》是一本什么样性质的书?
西汉刘秀(歆)最早认定它是一部地理书,他在其《上山海经表》云:“内别五方之山,外分八方之海,纪其珍宝奇物,异方之所生,水土草木禽兽昆虫麟凤之所止,祯祥之所隐,及四海之外绝域之国,殊类之人。禹别九州,任土作贡,而益等类物善恶,着《山海经》,皆圣贤之遗事,古文之着明者也。”《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王尧臣《崇文总目》、尤袤《遂初唐书目》等把《山海经》放入地理类,显然是把它作为“地理书”来看待。
谭其骧:“《五藏山经》在《山海经》全书各部分中最为平实雅正,尽管免不了杂有一些传闻、神话,基本上是一部反映当时真实知识的地理书。但是,由于书中所载山川大部分不见于汉晋以来记载,难以指实其地理位置,所以《山经》的地域范围有多大,它的四方极远处各达到了什么地方,是一个长期以来古今中外学者都没有能够予以解决的问题。”
既然是“一部反映当时真实知识的地嫌中理书”,为何“书中所载山川大部分不见于汉晋以来记载,难以指实其地理位置”。
《汉书·艺文志》把它放入数术略形法家中,与《宫宅地形》、《相人》、《相宝剑》、《相六畜》等书列在一起,显然是把它作为“形法家书”来看待。《汉书·艺文志》云:“形发者,大举九州之势,以立城郭舍形,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数,器物之形容,以及其声气贵贱吉凶。”说到底,形法家书把《山海经》看是一部看风水的书。
明代的胡应麟在《少室山房笔丛》中认为《山海经》是“古今语怪之祖”。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书中述山水,多参以神怪。……核实定名,实则小说之最古耳。”《山海经》归为为异闻之属,把它放在小说家类。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山海经》今所传本十八卷,记海内外山川神祗异物及祭祀所宜,以为禹、益作者固非,而谓因《楚辞》而造者亦未是;所载祠神之物多用糈(精米),与巫术合,盖古之巫书也,然秦汉人亦有增益。”
袁珂在《山海经校注·序》说:“《山海经》匪特史地之权舆,亦神话之渊府”。
在当代,有许多学者认为是一本上古世界大观,记载了中国上古图腾社会珍贵史料的综合性通史着作。
当你看到我解读《山海经》内容后,你就会发现研究《山海经》是一本什么样性质的书是最没有意义也最没有前途的一件傻事;你就会明白为何西汉刘秀把它看为是“地理书”,《汉书•艺文志》把它放入数术略形法家中(他们这样做,都是有道理的,也可以说都是对的);你也能明白《山海经》中记述的山川为何“难以指实其地理位置”,你会知道把游魂灵怪看成神话是一件多么可笑之事。
古之为书,有图有说。《山海经》是述图之作,不容置疑。对山海经图的介绍,以清代注家毕沅和郝懿行的论述最详。
毕沅在《〈山海经〉古今本篇目考》云:
沅曰:《山海经》有古图,有汉所传图,有梁张僧繇等图。十三篇中《海外•海内经》所说之图,当是禹鼎也;《大荒经》已(以)下五篇所说之图,当是汉时所传之图也,以其图有成汤、有王亥仆牛等知之,又微与古异也。据《艺文志》,《山海经》在形法家,本刘向《七略》以有图,故在形法家。又郭璞注中有云:“图亦作牛形”,又云“亦在畏兽画中”。又郭璞、张骏有图赞。陶潜诗亦云:“流观《山海图》”。
郝懿行在《山海经笺疏叙》中说:
古之为书,有图有说,《周官》地图,各有掌故,是其证已。《后汉书•王景传》云:“赐景《山海经》、《河渠书》、《禹贡图》。”是汉世《禹贡》尚有图也。郭注配毁此经,而云:“图亦作牛形”,又云:“在畏兽画中”;陶征士读是经,诗亦云:“流观《山海图》”,是晋代此经尚有图也。《中兴书目》云:“《山海经图》十卷,本梁张僧繇画,咸平二年校理舒雅重绘为十卷,……”是其图画已异郭、陶所见。今所见图复与繇、雅有异,良不足据。然郭所见图,即已非古,古图当有山川道里。今考郭所标出,但有畏兽仙人,而于山川脉络,即不能案图 会意,是知郭亦未见古图也。今《禹贡》及《山海图》遂绝迹,不复可得。
毕沅、郝懿行告诉我们山海经图有诸多芹卖山版本,《禹贡》及《山海图》已绝迹,南朝画家张僧繇绘有十卷《山海经图》,到了北宋年间,舒雅重绘,也为十卷,这些图本也消失在历史的尘烟中。
毕沅、郝懿行没看过《山海经图》,这是肯定的。既然没看过,他们也就不了解《山海经图》形貌和功用。他们会不知道“禹鼎图”是什么;会不了解郭璞注所讲的:“图亦作牛形”,又云“亦在畏兽画中”之意。会不理解为何陶渊明要“流观《山海图》”,而不是“遍看”或“全观”;会弄不清楚张僧繇绘的十卷《山海经图》,是总图还是各个部分的分解图。毕沅、郝懿行的东拉西扯对山海经图没多大建设性意义,只会让后来研究者多走弯路。
《山海经图》究竟是怎样的图呢?
陶渊明十三首《读山海经》诗,从空间分析,很明显是对一幅图不同地方的描述。“流观《山海图》”中的“流观”可以解释为依照图中的方位观看。
西晋左思《吴都赋》云:“名载于《山经》,形镂于夏鼎”。宋欧阳修《读山海经图》:“夏鼎象九州,山经有遗载。空蒙大荒中,杳霭群山会。炎海积歊蒸,阴幽异明晦。奔趋各异种,倏忽俄万态。群伦固殊禀,至理宁一概。骇者自云惊,生兮孰知怪。未能识造化,但大披图绘。不有万物殊,岂知方舆大。”
“名载于《山经》,形镂于夏鼎”意为:吴都名称落在《山经》位置中,形状是夏鼎一部分。“夏鼎象九州,山经有遗载”意为:图中形状如夏鼎的部分表征九州,夏鼎位置包含在《山经》之中(遗:余,留;《论贵粟疏》:“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空蒙大荒中,杳霭群山会。炎海积歊蒸,阴幽异明晦。奔趋各异种,倏忽俄万态。”描述的是山海经图中的“空蒙的大荒、杳霭的群山、歊蒸的炎海、明晦的阴幽、奔趋的异种”等等的景象。“群伦固殊禀,至理宁一概。骇者自云惊,生兮孰知怪。未能识造化,但大披图绘。不有万物殊,岂知方舆大”是欧阳修为一幅山海经图表现出“万物殊”、“方舆大”的慨叹。
曾昭燏等在所着《沂南古画像石墓发掘报告》一书中说:“沂南画像石中有神话人物、奇禽异兽的计有三十一幅,……纪录神话人物禽兽的书,以《山海经》为最完备。此经原亦有图。……我们揣测《山海经》原图,有一部分亦为大幅图画或雕刻,有类于今日所见画像石,故经文常云:某某国在某某国东,某某国在某某国北,某人方作某事,似专为纪述图画而成文者。”
历史学家吕子方在《读<山海经>杂记》中指出:“屈原宗庙里壁画故事的脚本就是《山海经》,而且主要是《大荒经》。这不仅因为《天问》的内容许多取材于《山海经》,更重要的是,他看了描绘《山海经》的壁画故事才写出了这篇着名作品来的。”
历史学家蒙文通认为《山海经》部分是巴蜀的作品,《山海经图》也和巴蜀所传壁画有关:“《山海经》古当有图,……《山海经》的这个图,其起源应当是很古的。《天问》之书既是据壁画而作,则《山海经》之图与经其情况当亦如是。且《天问》所述古事十分之九都见于《大荒经》中,可能楚人祠庙壁画就是这部分《山海经》的图。至于《天问》与《大荒经》的出入之处,这应当是楚人所传壁画与巴蜀所传壁画的差异。《后汉书•笮都夷传》说:‘郡尉府舍,皆有雕饰,画山灵海神,奇禽异兽’,《山海经》部分为巴、蜀之书,此笮都图画可能即《山海经图》之传于汉代的巴蜀者。《华阳国志》说:‘诸葛亮乃为夷作图谱,先画天地、日月……’也可能部分是沿袭《山海经图》而来。《天问》是始于天地日月,笮都图画也是始于天地、日月,应当不是偶然的。…但是,《山海经》的这部古图,却早已散失,现在流传的图,是后人所画。”
《山海经图》就是一幅表现天道人事的图画,里面介绍方舆,山灵海神,奇禽异兽,九州的形状有如夏鼎,位于山经中,游魂灵怪,触象而构。
《山海经图》佚失了吗?当你看到我解读《山海经》内容后,你就会知道,原来郡尉府舍、山野石壁、祖庙神祠壁画真的就是《山海经图》或者是《山海经图》的部分。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如今啊,研究《山海经》的队伍已遍布祖国的四面八方,东西南北中,探讨《山海经》这部古籍的奥秘,已成为一件轰动世界的伟业;如今啊,法国、日本、美国的学者也已参加这一伟业,《山海经》的问题已成一世界性课题。有人说《山海经》记载了美洲的一些特有的动植物和矿物,有人说《山海经》怪人可能来自希腊,有人说《山海经》是印度人写的,有人说《山海经》为阿刺伯半岛之地理书,古巴比伦人所作。……。
破解不破解《山海经》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一部破解不了的古代典籍。
如果阅读量到10万的话,将为你揭晓山海经所谓神灵的来龙去脉,构建山海经结构图,展现真正的《山海经图》,绝无虚言。
㈥ 山海经出自什么时期
汉判念旦初。
《山海经》传世版本共计18卷,包括《山经》5卷,《海经》13卷,各卷着作年代无从定论,其中14卷为战国时作品,4卷为西汉初年作品 。
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相关内容在内的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6)山海经在印度什么位置扩展阅读: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掘扰、民俗、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关文献。
《山海经》版本复杂,现可见最早版本为晋郭璞《山海经传》。但《山海经》的书名《史记》便有提及,最早收录书目的是《汉书·艺文志》。
至于其真正作者,前人有认为是禹、伯益,经西汉刘向、刘歆编校,才形成传世书籍,现高庆多认为,具体成书年代及作者已无从确证。
㈦ 关于山海经中的位置
网络上看到的,推出山海经说的并不是中国的地理,而是美洲。原文如下:
一
我最早知道《山海经》与美洲有关系一事,是在连云山所着《谁先到达美洲》一书中,读到一则介绍:
美国学者墨兹博士研究了《山海经》,根据旅纯迹经上所说《东山经》在中国大海之东日出之处,他在北美,试着进行按经考察,经过几次失败,他一英里一英里地依经上记过的山系走向,河流所出和流向,山与山间的距离考察,结果胜利了。查验出美国中部和西部的落基山脉,内华达山脉,喀斯喀特山脉,海岸山脉的太平洋沿岸,与《东山经》记载的四条山系走向、山峰、河流走向、动植物、山与山的距离完全吻合……
真是令人惊讶:一个美国人,研究了中国学者都难以读通的《山海经》,并且据此实地勘察,发现了中国古人早已到达美洲!
这件事的确让我着迷。
后业,我又读到贾兰坡老先生为这个美国博士的着作《淡淡的墨痕》(《PALE INK》,中文译着名为《几近退色的记录》)所撰写的序言。更令我惊讶的是,那位凭借双脚踏勘美洲几列山脉的美国学者竟然是位令人尊敬的女士。或许是不同译者的译名,使连云山先生将亨利艾特·墨兹误认为男性;或许是觉得独自一人冒险走遍四列山脉的人不可能是一位女子。有的译者将这位女博士的名字(Henrietta Mertz)译为亨丽艾特·茉芝,这样,中国读者一看便知是位女性。而《人民日报》驻海外记者袁先禄在一篇题为《墨淡情浓》的访问记中,将被访者的名字译为:亨丽埃特·墨茨。
据我所知,袁先禄先生是中国大陆第一位访问默茨博士的资深记者。遗憾的是,当我辗转寻访到袁先禄先生的夫人姚堤女士时,方才得知袁先生已然病故;而默茨博士呢,在袁先禄八十年代初访问她时,已经八十多岁,如今二十年过去,想来她已不在人世,令人黯然。好在袁先禄先生留给我们一篇《墨淡情浓》①,读了这篇访问记,我们好象跟随着袁先生一起,在风和日裤世丽的芝加哥东南湖滨造访了默茨女士。
还有她留下来的那本浸透她心血的着作。
在这本书的原着序里,默茨博士回忆道,她是最先受到维宁(Edward Vining)有关着作的影响,并仔细研读了维宁翻译的中国古代典籍《山海经》。于是,“《山海经》里的这些章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着手对证古本,一里又一里地循踪查对并绘出地图……”
真是令人汗颜!一部中国上古流传至今的宝贵典籍,却是由一些欧美学者用尽心力地在进行着再发现。
《山海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部地理历史着作。清代毕沅考证其“作于拆并禹益,述于周秦,行于汉,明于晋”。然而由于其成书年代过早,且奇闻怪事、神怪传说等夹杂,难于考证,故而二千多年来,一直有怀疑者认为该书“闳诞迂夸,奇怪 傥”,连司马迁也说:“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清代纪晓岚编《四库全书》,干脆将《山海经》归于志怪小说一类。鲁迅也因该书记载了很多巫师祀神的宗教活动,而认为《山海经》“盖古之巫书”。而疑古大师顾颉刚则更予以全盘否定。当然也有如西汉刘向、刘秀(歆)父子校订该书时,给汉成帝上表,力陈《山海经》“皆圣贤之遗事,古文之着明者也。其事质明有信。”
近年来学界对《山海经》的呼声日高。有的学者研判《山海经》,认为书中有关种种山神乃“鸟首人身”、“羊身人面”、“龙首鸟身”、“龙身马首”、“人面蛇身”等等,其实是原始初民的图腾神像和复合图腾神像,源于先民特有的图腾崇拜。这个解释是合理的。至于巫师的祀神活动,是上古部落族日常必有的宗教活动。巫字本意就是指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是代替人们承接天意的人,故而原始初民社会,部落酋长往往兼具巫师职责,率领万民祀神。
至于《山海经》中记载的大量神话,也绝不能以貌似怪诞而简单地贴上神话标签,不重视其所传述的历史内涵。其实原始初民正是通过神话传说,将重要的历史事件和人物记录下来。《孔子集语·子贡第二》引《尸子下》,讲了一则孔夫子解读神话的故事。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过去,传说黄帝有四个面孔,你信吗?孔子回答,这是黄帝任用了四个与自己意见相同的人去治理四方,他们彼此不用协商就和谐一致,这就叫四面,并非黄帝真有四个面孔。这似乎为我们解读《山海经》中的神话提供了一种方法。
倒是美国学者默茨直截了当地指出《山海经》中大量的有如旅行记录般的客观记载:“谁如果仅仅念上几句这样的‘神话’,就会清楚地感到写这些话的人是诚恳的……一里又一里,里程分明的记录绝不是心血来潮的梦想,也不是捕风捉影的幻境。扎扎实实的、客观的事实是:‘过流沙往南100英里,曰秃山,大河东流。”②这里没有什么奇想。
于是,在反复研读推证后,默茨背起行囊上路了。她要像中国古代的旅行者一样,用双脚去丈量勘测那些山脉。她的方法是:《山海经》中的中国古人让你向东,你就向东,让你走三百里,你就走三百里,看看会发现什么。
这位思维完全是开放型的美国女性又带给中国学者一个困窘。她写道:“约在公元前三世纪,中国人开始在国内核对《山海经》所描写的某些山脉,但未能找到。学者们在全国寻找线索而一无所获,于是只好作罢……”
就目前所见资料看,中国人研究《山海经》还只是考证史料,查找地图。
人们发现,《山海经》中,《南山经》已写到浙江绍兴界:“又东五百里,曰会稽之山……”晋代郭璞注云:会稽之山,“今在会稽山阴县南,上有禹冢及井。”而会稽正是现在绍兴的古称。而《北山经》则写到了河北界的太行山和 沱河:“北次三经之首,曰太行之山。”
“木马之水出焉,而东北流注于 沱。”“空桑之水出焉,东流注于 沱。”
而《东山经》中所到四条山脉多无可考,因中国东部乃冲积平原,何来四列山脉,默茨所说的中国人“开始在国内核对《山海经》所描写的某些山脉,但未能找到”,指的主要是《东山经》所列的山脉。
于是,默茨便“心安理得地越过大海”,到美洲去踏勘了。
默茨历经艰难险阻,踏勘的结果是:
第一列山脉,起自今美国怀俄明州,至得克萨斯的格兰德河止,共12座山。将古华里换算为英里,与《东山经》中第一列山的距离完全相符。
第二列山脉,起于加拿大的曼尼托巴的温尼泊,止于墨西哥的马萨特兰,共17座山。距离与《东山经》第二列山脉相合。
第三列山脉是沿海岸山脉的太平洋沿岸,完全走太平洋海岸航行,起于阿拉斯加的怀尔沃德山,至加州的圣巴巴拉,共9座山。距离也与《东山经》所列第三条山脉相符。
第四列山脉,起于华盛顿州的雷尼尔火山,经俄勒冈州到内华达州北部,共8座山,距离与《东山经》第四列山相合。
于是默茨宣告:“过去2000多年一向被中国人认为是神话的《山海经》,不是神话,而是真实的文字记录。珍藏在中国书库中的这部文献提供了充分的证据表明,早在公元前2000多年中国人便已到达美洲探险,而这些材料迄今为止一向是很缺乏的。”
对于默茨的考察结果,中国学者能说什么?我们可以不相信,可以认为是“臆说”,但反驳必然无力,因为没有中国人也象默茨那样,迈开双脚丈量中国东部山水,找出《东山经》所列四条山脉到底在中国何处?
最有力的办法还是依旧给《山海经》贴上神话的标签,置于故纸堆中,不予理睬!
可叹,中国历史上,像徐霞客一样的旅行家实在太少了。一句“父母在,不远游”,羁绊了中国人的步伐,也限制了我们的创造力。
二
其实剔除《山海经》由于年代久远,出现错简、残简、漏简等错生命线,其内容之可信,屡使后人称奇。
《山海经》古传有三十二篇,西汉刘向、刘秀(歆)父子最早校订此书时,定为十八篇。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山海经》。
刘秀最后校订完成《山海经》十八篇后,为此专门给皇帝上表,其内容今日可看做一篇出版内容简介:
……《山海经》者,出于唐虞之际。昔洪洋溢,漫衍中国,民人失据,(崎岖)于丘陵,巢于树木。鲧既无功,而帝尧使禹继之。禹乘四载,随山(刊)木,定高山大川。益与伯翳主驱禽兽,命山川,类草木,别水土。四岳佐之,以周四方,逮人迹之所希至,及舟舆之所罕到。内别五方之山,外分八方之海,纪其珍宝奇物,异方之所生,水土草木禽兽昆虫麟风之所止,祯祥之所隐,及四海之外,绝域之国,殊类之人。禹别九州,任土作贡,而益等类物善恶,着《山海经》。皆圣贤之遗事,古文之着明者也。其事质明有信。……
接下来,刘秀为了向皇帝说明“其事质明有信”,还举了两个例子。其中一例是:
孝武皇帝时尝有献异鸟者,食之百物,所不(肯)食。东方朔见之,言其鸟名,又言其所当食,如朔言。问朔何以知之,即《山海经》所出也。
刘向、刘秀(歆)父子是中国历史上已知最早校订《山海经》之人。他们看到过的《山海经》是“凡三十二篇”,而我们今天看到的《山海经》是经他们校订删编而定的十八篇。对于《山海经》,刘氏父子应最有发言权的。何况为此皇帝上表,是“臣秀昧死谨上”,岂敢胡言乱语?
今日事实证明,《山海经》确实“其事质明信”。现举几例,真让人称奇:
其一,在闻名于世的四川三星堆文化遗址发掘中,考古人员在一个祭器坑中发现许多保存完好的象牙,而今日成都平原又不是野象栖息地;遗址中还出土了很多玉器,而成都平原并不出产玉石。翻开《山海经》便可找到答案。《山海经·中次九经》指出:“岷山……其兽多犀象,多夔牛”;“岷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白珉。”白珉即是白色的硅质类岩石。这就指明了三星堆遗址中象牙和玉石器的来源。而三星堆出土的人首鸟身青铜像,也与《山海经·中次八经》中的山神形象相合。
其二,清末民初曾任清朝政府和尼国政府驻外使节的欧阳庚先生之子欧阳可亮,耋年曾跟随其父在中南美洲生活多年,相识不少印第安人,曾有一段奇特的经历,现将欧阳可亮先生的自述摘录如下:
“笔者耋年在海外,与殷地安人(欧阳可亮认为印第安人实应为殷地安人,有殷人之意)家庭同吃同住同学同游六年,1926年6月15日,与欧阳可宏三哥、可祥五弟,受殷福布族招待,派二十名殷福布族青年水手划船,从墨西哥支华华(CHIHUAHUA)州的支华华市支华华村的甘渊汤谷(即 谷)23人上船,一路上有800公里地下钟乳古水道,实入《山海经·大荒东经·大荒南经》之大壑、甘渊、归墟、咸池,而不自知。由黑(墨)齿国(即墨池国)之尤卡坦半岛科潘河上岸,出墨池(归墟),到拉文塔太阳神庙遗址。见日出杲杲,朝阳东升于穹桑树上,殷地安群众已集数百,礼拜太阳。20名水手也站立挺身,仰面朝天祈祷。回去时,仍由大壑、咸池,进入地下钟乳水道,在墨池归墟饮‘合虚山长寿甘泉的甘露水 ,见有地下水道岔口,钟乳下垂滴水,蔚为壮观。一水手说:这岔道是天元(TIENYUEN)日月山,常羲(CHANGSI)妈妈正在浴月,一月方至,一月方出。三哥问:怎么墨国也有轩辕呢?答:这是海外天元。指又一钟乳大岔水道说:这是羲和(SIHO)妈妈浴日的地方,共有22个地下岔道,一进去,迷了路就出不来了……我们兄弟3人1927年才回中国学汉语,当时只会说西班牙和殷地安语,23人谁也没读过《山海经》,后来才知道水手讲的同《山海经》记的多有暗合,很是惊讶……
1926年这次游历终生难忘,因我童年和殷福布族等殷地安人生活,彼此互称殷地安,自言中国人,确信美洲‘印第安’人,就是中国商殷人和少昊、夸父等中华先人的裔胃。③
其三,再说到默茨。默茨在《山海经·大荒东经》中读到开篇一句:“东海之外大壑”,并《海外东经》中羿射九日神话之源:“十日所浴,在墨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默茨认为,“大壑”便是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他们在四千年前称之为‘大壑’,我们今天称它为‘大峡谷’。人们站在大峡谷边上眺望,无不为它瑰丽的景色所感动。印第安人对此不能无动于衷,中国人不能,我们也不能。”默茨进而推断道:中国关于羿射日的神话,其出处无疑就在《山海经·海外东经》。“我相信终有一天会发现,射日的故事最早发源于某一印第安人的部落,是印第安人讲给中国人听的。中国人将印第安人关于峡谷怎样形成的神话,作为大壑(大峡谷)的神话带回来……印第安人是想解释峡谷是怎样来的,想弄清为什么会流金铄石,五光十色。对诗情画意的中国人来说,这故事听来是讲得通的……应该承认,神话的根子就在美国大峡谷。”
默茨的推论虽然大胆,却不无根据。现在我们吃惊地得知,在美国大峡谷附近的印第安部落中,确实流传着十日神话。徐松石教授经搜集考证,指出:“美洲也有墨西哥境十日浴于扶桑汤谷的故事。又有加利福尼亚沙士太印第安族的十日传说。据谓狗酋达(犬形神人)创造天地日月,造成十个太阳和十个月亮。他们本来是轮流出现的。后来有一个时候,十个太阳白天并出,十个月亮夜里并悬。弄到日间则热似焦火,夜里则冻似寒冰……人民十分痛苦。狗酋达就出来毁灭了九个太阳和九个月亮。然后人类生活得以恢复常态。”
现在,我们似乎可以说,美国西部的大峡谷,与《山海经》所记“东海之外大壑”方位地貌相合。而流金铄石的大峡谷应为古人眼中日出之处。大峡谷附近的印第安人与中国人有着相似的十日神话传说。至于是否古时来到大峡谷的中国人将印第安人的十日传说带回去,演变成羿射九日的神话,恐怕只能做为默茨的推想而难予考证。
三
《山海经》确实是上古先民认知世界的记录,其囊括的范围大大超越了现今的中国本土。如若不然,《山海经》又如何被分为“海内”、“海外”与“大荒”等不同地域而分别叙述呢?
我们应该注意到,在《海内经》和《海内南经》、《海内北经》、《海内西经》、《海内东经》诸篇中,已可以大致看到一个“海内”的轮廓,这个轮廓的东南角已达“会稽”,西北角已达“凶奴”、“东胡”,西南角甚至达到“天毒”(晋郭璞注:天毒即天竺,按指今印度),而东北角则明确记为“朝鲜”与“倭”。
请看:“盖国在钜燕南,倭北。倭属燕。”“朝鲜在列阳东,海北山南。列阳属燕”。晋郭璞为此注曰:“倭国在带方东大海内……”“朝鲜今乐浪县,箕子所封也”这就指明《山海经》之《海内北经》提到的“倭”和“朝鲜”即今日的日本和朝鲜、韩国。
既然古时已将日本和朝鲜列于“海内”,那么,《海外东经》、《大荒东经》所到达的地方,必然远于日本和朝鲜。而在日本、朝鲜以东会是哪里呢?答案不言自明,当然应是美洲。
《海外东经》记载的“汤谷”“扶桑”“黑齿国”等,必是美洲,因有其它典籍的记载佐记——《东夷传》载:“倭国东四千余里,有裸国,裸国东南有黑齿国,船行一年可至也。”
至于《大荒东经》所载“东海之外大壑”,更非美洲莫属。《列子·汤问篇》云“渤海之东,不知其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而中国古人到达东部如此之远的地方,之所以“质明有信”,并非虚妄,乃是因为有人双脚丈量的结果。
《海外东经》记载道:“帝命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万)九千八百步。竖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一曰禹令竖亥。一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
晋郭璞注:“竖亥”为健行人。清郝懿行注:竖亥右手把算,算当为 。《说文》云:“ 长六寸,计历数者”。而“竖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这就鲜活地描写出古时测量大地者的生动形象。
“自东极至于西极”,气魄何等之大!“东极”在哪里?《大荒东经》载明,在“日月所出”之处;“西极”在哪里?《大荒西经》载明,在“日月所入”之外。《大荒西经》记载,“日月所出”之山和《大荒西经》所载“日月所入”之山各有六处之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古人观察一年中不同时间,太阳出升和降落的方位稍有不同。看来,命竖亥测量由东极至于西极的里程,也许与制定历法有关。
还有一个情况值得注意,与《五藏山经》所记大量山名有所不同,《大荒东经》记载的许多山名都不象中国的山名,比如:
“大荒东南隅有山,名皮母地丘”。
“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鞠陵于天、东极、高瞀,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 羝。”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猗天苏门”。
“东荒之中,有山名曰壑明俊疾,日月所出。”
“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日凶犁士丘。”
上述这些中国人听来很怪的山名,无疑是外域山名的音译,是对当地土人所称山名的直译音录。如果是“海客谈瀛”式的神侃海聊,没必要编些古怪的山名。这倒从一个角度,证明古人确确实实到达了《大荒东经》所记载的地方。
这里应该提到默茨博士在美洲的踏勘中,发现的几处古代石刻。一处位于加拿大的阿尔柏达,一处位于美国北达科他,还有一处在亚利桑那的“四角”(Four Cornnrs)。这些石刻文字明显与古玛雅象形文字不属于一个系统,反而与中国商殷之际的甲骨文极为相似,有些文字简直与甲骨文相同。难怪北达科他商业与工业开发署,曾向全世界宣告:“中国人曾一度访问过北达科他”;并且在1972年再版的《关于北达科他的种种事实》一书里,附以有关中国人这次探险的记载。④
在北美洲发现的这些古代石刻,很可能就是古人“自东极至于西极”测量大地所留下的遗迹。要知道,“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是一个相当遥远的距离。如果不以古时测量步算(据说旧时丈量土地时左右两脚各向前迈一步为一测量步),仅以普通行走,两步为一公尺计,五亿步当有2.5亿公尺——已有20万公里以上了,其行走距离,早已远远超出中国本土,可以环绕地球几圈了!如果考虑古人行走时翻山越岭、涉水渡海,不可能以直线行走,“自东极至于西极”距离的记载是可信的。
并且,这项巨大的测量工程,不一定像有些学者所说的需要几代人才能完成,而是可以由一批同代人或一个部落的同代人便可完成。前些年,上海有位徒步走遍全中国的壮士余纯顺。笔者虽然没有仔细核查过他的有关资料,但以他经历过的几乎走遍中国大陆上的每一个市县、行走时间历时八年的情况看,他所走过的里程相加,相信已可以绕地球一圈。远古的健行人恐怕日行不止百里,若按日行一百华里计,一年约可走三万多华里,三年便可行走十万华里,足以绕地球一周。从《大荒东经》和《大荒西经》两篇记录来看,其叙述风格如出一位亲历者之手。可以推想,古时健行人完成了“自东极至于西极”的壮举,将大荒之东和大荒之西的所见所闻记了下来,并讲述给别人,因此才有了《大荒东经》和《大荒西经》。
伟哉,华夏先人!
默茨博士研读了《山海经》,并亲自踏勘美洲的山水河流之后,由衷的赞叹:
对于那些早在四千年前就为白雪皑皑的峻峭山峰绘制地图的刚毅无畏的中国人,我们只有低头,顶礼膜拜。⑤
而今天,我们还赶得上祖先的脚力么?
注:
①《人民日报》1982年6月6日第七版
②原译文如此,与《山海经》有出入
③《中华祖先拓荒美洲》198页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④默茨《几近退色的记录》第10页
⑤默茨《几近退色的记录》第100页
《大地》 (2001年第二十三、二十四期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