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哪个古城印证了印度古老文明
1856年,英国工程师约翰和威廉两兄弟,在印度德里西北修建从拉合尔至木尔坦的铁路时,因铺设铁轨需要道碴而发现了掩埋在地下的古城哈拉帕,但他们并未意识到这是一项具有历史意义的重大发现。他们从这座古城废墟中取走了大量的砖石垫在铁轨之下,铺设了长约160公里的一段路。直到1920年,考古学家才闻讯赶来发掘。同年,巴纳杰在哈拉帕以南约650公里的“死人之丘”发现了又一处类似的古城遗址——摩亨佐·达罗。1922年起开始发掘,其规模之大、持续时间之久在印度国内均绝无仅有。这两处遗址的发现表明,早在距今四五千年前,印度河流域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古老的文明,它与埃及、巴比伦、中国的文明一样悠久和辉煌,故并称为人类文明的四大摇篮。
根据最近20年来印度、巴基斯坦两国考古学界共同的调查结果表明,已发现的印度河文明遗址数量超过200处,其分布范围东起新德里近郊,西抵伊朗边境,南达古吉拉特邦,北止喜马拉雅山南麓,东西长1550公里,南北宽1100公里,面积与英伦三岛相当。
印度河文明遗址的发现,尤其是巴基斯坦境内的“死人之丘”——摩亨佐·达罗遗址的重见天日揭示出,早在雅利安人入侵印度之前好几个世纪,这里就存在着一个繁荣的青铜时代文明,它具有规划完善、人口密集的大型城市和众多的小型城市以及居民点,不仅有赖以生存的农牧业,而且还有相当发达的海外贸易。
曾几何时,印度河文明沸沸扬扬,扬名四海,怎奈好景不长,它大约持续了750~1000年左右,便倏然消逝了。印度河文明的突发性产生本身就是耐人寻味的,其忽然消逝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摩亨佐·达罗位于今天巴基斯坦信德省拉尔卡纳城以南24公里的印度河东岸,西南距卡拉奇海港约225公里。摩亨佐·达罗的意思是“死人之丘”,遗址由东、西两个土丘构成,高出周围平原约18米,叠压着丰富的文化层。虽然如今由于地下水位的上升等因素的影响,已无法发掘清理到最底层,但是,钻探资料表明,这座古城之下不存在一个前哈拉帕文化层。就目前已发掘的结果来看,大致可以划分为9~10个依次叠压的考古文化层,其中最低的一个文化层深达12米。鉴于各层中的出土物如偶像、陶器、印章等大致相同,考古学家们认为它可能代表着大约500~1000年的人类连续居住期。
摩亨佐·达罗古城面积260万平方米,鼎盛时期人口估计将近4万人。城市分为城堡和市区两部分,笔直如砥的街道在十字路口直角相交,房屋排列井然有序,因此,它被看作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有完善规划的城市。学术界普遍认为它是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500年的青铜时代的一座世界名城。
摩亨佐·达罗古城的建筑物都是用火砖砌成。今天,当你漫步于这座城址中时,四五千年前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举目可见,街道水沟历历可辨。古城明显地分为东西两部分:西部地势较高,建有设防严密而又坚固的城堡,是统治中心所在;东面地势略低,是城市平民、手工业者和商人的生活区。
城堡建在一个10米高的人造平台上,有高而厚的城墙和防御塔楼。城堡中心是举世闻名的长方形大浴池,长10米,宽7米,深2.4米,周围建有一系列公共建筑物,浴池底部的火砖用沥青进行过防水处理,然后用石膏灰泥砌合,密不漏水,浴池南北两侧设有阶梯,通到浴池的底部。大浴池是摩亨佐·达罗的典型遗迹之一。
紧邻大浴池的西边是一个带有通风管道的粮仓,建在用火砖砌成的平台上。粮仓最初东西长45米,南北宽27.5米,后来又进行了扩建。专家们认为,大浴池是专供祭祀的场所,粮仓是聚集财产的仓库,两者结合在一起,寓意着生命的再生和繁衍。
城堡南部还有一组公共建筑物,其中心是会议厅。
由此可见,城堡不仅是全城的统治中心,而且是宗教中心。统治者凭藉大浴池的威力和粮仓的力量行使着对广大平民的生杀予夺大权。
古城的东面是居民生活区,有东西走向的干道两条,南北走向的干道三条,或相互平行,或垂直相交,主干道宽达10米,将城区划分为12个区域。在每一个区域内又有宽1.5米至3米左右的小道与主干道相通,将城区划分成更小的方块。街道下面,有砖砌的排水沟。整个城区内居民住宅建筑错落有致,布局合理。居民住宅主要用红砖砌成,大小、高低和设备差别很大。有的只有两间小屋;有的却有许多房间和厅堂;还有两三层的楼房,内设有厨房、盥洗室和卧室,显然是富人的住宅。居民住宅的大门面向小街,有完善的排水设施将污水排入小街的排水沟内,然后汇入主干道的排水沟中,排水沟上设有许多检查用的小孔,以防淤塞。而贫民的住宅根本没有这些设施,反映出贫富分化,阶级对立。如此复杂的城市排水系统不仅在历史上无与伦比,即便在当今世界,也为诸多城镇所望尘莫及。
史前时期的摩亨佐·达罗古城屡遭洪水肆虐,然而每次洪水消退后,很快城市又按原样得到毫厘不差的重建,严格地维持了原有的城市规划。这显然与当时的强权政治统治着这座印度河流域最古老的城市有关,同时也反映当时的社会固步自封,停滞不前。
在摩亨佐·达罗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遗迹和遗物。然而奇怪的是,迄今尚未发现神庙、宫殿或王陵之类象征宗教或世俗强权的纪念物,而且出土的武器也很少。这种现象又表明,印度河流域不存在像两河流域文明社会那样的祭司和国王,是一个和平、安定、开放的社会。
这一文明的发展和绵延是建立在农业与贸易基础之上的。从摩亨佐·达罗遗址出土的兽骨材料来看,当时信德地区并没有今天这样的沙漠,在印度河东面流经信德省的河流还有一条,名叫麦赫兰河。在大河的滋润下,这里土壤肥沃,水源充足,灌溉农业发达。先民们种植的农作物有小麦、大麦、水稻、棉花和枣子,驯养的家畜有瘤牛、黄牛、水牛、绵羊、猪、狗、象和骆驼。在农牧业发展的基础上,派生出了植棉织布业、养羊剪毛纺织业,有了专业分工的工匠和商人。“信德”之意即为“棉花”(一说意为海),据说当时印度河流域棉花远近闻名,两河流域的巴比伦人把棉花称为“信杜”,希腊人称为“信顿”,其发音与今日的“信德”大体相近,因此,“信德”一词可看作是印度河文明为植棉业鼻祖的有力佐证。
摩亨佐·达罗的手工业颇为发达。当时已出现了带轮子的车,二进位制与十进位制计算数字的标准度量制度,并且制造红铜、青铜和石质武器,以及金、银、金银合金、红铜、青铜、釉陶、红陶、象牙和玉髓等质地的装饰品,但没有铁器。陶器绝大多数为素面,也有鲜红条纹上再饰黑彩的彩陶。金属制作与石雕工艺娴熟,尤其以小形石印章上的凹雕工艺最为突出,在用石器、陶器和象牙雕刻的印章上不仅刻有牛、鱼、树木的图案,而且还有奇异的文字。这种文字共有500余个,自左向右读,至今尚无人能够破译。
摩亨佐·达罗的青铜舞女,以及身着三叶纹饰罩袍服装的头像与哈拉帕遗址出土的红色砂岩裸体躯士雕像和灰色雕像,这四件工艺品被看作是印度河文明城市中“杰出的精品”。
在农牧业、手工业发展的基础上,摩亨佐·达罗的商业、贸易活动日趋繁荣。这里生产的大量陶器、石器、青铜器和装饰品被运往各地交换农副产品,与此同时,各地的农副产品集中收缴到当地的“粮仓”,然后运送到文明古都摩亨佐·达罗。
摩亨佐·达罗鼎盛时期的海外贸易在印度河流域也是首屈一指的,其中最大规模的贸易是经由海路与两河流域古老文明的交往。在此过程中涌现出罗塔尔、马克兰、俾路支等各处贸易中转站,它们在保护和促进贸易发展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也为印度河文明的摩亨佐·达罗在印度河流域独领风骚起了媒介作用。例如在罗塔尔遗址中,出土有与波斯湾沿岸遗址中特征相似的馒头形铜铸块、波斯湾式样的印章等,还有船坞遗址,同样在两河流域和叙利亚也发现了印度河文明特点的发运货物的印章和封泥。
在遗址附近的博物馆内,有一幅重现当时城市全貌的图画,画面上可以看见“赭红色的城墙内商旅云集,烧砖制陶的火窑轻烟袅袅,椰枣树遮天蔽日,印度河上舟楫如过河之鲫。”考古材料证实,昔日的摩亨佐·达罗一带郁郁葱葱,水草丰茂。
2. 简述古代印度文明起源和演进过程
印度文明起源于南亚次大陆的文明,由于印度河流域是古代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故以此命名。
印度文明出现前很久,农业可能已经在世界上许多彼此相距很远的地方独立发展起来了,这些地方包括热带的东南亚、亚洲的最西端(今土耳其东部、叙利亚和伊拉克北部)、非洲、以及公元前第一个千年期间的中南美洲。非洲和美洲古代农业的独立发展直到晚得多的时代才导致出现完善的书写体系和金属加工,尽管美洲农业社会最终建立大城市的时候在其他方面却仍然停留在技术落后的石器时代。与采集文化不同的是,耕种永久性农田要求有永久性居住地,这类由农民居住的村庄或小镇在公元前10000年后不久开始出现在亚洲最西端。
但文明一词的拉丁文civitas有城市的含义,它指的是多数居民不再是农民的大居留地;它的居民应该包括办事员、文牍员、行政人员、工匠、金属加工工人、店主、商人以及其他标志劳动分工并把城市与村庄或小镇区别开来的专业人员。有关这一发展阶段的最完整的考古和文献证据是在亚洲,尽管如今在非洲和美洲发现的越来越多的证据有可能改变我们当前的认识。然而看来可信的是,我们定义的文明是按照上述线索演变过来的。
从苏美尔到印度并不远,交通也方便。水路出平静的波斯湾后沿海岸航行可直达印度河河口,需要通过伊朗和郫路支很少绿洲的沙漠的陆路也很常用。在这条陆路沿线和印度河以西的郫路支边境高地,就有公元前5千纪期间出现的好几个新石器时代农业发达地区和大型村庄或小镇。虽然这些地方的发展可能与苏美尔无关,但它们大概得益于古苏美尔的成就。印度河洪泛区到公元前6千纪和公元前5千纪时也有了农业,因而大概是独立发展的。大约到公元前3000年,印度河流域出现了真正的城市,而美索不达米亚周围高地的农业后来才扩张到河边低地。与美索不达米亚一样,洪泛区向古代农民提出了新挑战:如何控制河水泛滥、实行人工灌溉和排除洼地积水。经过长期改进各项农业技术所积累的经验,终于成功开发了低地潜在的丰富农业资源。稳定的剩余农产品为建设真正的城市而非小镇提供了物质基础。这些城市的居民有文化,会金属加工,靠剩余农产品生活,有劳动分工,在艺术、建筑和城市规划上具有丰富的经验。
迄今发现的主要古城市集中地在今拉贾斯坦的卡利班甘(大概是印度发现的最古老的城市遗址)、巴基斯坦旁遮普的哈拉帕和印度河下游的莫亨焦-达罗。三地共有近200个同一时代的较小城镇或村庄的遗址,它们散布在从印度河流域向东至恒河上游、向南几达今孟买的广阔地域内,它们展示了相似的居住区、陶器、印章(用于标明财产所有权)和艺术品。所有这些遗址的发掘深度和地层性质都相同,这进一步表明了哈拉帕文化的同一性。这个在地域面积上超过所有其他地方所有已知古文明的文化综合体被称为印度河文明,它无疑与这条
河及其支流有密切的关系,如同苏美尔和埃及文明与河流的关系。印度河与尼罗河及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一样,也是一条不稳定的河流,即发源于多水的地方。它的多条支流从有充沛融雪水和夏季季风雨的喜马拉雅山区出发,流过旁遮普和干燥的拉贾斯坦低地,进入信德的沙漠后在今卡拉奇附近入海。所有这些低地都缺雨,而印度河流域的下游部分实际上与苏美尔一样是沙漠,因而农业必须依靠灌溉。一年一度的洪水既提供了水又带来了极肥沃且容易耕种的冲积土壤,再加上长而温暖的生长期和终年不断的日照,构成了发展农业的优越条件,这些条件与促成埃及和苏美尔在掌握了管理利用洪水的方法后达到古代突出地位的条件是相同的。印度河也提供了运输粮食和建筑材料等大宗货物的廉价而方便的手段,它和少树而平坦的平原一起,创造了便利的交通,这对于互通有无和劳动分工都是十分重要的。
可以看出,在纳巴达河和达布蒂河护卫下的温迪亚山脉和萨特普拉山脉,将印度拦腰截为南北两部分。印度南部另有隆起的德干高原做屏障。在北部边境,兴都库什山脉、苏莱曼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形成了难以逾越的壁垒。古城市遗址——卡利班甘、哈拉帕和莫亨焦-达罗——全都紧靠印度河及其支流。印度河文明瓦解后,居民区开始移向孔雀王朝崛起的恒河流域。
约公元前2500年的莫亨焦-达罗遗址出土的青铜舞女像。人物形象的风格独特,甚至有些抽象,但十分传神地表达了舞者的兴致和动态。(National Museum of India)
印度河流域居民的艺术和他们非凡的城市规划,也是全然独具特色而与苏美尔无关。他们用的印章与美索不达米亚之前或同时代的印章极为相似,而我们知道,最晚从公元前2500年起,两地之间已有贸易往来,因为这一时期的印度物品已在苏美尔发现,苏美尔的物品也在印度发现。看来十分可能的是,由于印章大概主要用于标志财产或货物的所有权,印度河的居民在与苏美尔人的贸易过程中采纳了它们。
印度河文明究竟何时出现难以确定,粗略的估计应早于公元前3000年。城市遗址,包括卡利班甘、哈拉帕和莫亨焦-达罗这三处主要遗址,都紧靠印度河或其支流,这些地方的地下水位都很高。最深的(也是最古老的)遗址如今都在今天的地下水位以下,这给考古发掘工作造成严重困难。自从这些古城市在大约5000年前建成以来,江河流向发生了很大变化。洪水和沉积的淤泥已将大多数最早期的证据冲走、埋葬或淹没。与尼罗河三角洲一样,由于同样一些原因,我们没有可能再看到比我们目前所能证明的更久远的早期阶段。迄今能够确定的最古老文物的年代都集中在公元前2500年前后,但它们全来自遗址较高层面,因而必然来自城市文化已经相当先进的时期。在文明开始形成的阶段,它的发展比较缓慢,因而可以设想,它应该比公元前2500年更早许多个世纪就开始了。在公元前2500年以前这一时期内,它演进并建成首批城市,达到了我们今天见到的公元前2500年的形式和水平。因此,公元前3000年这一推测较为合适,尽管仍然是一个带任意性的整数。
我们不知道这些城市的建设者们怎样称呼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居住地。我们今天用的是现代地名——如莫亨焦-达罗的意思是“寂静的地方”。希腊人把他们在亚历山大时代遇到的地方称为India,这个名称起源于雅利安人给那条河起的梵语名字Sin,由此联想到India大概就是指的印度河流域及其附近地区。波斯人及印度人自己用的名称是Hind,显然与Hin、Hinism和Hinstan(意思分别为印度、印度教和印度斯坦——斯坦意为“国家”)以及印度河下游的Sind或Sindh(信德省)同词根。有关印度的第一部外国人记述是波斯人在居鲁士大帝居鲁士大帝二世(CyrusⅡ the Great,公元前590/前580~约前529),波斯政治家,伊朗西北部古代国家米底的国王之外孙。在约公元前550年起兵造反,进攻他的外祖父,获胜后继承米底王位。——译者(公元前550~前530年在位,其帝国曾短暂兼并印度西北部疆土)时代所写;波斯人将Sind或Sindh改回到Hind或Hinsh,从而最后确定下来并沿用至今。
与苏美尔人的贸易从水陆两路进行。水路通过印度河入海口附近的洛塔尔港口,那里有石砌大码头和仓库遗迹。所有这些,都与一个显然属于哈拉帕文化(印度河文明的一个别名)的城市有关。这里及哈拉帕印度的另一些地方,都发现了苏美尔的货物,苏美尔也发现了哈拉帕的货物,而在这两地之间巴林岛上一处遗址则发现了两地的货物,看来它曾经是一个大贸易中心,是来往苏美尔的许多贸易路线的交会地。苏美尔文献谈到一个名为迪尔穆恩的地方,是从他们河流入海口向南航行数天即可抵达之处,大概就是指的巴林。那里有来自东
方美鲁哈地方的商品:象牙、孔雀、猴子、精美的石头、祭祀用的香和调味品,总之有圣经上说的“猿人、象牙和孔雀”。美鲁哈肯定就是印度,但究竟是苏美尔人到了印度、还是印度人或中间商把货物运到迪尔穆恩,则尚无定论。
印度河文明的城市米诺斯,希腊文化中克里特某个统治者或其朝代的名字。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把他发现并挖掘出土的克里特文化称为米诺斯文化。——译者
印度河文明的两件明显不同的文物:莫亨焦-达罗的祭司模样人像和哈拉帕的残缺人体躯干。风格独特的“祭司”很像米诺斯①(克里特)艺术,人体躯干则颇似古典希腊艺术。两件文物都来自印度河文明,表明它们可能制作于不同时期,因而反映了风格随时间的演变。(左:Stella Snead/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India;右:Borromeo/Art Resoure, NY)印度河文明最惊人之处也许是它的城市规划设计,几乎每座房屋都有水井、供水管道系统、浴室和废物排放管道或排水沟。如此发达的城市建设实为古代任何地方所未见,甚至西欧和北美要到19世纪晚期才有类似规模的成就。滋养这些城市的河流供给城市的市政用水,是从上游靠自流方式引来的,这一方式后来为数代莫卧儿皇帝用来给他们在德里及阿格拉的宫殿供水。印度河文明的居民对私用水源的重视,说明印度人特别强调沐浴、洗涤以及祭祀仪式的纯洁。已经发现的宗教人物多种多样,但其中很多似乎是印度的创造及破坏之神湿婆、丰收之神、以及主管出生-生命-死亡-再生循环之神的古代形象;还有最早的瑜伽瑜伽是印度教的一种哲学,它规定了严格的精神及肉体磨炼,以求达到与宇宙精神合一。修行者,那时就已经表现为坐姿、抱臂并定睛凝视来世的形象。始祖女神、男性生殖器形象以及牛崇拜,提供了与古典及现代印度文明之间联系的另一些线索。有些学者指出,印度特色的转世及无穷生命轮回观念就曾经是哈拉帕人的信仰。确实,包括宗教及其他成分在内的大部分传统及现代印度文化的根源,都能在由印度河文化拼合成的图景中找到或推断出来。
有隆肉的公牛。印度人对牛的尊敬起源于印度河文明。(Jehangir Gazdar/Woodfin Camp & Association)这些古城市的房屋惊人地相似,说明社会分工还不很细;房屋沿着规则的街道排列成半格栅式图案。有少数较大的建筑,而大多数城市的较大建筑中都有一间公共澡堂,可算是最大的单一结构体;另一些较大建筑可能是市属粮仓或栈房。我们尚不认识的这些城市居民留给我们的艺术,不仅品质高超而且形式极其多样。多样性可能表示它们是在一个艺术风格发生了变化的很长时期里创造的,恰如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在1000年内风格的变化:抽象派、现实派、理想派,等等。最吸引人的艺术品是大量形态各异的泥土或木头制造的儿童玩具,其中有极小的牛拉的极小的车和会爬绳的猴子。这说明当时的社会已经繁荣到能够生产这类非必需品——这是灌溉农业高生产力的贡献——而人也具备了受钦佩的价值。另外,这些遗址中很少见到武器或其他战争迹象,看来那里的文明是平和、仁慈、有高度组织的高级文明。印度的土产棉花也是在这里最早用于织布制衣,这一创新晚得多才传播到世界其他地方。动物雕塑和浅浮雕,包括很多印章上的作品,工艺极其精良,其中大量牛科动物形象多为我们熟知的弓背牛,说明从那时起牛已经受到尊敬。这些以及其他证据使我们相信,早在哈拉帕时代以前,就已经出现了对生命的尊重和非暴力要求,这些都是印度人一贯强调伟大生命链条和万物同源的标志。
印度河文明居民的主要食用农作物是小麦,它最初可能是从西方地区引进的;作为补充的有大麦、豌豆、菜豆、油用种子、水果和蔬菜以及家养牛和羊的奶产品。工具用青铜、石头和木头制造,较晚的若干世纪中出现了铁,并被用于制造比如车轮轴的销钉。只是到了印度河文明末期,水稻才以次要作物出现,那是通过与恒河流域交往而从东南亚原产地输入的。甘蔗也是印度土产,并在印度河流域最先人工种植,但今天在灌溉系统更优的恒河流域种植更多。在印度河地区,靠近河边的地块不但必须加以灌溉,而且一再遭受无规律的、偶尔灾难性的洪水之害。相继建造的堤堰遗迹说明,甚至保护城市本身免遭洪水或河流改道之害的努力并非总能成功。在这片平坦、半干燥或甚至沙漠地区,没有可用于建筑的石料,城市是与苏美尔一样用晒干的土坯或烧制的窑砖建造的。烧砖用的燃料或取自河边的树丛(很快就消耗殆尽),或从林木更茂盛的丘陵或河流上游多山地区运来。哈拉帕的废墟最早在1850年代由一位英国军事工程师进行了考察,他敏锐地注意到,承包铁路道渣的印度人给他送来的砖块和其他碎片的尺寸很奇怪,同样奇怪的还有某些碎片上的符号,其实那就是印度河文明的书写体实物样品。这位工程师追根溯源一直追到哈拉帕遗址,并且意识到那些都是比当时已知印度文明更古老的一种文明的遗物。
到公元前第三个千年之末,印度河文明开始衰落。尽管只能推测衰落的原因,但有明显的证据表明耕种或灌溉的土地和城市所占地区的面积都逐渐缩小。洛塔尔港口约于公元前1900年前放弃,其他大居住中心维持的人口也比原先大为减少,且拥挤在衰败城市的某个小区域中。在某些遗址上也发现了暴力迹象:灰烬和未掩埋或无头的尸体,大概是遭匪帮袭击的
受害者,因为那些城市基本上无力抵御掠夺。任何文明存在很多世纪后,都可能出现衰退迹象,但印度河居民遇到的却是由他们的沙漠或半干燥环境引起的一些特殊的、短期内即可变成难以克服的问题。任何干旱地区经长期灌溉后,必然逐渐积累因水蒸发又无雨水有效冲刷而留下的盐碱。灌溉使地下水位提高,甚至可能上升到作物根部。当积累的盐碱达到对作物有害的水平,或作物根部被淹,农业就可能相当突然地宣告完结。就是今天我们也能在很多包括美国在内的干燥灌溉地区看到这两个问题造成的影响。
在印度河流域古代耕种过的地区中,有大片地块看来就是由于这些原因而被放弃的,因为古代耕地表面有白色沉积物。另外,一再发生的洪水和江河改道,不但直接威胁城市,而且所携带的淤泥破坏或堵塞给农田供水的灌溉渠道而间接危及农业基础。江河改道也可能使城市或灌溉区失去水源。所有这些都是发源于山区然后流经少树沙漠地带的不稳定河流的行为特点。没有气候变化的证据,尽管有人无视相反证据而断言如此,但有不少证据表明曾经造就了城市、滋养了艺术的剩余农产品减少了而终至消失,残余人口居住在一度辉煌的城市废墟中,靠他们从幸存的、生产能力远为低下的农田榨取的些许收获,再加上狩猎和采集,过着比较简单的生活。在这种衰退状况下,他们越来越无力保护自己免遭外来人的袭击。后来抵达这里的雅利安移居者,从未看到过印度河文明的鼎盛时期,因而不可能是它瓦解的原因。创造了印度河文明的人或他们的后代,随身带着他们的文化和技术,大概向东疏散到恒河流域或向南迁徙到了印度半岛。
3. 古代印度有哪些着名的古城或古建筑
泰姬陵是莫卧儿王朝一位王后的陵墓
佛教建筑
古代印度遗留下了窣堵波、石窟、佛祖塔等佛教建筑。窣堵波是一种用来埋葬佛骨的半球形建筑,最大的在桑吉,约建于公元前250年。半球体直径32米,高12.8米,下为一直径为36.6米,高4.3米的鼓形基座。半球体用砖砌成,红色砂岩饰面,顶上有一圈正方石栏杆,中间是一座亭子,名曰佛邸。窣堵波周围树有石栏杆,四面正中均设门,门高10米,门立柱间用插榫法横排三条石坊,断面呈橄榄形。门上布满浮雕,轮窣上装饰圆雕,题材多是佛祖本生故事。
石窟分两种。举行宗教仪式的石窟叫支提窟,平面长方形,纵端为半圆形,半圆形的中间有一窣堵波。除入口处外,沿内墙面有一排柱子。另一种石窟称为精舍,以一个方厅为柱心,三面凿出几间方形小室,供僧侣静修之用,第四面为入口,没有门廊。精舍和支提窟常相邻并存,如阿旃陀的石窟群。
在相传为佛祖释迦牟悟道的地方——菩拉迦耶耶建有一座庙和一座塔。塔即佛祖塔,始建于公元2世纪,14世纪重建。塔为金刚室座式,在高高的方形台基中央有一个高大的方锥体,四角有四座式样相同的小塔,衬托出主体的雕佛。塔身轮廓为弦形,由下至上逐渐收缩,表面布满雕刻。
印度的佛教建筑随佛教传入中国,对中国的石窟艺术有一定的影响。
婆罗门教建筑
从公元10世纪起,印度各地普遍建造婆罗门教庙宇。形式和规格都参照农村的公共集会建筑和佛教的支提窟,用石材建造,采用梁柱和叠式结构。其外形从台基到塔顶连成一个整体,布满雕刻,建筑形式各地不同:北部的寺院体量不大,有一间神堂和一间门厅,都是方形平面,共同立于高台基上。门厅部分的檐口水平挑出,上为密檐式方锥形顶,最上端是一个扁球形宝顶。神堂上面是一个方锥形高塔,塔身密布凸棱,塔形曲线柔和,塔顶也是扁球形宝顶,神堂是一间圣殿,四方正方位开门,整个庙宇象征婆罗门教湿婆、毗湿奴、梵天三位一体神。最杰出的是科纳拉克的太神寺。
南部寺院规模庞大,通常以神堂为主体,还有僧舍、旅驿、浴室、马厩等。周围是长方形围墙,神堂顶上,每边围墙中央的大门顶上都有高耸的方锥形塔,造型挺拔、简洁,虽满布雕刻,仍保持单纯几何体的轮廓。典型的例于是马村拉大寺。
中部寺庙的四周有一圈柱廊,内为僧舍或圣物库。院子中央宽大的台基正中是一间举行宗教仪式的柱厅,它的两侧和前方,对称地簇拥着3个或5个神堂。神堂平面为放射多角形。神堂上的塔不高,彼此独立,塔身轮廓为柔和的曲线,有几道尖棱直通相轮宝顶。一圈出挑很大的檐口把几座独立的神堂和柱厅殿联为一体。
伊斯兰建筑
崇拜伊斯兰教的莫卧儿帝国统治印度时,各地建造了大量清真寺、陵墓、经学院和城堡。这此建筑的形式和规格虽受中亚、波斯的影响,但已具有了独立的特征。穹顶有了很大的改进,清真寺、陵墓多以大穹顶为中心作集中式构图,四角则是体形相似的小穹顶衬托。立面设有尖券的龛,墙体多用紫赭色砂石和白色大理石装饰。广泛使用大面积的大理石雕屏和窗花,建筑轮廓饱满,色彩明朗,装饰华丽,具有强烈的艺术效果。
代表建筑:
巴利赫蒂希尔神庙
中世纪德干地区诸王朝处于雅利安文化与达罗毗荼文化混杂的中间地带,频繁的战争导致南北方美术风格的交流。早期遮卢迦王朝(535~753)在迈索尔的 3座都城巴达米、阿胡尔和帕德达伽尔的神庙群,最初的形制由佛教支提堂演变而来,中世纪接受了南方式印度教神庙的影响,同时渗入了北方式神庙的成分。帕德达伽尔的维卢巴克夏神庙是建志补罗的凯拉萨纳特神庙的仿制品。拉施特拉古德王朝(753~949)继续开凿埃洛拉石窟。
埃洛拉第16窟凯拉萨神庙,是仿照帕德达伽尔的维卢巴克夏神庙设计的,镂空整块山岩凿成,不愧为举世无匹的巨构杰作。凯拉萨神庙的雕刻,综合了笈多时代的典丽、遮卢伽王朝的浑厚与帕拉瓦王朝的秀逸,动态强烈,变化丰富,活力充沛,代表着印度巴洛克美术的最高成就。约在同时期开凿的象岛石窟湿婆神庙,雕刻也富有印度巴洛克美术的特色,其中的巨岩雕刻《湿婆三面像》集优美、崇高、狞厉于一身,寓创造、保存、毁灭之奥义,堪称世界雕刻名作。后期遮卢迦王朝(10~12世纪)的神庙群,外壁壁龛密集,装饰渐趋繁琐。曷萨拉王朝(1100~1300)在德干西南的贝卢尔、赫莱比德、索姆纳特普尔修建的神庙,平面设计呈星形,悉卡罗较低,外壁装饰浮雕更加细密纤巧,亦流于罗可可风格。
凯拉萨神庙
中世纪北印度诸王朝奉为正统的雅利安文化,愈来愈多地吸收了达罗毗荼文化的因素。孟加拉、阿萨姆流行的□多罗教(性力崇拜),同时影响了印度教、佛教、耆那教及其美术。巴拉王朝(约750~1150)是佛教在印度本土的最后庇护所。波罗诸王扩建增修了那烂陀寺和佛陀伽耶大菩提寺等寺院。佛陀伽耶的金刚宝座塔分层立龛的角锥形高塔形制,可能与印度教神庙的悉卡罗有关。那烂陀等地出土的波罗石雕或铜像,如宝冠佛、多臂观音、密教女神多罗菩萨等雕像,受有笈多古典雕刻与南印度铜像的双重影响,感染了巴洛克的豪华、繁缛、怪诞,被称作火焰式的艺术。巴拉美术对尼泊尔、中国西藏、缅甸、爪哇等地的佛教美术影响较大。东恒伽王朝 (8~13世纪)在奥里萨境内营造了宏伟的神庙群。奥里萨神庙是北方式神庙的亚种之一,曲拱形的悉卡罗呈玉米状,代表作有布巴内斯瓦尔的林伽罗神庙、布里的扎格纳特神庙、康那拉克的太阳神庙等。奥里萨雕刻装饰繁丽、动态夸张,属于烂熟期的印度巴洛克风格。康那拉克太阳神庙的巨大的浮雕车轮富丽堂皇,被视为印度文化的象征。金德拉王朝(950~1203) 的都城卡朱拉侯的印度教、耆那教神庙群可与奥里萨神庙群比肩。卡朱拉侯神庙也是北方式神庙的亚种之一,悉卡罗呈竹笋状,主塔周围环峙多层小塔,代表作有根达利耶·摩诃提婆神庙等。卡朱拉侯雕刻以神庙外壁高浮雕嵌板带上千姿百态的女性雕像和爱侣(密荼那)雕像着称,变形极美,性感极强,亦属于烂熟期的印度巴洛克风格。卡朱拉侯出土的雕刻珍品《情书》是印度雕刻的压卷之作。北印度西部拉贾斯坦奥西亚的苏利耶神庙和阿布山的毗摩罗塔楼,古吉拉特的苏利耶神庙,也属于北方式神庙,比例匀称,装饰华丽。克什米尔地区仍然营造着犍陀罗传统的寺庙,重要的有摩尔坦德和阿万蒂普尔的庙宇。
建筑
从建筑艺术看,吠陀时代与列国时代基本上是木质结构,这些建筑物现已荡然无存。阿育王时,开始用砖石建筑材料,桑奇地方保存的佛塔就是用砖建成,以后又扩大,并砌上一层石块。该佛塔呈半圆形,直经约30余米,顶端为平台,台上造一方坛,坛上竖立层叠着的伞形柱,这是佛教徒奉祀佛骨的地方。该佛塔周围有环形道路,并绕以栅栏和四个大门,四个大门都布满了以佛教题材为中心的精致雕刻。 阿育王沙石柱,也是古印度建筑艺术的重要遗迹。这些高达15米的石柱,最重的达50吨左右,除奔马、瘤牛、大象等造型的柱头外,最着名的是萨尔纳兹大石柱,其柱头的四个背对背蹲踞着的狮子,栩栩如生,雄劲有力,象征着帝王的权威。
石窟
造型艺术中的重大成就还有我们比较熟悉的石窟艺术,其中最着名的是阿旃陀石窟。它位于海德拉巴省温德亚山脉的深山中,大约于公元前1世纪开凿,公元7世纪完成。因其在深山中,建成后约有1000年人烟绝迹,直到1819年才被欧洲人发现。石窟开凿在河流旁半圆形的悬崖上,共29个石窟。石窟的建筑有佛殿和僧房两种,内有大量的以佛教为题材的精美绘画和雕刻,也有以现实为题材的作品,体现了古印度艺术的独特风格和高超技巧,是建筑、雕刻、绘画三种艺术结合的范例,被誉为世界艺术精萃之一。据说唐玄奘到印度时曾拜访过这里。古印度人竟把一座石山变成壮丽的艺术宝库,充分体现了古印度人民的伟大创造力。
摩亨约.达路考古遗址
摩亨约.达路考古遗址 ——史前被毁灭的印度古城
摩亨约.达路位于巴基斯坦信德省境内,拉尔卡纳县城南20公里处,距卡拉奇约500公里,是世界上已发现的最古老的城市遗址之一。这座遗址的发现,彻底改变了人们对古代印度历史的看法,从此,印度河河谷文明被公认为古代世界主要文明之一,并与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相提并论。198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作为人类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1922年,一支由约翰.马歇尔率领的考古队在印度河谷下游一个名叫摩亨约.达路的土丘挖掘一座佛塔的废墟。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发现挖掘出的一些古代石雕远比佛教的时代更为古老。经过十年的挖掘,一座被尘土掩埋、沉睡了几千年的古城遗址破土而出。这时人们才想到,这里与哈拉帕发现的遗物属于同一类型、同一文化的物品,便将其称之为哈拉帕——摩亨约.达路文明,或曰印度河谷文明,并开始发掘哈拉帕古城的遗址。 考古学家在印度河谷地区共发现了5座古代城市,其中最大的两座是位于今巴基斯坦信德省拉尔卡纳县境内的摩亨约。达路和位于旁遮普省的哈拉帕。这两个城市每座约有居民5万多人,其他三个城市人口略少。 最使挖掘者们震惊的是,这两座古城实在是太古老了,它们最初的建设始于公元前 2500 年,几乎像苏美尔文明和埃及文明一样古老,比人们原来所了解的古印度文明向前推进了整整1000年。 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不但城市的年代异常古老,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两座城市在建造之前,似乎就已经作了非常细致的设计。不论是公共建筑、住宅、街道、商业区还是仓库,都规划得极有条理。 摩亨约.达路可谓上古时代城市设计的最佳典范,整座城市布局合理、规范,极端重视条理、秩序和计划,颇具现代化城市特征。每个城市都分为几个区,每个区都有墙围绕着。全城是四方网格设计的整齐街道,宽阔的街道呈棋盘式布局向四面伸延。两条南北向和三条东西向大路纵横交错,四周筑有城墙、塔楼、壕沟,均用烧制砖石砌成。人们居住的房屋设计风格基本相同,均是中间有天井的四合院结构。楼梯直接通往楼上或屋顶,窗户上装有活动的木格窗。
4. 古印度的早期文明遗址
印度是南亚国家,以印度河的梵文名称“信度”或其变音“兴都”,印度河流域是古代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故以此命名。大约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从遥远的西方带有先进技术的农民迁徙到肥沃的印度河流域,他们在此修建了运河,沿河的部落逐渐发展成为城市。公元前1500年左右,位于俄罗斯南部的雅利安人侵入此地,成为古代印度的主要居民。印度河流域最大的城市遗址是哈拉巴,因此也称这一时期的文明为“哈拉巴文化”。
印度文明的摇篮
恒河,印度文明的摇篮。印度人民尊称它为“圣河”和“印度的母亲”。在印度神话中,恒河原是一位女神,是希马华特。印度教徒视恒河为圣河,认为以恒河圣水沐浴可以净罪。恒河流域孕育着印度——月之国的民族。
约公元前2500年,由印度原始居民达罗毗荼人建立的奴隶制国家开始在印度河流域产生。公元前2000年中叶,属于印欧语系的一支游牧部落(即雅利安人)从中亚高原南下,他们征服了印度居民,在印度河流域和恒河流域建立起奴隶制国家。
大约在公元前1000年前后,印度雅利安人的一些部落开始向国家过渡。公元前6世纪,印度的恒河流域、印度河流域和南印度有20多个小国,这就是印度历史上的“十六国时代”,又称列国时代。
到了公元前6世纪初,相传在印度形成了16个国家。经过长时期的兼并战争,到公元前4世纪。在南部的恒河流域建立起以摩揭陀为中心的统一国家。在这一时期,印度西北部的印度河流域遭到波斯帝国的入侵。
古印度的种姓制度
在古印度,盛行原始的宗教崇拜,尤其是崇拜牛,常把战争称为“渴望得牛”,为此还举行盛大的宗教仪式,而这些仪式非常复杂、神秘,因此僧侣的地位得到很大的提高。于是,以祭司为职业的僧侣集团便形成了,即婆罗门种姓。后来,这些掌管宗教大权并为武士出谋划策的婆罗门,享有大量的财富和权利,成为第一种姓;刹帝利则是国王、武士和官吏等军事贵族,他们仪次于婆罗门,是第二种姓:从事农、商和手工业等的自由民,他们属于第三种姓吠舍;第四种姓称首陀罗,他们是那些被征服的土着居民、贫困破产和丧失土地的人,其中有许多人是奴隶。很明显,第一、二种姓是统治阶级,第三、四种姓是被统治阶级。为了使雅利安人永远凌驾于被征服的达罗毗荼人之上,婆罗门剥夺了首陀罗参加“萨特拉”的资格。“萨特拉”是宗教的再生礼,因此,位列前三的雅利安人被称为“再生族”,而首陀罗则被称为“一生族”。除了这四种姓以外。土着少数民族和不同种姓之间所生的子女被视作第五种人,即“贱民”。他们是最低层的人。
种姓制度是印度社会中一种以阶级为基础的特有的等级制度。印度从古至今,历经了几种不同的社会形态,但是种姓制度在宗教和法律的保护下一直延续下来,并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有所发展。种姓制度的存在,严重阻碍了印度社会经济的发展,直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消除。
印度古代的历法
大约在公元前1000年,随着灌溉农业的发展,印度已经有了相当精确的历法。在早期的吠陀中有零星的记载,例如在《梨俱吠陀》中有十三月的记载。《鹧鸪氏梵书》将一年分为春、热、雨、秋、寒、冬六季;还有一种分法是将一年分为冬、夏、雨三季。《爱达罗氏梵书》记载,一年为360日,十二个月,一个月为30日。但实际上,月亮运行一周不足30日,所以有的月份实际不足30日。印度人称为消失一个日期。大约一年要消失五个日期,但习惯上仍称一年360日。印度古代还有其他多种历日制度,彼此很不一致。在印度历法中有望终月和朔终月的区别。望终月是从月圆到下一次月圆为一个月:朔终月以日月合朔到下一个合朔为一个月。两种历法并存,前者更为流行。印度月份的名称以月圆时所在的星宿来命名。对于年的长度则用观察恒星的偕日出来决定。《吠陀支节录——天文篇》已发明用谐调周期来调整年、月、日的关系。一个周期为五年,1.830日62个朔望月。一个周期内置两个闰月。一朔望月为29,516日,一年为366日。公元一世纪以前大约一直使用这种粗疏的历法。
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原名乔达摩·悉达多,佛教的创始人。他的母亲摩耶王后年近五十时才怀孕。按照印度的习俗,她应该回娘家分娩,结果途经兰毗尼,在树下乘凉时生下了乔达摩·悉达多。乔达摩·悉达多出世7天之后,母亲去世,父亲净饭王就把释迦牟尼交给摩耶王后的妹妹摩诃波阁波提王妃抚养,王妃对他悉心照料。给予了无微不至地关怀。16岁时,他和拘利城公主耶轮陀罗结婚,后来生子罗怙罗。29岁时,他放弃了王宫的安逸生活,弃家外出寻道。
最初,释迦牟尼向一些着名的婆罗门学者求教,后来依照他们的说法,成为一名苦行僧,进行了长达6年的艰苦修行。由于过分劳累和营养不良,甚至晕倒在地。醒来后,他意识到苦修并不能带来任何成效。他慢慢走进尼连禅河,用河水将身上多年的积垢洗净,然后又吃了牧女善生送给他的乳粥,等到体力恢复以后。他离开了尼连禅河,准备前往婆罗捺斯,在行进的路上,释伽牟尼来到了一个叫做伽耶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一棵菩提树。于是,他便坐在树下打坐,想以此获得解除人生苦难的终极办法,并发誓“不获佛道,不起此座”。经过49天的冥思苦想,他终于大彻大悟,创立了佛教的基本教义。
佛教的基本教义
释伽牟尼在菩提树下的思索,构成了以四谛说为核心的佛教最基本的教义。四谛说,即苦谛(人生皆苦)、集谛(苦的原因)、灭谛(彻悟苦的原因,达到“涅槃”的境地)和道谛(通过修道达到“涅槃”的途径)四种真理,人们通过修行、断惑、涅槃,最终成为阿罗汉(“不生”的意思),而不再坠人人世的轮回。此外,佛教要求其徒众终身遵守“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出家修行的男子称“比丘”,女子称“比丘尼”,他们必须剃去头发,身着僧袍,从家庭生活中完全脱离出来:在家修行的男子称“邬波索迦”,女子称“邬波斯迦”。出家的信徒组成社团,称作“僧迦”。参加社团的人只能靠布施生活,不得拥有私产。每一个佛教徒都有游方传教的义务。
5. 古代印度历史的列表
古印度历史简述
多种姓的古印度文明
一、多分裂少统一的文明进程
自然环境 古印度的地理范围不限于今天的印度,而是指整个次大陆,即包括今天的巴基斯坦、孟加拉、尼泊尔等国。在古印度,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以“印度”作为自己的国名,但波斯人和古希腊人称印度河以东地域为印度,我国的《史记》和《汉书》称之为“身毒”,《后汉书》称之为“天竺”,唐代玄奘在其《大唐西域记》中改称为“印度”。显然,这个名称是从印度河的名称引申而来的。
古印度三面环海,北背高耸的喜马拉雅山,所以在地理上是一个独立的三角形半岛。其北部有平原,还有两条大河流域,即印度河和恒河,这对农业的发展有利。南部有高原,有富饶的森林和矿藏,这对手工业发展有利。由于次大陆地域辽阔,境内自然环境好,古印度人就用不着全力冒险向海洋挑战。
古印度也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远在1400万年前,这里就有人类的祖先腊玛古猿在活动。旧石器文化遗址主要分布在半岛的北部。新石器文化的遗址则遍布次大陆。约公元前4000年代末至3000年代,半岛进入金石并用时代。约公元前2300年左右,印度河流域进入文明。因此,整个史前时代直到文明的出现,次大陆一直有居民活动。
居民 古印度可谓世界人种的大熔炉。主要有矮黑人、原始奥大利亚人、达罗毗荼人、雅利安人、波斯人、希腊人、大月氏人、白匈奴人等,说得确切些,就是三大人种(黄种、黑种、白种)都有,方言竟多达200种以上,所以古印度居民的构成比较复杂。
如果说中国文明是长期统一,短暂分裂的进程,那么,古印度文明则是多分裂少统一的发展趋势。纵观其文明进程,大致有如下几个时代:
第一个时代是印度河文明时代(约公元前2300—1750年)。这是古印度最早的文明,中心在印度河的哈拉巴和摩亨佐·达罗两地,故称“哈拉巴文化”。但这个文明是直到1921—1924年才被人们发现的,它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一样,曾长期埋藏在地下不为人们所知。所以,1922年《剑桥印度史》第一卷初版时,还认为古印度进入文明是从公元前1000年代的“后期吠陀时代”开始的。哈拉巴文化的发现,使古印度文明的时间一下子向前推进了1300年。
第二个时代是吠陀时代(约公元前1500—600年)。这个时代又分为早期吠陀时代(公元前1500—1000年)和后期吠陀时代(公元前900—600年)两个阶段。所以分两个阶段是因为,辉煌灿烂的印度河文明原因不明的毁灭后,古印度的历史近200模糊不清。大约从公元前1500年开始,印欧语系的雅利安人侵入次大陆,但这些雅利安人是处在原始社会末期的人,所以在整个早期吠陀时代,即在公元前1500—1000年期间,古印度倒退到由野蛮向文明过渡的时代。从公元前900年开始,雅利安人才进入文明,或者说古印度才第二次进入文明。学者们把公元前900—600年这段时期称之为后期吠陀时代。不过,这个时期的文明与哈拉巴文化相比,实在是个可怜虫。
第三个时代是列国时代(公元前600—400年)。有时也称“早期佛教时代”。这是古印度列国并举的时代,但也是一个战国纷争,逐步为统一打基础的时代,其中恒河流域的摩揭陀国最为强大。此时,古印度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也东移,即恒河流域成为文明中心,至于印度河流域,不仅失去重要地位,而且在公元前518年被波斯帝国占领,成为其一个行省。
第四个时代是孔雀帝国时代(公元前324—187年)。这是古印度历史上第一个统一时代和帝国,但统一者不是列国时代的强国摩揭陀,而是已失去重要地位的印度河流域的一位出身孔雀族的起义领袖。亚历山大灭亡波斯帝国后,印度河流域成为亚历山大帝国的领土,但亚历山大一离开印度后,这里就爆发了起义,起义领袖旃陀罗笈多不仅赶走了亚历山大的守军,而且完成了统一大业,建立起了帝国。由列国并举到统一,一方面是世界各文明古国的发展趋势,一方面也有利于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所以到帝国第三代王阿育王统治时期(公元前269—232年),帝国进入繁盛时代。但这个帝国维持了137年后,于公元前187年被巽伽王朝(公元前187—75年)代替,巽伽王朝已不是帝国,初期统治整个恒河流域,以后就成了偏安于摩揭陀的小朝廷。到公元前75年,巽伽王朝末帝被甘华所杀,但甘华王朝(公元前75—30年)既偏安,以不巩固,45年间有四个国王统治,平均一个国王统治11年。公元前30年,这个小朝廷也被南印度的一个小国安度罗给灭亡了。总之,孔雀帝国灭亡后,古印度的历史一是长期模糊不清;二是外族不断入侵。先后有大夏的希腊人、塞种人、安息人、大月氏人。其中只有中国的大月氏人在古印度西北部建立了稳固的政权。
第五个时代是贵霜帝国时代(公元1—3世纪)。贵霜帝国的建立者是居住在中国敦煌与祁连山一带的大月氏人的一支。公元前2世纪,游牧的大月氏人被匈奴人击败,西迁至中亚,进而占据大夏,逐渐从游牧转为以农业为主的生活,社会制度也逐渐从原始社会过渡到阶级社会。张骞于公元前139年出使西域时曾到达此地。这时大月氏人分五个部落,酋长称“翕侯”,约在公元1世纪初,五翕侯中的贵霜翕侯丘就却(公元15—65年)消灭其它翕侯,统一五部落,建立起贵霜国家。丘就却还向南攻击喀布尔河流域和今克什米尔地区,初步奠定了帝国的基础。丘就却死后,其子闫膏珍(65—75年)继位,他又向南进兵印度,占领恒河流域。到第三代王迦腻色迦(78—102年)时,贵霜帝国进入盛期,都城富楼沙(今巴基斯坦的白沙瓦)。此时帝国地跨中亚和南亚,与罗马、安息、中国的东汉帝国并列为当时世界上的四大帝国。同时,在公元90年,贵霜派7万大军进攻驻守西域的班超,汉烟军人少,甚为惊恐,但班超利用贵霜军劳师远征,军粮不足之缺点,“收谷坚守”又派伏兵袭杀其向龟兹求援粮草的部队,迫使贵霜军退回葱岭以南,并与东汉保持和平关系。
迦腻色迦征战一生,扩大了帝国的版图,但也使百姓饱偿战争之苦,以至无法忍受他的扩张政策,所以当他卧病在床时,人们就用被子蒙住他,使他窒息而死。他死后,帝国开始衰落。到3世纪,帝国已分裂成若干小公国。古印度历史又进入模糊不清的阶段。直到4世纪笈多帝国的兴起。425年,贵霜在大夏的残余势力也被哑哒人(白匈奴)灭亡。
从以上几个时代不难看出,公元前2300年直到笈多帝国的兴起,古印度除了137年的孔雀帝国和近100年的贵霜帝国是统一强盛的帝国外,其余则都是诸国分裂时代。甚至是模糊不清的时代。
二、失落的印度河文明
文明的发现 如前所述,1924年以前,学者们讲古印度文明的第一章是从吠陀时代开始的,这当然是一种错误的认识。1921年,英国考古学家在印度河上游发现了哈拉巴遗址,1924年,他们又在下游发现了摩亨佐·达罗遗址。经科学测定,这是一些处在公元前2300—1750年的远古文明。比吠陀文明早出1千多年。印度传来的消息震动了当时全世界的学术界,因为这些遗址的文明程度不仅令人吃惊,而且使人们发现,吠陀文明简直是一个黑暗的大倒退时代。
文明的规模 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巴是城市文明遗址,两城周长都有4.8公里以上,城市都是由卫城和下城(居民区)两部分组成,其居民数各自约有35.000人。两城相距644公里,形成两个中心,这显然是两个彼此独立的国家都城。以后,考古学家们又陆续发现类似的大大小小的遗址数百处,其分布范围也不限于印度河流域,其地域比早期埃及和两河流域的古文明遗址的分布范围要大得多。显然,这是一个分布范围比较大的文明时代,但也是一个被人们彻底遗忘的时代。如果说苏美尔文明还能从神话传说中找到影子的话,那么,印度河文明则连个神话传说的影子也没有。好在考古学家发现了它,使这些在地下长眠了3千多年的大大小小的遗址得以重见天日,也使我们能够了解其文明的大概情况。
文明的特点 印度河文明是青铜器文明。铜制的不仅有匕首、箭镞、矛头等武器,也有镰刀、锯子、斧、凿、鱼钩等生产工具。农业是当时的重要生产部门,栽培的作物主要有大麦、小麦、豆类、芝麻蔬菜,在水源好的地方也种稻。此外还有椰枣、果树、棉花,所以印度是棉花的故乡。居民也从事畜牧业,驯养的动物有牛、猪、狗、驴等。家禽和鱼类也食用。
手工业比较发达。除青铜器外,也掌握了对金、银、铅、锡等金属加工技术,且热加工和冷加工已有较高水平,尤其是还会用焊接法制造金属器。制陶业和纺织业也有较高水平,如纺锤和纺轮在话许多遗址中都有发现,染缸的存在说明当时已掌握了纺织品的染色技术。陶器的坯由陶轮制成,再由陶窑烧制。陶窑设计也非常合理,火焰可烧到顶层。陶制品也有一些饰以图画精品。此外,手工艺品的制作也十分精美,如项链、戒指、手镯、臂镯、足镯、耳环等首饰,既有金银制品,也有象牙和宝石制品。印章是其特产,章上刻有文字和图案,文字约有四、五百个符号,这是进入文明的标志,但这些文字现在还没有释读通。
商业也很活跃。遗址中发现有印度河文明中心以外的东西,如印章在两河流域也有发现,同样,两河流域的圆形印章和金属制品在这些遗址中也有发现,这说明与两河流域有商业贸易往来。学者们认为,这种远程贸易是由海路进行的,印章也有船的图案。此外,遗址中还有石制的称锤,并有二进法和十进法,这说明其度量衡制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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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印度河文明两大古城遗迹有着怎样的谜团
1922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人们发现了位于哈拉巴以南600公里处的马亨佐达摩遗迹,这里出土的物品与哈拉巴出土的相似,人们才想起了50年前哈拉巴出土的印章,考古学家开始注意这两个遗址间的广大地区。这些遗址位于印度河流域,所以被称为印度河文明。据考证,遗址始建于5000年以前甚至更早。然而令人激动的还不仅是它的面积和年代,不久,人们就发现虽然这些遗址属于同一文明,但生活水平并不一样,参差不齐,这是什么原因呢?
对出土的印度印章进行研究的结果令人失望,没有人能释读印章上的文字。文字是一个国家文明的标志,有文字的印章可能在政治、经济活动中担任重要角色。而且印章只在马亨佐达摩和哈拉巴有出土,于是专家们推断,马亨佐达摩与哈拉巴都是都市,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处于同一文明的人生活水准不一样,当然这只是这些专家的一些主观臆断。
这些城市的统治者是什么人?考古学家按照惯例首先在马亨佐达摩寻找王宫和神殿,结果一无所获。这又提出一个问题:是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方法统治这块辽阔的国土?而且马亨佐达摩和哈拉巴有着完全相同的城市建设,难道它们都是首都?因为没有神殿,能不能用其他古文明中的例子—古印加、美索不达米亚、古埃及的国王同时兼任法老或祭司王来推测统治者呢?所有遗址中确实没有发现有祭司王统治的痕迹,难道5000多年前的印度河文明已经废弃了君主制?这么大的国土不可能没有统治者,考古学家又仔细研究第一块和以后出土的印章,但经过一个世纪的努力,印章上的字还是无法读解。那么,它是否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如果是,这两个城市为什么又没有神殿和宫殿呢?因为有一小部分印章上刻有神像,于是有人推测,这可能是宗教遗物。但也有人反驳说,这完全是家族或个人的保存品,不能说明整个国家具有宗教性质,况且出土的近3万枚印章有神像的只是很小部分。谜团越来越多。
为了进一步证实马亨佐达摩和哈拉巴的都市性质,考古学家对马亨佐达摩进行了最广泛的发掘。马亨佐达摩面积约100平方公里,分西侧的城堡和东侧的广大市街区。西侧的城堡建筑在高达10公尺的地基上,城堡内有砖砌的大谷仓和被称为“大浴池”的净身用建筑等,其中最令人惊讶的是谷仓的庞大,这似乎显示了这个城市当时的富足。不过装满大谷仓的谷物是怎样征集来的呢?市区有四通八达的街道,东西走向和南北走向的各宽10余公尺,市民的住房家家有井和庭院,房屋的建材是烧制过的砖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是难以置信的,因为在其他古代文明中,砖块只用于王宫及神殿的建筑。
最令考古学家惊异的是完整的排水系统。其完善程度就连现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现代都市也未必能达到。二楼冲洗式厕所的水可经由墙壁中的土管排至下水道,有的人家还有经高楼倾倒垃圾的垃圾管道。从各家流出的污水在屋外蓄水槽内沉淀污物再流入有如暗渠的地下水道,地下水道纵横交错,遍布整个城市。
面对如此密集的地下水道,人们不禁瞠目结舌。住宅区各处均设有岗哨。从挖掘结果看,这是一个十分注重市民生活公共设施的城市,这是一个什么社会形态的社会呢?为什么它没有宫殿,所有的住房水准又都一样?完全不同于宫殿、神殿林立的古印加、美索不达米亚及国王、法老陵密布、贫富悬殊的埃及呢?
除了完善的公共设施之外,还有不少通向印度河乃至阿拉伯海的港端口,这是国内外广泛而积极的经济活动的表现。这所有的一切出于何人?这个设计师可以说具有现代化的头脑。另外,整个马亨佐达摩没有防御系统和攻击武器,也没有精美夺目的艺术作品,这也是已知古代文明中的惟一先例。
从马亨佐达摩出土的人骨中,我们可以发现,这里出土的人骨,都是在十分奇异的状态下死亡的。考古学家发现这些人是猝死的,在通常的古文明遗址中,除非发生过地震和火山爆发,否则不会有猝死的人。马亨佐达摩没有发生过上述两件事,人骨都是在居室内被发现的,有不少居室遗体成堆地倒着,令人惨不忍睹。
最引人注目的是,有的遗体用双手盖住脸呈现出保护自己的样子。如果不是火山爆发和地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令这些人瞬间死去呢?这在很长时间内是一个谜,考古学家们提出了流行病、袭击、集体自杀等假说,但均被推翻了。无论是流行病还是集体自杀,都不能解释“一瞬间”的死去。而且有谁一边又在井边洗物品,在浴池里洗澡呢?为了解开这个谜团,印度考古学家卡哈对出土的人骨进行了详细的化学分析。卡哈博士的报告说:“我在9具白骨中发现均有高温加热的痕迹……不用说这当然不是火葬,也没有火灾的迹像。”是什么异常的高温使马亨佐达摩的居民猝死呢?人们想起了一些科学家推断的远古时代曾在世界不少地方发生的核战争。马亨佑达摩遗址与古代假想中的核战争有无关系呢?事实上印亚大陆是史诗神话中经常传诵的古代核战争的战场。公元前3000年的大叙事诗《马哈巴拉德》中记叙的战争景像一如广岛原子弹爆炸后之惨景,提到的武器连现代化武器也无法比拟。更重要的是如此毛骨悚然的惨痛记忆留传至今,是非1945年“广岛”事件所能相提并论的。诗中有一点值得注意:大决战的场地是被称为“兰卡”的城市,而“兰卡”正是当地人对马亨佐达摩的称呼。据当地人说:1947年印巴分治后属巴基斯坦而被禁止发掘的马亨佐达摩,有不少类似广岛核爆炸后遗留下来的“玻璃建筑”—托立尼提物质。即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在美国托立尼提沙漠中试爆后,沙因高温凝固成的玻璃状物质。
还有人提出,印度河文明是多种文化融合的结果,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印度河文明的特殊性和神奇性,使其过去、现在都为人类历史的发展奉献着无法取代的财富,它不仅是印度文化的源头,也是人类文明史的重要一环,揭开它的谜底是今人的重任,最终定能揭开。
7. 求古代印度文化遗址两处(只要名字)
摩亨佐·达罗遗址、那烂陀寺遗址
8. 印度文明的古印度
可以看出,在纳巴达河和达布蒂河护卫下的温迪亚山脉和萨特普拉山脉,将印度拦腰截为南北两部分。印度南部另有隆起的德干高原做屏障。在北部边境,兴都库什山脉、苏莱曼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形成了难以逾越的壁垒。古城市遗址——卡利班甘、哈拉帕和莫亨焦-达罗——全都紧靠印度河及其支流。印度河文明瓦解后,居民区开始移向孔雀王朝崛起的恒河流域。
约公元前2500年的莫亨焦-达罗遗址出土的青铜舞女像。人物形象的风格独特,甚至有些抽象,但十分传神地表达了舞者的兴致和动态。(National Museum of India)
印度河流域居民的艺术和他们非凡的城市规划,也是全然独具特色而与苏美尔无关。他们用的印章与美索不达米亚之前或同时代的印章极为相似,而我们知道,最晚从公元前2500年起,两地之间已有贸易往来,因为这一时期的印度物品已在苏美尔发现,苏美尔的物品也在印度发现。看来十分可能的是,由于印章大概主要用于标志财产或货物的所有权,印度河的居民在与苏美尔人的贸易过程中采纳了它们。
印度河文明究竟何时出现难以确定,粗略的估计应早于公元前3000年。城市遗址,包括卡利班甘、哈拉帕和莫亨焦-达罗这三处主要遗址,都紧靠印度河或其支流,这些地方的地下水位都很高。最深的(也是最古老的)遗址如今都在今天的地下水位以下,这给考古发掘工作造成严重困难。自从这些古城市在大约5000年前建成以来,江河流向发生了很大变化。洪水和沉积的淤泥已将大多数最早期的证据冲走、埋葬或淹没。与尼罗河三角洲一样,由于同样一些原因,我们没有可能再看到比我们目前所能证明的更久远的早期阶段。迄今能够确定的最古老文物的年代都集中在公元前2500年前后,但它们全来自遗址较高层面,因而必然来自城市文化已经相当先进的时期。在文明开始形成的阶段,它的发展比较缓慢,因而可以设想,它应该比公元前2500年更早许多个世纪就开始了。在公元前2500年以前这一时期内,它演进并建成首批城市,达到了我们今天见到的公元前2500年的形式和水平。因此,公元前3000年这一推测较为合适,尽管仍然是一个带任意性的整数。
我们不知道这些城市的建设者们怎样称呼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居住地。我们今天用的是现代地名——如莫亨焦-达罗的意思是“寂静的地方”。希腊人把他们在亚历山大时代遇到的地方称为India,这个名称起源于雅利安人给那条河起的梵语名字Sin,由此联想到India大概就是指的印度河流域及其附近地区。波斯人及印度人自己用的名称是Hind,显然与Hin、Hinism和Hinstan(意思分别为印度、印度教和印度斯坦——斯坦意为“国家”)以及印度河下游的Sind或Sindh(信德省)同词根。有关印度的第一部外国人记述是波斯人在居鲁士大帝居鲁士大帝二世(CyrusⅡ the Great,公元前590/前580~约前529),波斯政治家,伊朗西北部古代国家米底的国王之外孙。在约公元前550年起兵造反,进攻他的外祖父,获胜后继承米底王位。——译者(公元前550~前530年在位,其帝国曾短暂兼并印度西北部疆土)时代所写;波斯人将Sind或Sindh改回到Hind或Hinsh,从而最后确定下来并沿用至今。
与苏美尔人的贸易从水陆两路进行。水路通过印度河入海口附近的洛塔尔港口,那里有石砌大码头和仓库遗迹。所有这些,都与一个显然属于哈拉帕文化(印度河文明的一个别名)的城市有关。这里及哈拉帕印度的另一些地方,都发现了苏美尔的货物,苏美尔也发现了哈拉帕的货物,而在这两地之间巴林岛上一处遗址则发现了两地的货物,看来它曾经是一个大贸易中心,是来往苏美尔的许多贸易路线的交会地。苏美尔文献谈到一个名为迪尔穆恩的地方,是从他们河流入海口向南航行数天即可抵达之处,大概就是指的巴林。那里有来自东
方美鲁哈地方的商品:象牙、孔雀、猴子、精美的石头、祭祀用的香和调味品,总之有圣经上说的“猿人、象牙和孔雀”。美鲁哈肯定就是印度,但究竟是苏美尔人到了印度、还是印度人或中间商把货物运到迪尔穆恩,则尚无定论。
印度河文明的城市米诺斯,希腊文化中克里特某个统治者或其朝代的名字。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把他发现并挖掘出土的克里特文化称为米诺斯文化。——译者
印度河文明的两件明显不同的文物:莫亨焦-达罗的祭司模样人像和哈拉帕的残缺人体躯干。风格独特的“祭司”很像米诺斯①(克里特)艺术,人体躯干则颇似古典希腊艺术。两件文物都来自印度河文明,表明它们可能制作于不同时期,因而反映了风格随时间的演变。(左:Stella Snead/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India;右:Borromeo/Art Resoure, NY)印度河文明最惊人之处也许是它的城市规划设计,几乎每座房屋都有水井、供水管道系统、浴室和废物排放管道或排水沟。如此发达的城市建设实为古代任何地方所未见,甚至西欧和北美要到19世纪晚期才有类似规模的成就。滋养这些城市的河流供给城市的市政用水,是从上游靠自流方式引来的,这一方式后来为数代莫卧儿皇帝用来给他们在德里及阿格拉的宫殿供水。印度河文明的居民对私用水源的重视,说明印度人特别强调沐浴、洗涤以及祭祀仪式的纯洁。已经发现的宗教人物多种多样,但其中很多似乎是印度的创造及破坏之神湿婆、丰收之神、以及主管出生-生命-死亡-再生循环之神的古代形象;还有最早的瑜伽瑜伽是印度教的一种哲学,它规定了严格的精神及肉体磨炼,以求达到与宇宙精神合一。修行者,那时就已经表现为坐姿、抱臂并定睛凝视来世的形象。始祖女神、男性生殖器形象以及牛崇拜,提供了与古典及现代印度文明之间联系的另一些线索。有些学者指出,印度特色的转世及无穷生命轮回观念就曾经是哈拉帕人的信仰。确实,包括宗教及其他成分在内的大部分传统及现代印度文化的根源,都能在由印度河文化拼合成的图景中找到或推断出来。
有隆肉的公牛。印度人对牛的尊敬起源于印度河文明。(Jehangir Gazdar/Woodfin Camp & Association)这些古城市的房屋惊人地相似,说明社会分工还不很细;房屋沿着规则的街道排列成半格栅式图案。有少数较大的建筑,而大多数城市的较大建筑中都有一间公共澡堂,可算是最大的单一结构体;另一些较大建筑可能是市属粮仓或栈房。我们尚不认识的这些城市居民留给我们的艺术,不仅品质高超而且形式极其多样。多样性可能表示它们是在一个艺术风格发生了变化的很长时期里创造的,恰如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在1000年内风格的变化:抽象派、现实派、理想派,等等。最吸引人的艺术品是大量形态各异的泥土或木头制造的儿童玩具,其中有极小的牛拉的极小的车和会爬绳的猴子。这说明当时的社会已经繁荣到能够生产这类非必需品——这是灌溉农业高生产力的贡献——而人也具备了受钦佩的价值。另外,这些遗址中很少见到武器或其他战争迹象,看来那里的文明是平和、仁慈、有高度组织的高级文明。印度的土产棉花也是在这里最早用于织布制衣,这一创新晚得多才传播到世界其他地方。动物雕塑和浅浮雕,包括很多印章上的作品,工艺极其精良,其中大量牛科动物形象多为我们熟知的弓背牛,说明从那时起牛已经受到尊敬。这些以及其他证据使我们相信,早在哈拉帕时代以前,就已经出现了对生命的尊重和非暴力要求,这些都是印度人一贯强调伟大生命链条和万物同源的标志。
印度河文明居民的主要食用农作物是小麦,它最初可能是从西方地区引进的;作为补充的有大麦、豌豆、菜豆、油用种子、水果和蔬菜以及家养牛和羊的奶产品。工具用青铜、石头和木头制造,较晚的若干世纪中出现了铁,并被用于制造比如车轮轴的销钉。只是到了印度河文明末期,水稻才以次要作物出现,那是通过与恒河流域交往而从东南亚原产地输入的。甘蔗也是印度土产,并在印度河流域最先人工种植,但今天在灌溉系统更优的恒河流域种植更多。在印度河地区,靠近河边的地块不但必须加以灌溉,而且一再遭受无规律的、偶尔灾难性的洪水之害。相继建造的堤堰遗迹说明,甚至保护城市本身免遭洪水或河流改道之害的努力并非总能成功。在这片平坦、半干燥或甚至沙漠地区,没有可用于建筑的石料,城市是与苏美尔一样用晒干的土坯或烧制的窑砖建造的。烧砖用的燃料或取自河边的树丛(很快就消耗殆尽),或从林木更茂盛的丘陵或河流上游多山地区运来。哈拉帕的废墟最早在1850年代由一位英国军事工程师进行了考察,他敏锐地注意到,承包铁路道渣的印度人给他送来的砖块和其他碎片的尺寸很奇怪,同样奇怪的还有某些碎片上的符号,其实那就是印度河文明的书写体实物样品。这位工程师追根溯源一直追到哈拉帕遗址,并且意识到那些都是比当时已知印度文明更古老的一种文明的遗物。
9. 古代印度文明四大文明古国中印度有什么文明
在纳巴达河和达布蒂河护卫下的温迪亚山脉和萨特普拉山脉,将印度拦腰截为南北两部分。印度南部另有隆起的德干高原做屏障。在北部边境,兴都库什山脉、苏莱曼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形成了难以逾越的壁垒。古城市遗址——卡利班甘、哈拉帕和莫亨焦-达罗——全都紧靠印度河及其支流。印度河文明瓦解后,居民区开始移向孔雀王朝崛起的恒河流域。 约公元前2500年的莫亨焦-达罗遗址出土的青铜舞女像。人物形象的风格独特,甚至有些抽象,但十分传神地表达了舞者的兴致和动态。(National Museum of India) 印度河流域居民的艺术和他们非凡的城市规划,也是全然独具特色而与苏美尔无关。他们用的印章与美索不达米亚之前或同时代的印章极为相似,而我们知道,最晚从公元前2500年起,两地之间已有贸易往来,因为这一时期的印度物品已在苏美尔发现,苏美尔的物品也在印度发现。看来十分可能的是,由于印章大概主要用于标志财产或货物的所有权,印度河的居民在与苏美尔人的贸易过程中采纳了它们。 印度河文明究竟何时出现难以确定,粗略的估计应早于公元前3000年。城市遗址,包括卡利班甘、哈拉帕和莫亨焦-达罗这三处主要遗址,都紧靠印度河或其支流,这些地方的地下水位都很高。最深的(也是最古老的)遗址如今都在今天的地下水位以下,这给考古发掘工作造成严重困难。自从这些古城市在大约5000年前建成以来,江河流向发生了很大变化。洪水和沉积的淤泥已将大多数最早期的证据冲走、埋葬或淹没。与尼罗河三角洲一样,由于同样一些原因,我们没有可能再看到比我们目前所能证明的更久远的早期阶段。迄今能够确定的最古老文物的年代都集中在公元前2500年前后,但它们全来自遗址较高层面,因而必然来自城市文化已经相当先进的时期。在文明开始形成的阶段,它的发展比较缓慢,因而可以设想,它应该比公元前2500年更早许多个世纪就开始了。在公元前2500年以前这一时期内,它演进并建成首批城市,达到了我们今天见到的公元前2500年的形式和水平。因此,公元前3000年这一推测较为合适,尽管仍然是一个带任意性的整数。 我们不知道这些城市的建设者们怎样称呼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居住地。我们今天用的是现代地名——如莫亨焦-达罗的意思是“寂静的地方”。希腊人把他们在亚历山大时代遇到的地方称为India,这个名称起源于雅利安人给那条河起的梵语名字Sin,由此联想到India大概就是指的印度河流域及其附近地区。波斯人及印度人自己用的名称是Hind,显然与Hin、Hinism和Hinstan(意思分别为印度、印度教和印度斯坦——斯坦意为“国家”)以及印度河下游的Sind或Sindh(信德省)同词根。有关印度的第一部外国人记述是波斯人在居鲁士大帝居鲁士大帝二世(CyrusⅡ the Great,公元前590/前580~约前529),波斯政治家,伊朗西北部古代国家米底的国王之外孙。在约公元前550年起兵造反,进攻他的外祖父,获胜后继承米底王位。——译者(公元前550~前530年在位,其帝国曾短暂兼并印度西北部疆土)时代所写;波斯人将Sind或Sindh改回到Hind或Hinsh,从而最后确定下来并沿用至今。 与苏美尔人的贸易从水陆两路进行。水路通过印度河入海口附近的洛塔尔港口,那里有石砌大码头和仓库遗迹。所有这些,都与一个显然属于哈拉帕文化(印度河文明的一个别名)的城市有关。这里及哈拉帕印度的另一些地方,都发现了苏美尔的货物,苏美尔也发现了哈拉帕的货物,而在这两地之间巴林岛上一处遗址则发现了两地的货物,看来它曾经是一个大贸易中心,是来往苏美尔的许多贸易路线的交会地。苏美尔文献谈到一个名为迪尔穆恩的地方,是从他们河流入海口向南航行数天即可抵达之处,大概就是指的巴林。那里有来自东 方美鲁哈地方的商品:象牙、孔雀、猴子、精美的石头、祭祀用的香和调味品,总之有圣经上说的“猿人、象牙和孔雀”。美鲁哈肯定就是印度,但究竟是苏美尔人到了印度、还是印度人或中间商把货物运到迪尔穆恩,则尚无定论。 印度河文明的城市米诺斯,希腊文化中克里特某个统治者或其朝代的名字。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把他发现并挖掘出土的克里特文化称为米诺斯文化。——译者 印度河文明的两件明显不同的文物:莫亨焦-达罗的祭司模样人像和哈拉帕的残缺人体躯干。风格独特的“祭司”很像米诺斯①(克里特)艺术,人体躯干则颇似古典希腊艺术。两件文物都来自印度河文明,表明它们可能制作于不同时期,因而反映了风格随时间的演变。(左:Stella Snead/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India;右:Borromeo/Art Resoure, NY)印度河文明最惊人之处也许是它的城市规划设计,几乎每座房屋都有水井、供水管道系统、浴室和废物排放管道或排水沟。如此发达的城市建设实为古代任何地方所未见,甚至西欧和北美要到19世纪晚期才有类似规模的成就。滋养这些城市的河流供给城市的市政用水,是从上游靠自流方式引来的,这一方式后来为数代莫卧儿皇帝用来给他们在德里及阿格拉的宫殿供水。印度河文明的居民对私用水源的重视,说明印度人特别强调沐浴、洗涤以及祭祀仪式的纯洁。已经发现的宗教人物多种多样,但其中很多似乎是印度的创造及破坏之神湿婆、丰收之神、以及主管出生-生命-死亡-再生循环之神的古代形象;还有最早的瑜伽瑜伽是印度教的一种哲学,它规定了严格的精神及肉体磨炼,以求达到与宇宙精神合一。修行者,那时就已经表现为坐姿、抱臂并定睛凝视来世的形象。始祖女神、男性生殖器形象以及牛崇拜,提供了与古典及现代印度文明之间联系的另一些线索。有些学者指出,印度特色的转世及无穷生命轮回观念就曾经是哈拉帕人的信仰。确实,包括宗教及其他成分在内的大部分传统及现代印度文化的根源,都能在由印度河文化拼合成的图景中找到或推断出来。 有隆肉的公牛。印度人对牛的尊敬起源于印度河文明。(Jehangir Gazdar/Woodfin Camp & Association)这些古城市的房屋惊人地相似,说明社会分工还不很细;房屋沿着规则的街道排列成半格栅式图案。有少数较大的建筑,而大多数城市的较大建筑中都有一间公共澡堂,可算是最大的单一结构体;另一些较大建筑可能是市属粮仓或栈房。我们尚不认识的这些城市居民留给我们的艺术,不仅品质高超而且形式极其多样。多样性可能表示它们是在一个艺术风格发生了变化的很长时期里创造的,恰如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在1000年内风格的变化:抽象派、现实派、理想派,等等。最吸引人的艺术品是大量形态各异的泥土或木头制造的儿童玩具,其中有极小的牛拉的极小的车和会爬绳的猴子。这说明当时的社会已经繁荣到能够生产这类非必需品——这是灌溉农业高生产力的贡献——而人也具备了受钦佩的价值。另外,这些遗址中很少见到武器或其他战争迹象,看来那里的文明是平和、仁慈、有高度组织的高级文明。印度的土产棉花也是在这里最早用于织布制衣,这一创新晚得多才传播到世界其他地方。动物雕塑和浅浮雕,包括很多印章上的作品,工艺极其精良,其中大量牛科动物形象多为我们熟知的弓背牛,说明从那时起牛已经受到尊敬。这些以及其他证据使我们相信,早在哈拉帕时代以前,就已经出现了对生命的尊重和非暴力要求,这些都是印度人一贯强调伟大生命链条和万物同源的标志。 印度河文明居民的主要食用农作物是小麦,它最初可能是从西方地区引进的;作为补充的有大麦、豌豆、菜豆、油用种子、水果和蔬菜以及家养牛和羊的奶产品。工具用青铜、石头和木头制造,较晚的若干世纪中出现了铁,并被用于制造比如车轮轴的销钉。只是到了印度河文明末期,水稻才以次要作物出现,那是通过与恒河流域交往而从东南亚原产地输入的。甘蔗也是印度土产,并在印度河流域最先人工种植,但今天在灌溉系统更优的恒河流域种植更多。在印度河地区,靠近河边的地块不但必须加以灌溉,而且一再遭受无规律的、偶尔灾难性的洪水之害。相继建造的堤堰遗迹说明,甚至保护城市本身免遭洪水或河流改道之害的努力并非总能成功。在这片平坦、半干燥或甚至沙漠地区,没有可用于建筑的石料,城市是与苏美尔一样用晒干的土坯或烧制的窑砖建造的。烧砖用的燃料或取自河边的树丛(很快就消耗殆尽),或从林木更茂盛的丘陵或河流上游多山地区运来。哈拉帕的废墟最早在1850年代由一位英国军事工程师进行了考察,他敏锐地注意到,承包铁路道渣的印度人给他送来的砖块和其他碎片的尺寸很奇怪,同样奇怪的还有某些碎片上的符号,其实那就是印度河文明的书写体实物样品。这位工程师追根溯源一直追到哈拉帕遗址,并且意识到那些都是比当时已知印度文明更古老的一种文明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