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伊朗治愈率为什么这么高 伊朗疫情受关注的原因
伊朗的治愈率不能作为衡量的标准!已连续遭到西方制裁的伊朗,事实上已没有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存能力的,也无力改变新冠肺炎带给伊朗的高死亡率的现状,只能在中国援助医疗队的帮助下,收获着民族的尊严!具体可以看看伊朗治愈率为什么这么高的详细介绍。
1、检测标准有问题,前期确诊了一些假病人
2、年龄结构偏年轻化,转重症比例低,年轻人自愈性更强
3、治愈标准偏低,如果按照一次检测后复阳来说,这个概率实际上不是很高,复阳的还是少,不过要是他们没法大规模检测病毒,而是以体温等指标衡量,那假性的治愈率高就是很可能的。
所以说伊朗治愈人数多虽然很神奇,但同时死亡的人数也多,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对于重症患者他们不容易救,因此不能说中国给他们提供了扭转干坤的支持,只能说他们自己制造了如此的局面,即死亡率高,同时治愈速度奇快,治愈人数多也很多。
1、伊郎是一个历史悠久文明古国,自古到今,都与中国保持着传统友谊。
2、近年来。在一些重大国际问题上,伊郎都站在中国一边,给予中国多方支持。尤其是在反对美国霸凌问题上,与中国更是观点相同,立场相近。
3、伊郎是世界重要的产油大国,是中国重要的石油供应国。尤其是其重要的战略位置,事关中国石油大通道的安全,因此,支援伊郎,也就是间接的支援我们自己。
4、伊郎遭受美国等西方国家制裁多年,人道主义危机严重。中国做为负责任的世界大国,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援助伊郎。因此。我坚决支持国家对伊郎给予大力援助,如需捐款,我也会倾囊相助。
根据伊朗卫生部信息,截至当地时间15号中午,伊朗新增1209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确诊13938例,新增死亡病例113例。伊朗总统鲁哈尼强调不会封城,鲁哈尼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封城。”此外,伊朗政府承诺会向社会最低收入的300万民众给予补助。伊朗卫生部官员称,已经开始向民众免费发放药品,并呼吁民众尽可能待在家里抗击疫情。
据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通讯社报道,伊朗卫生部副部长阿里雷扎·雷西15日表示,截至当天伊朗启动的国家动员计划完成了1000万人的疫情排查工作。
雷西说,国家动员计划在已经在伊朗全国范围内铺开,目前已出动7万名医务工作者与民众进行联络。1000万人接受排查后,发现有21万人出现了至少一种疑似症状,其中3万人符合转入医疗点进一步筛查的条件,这其中又有1200人最终被转至医院就诊,900人接受住院治疗。
为遏制疫情发展,尽早发现疑似感染的病例,伊朗本月初宣布启动国家动员计划,将陆续向全国各地派出30万个医疗小组逐户排查疫情。
❷ 美国新冠肺炎确诊超497万,为何每天还会增加那么病例
美国新冠肺炎确诊超497万,为何每天还会增加那么病例?目前美国新冠肺炎病毒疫情已经超过了497万人,那么为什么每天能够增加那么多例新冠肺炎病毒的病例呢?这可能于美国本身的环境有关系。
那么美国为什么每天还会增加那么多例新冠肺炎的确诊病例呢?可以说,每天确诊病例可能是因为美国的检测数量正在不断的增加,应该要进行全民检测才是一个比较有效的方法。而不是说增加多少就检测多少,那样的话对于那些密切接触者的检测是有有欠缺的。可以说,美国在疫情爆发之后,每天新增的病例不断增多的原因就是错过了防疫控疫的最佳时期,美国和其他欧美国家一样,在疫情的初期都没有清楚防控的措施,直到了三月初意大利疫情爆发之后。欧洲的国家才开始加强防控措施,美国也才开始防控,但是当地的疫情已经开始持续恶化了,所以说这个扭转的时间点是有误的,
所以说现在美国的疫情是需要就是控制人数的增加,在突破了峰值之后可能就要开始减少了,但是预测还是可能会增加的。
❸ 伊朗最近发生了什么具体原因是什么
在伊拉克倒下之后,伊朗很快就成长为中东最强大的国家,这对美国来说并不是好事。因此现在伊朗成为了美国在中东最大的对手,去年美国就以伊朗不愿意修改核协议为理由,单方面撕毁了条约。前段时间,美国更是声称自己已经截获了伊朗的军事计划,为了应对伊朗的举动,他们派遣了轰炸机机群跟航母编队前往波斯湾,对伊朗进行围堵。
如今伊朗周边已经被美国的军事力量围得跟水桶一样。美国官员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他们不会对伊朗开战,也不希望跟伊朗发生战争。然而伊朗官员却在近日表示,美国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伊朗一名官员在5月22日声称,美国口口声声称他们没有跟伊朗发生战争,但事实上他早就单方面发动了全方位的“战争”。
美国对伊朗的制裁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战争,甚至这场战争是美国单方面引起的,伊朗只能够被迫迎战。美国从去年开始就对伊朗进行制裁,今年的5月初更是开始了全面制裁。石油一直都是伊朗的经济命脉,整个国家几乎就依靠这个生活。可是现在美国却禁止任何国家进口伊朗石油,这比战争更加可恶。
伊朗官员称,美国正在对伊朗进行严厉制裁,施加如此大的压力,这难道还不能算是战争吗?美国虽然说他们不会跟伊朗开战,但是他们现在正在“以压促谈”。
大量的美国军舰部署在伊朗周边,其实他们就是想要借此逼迫伊朗跟他们进行谈判,签署新的核协议,而这个协议自然是对美国更有利的。
❹ 伊朗杂记 第四集 那块神奇的土地-胡泽斯坦行
伊朗的胡泽斯坦省(Khuzistan)位于伊朗的西南边,其南部濒临波斯湾而其西北部则紧靠伊拉克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着名的曾经萌发出人类许多古老的文明,如苏美尔、埃兰、巴比伦和亚述文明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经的中下游流域,也叫两河流域,其出海口也有一半在胡泽斯坦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在伊朗期间,我一共去过伊朗胡泽斯坦省两次。第一次是1990年夏,两伊战争刚结束不久,也是我到德黑兰没多久。那时我公司与首都钢铁公司组成联合体(consortium)与伊朗工业部洽谈了一个钢铁厂连铸车间技术改造项目,而这个钢厂位于胡泽斯坦省首府阿瓦士(Ahvaz)。那次首钢派了一个由十多人组成的高级别技术代表团到德黑兰,然后又去阿瓦士作现场考察。我这个公司代表就一路陪同,一起去阿瓦士了。那次是乘飞机去的。
阿瓦士濒临波斯湾,位于两河流域,即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出海口附近,原本就很热,又是夏天,一下飞机,一股潮湿且闷热至极的热气很快就包裹了我,热得让人难以喘气。记得首钢代表团一位负责人悄悄地跟我说:这里这么热,看来报价得高一点,至少包括一点防暑降温费吧?我看着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哑笑起来。
因濒临波斯湾,天气湿热是胡泽斯坦省避免不了的气候特征。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傍晚外出散步,我居然在所住的酒店外面看到几个身裹长袍的大胡子伊朗人躺在广场花坛的石头台面上睡觉。那时的气温具体多少不知道,但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孔都热得张开了,估计至少也有37-38摄氏度吧。当地人不怕热由此可见一斑。
在去阿瓦士之前我就知道伊朗胡泽斯坦省地处苏美尔文明的新月地带,古文明遗迹多多,所以也曾想如果有时间或机会,就去看看这些古迹,也好发思古之幽情。可惜的是,那次去阿瓦士,因将精力几乎全部放在陪同首钢代表团与伊方洽谈项目技术合作方面,加上首钢那些工程师们对那些古代迹丝毫不感兴趣,考察一结束就急吼吼地飞回了德黑兰,没两天又转机回北京准备技术改造方案去了。我作为该项目的商务代表也只好跟着他们悻悻地离开胡泽斯坦了。但一种遗憾在心中油然生起。
为何我会对那次阿瓦士之行感到遗憾呢?说实话,一是因为位于两河流域入海口的伊朗胡泽斯坦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有过非常辉煌灿烂的古文明,并留下了一些难得一见的古迹。很多人不知道,在公元前六世纪居鲁士二世建立的阿契美尼德波斯王朝( 即波斯帝国,最初建都苏萨古城,后文会提到这个地方——作者注 )之前很久,即公元前三千多年前,即距今约5000多年前,伊朗还有一个更为古老的文明——埃兰文明(Elam Civilization),这也是人类继古埃及文明之后最早的灿烂文明之一(也有研究说苏美尔文明早于古埃及文明——作者注),与苏美尔文明齐名,其发祥地就在伊朗胡泽斯坦省境内。对此,我一直憧憬。
苏萨古城鸟瞰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第一个水利设计项目——卡尔赫河(kerkheh River)零号坝的所在地卡尔赫河谷也在距胡泽斯坦省阿瓦士北边不远处。这个零号坝是伊朗迄今修建的最大水坝,坝高127米,坝长三千多米,黏土心墙土坝。该坝建好后,水库蓄水可达70多亿立方米,发电400MW,还将使伊朗的淡水储量增加30%,可灌溉34万公顷农田。可以说,这个水坝对于两伊战争后亟需重建的伊朗十分重要。
建好后的卡尔赫河零号坝局部图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德黑兰十分缺电,晚上停电是家常便饭。除了买几个可充电电筒或移动式灯具放家里备用外,我们每次去超市还会买回一大包蜡烛,以防晚上停电。不仅如此,因长期缺水,伊朗的小麦产量也直线下滑( 这一点在《伊朗杂记》第二集中有较为详尽的叙述——作者注 ),由此可见这个水坝对于战后的伊朗是何等重要。
我公司中标后实施这个项目的是安徽水利水电勘探设计院和水利部东北水利水电勘探设计院,项目经理则由安徽院院长胡家博先生担任。胡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水利专家,今年他已有91岁了( 他的60岁生日就是在德黑兰过的,有关胡先生的故事在《我在伊朗下围棋》一书中有较为详尽的叙述——作者注 )。胡先生也是我的中学学长,即合肥一中前身庐州学堂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毕业生,考入清华大学水利系,后留校任教,1957年因为其老师黄万里先生鸣不平而被打成右派,文革后获平反并任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所有水利项目无不浸润了胡先生的心血。
伊朗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是我国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个以市场竞标方式在国际上承揽的知识密集型技术咨询项目,在中国对外经济合作和工程承包 历史 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该项目也叫服务贸易型技术输出,即除了向技术输入方转让相关专利技术或专有技术外,技术输出方还派出掌握这些技术知识的专家、学者和工程技术人员赴项目所在国完成这类项目并负责培训当地技术人员。当然,设计时会充分考虑技术受让方需求并尽量采用设计提供方的成套设备。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就是如此。
由于在伊朗期间连续签订了好几个水利咨询项目合同且比较熟悉此类技术咨询项目合同的商务条款( 在伊朗签署的所有项目合同均为英语和波斯语两种语言文本——作者注 ),有一段时间,凡有从中国来伊朗访问或考察的各地或各行业经贸代表团,驻伊大使馆经济商务处总是推荐我给他们讲解如何在国外尤其在伊朗投标和承接相关技术咨询项目以及该项目的服务贸易特点及其它注意事项以及有关伊朗的经贸政策等。
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的工程师大多在德黑兰工作生活,那时刚到伊朗不久的我总想去这个水坝的设计选址的现场,也就是胡泽斯坦的坝址所在地看看,以增加我对该项目本身的直感了解。而这次我已经来到了胡泽斯坦阿瓦士,距卡尔赫零号坝坝址没多远了,结果却未能实现去现场看看的愿望,怎么能不感到遗憾呢?
好在安拉保佑。一年多后,即1991年冬,机会又一次来临。出于设计需要,我们的项目组得对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地的地质情况作进一步勘探了解,那时又有一批勘探工程师和技术工人及相关挖掘和钻探设备从中国来到了德黑兰,又从德黑兰陆续乘车去或运到了位于阿瓦士不远处的项目现场。
那天胡家博先生跟我说,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勘探项目组工程技术人员和钻探设备都到了阿瓦士,我得去看看,你去不去?我立即说:当然去呀。不过,上次华黎明大使就向我表达了也想去这个水坝现场看看的意愿,请他们夫妇俩一起去如何?胡一口答应。
作者夫妇(左一和右一)与华黎明大使夫妇(左二和左三)、胡家博先生(右二)及谭国保先生(右三)摄于1991年秋德黑兰
华黎明大使是1991年春接替因病回国治疗的王本祚大使赴伊朗上任的。华黎明先生身材高大、风度翩翩,英语和波斯语都很好,退休后曾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常在中央电视台国际观察栏目上就伊朗和中东问题发表高见。那次我向华大使汇报了项目进展情况并提出拟请他和夫人一起去胡泽斯坦的水坝项目现场上看看。华大使高兴得也是一口答应。
与我第一次乘飞机去胡泽斯坦省阿瓦士不同,那次我们是乘火车去的。当年伊朗的火车比较独特,软卧车厢的地板居然是软的,人走在上面一陷一陷的,好像走在席梦思床上,感觉很不舒服( 也不知现在怎样了——作者注 )。不过那火车的车厢却装饰得既古典又漂亮。我和我太太住的包厢很大,分里间外间,还有厕所和沐浴室,就像电影《东方快车》中的豪华包厢一样,典雅而温馨。我留心了一下,隔壁华大使夫妇的车厢也一样。
后我问胡先生为何给我们买这么豪华的包厢?花这个钱干嘛?他说伊朗的火车票很便宜( 票价我已记不清了,但印象中确实不高——作者注 ),加上华大使夫妇也去,当然得买好一点的了。尽管如此,后来胡先生又想办法将这笔费用作为咨询项目必要开支交由伊朗合作方报销了。
那天在德黑兰火车站候车时发生了一件小事,也是一个疑问,总感觉得写一下,因为它搁在我心里已有10多年了。
记得16年前的一天,也是伊朗大选期间,电视上出现了时任伊朗总统的艾哈迈迪·内贾德先生的镜头,当时我就感觉这个人似乎很眼熟。后来又有几次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这位伊朗总统的尊容,越看越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再仔细想想,如果是这个人,那么或许就是那次在德黑兰火车站候车时相遇过的吧?
在我的记忆中,那天我们在火车站候车时(华大使那时还没有到)曾有几位伊朗年轻人走过来搭腔,说着挺不错的英语,很友好的样子。其中为首的那人个子中等,一脸不长的胡须,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30多岁,大学青年教师的样子。他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德黑兰 科技 大学的(Tehr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旁边有人即插话说他是我们的leader(领导)。他在确认我们是中国人后,说了几句称赞中国和伊朗友谊的客气话,然后就很有礼貌地与我握手告别了。
我记不得那个人的姓名了,与他还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了,印象中他握手的力度还挺大,充满了热情。不过总感觉那次的见面过程有点仪式感,这也与我在伊朗期间的其它所有邂逅都不大一样。更重要是,交谈时他的随从居然介绍他是leader( 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国外听到老外这么介绍一个其本国人的——作者注 ),也感觉到他确实有那种leader的味道,所以对此人以及对那次短暂的德黑兰候车室相会印象较深。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内贾德先生的形象就觉得其长相与记忆中的那人是有点像,而且他们都在德黑兰 科技 大学待过,但那人是不是内贾德先生我并不能确定。此事前些年我还跟少数朋友说过1-2次,当然是带着猜测的语气。这次撰写此文又想起此事,心想:不管确否,还是写出来好,万一是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那人是内贾德先生,他也可能早就忘记那次见面了。还有,那人即便是年轻时的内贾德先生,他当了总统后居然公开说出要将以色列这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之类的极端民族主义话语,也是很让人失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伊朗核问题也是在他任上开始严重和激化起来的并在2010年6月伊朗因此而遭到了联合国一致的“史上最严厉制裁”( 那年中国也投下了赞成票——作者注 ),自此,伊朗经济便陷入了困境,而伊朗人民于两伊战争后得以逐步改善的生活也就开始下降并遭受不幸与苦难了。
那时伊朗的火车很慢,从德黑兰到阿瓦士一千公里吧,火车开了约一天一夜。火车是接近中午时发车的,第二天上午才抵达阿瓦士。下车时我忽然惊讶地发现站台上居然整齐地站有一支由十多个穿着革命卫队制服、手里拿着鼓乐的人组成的仪仗队,而且除了我们这一行十来个中国人下了车,其他车厢的门都没有打开。我立即反应过来:原来伊方给华黎明大使准备了一个正式的欢迎仪式。
在随行翻译谭国保先生跟伊方为首的欢迎官员略作沟通交谈后,华大使与他的夫人凌文蕙大姐便领头在伊方仪仗队的鼓乐声中肩并肩,慢慢地跟着仪仗队的执行长走了起来。这位领头的执行长手里拿着一个约1米长的指挥铃,上下挥舞着,也是缓慢地走着正步。我和我太太以及其他中方人员则是两两并排跟在华大使夫妇后面亦步亦趋,大约走了好几分钟才最终走出了车站。那个欢迎仪式在车站广场上又持续了不长一会儿,然后我们便分乘 汽车 离开并最终住进了当地一家最好的旅馆。
我事后了解了一下,一国驻外大使离开首都去驻在国其他地方访问受到仪仗队欢迎的前例几乎没有过。那次华黎明大使访问胡泽斯坦阿瓦士享受到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国宾待遇,这似乎也从一个侧面表明当年中国和伊朗的关系是如何之好之密切了。
那位随行翻译谭国保先生,是我办事处的波斯语翻译,也是我的助手。他为人勤勉、踏实而能干,波斯语特好,甚至还带有点德黑兰的地方口音( 这是好几位伊朗朋友说的——作者注 )。我在伊朗的三年里从头到尾都得到了谭国保先生的大力襄助,所签署的好几个工程项目合同无一不有他的功劳。我离开伊朗后,谭国保也调走了。10年后听说谭国保先生已是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伊朗分公司总经理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也为中海油能慧眼识珠感到高兴( 《我在伊朗下围棋》一书中对谭国保先生有较为详尽的介绍和叙述。感兴趣读者可以去寻找阅读——作者注 )。
那天我们到水坝项目现场去看了。我陪同华大使站在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河谷旁的山坡顶上,看着与伊拉克接壤的西北方向那平缓的、一望无垠却几乎是寸草不生的山峦和谷地,十分惊叹古波斯民族居然能在如此荒芜的地方创造出如此灿烂的古文明。后来我才了解到,其实这些所谓的荒芜都是后人的误判。2000多年前此地的气候并非如此,而是非常的潮湿和温暖,雨水资源丰富,土壤也很肥沃,很适合植物和粮食的生长。不仅如此,在这广袤荒凉的土地下面,安拉,或者说大自然还恩赐了伊朗丰厚无比的油气资源。
1999年,人们在伊朗胡泽斯坦省距离阿瓦士西北80公里处,也就是距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河谷不远的地方,勘探发现了一个当年算是世界上最大的油田——阿扎德甘油田,面积约1400平方公里,原油储量高达420亿桶,即60 亿吨!这个发现一下子引起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关注和垂涎。日本、韩国以及欧洲很多国家都开始涌入伊朗以寻求更多的石油利益。
一开始,中国局限于自身外汇储量和财力,在伊朗石油开发问题上并没有什么举措,主要还是承接或合作开展各种工程类或制造业项目,如水坝、小型成套设备以及钢铁厂改造什么的,以赚取外汇。到了本世纪初,则开始有了 汽车 和地铁等较大的投资项目,还有就是用外汇大量购买和进口伊朗石油。比如,中国从伊朗进口石油量从最初的日均数万桶逐步增长到2007年的日均进口40万桶石油( 2018年底,中国进口伊朗石油多达50万桶/日——作者注 )。这也使得中国和伊朗的双边贸易额在十多年前达到了创纪录的300亿美元,而且还开始有了非常巨大的投资利益。
然而到了2006年,中国在伊朗石油工业领域的投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改革开放后经济实力大幅增长的中国开始介入了伊朗的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石油市场。那年年底,伊朗国家石油公司和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就开发北帕尔斯天然气田签署了谅解备忘录。
据当时的伊朗《法尔斯新闻社》称,中石油承接的该项目是伊朗最大的天然气开发项目之一,将包括南部天然气田四个区块的开发。协议规定该气田产出的天然气将被转化为液化天然气,并由双方平分。中国海洋石油公司将对该气田开发项目的上下游领域进行投资,投资总额预计超过160亿美元。
北帕尔斯天然气田地处波斯湾,位于南帕尔斯大气田北面85公里,估计天然气储量80万亿立方英尺。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合作备忘录是在谭国保先生任职中海油伊朗公司总经理期间谈妥并签署下来的。
后来,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即中石油于2009年初也与伊方签下了开发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同;同年8月,双方又签署有关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作备忘录。不仅如此,中石油在签下这个大单前两个月,还接手了法国石油公司道达尔(Total)转让的伊朗南帕尔斯气田(这也是当时世界最大的天然气田)的股权。
遗憾的是,此时伊朗已经遭受美国比较严厉的制裁了。1996年美国议会曾通过一个《达马托法》,也叫《伊朗制裁法案》(Iranian Sanctions Act),首次禁止世界上任何企业向伊朗的石油工业进行投资。但那时还不限制购买伊朗石油。后来由于伊朗核问题开始发酵,国际上加强对伊朗制裁的呼声也日益高涨。此时不少日、韩和欧洲国家企业均开始打退堂鼓了。比如阿扎德甘油田开发项目在那之前是给日本的,后来日本迫于伊朗核问题的压力而放弃掉了。法国道达尔转让股权也是如此。
其实,当年中石油与伊方签订的阿扎德甘油田开发合约并不完美,需要开发商即中国企业先行垫付所有的前期开发成本( 约25亿美元,由此可见那时伊朗就已经缺乏外汇了——作者注 ),共得开采185口油井,然后当石油产量达到一定的规模,伊朗方面才会按照合同比例给中石油部分石油分成作为报酬。说实话,这种合同的市场价值并不大,还存有很大的贸易风险,即如果油井出油分成时国际市场油价很低,中方在这个项目上可能会完全没有收益,甚至亏本。此时再考虑到伊朗核问题以及国际制裁的国际政治风险成本,中石油便没有实施下去。后来没多久,伊朗就以中石油违约为借口又将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开采权从中石油处收了回去。
那些年也就是对外强硬的内贾德总统在任时期。由于坚持进行核武级别的铀浓缩活动,伊朗遭到了国际上一致谴责。第二年,即2010年,联合国安理会还一致投票通过了“ 历史 上最严厉”制裁伊朗的方案并迫使一意孤行、桀骜不驯的伊朗回到谈判桌上来。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拥有这么丰富的石油储量资源却非要发展核武器,结果弄得没有钱开发,那时就喜欢折腾的伊朗好像一个抱着金娃娃讨饭吃的人,怎么看都不可思议。
在举世一致压力下,到了2015年,包括我们中国在内的伊核问题6国、欧盟以及联合国与伊朗方面终于达成了伊核协议,这事才告一段落。此时,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等欧洲国家又试图重返伊朗油气市场,访问胡泽斯坦阿瓦士的欧洲人又开始络绎不绝、多了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坚持在中东地区伊斯兰革命输出,加上美国中东政策的调整,那份伊核协议签订后仅3年,即2018年,美国居然退出了这个伊核协议并重新祭起了对伊朗制裁的法宝。这个举措不仅给了伊朗当头一棒,也对欧洲国家的企业影响很大。如法国道达尔公司在2015年伊核协议签订后又重新与伊朗方面洽谈了南帕尔斯油气田开发的第11期项目,但在美国退出伊核协议3个月后却又再一次退出了这个让其难舍难分的项目。
不过,安拉似乎总是眷顾伊朗。前年底,即2019年11月,就在美国制裁如火如荼之际,伊朗总统鲁哈尼在电视上宣布,在伊朗西南部的胡泽斯坦省又发现了一个原油储量甚至高达530亿桶、比当年世界最大的阿扎德甘油田更大的油田,并说这是“政府给人民的一个好礼物”。这个油田面积达2400平方公里,而深度仅约为80米。这块大油田的发现确实是个好礼物,可是饱受制裁又没有外汇资金的伊朗又如何将其变现呢?
可是1991年冬的那天,我们站在胡泽斯坦卡尔赫河零号坝附近的山坡上看到的就是一片荒凉。在我们当年最好的想象中,那个地方最多也就是水坝建成蓄水后可能出现的一片蓝色的人工湖。我们哪里知道,仅仅7-8年后这一大片荒凉的下面居然连续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油田,而且还不止一个!胡泽斯坦,你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啊!
胡泽斯坦的神奇并不止这些。那次在阿瓦士,我终于找了一个空闲的时间,托水坝项目组从伊方借了一辆 汽车 ,与小谭轮流开车,带着我太太以及胡家博先生夫妇,到附近可以找到的埃兰文明和古波斯文明遗迹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却也是非常难得的寻访。我们的首访就是苏萨古城。
苏萨古城(Susa)在《圣经》中写作“书珊”(Shushan)。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据说已有近6000年 历史 ,比居鲁士二世波斯建国还要早3000多年。它曾作为埃兰文明的重要圣城,富饶而宏大。 历史 之父希罗多德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谁要是占有苏萨的财富,谁就可以和宙斯斗富。”着名的汉谟拉比石柱法典( 颁行于公元前1800年,1901年出土,现存于法国卢浮宫——作者注 )也出土于这里。可是我们去的时候苏萨却是一个破败的小城,可能是因为刚结束的两伊战争的原因吧,人口也只有2-3万人,少得可怜,就像一个大村庄。
作者在苏萨博物馆欣赏元青花瓷器,摄于1991年
因时间问题,我们到这里也仅参观了苏萨博物馆。这个博物馆很简陋,印象中只有几间不大的展览间,但馆藏却很丰富,存有不少埃兰时期的彩陶、青铜器和凿有楔形文字的石板。当年我们参观时还有一个橱窗放满了好多件在中国最罕见也是最昂贵的元青花瓷器。然而,近些年中国人写的去伊朗胡泽斯坦这家博物馆参观的游记里却从未提及这些元青花宝藏。不知道是博物馆知道其珍贵而将它们特意收藏起来了?还是都已经卖给了中国的收藏家们?也不知何故?
距离苏萨古城东南约30公里的乔加·赞比尔金字塔形古建筑群(Tchogha Zanbil)建于公元前1250年,也是属于埃兰时期建筑,大部分严重损毁,现存祭祀殿遗址仅存2层半,高约25米,这意味着这座原本可能为7层的阶梯型金字塔原高至少也有60-70米。其主要建材为泥砖或烧砖结构,砖上还存有大量楔形文字。无论是造型还是材料与古埃及最早的位于塞加拉的砖石金字塔都很相似,只是晚了约1500年。
乔加赞比尔金字塔废墟
乔加·赞比尔金字塔也是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以外仅存的几座金字塔形神殿之一。十多年前曾有报道说,考古学家在伊朗着名的乔加·赞比尔神塔内发现了88块刻有楔形文字铭文的砖块。这些砖块均属于古代伊朗埃兰时期(公元前3400年至公元前550年)的文物。也就是说,这些楔形文字古老程度至少与殷墟的甲骨文相当,甚至更为古老。现在也不知这些楔形文字有没有破译?而且,如果破译了,它们又说了些什么呢?
乔加赞比尔废墟墙上古老的楔形文字
写到这里,此文就要结束了,也不知道写到这里自己有没有将伊朗胡泽斯坦这块土地的神奇性叙述出一二?大约5-6年前,谭国保先生曾邀请我们重返德黑兰。我和胡家博先生也都想借那次机会再次回到胡泽斯坦那块神奇的土地上去仔细看看。可惜的是,最终我们因故未能成行。神奇的胡泽斯坦至今仍存留在我的那些近三十年前的回忆之中,让我神往……
汉代班固在其《西都赋》中曾说,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可是,无论怀旧还是思古都是需要时间和心情的。像我们当年那样在工作之余匆匆游览,无论如何都是很难有什么深切感触的。
说实话,也就是到了今天,人也老了,而且因为疫情还总是宅在家里,很少或很难再去周游列国了。此际的我才有时间调整好心情写出了这篇回忆录式的系列文章《伊朗杂记》,试图描述一下伊朗胡泽斯坦这块土地的神奇之处,同时试图让自己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何谓“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也。
❺ 伊朗旅游安全吗伊朗旅游注意事项分析
伊朗确实还算不错的中东国家,至少这里相对比较和平,政局和治安环境还算稳定,拥有一个稳定的社会体系,大家来弊判伊朗旅游还是可以的,毕竟安全系数比其他的中东国家安全多了,下面给大家分享伊朗旅游需要注意的事项和安全事宜。
走进伊朗——500美元穷游波斯国
路线:
多乌巴亚泽特(Dogubayazit,土耳其)——库尔布拉克(Gurbulak,土耳其口岸)——巴尔扎甘(Bazargan,伊朗口岸)——马库(Maku)——大不里士(Tabriz)——德黑兰(Tehran)——设拉子Shariz)——伊斯法罕(Isfahan)
——德黑兰(Tehran)——吉隆坡(KualaLumpur,马来西亚)——上海——南昌。
目录
一、我从土东来——陆路过境实录
1、飞往凡城
2、东部游荡
3、闯关失败
4、小城霍帕
5、过境实录
二、大不里士——伊朗西北部重镇
三、设拉子——玫瑰之城的丰采
1、波斯帝国的都城波斯波利斯
2、亮瞎双眼的灯王之墓
四、伊斯法罕——丝绸之路“半天下”
1、壮观的伊玛目广场
2、伊斯兰杰作三十三孔桥
五、德黑兰——沉闷喧嚣但无需逃离
1、住进偷渡客旅馆
2、手机被抢
3、美在萨德阿巴德王宫
4、休闲在达尔班德
5、反美浓烈的原美国大使馆
六、离开伊朗——睡着卧铺飞吉隆坡
与伊朗交界的土耳其小城多乌巴亚泽特(Dogubayazit),其离城5公里之外的伊沙克帕夏宫(IshakPa?a
Palace),是一千零一夜中的城堡。
与格鲁吉亚交界的土耳其小镇霍帕(Hopa)紧靠黑海,以前知道原苏联海军有个黑海舰队很牛逼,到了这里才知道黑海的租册改风浪更牛逼。
大不里士(Tabriz)城塑。
大不里士(Tabriz)博物馆。
设拉姿乎子(Shariz),古波斯帝国都城遗址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
设拉子(Shariz),卡里姆汗城堡(ArgeKarimKhan)。
设拉子(Shariz),灯王之墓(ShahCheragh)外景。
拍摄者:小谷。
小谷,北京驴友,本次自助行3月22日从北京出发,在游历柬埔寨和越南后,经马来西亚吉隆坡进入伊朗。之后前往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士耳其,最终目的地:肯尼亚。目前在格鲁吉亚。
设拉子(Shariz),灯王之墓(ShahCheragh)内景。
拍摄者:安然。
安然,湖南驴友,之前多次自助游亚洲各国。摄影发烧友,本次自助游她带了两台相机上路,再次游历泰国后经吉隆坡进入伊朗。之后前往亚美尼亚、卡拉巴赫(不被联合国承认的国家)、格鲁吉亚,最后进入土耳其。目前在卡拉巴赫。
设拉子(Shariz),莫克清真寺(Nasiral-mulk),因色彩鲜艳又被称为粉红清真寺。
拍摄者:婷婷。
婷婷,江苏驴友,之前自助游亚洲近20个国家。本次自助游在新疆呆了一段时间后,从巴基斯坦、阿联酋进入伊朗,然后前往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土耳其、黎巴嫩、约旦、埃及,目前仍在埃及。
本次自助游是她最长的一次游历,到现在已出游280多天。她不象我们是打卡式的出游,而是不急不躁,基本上是签证到期才会离开。
她是一个美丽坚强而且相当独立很有故事的女孩,和一般女孩不同,她的童年和少女时代是灰暗的。由于是超生,她从小就生活在爷爷奶奶家,父母只是生物学上的血缘关系而得不到温暖。
星移斗换,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爷爷奶奶逐渐变老,她懂得只有通过自已的努力才能立足社会回报爷爷奶奶的抚育之恩。20岁开始,她如饥似渴钻研计算机技术并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赚到了自已的第一桶金。
大前年开始,她开始游历亚洲各国,并在旅途中阅读一本本她感兴趣的着作,知识面和视野得到极大提升,英语表达能力和英语水平飞速提高,真正践行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作为一个爱美的女孩子,用她自已的话说,旅行要做到美衣、美颜和美图,她做到了,其实还应加上一个美文。她以一个女孩子的细腻,记录了她每天的旅行经历,言辞活泼,资料翔实,具有很强的参考价值。
伊斯法罕(Isfahan),伊玛姆广场(ImamSquare)。
伊斯法罕(Isfahan),三十三孔桥(AllahverdikhanBridge、SioSehPolBridge)。
伊斯法罕(Isfahan),大巴扎(Bazaar-eBozorg)
拍摄者:婷婷。
绿色的德黑兰(Tehran)。
拍摄者:墨子
墨子,北京驴友,资深旅行家。自助游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比利时、荷兰、德国、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捷克、阿尔巴利亚、蒙古、俄罗斯、新加坡、越南、柬埔寨、泰国、老挝等国。
2013年10月,墨子再次来到美国,从美洲最北端的阿拉斯加开始,自驾穿越整个美洲,经过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危地马拉、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巴拿马、哥伦比亚、厄瓜多爾尔尔、秘鲁、智利、阿根廷,最后到达美洲最南端的乌斯怀亚,历时106天,行程31000公里。自驾穿越美洲之后又前往南极考察。
本次自助游从北京出发到达伊朗,之后前往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土耳其,目前在格鲁吉亚。
德黑兰,霍梅尼陵园。
德黑兰,格雷斯坦王宫。
德黑兰,自由纪念塔,俗称“大裤衩。”
德黑兰,达尔班德风景区的“登山者”雕塑。
德黑兰,Mellat地铁站,是中国背包客在德黑兰进出频繁的地铁站。
波斯女孩。
拍摄者:小谷。
波斯美女,拍摄于波斯波利斯。
走进伊朗——500美元穷游波斯国
一、我从土东来——陆路过境实录
1、飞往凡城
2、东部游荡
3、闯关失败
4、小城霍帕
5、过境实录
二、大不里士——伊朗西北部重镇
三、初识德黑兰——1号红线来回游
四、设拉子——玫瑰之城的丰采
1、波斯帝国的都城波斯波利斯
2、亮瞎双眼的灯王之墓
五、伊斯法罕——丝绸之路“半天下”
1、壮观的伊玛目广场
2、伊斯兰杰作三十三孔桥
六、德黑兰——沉闷喧嚣但无需逃离
1、住进偷渡客旅馆
2、手机被抢
3、美在萨德阿巴德王宫
4、休闲在达尔班德
5、反美浓烈的原美国大使馆
七、离开伊朗——睡着卧铺飞吉隆坡
一、我从土东来——陆路过境实录
1、飞往凡城
2017年4月19日,上午7点,安卡拉埃森博阿机场。
“Van”?
值机柜台的美女狐疑地看着我,要我再次出示行程单,我一面递给她,一面坚定的回答“Yes”。
Van就是凡城,土耳其凡城省的省会,是库尔德人聚居地,他们与叙利亚和伊拉克北部库尔德同属一个民族,一直谋求独立而被三国弹压。而IS恐怖组织和凡省库尔德人有着联系,土耳其在凡省实行高压,大批军队驻守于此。
由于安全难以保证,土耳其政府原来不准外国人进入土耳其东南部,不过现在放松了。但是,老外还是很少来这种地方,更不要说中国人了。
我4月8日一到伊斯坦布尔国际机场,就收到外交部全球领事保护与服务应急呼叫中心发送的短信:
“外交部和中国驻土耳其使领馆提醒中国公民近期谨慎前往土耳其,暂勿前往土耳其东南部和土叙(利亚)边境地区,在土中国公民和机构继续保持高度警惕,加强安全防范和应急准备,避免前往人群密集场所。如遇紧急状况,请及时报警并与中国驻土使领馆联系”,短信公布了四个联系电话。
提醒归提醒,我的旅行计划早已定好了,无极端情况是不会更改的。根据原计划,我准备在土耳其行程结束后,从凡城陆路过境下一目的地——伊朗,这是省时省钱最快捷的出境方式。同时,从土耳其陆路前往伊朗,要经过一个叫乌多巴亚泽特的小镇,那里有个奥斯曼帝国时期的夏宫非常漂亮,我想去看看。
为此,我在国内就买好了安卡拉飞凡城的机票和伊朗旅行结束后从德黑兰飞上海的机票。
安卡拉埃森博阿机场。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在网上看到有个驴友自助行到了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而且两国都可以落地签,这引起了我极大兴趣。我决定缩短凡城和伊朗的旅行时间,挤出一个星期前往上述两国,改从亚美尼亚陆路入境伊朗,这也是可行的。
也就是说,我原来的行程并没有太大的变动,飞凡城是必须的,去多乌巴亚泽特看夏宫也是必须的。
为了不至误机,我清早四点就起床,步行八里路到红新月广场,坐机场大巴到了安卡拉机场。在换登机牌时就出现了上面一幕。其实美女只是好奇,最后给我换了登机牌,还给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机翼下凡城省的凡湖。
2、东部游荡
飞机八点半准时起飞,十点零五分到达凡城机场。感谢小巴司机,他把我从几个的士司机的纠缠中拉了过来,当我看到他的车上站满了人反而特别放心。
我原计划在凡城住一晚到两晚,由于改变了行程,我决定在凡城不作停留,直接前往多乌巴亚泽特。小巴车到了凡城,司机只收了我2元钱,把我送到开往多乌巴亚泽特的车站路口。我走进车站买了12点的车票25元,每天只有这一班,还算幸运。
凡城开往多乌巴亚泽特的短途汽车站。
凡城到多乌巴亚泽特(Do?ubeyaz?t)112公里,下午二点半就到了。下车后打听去伊沙克帕夏宫(IshakPa?a
Palace)的小巴,但是没有。为了节省时间,我便一个人包车前往,来回35元,太贵了,被的士车黑了一把。
夏宫位于多乌巴亚泽特以东5公里处的一座小山上,门票5元,是奥斯曼帝国“Lale
Devri”(郁金香时期)建造的最后一个大型建筑。它是18世纪奥斯曼风格建筑最典型的代表,在艺术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夏宫完美的整合了塞尔柱、奥斯曼、格鲁吉亚、波斯、亚美尼亚的建筑风格,被LP称为展示了《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的浪漫,远处可以眺望土耳其的最高山海拔5137米的阿勒山,山坡下的安纳托利亚平原和小城美景交织在一起,感到专程来到这里,完全不虚此行。
从夏宫回到多乌巴亚泽特小城,我找了一个很不错的酒店住了下来,40元一晚还挂着三颗星。之后找汽车站,准备明天去霍帕(H0pa),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直达车,只能先到厄德尔(Igdir)。
路上一路问人,总算找到了车站,顺便拍了一些照片。这个小城曾经做过土耳其阿勒省的省会,不知何因后来迁走了,可能跟这里也是库尔德人有关。
我在菜场买好了菜就回酒店,晚上没有再出门,外交部和大使馆的提醒还是要听的,毕竟安全第一。
4月20日早上六点起床用了早餐,前往车站坐7点的车去厄德尔(Igdir)票价10元。
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厄德尔(Igdir),赶上8点30分开往卡尔斯(Kars)中巴(一天一班),票价25元。
11点到卡尔斯(Kars),但没有赶到开往霍帕(H0pa)的车,9点30分就开走了,每天就是一班,我被滞留了。
土耳其东部相对落后,人员流动少,交通不发达,我体会到了。没办法,只好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住的没有前一晚好,价格反面贵了10元。
下午闲着没事,就去登了城外的卡尔斯古堡。这个古堡正在维修,所以不要门票。
卡尔斯城堡位于卡尔斯城北山头,扼东西往来要冲,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为争夺这里,沙俄和奥斯曼帝国曾经交手若干次。这里地势很高,俯瞰山下平原和卡尔斯城,气象宏大。
一、我从土东来——陆路过境实录
1、飞往凡城
2、东部游荡
3、闯关失败
4月21日9点30分,我从卡尔斯(Kars)坐大巴前往霍帕(H0pa),准备从这里过关前往格鲁吉亚。
卡尔斯到霍帕车费50元合人民币100元,路程不短。实际上也是,大巴开了7个小时才到。车离霍帕还有个把小时天气变了,大巴在云遮雾罩中开着雾灯慢行,下了山一路小雨不断,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车到霍帕只有我一个人下车,司机告诉我去关口的方向,我便在小雨中一路问到小巴站。霍帕是边境小城,但到真正的通关口岸斯帕尔(Spar)还有近20公里的距离。
下午5点,我坐上开往斯帕尔的小巴,这是土耳其通往格鲁吉亚的唯一口岸,用人山人海也不过份。我顺利通过了土耳其口岸,顺着长长的甬道前往格鲁吉亚关口。
我随着人流一直前行,我犯了一个错误,勿视了左边有二个小房间,一直随着人群走到正常过关的通道,我认为即使错了,工作人员也会指示办落地签的地方。
轮到我时,我说我要办落地签。我三月份去文莱办落地签也是这样,现在吉隆坡亚航机场120小时过境签也和正常过境通道在一起,只不过通道上方标明120小时过境签,而以前是有明显标志并在另一处办签。
我太天真了,把希望放在海关良好服务上,我想错了,工作人员直接把我带到办公室问明情况后,毫不客气打开小门让我回土耳其。
土耳其通往格鲁吉亚的斯帕尔(Spar)口岸。
我懵了,边检都是相当牛逼的,土耳其已经把我放了出来,这边格鲁吉亚不让我进去,现在我夹在两国之间,里外不是人。
咬了咬牙,我只好朝土耳其关口走,心想怎么办呢?碰运气吧。还好土耳其边检大气,听了我的申述,回收了我这个闯关失败者。
从斯帕尔口岸坐小巴回到霍帕时天气已暗,就在小巴站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心想下一步怎么办。
这天真背,一直下雨,身上淋湿了,又冷又饿,住的房间小不带卫生间还不便宜。还好有wifi,赶紧上网寻求援助,请我旅行社的好友能不能在网上申请个电子签证。不过这时已是北京时间凌晨二、三点,只能等第二天的回音了。
人背时有时背到底,当天晚上二、三点,旅馆停电了,直到第二天上午也没有来电,出去一看,原来是小城整个停电,后来知道这里停电是常态。
4月22日中午,看电还是没有来,我决定退房,另找了一家酒店住,房费50元相当人民币100元,但有了卫生间,不过也是没有电。直到下午三点总算来电了,wifi也有了。和昨晚联系的好友接上头,她告诉我只能申请27号以后的电子签,怕我不相信还发来了载图。
我返回国内的机票是5月4日晚上飞吉隆坡的亚航机票,先不说在霍帕再呆5天是多么不现实,就算呆下去,离返程也只有8天,8天跑三个国家怎么可能,这下我完全死心了。
既然不可能,我只能回返到最早的两国游计划,从霍帕原路退回到多乌巴亚泽特,从那里陆路前往伊朗。主意一定,我反而有了一种释怀的感觉,虽说闯关失败,但我不是在老外不敢来的土耳其东部地区走了一次吗?
霍帕(H0pa)第二晚住的酒店。
一、我从土东来——陆路过境实录
1、飞往凡城
2、东部游荡
3、闯关失败
4、小城霍帕
4月23日早上,我确定返回多乌巴亚泽特,前往汽车站购票,但每天只有一班,而且是晚上发车。这也好,让我有整整一天的时间看看这个边境小镇。
霍帕位于土耳其的东北部,离格鲁吉亚边境仅20公里,是土耳其北部重镇。霍帕依山傍水,浩瀚的黑海就在面海的大街对面,一座观海栈桥直通海中,海边是一条滨海步行大道,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浩瀚的黑海
霍帕位于土耳其的东北部,离格鲁吉亚边境仅20公里,是土耳其北部重镇。霍帕依山傍水,浩瀚的黑海就在面海的大街对面,一座观海栈桥直通海中,海边是一条滨海步行大道,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霍帕人口不多,由于紧靠口岸,这里酒店旅馆不少,开放程度比土耳其其它地方高,酒店电视成天播放成人A片,酒店里有应召女郎,大街背后的小巷有好几家夜总会和酒巴。
当天中午我退了房,把背包存在酒店去黑海边游览,滔天巨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海岸,耳边响起隆隆的波涛声。
晚上7点,夜大巴从霍帕开出,前往多乌巴亚泽特,车上就我一个人,但我的座位号是17,一路上有人上车。
4月24日早上6点30分,售票员要我下车,大巴要在这里转弯开往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下车后感到不对劲,一点也不象我到过的多乌巴亚泽特呀。售票员让我顺路往前走就行,我半信半疑往前走,碰到一个路人也说往前走。
走到一个三叉路口,看到有几个人等车,这里有点象我上次在马路边,1元钱的公交车回多乌巴亚泽特小城。小城的长途汽车站离市区那是相当的远,留足了这个小城100年的发展空间。
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公交车来,天气又冷,我有点烦躁了。这时一辆大巴驶来,一个路人把它拦了下来,招呼我也上车,我在犹豫,这不是公交车呀。大巴要开了,这个路人大声叫我上车,我想人家没有必要害我就上了车。
这个路人和售票员是熟人,忙着聊天,我掏出1元钱给售票员,他不接,笑了,拿着手里的10元钱说是路人给的,你要给15元。
我心里想坐上富贵车了,1元的公交变成了15元,只好照掏。大巴一直朝前开,售票员还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我想不就坐几分钟吗这么客气。
可是大巴不停往前开,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到我熟悉的小城,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心里的鼓越打越快,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走到路人坐的座位再次核实,路人笑着肯定没错。
又开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在大巴左手边,看到了我曾到过的长途汽车站,放心了,路人在路口边下车,我也赶紧下来,因为我不必进站,就在马路边等真正的公交车。
没等两分钟一辆公交小巴开来,我熟门熟路上车,掏出一元钱给司机,顺利到达多乌巴亚泽特。更让我惊喜的是,这辆小巴居然一直开到明天我陆路过境的小巴站,省去了我下车找车站的烦恼。
我后来才明白,我从霍帕坐的夜大巴的终点站很可能是凡城,到多乌巴亚泽特只不过是路过而且不开进来。就比如我要去县城,这个车只经过这个县的边界,下一步如何坐车就是你自已的事了。
还好今天碰到一个好心人和我同路,要没有,我该如何拦车?而且距离如此远,可见出门事事难,特别是在语言不通的国外。
下了公交车,我顺利找到上次住过一晚的酒店,我有一个整天的时间呆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又出门了,先去熟悉一下酒店到车站的街道,顺便买点菜回来。
今天气氛和一星期前不一样,装甲车开上了街,各种军车随处可见,持枪的军人到处都是。我为了记下车站的方位拍了几张街道照片,就被军人发现把我叫了过去,看了我刚拍的照片,只是要我全部删掉,
并没有特别为难我。
我赶紧离开,发现路边真有个军营,但我没有拍到呀,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莫明其妙也开始紧张起来,走在步行街上,街上行人不多,脸色也比较沉闷,不象我上次来时一个个向我打招呼。
我赶紧买了菜回到酒店,下午和晚上我几乎没有出酒店,在酒店楼上拍了几张风景。开了电视才知道土耳其公投顺利通过,你想库尔德人会高兴吗?军人是为防他们而来!
酒店隔壁的清真寺。
酒店楼顶拍的多巴亚泽物,前面雪山是土耳其最高雪山阿勒山。
酒店楼顶拍的多巴亚泽物,前面雪山是土耳其最高雪山阿勒山。
一、我从土东来——陆路过境实录
1、飞往凡城
2、东部游荡
3、闯关失败
4、小城霍帕
5、过境实录
2017年4月25日,是我从士耳其陆路过境伊朗的一天。
这一天肯定会很辛苦的,所以我6点就起来做早饭,要吃得饱饱的。7点出发前往小巴站,说好的7点半出发的小巴直等到8点多才坐满了人,出发!
多乌巴亚泽特(Dogubayazit)到土耳其边境口岸库尔布拉克(Gurbulak)35公里,付了10元车费后,我身上只剩下3个钢蹦儿。小巴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口岸,由于太早,这里没几个人但有钱贩子,一问换汇价格是100美元换350万伊朗里亚尔还不还价,我决定不换了。
我站在口岸进关处,回望了远处白雪皑皑的阿勒山,心里默念着,多乌巴亚泽特再见了!土耳其再见了!
更正:一问换汇价格是100美元换320万伊朗里亚尔还不还价,我决定不换了。
我站在口岸进关处,回望了远处白雪皑皑的阿勒山,心里默念着,多乌巴亚泽特再见了!土耳其再见了!
走了200多米就到了土耳其边检,只开了一个窗,边检拿着我的护照翻了又翻,问了我一句什么。我说我不懂英语搪塞,其实我知道他是问我,你已经盖了土耳其出境章怎么还在土耳其。
边检抄起电话就打,估计他是打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斯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