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印度抛弃美元购买伊朗石油,还宣布进口石油免税,你怎么看
印度一直在伊朗问题的制裁上举棋不定,在政治上大多数号是向美国靠拢,而且在地理位置上印度应该算得上是伊朗石油的最大买主,一旦抛弃伊朗的合作,印度的能源供给必定会出现舍近求远的局面。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美国和印度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亲密无间,特别是在今年三到八月份期间印度开始放弃用美元交易,开始用本国货币交易购买石油。
以上就是小编的个人看法,你怎么认为。
Ⅱ 中国有向伊朗进口石油吗
中国有向伊朗进口石油。
1、据中国航运资讯机构的统计,2018年8月中国和日本从伊朗进口原油船数分别为12艘和3艘,均比7月份增加2艘,载重吨数从310万吨和31.4万吨增加至378万吨和87.7万吨,这也是中日两国从伊朗进口原油量已连续两个月增加。
2、2018年8月的船运追踪数据曾显示,中国、日本、印度和韩国7月总计从伊朗进口了187万桶/日的原油,较上年同期高出23.3%,并创下去年9月以来的最高水平。其中,日本在7月进口的伊朗原油达到了18.4万桶/日,较上年同期增加9.6%。
(2)印度什么时候开始进口伊朗石油扩展阅读:
1、此前迫于美国的压力,日本主要原油批发商曾打算从10月起暂停从伊朗进口原油,但日本官方则仍“坚韧不拔”地寻求美国的赦免,以被允许继续进口伊朗原油。作为一个在原油上十分依赖进口的国家,日本几乎有90%的原油来自伊朗等中东国家。
2、眼看着伊朗原油可能在中国跟日本这两个大买家的支持下生存下来,美国转头将目光放在俄罗斯和沙特身上。作为重要的产油国,美国希望沙特和伊朗增产来合力补上伊朗原油的缺口,同时让它们来彻底分割伊朗原油原有的市场份额。
Ⅲ 印度石油工业概况是什么
1990—2003年,世界初级能源消费从81.17亿吨当量增长为97.41亿吨油当量,年均增长1.4%,同期印度初级能源消费从1.93亿吨增长为3.45亿吨油当量,年均增长4.6%。印度在世界初级能源消费中所占的比例从1990年的2.38%跃升至3.54%,从而成为仅次于美国、中国、俄罗斯、日本之后的第五大消费国。
2003年印度初级能源消费中,煤炭、石油、天然气、水力和核电的比例分别为53.4%、32.8%、7.8%、4.5%、1.2%。印度的煤炭资源较为丰富,基本能够实现自给,但石油资源较为短缺,必须依赖进口。2003年印度原油消费1.13亿吨,国内生产3670万吨,进口8200万吨,进口石油所占的比例超过70%。
20世纪80年代初石油产量年平均达600万吨,1992年达1500万吨,1985年印度石油需求量为5000万吨,国内产量2000万吨,进口石油约占60%,1985年后,加大了海上石油开采力度,进口总量逐年减少,目前已减少到20%左右。
印度政府对海上油田开发总投资约200亿卢比,油气开采累计为印度政府增加了8000亿卢比以上的财政收入。在1985—1990年第七个5年计划期间,印度政府给石油工业投资300亿美元,将年炼油能力提高到5000万吨。
海上油气开采促进了印度海洋技术的发展,在近海油气服务方面,一段时间印度在采油平台、供应船、动力定位船、检修平台的潜器等全部从国外引进,现除动力定位船、潜器之外,印度已能制造供应船、货驳船、吊驳船等设施设备。
印度大部分的石油勘探和生产由石油与天然气委员会承担,印度石油公司也负责印度东北部的石油勘探和生产,该公司以前是缅甸石油公司的伙伴。印度原先不允许国际石油公司在印度石油勘探和生产方面扮演重要角色,但现在情况已经有所变化。印度政府已开放陆上和近海地区,以便让国际石油大公司投标。
外国石油公司参与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当时,印度邀请一些海外石油公司帮助其寻找石油。1979年,在孟买高地附近的区域,同雪佛龙国际公司签订了一项勘探合同。但是此合同未取得结果,该公司蒙受了约3000万美元的损失。第二和第三轮投标也令人失望,没有发现碳氢化合物,据说损失约1亿美元。在第四轮投标中,得到了一些令人鼓舞的响应。于是印度政府同美国、荷兰及印度国内的一些集团公司签订了5项合同。1993年又先后进行了第五轮和第六轮投标,接着于1994年进行了第七轮投标。但投标者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是,缺乏充分的地震数据。为此,印度政府邀请了一些私营公司进行地理测量。印度政府还提供一些中小型油田和天然气供私营公司开发。国际金融公司已经同意为这些计划中的一些项目提供35%的开发费用。
从20世纪70年代初到1990年,印度的石油产量不断上升。1971—1993年的平均产量为每年1900万吨。1990年之后,产量开始下降。1994年产量为1540万吨,这是连续第3年下降,1992年和1993年分别下降11%和16%,但孟买高地的产量仍占原油总产量的近60%。
1975年孟买高地油田的发现,以及近海石油生产的开始,使印度当时在石油方面可以达到自给。但是过度开采导致一些油田的严重损坏,最终使大量油井关闭,产量下降。1993年,原油总产量下降了11%,这主要是由于阿鲁纳恰尔邦的产量减少。但在1990—1993年连续4年产量下降后,1994年石油生产稍有改善。在印度的南部沿海地区,人们也认为具有近海石油生产的美好前景。1994年,在克里希纳—戈达瓦里地带内,在拉瓦油田的两口油井开始产油。这些油井的目标是每年生产40万吨原油。也是在1994年,在孟买高地的两口近海油井开始启动,目标是每年生产797万吨原油。在同一地区的尼拉姆油田,那里有多达6300万吨的石油储量。
自1986年以来,印度的石油进口量不断增加,从1986年的1400万吨增加到1994年的3050万吨,每年平均增长率为21%。进口量的增加,主要是因为国内石油生产量下降所致。1990—1993年的进口量每年增加19%,而国内生产则下降10%,据印度一份官方报告称,1994—1995年,原油进口量估计为2400万吨,其中1600万吨是根据定期合同进口的,800万吨则从现货市场上取得。印度分别同沙特阿拉伯签订了进口600万吨原油的定期合同,同科威特签订了进口450万吨原油的合同,同伊朗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分别签订了进口300万吨和200万吨原油的合同。
在70—90年代中,印度石油产品的生产和消耗不断上升,1971年生产约1700万吨,1994年上升到约5100万吨。这种进步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印度比较先进的炼油能力。1993年石油产品的产量为5040万吨,比1992年增长了4.2%,这种增长,主要归因于生产结构的调整,从而导致了生产能力最大限度的利用。
在印度的石油产品中,柴油占总产量的53%以上,而轻油和重油的比例分别为20% 和27%,随着对柴油需求量的增加,炼油厂已调整了它们的产品结构,以获得更多的柴油。1993年,柴油、轻油、重油的产量分别为2700万吨、1000万吨、134万吨。1991—1993年,这3种油产量的年平均增长率分别为0.2%、-0.16%和4.33%。
在70年代和80年代,石油产品的消耗平均年增长率约6%,但1991—1994年下降到3%。石油产品的消耗量,1971年为1910万吨、1981年3230万吨,1991年5770万吨,1994年达到6330万吨。柴油的消耗量,1986年约2400万吨,1994年达到3800万吨。高速柴油和煤油是两种最重要的柴油产品,它们保持最高的消耗量。1994年高速柴油和煤油的总消耗量为3450万吨,其中仅高速柴油的消耗量为2580万吨。轻油的消耗量从1986年的680万吨增加到1994年的1050万吨。车用汽油、液化石油气、石脑油是轻油中最重要的产品。1993年,液化石油气和车用汽油的消耗量分别增加了8%和6%。国内部门消耗的液化石油气占总消耗量的85%,而且这方面的需求量在不断增加。
重油的消耗量,1986年达1020万吨,1994年为1200万吨。但在90年代,其消耗量略有下降。这种下降是由于燃料油的消耗量较低导致的。肥料和化学工业是燃料油的主要消耗者。1992—1993年,含磷化肥的产量下降了22%。在第八个经济计划期间,对石油产品的需求估计每年增加6.8%,1996—1997年每年8000万吨左右。有人建议本国供应其中大部分需求,另外的进口弥补。印度石油产品的国内销售由4家公司进行,它们是:印度石油公司、伯哈拉特石油公司、印度斯坦石油公司、印缅石油公司。国营石油公司占润滑油市场的85%。许多跨国公司,如ELF公司、卡尔特公司、壳牌石油公司、莫比尔公司等,已同一些国营石油公司合资,利用已有的市场网络。私营部门也可以在炼油工业投资。
天然气在印度一次能源(指商品能源)消费量中所占比重很小,1991年仅为2%(世界平均水平为20%)。如果把木柴、农业废料和畜力等传统能源(传统能源占总能源消费量的35%)也加入计算,天然气所占比重就更小。和大多数国家一样,印度的天然气工业是由国家控制的公司经营的,大约90%的天然气为印度石油公司(Oil India Ltd)和石油天然气委员会(Oil and Natural Gas Commission)所生产,是印度最大的公司之一。印度石油公司是印度第一家生产和供应天然气的公司,但其作业仅集中在一个地区生产。
1987/1988财政年度以前,印度生产的天然气主要是伴生气,从1988/1989年度起才有大量非伴生气,即游离气投入生产。各产区生产的天然气组分不同,但甲烷均在80%以上。各产区的天然气,不仅探明储量、生产水平、利用状况和政府政策有显着不同,而且在不同时期,对不同类型消费者的价格亦有巨大差异。
印度的天然气用户可分两类:约定用户和临时用户。天然气生产者通常与前者签订有中期合同,保证最低供应量。有多余的天然气则供应后者。由于各地区天然气储量、伴生气在产量中所占的比例、需求量、用户数量、基础设施等的不同,因而天然气产量和利用率也不同。
印度的天然气产量占世界总产量的比例甚小。1988年的产量大约为1100万吨油当量,约占世界总产量的0.7%。但印度的天然气产量增长幅度比其他能源大。20世纪80年代,天然气产量的年增长率约为19%,而原油仅为10%。不过,天然气是在80年代末才开始加速生产的,而在70年代,其年增长率只有5%。1987年以前,印度生产的天然气大部分为伴生气。70年代初,天然气利用量大约仅占天然气总量的50%。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有所改善,利用率提高到60%。自1986年起,利用率进一步提高到70%,相当于大多数欧佩克国家的水平。
三个主要天然气产区,即阿萨姆邦、古吉拉特邦、孟买高地(海上),1988/1989财政年度的产量在印度天然气总产量中所占的比重分别为17%、10%、73%。
印度的天然气价格一直很低。60年代初印度石油公司开始生产天然气时,几乎找不到天然气买主。因此当时仅以每千立方米8.83卢比(约合1美元)的低价向一家国营电力局和另外几家用户供气。后来又以每千立方米42.38卢比的价格向一家化肥公司供气。这种价格一直延续到70年代中期原油价格暴涨时。1974年1月,出售给电厂的天然气价格升至每千立方米35.31卢比,1976年1月又提高到70.63卢比。出售给化肥公司的天然气从1975年1月起上升至每千立方米150.06卢比。油气委员会在古吉拉特邦销售的天然气的价格则高一些。
历史上,印度的天然气价格,在不同的地区有很大区别,对不同用户也相差甚远。由于没有统一的价格体系,天然气生产者不得不与消费者逐个谈判,以确定价格。而这样,往往引起纠纷。鉴于这个原因,印度政府制定了统一的天然气价格体系,并从1987年开始执行。统一价格体系的基价以南部地区天然气的生产成本为基础。南部地区是一个新开发的天然气产区,因此其成本可被视为长期边际成本。此外南部地区生产的天然气为非伴生气,因此价格中可包含全部勘探、开发和设备成本。根据这个原则,在登陆点的海上天然气价格和陆上天然气价格定为每千立方米1400卢比,其中不包括运输费用。加上运输费用,HBJ管道沿线的天然气价格为2250卢比。这一基价适用于热值为每千立方米8500~10000千卡的天然气。价格中不包括各项税收。
2001年3月印度政府制定了《2025年印度油气发展规划》。这一远景规划制定了未来25年印度在油气领域政策的基本框架。文件中也明确指出了为实现远景目标而采取的中长期措施。
规划指出,油气勘探开发部门在以下方面负有重大责任:加强已勘探盆地的油气勘探开发,加强对未勘探各地质盆地的勘探力度,提高已探明储量的开发效率,努力进行技术创新和环境保护方面的研究与开发。
过去,印度的石油勘探工作主要由上游国家石油公司,如印度国家石油公司、石油天然气总公司和印度石油有限公司在政府授权控制的各自区域内进行。从1993年开始,为使私营企业、印度与外商合资企业以及国家石油公司进行有效勘探,印度政府开放了石油勘探区。到2005年印度25%以上的沉积盆地可望得到勘探。
印度石油天然气总公司计划投资3亿美元来提高大型老油田的采收率。在优先实施该计划的油田中包括位于西海岸的巨大的孟买高地油田,已于2001年1月开始实施。印度的上游石油公司为那些愿意与印度携手康德油气勘探、提高印度本国油气产量的国际投资者提供了多种机会和广阔空间。不过,国营石油公司在印度油气工业一直居于主导地位,在印度的经济发展和能源供应,尤其油气供应与安全方面,印度石油天然气公司起着关键性作用。
不仅招商引资,而且印度政府还要扩大在海外的石油权益,印度政府一贯鼓励国营和私有石油公司参与海外石油勘探开发。印度曾与俄国M/s Roseneft签订了一个长期协议,涉足库页岛和越南一个海上气田。
这些年来,印度的石油天然气及石油产品市场逐步开放,以便更好地满足国内需求量,解决能源问题。同时印度的能源企业也会积极向海外扩张,在国际市场中谋求一席之地。
Ⅳ 都有那些国家出口石油还有那些国家进口石油
主要出口国家:欧佩克(石油输出国组织)的11个成员国(括号内为加入欧佩克的时间),它们是:阿尔及利亚(1969年)、印度尼西亚(1962年)、伊朗(1960年)、伊拉克(1960 年)、科威特(1960年)、利比亚(1962年)、尼日尔爾利亚(1971年)、卡塔尔( 1961年)、沙特阿拉伯(1960年)、阿拉伯联合酋长国(1967年)和委内瑞拉( 1960年)。
还有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墨西哥、巴西,加拿大,瑞典,挪威和英国,安哥拉,阿曼,苏丹,澳大利亚。
还有就是一些偷我们南海石油的国家,像越南,马来西亚,也是出口国,不过占得比例很小。
中国以前也是出口国,现在成净进口国了。中石油,中石化等企业在国外买了石油直接往外卖,这应该不叫出口。
剩下大部分的国家都是进口国,那个国家离开石油能转啊?发展快的,工业发达的都是石油进口国,如中国,美国,日本等。
Ⅳ 伊朗杂记 第四集 那块神奇的土地-胡泽斯坦行
伊朗的胡泽斯坦省(Khuzistan)位于伊朗的西南边,其南部濒临波斯湾而其西北部则紧靠伊拉克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着名的曾经萌发出人类许多古老的文明,如苏美尔、埃兰、巴比伦和亚述文明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经的中下游流域,也叫两河流域,其出海口也有一半在胡泽斯坦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在伊朗期间,我一共去过伊朗胡泽斯坦省两次。第一次是1990年夏,两伊战争刚结束不久,也是我到德黑兰没多久。那时我公司与首都钢铁公司组成联合体(consortium)与伊朗工业部洽谈了一个钢铁厂连铸车间技术改造项目,而这个钢厂位于胡泽斯坦省首府阿瓦士(Ahvaz)。那次首钢派了一个由十多人组成的高级别技术代表团到德黑兰,然后又去阿瓦士作现场考察。我这个公司代表就一路陪同,一起去阿瓦士了。那次是乘飞机去的。
阿瓦士濒临波斯湾,位于两河流域,即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出海口附近,原本就很热,又是夏天,一下飞机,一股潮湿且闷热至极的热气很快就包裹了我,热得让人难以喘气。记得首钢代表团一位负责人悄悄地跟我说:这里这么热,看来报价得高一点,至少包括一点防暑降温费吧?我看着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哑笑起来。
因濒临波斯湾,天气湿热是胡泽斯坦省避免不了的气候特征。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傍晚外出散步,我居然在所住的酒店外面看到几个身裹长袍的大胡子伊朗人躺在广场花坛的石头台面上睡觉。那时的气温具体多少不知道,但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孔都热得张开了,估计至少也有37-38摄氏度吧。当地人不怕热由此可见一斑。
在去阿瓦士之前我就知道伊朗胡泽斯坦省地处苏美尔文明的新月地带,古文明遗迹多多,所以也曾想如果有时间或机会,就去看看这些古迹,也好发思古之幽情。可惜的是,那次去阿瓦士,因将精力几乎全部放在陪同首钢代表团与伊方洽谈项目技术合作方面,加上首钢那些工程师们对那些古代迹丝毫不感兴趣,考察一结束就急吼吼地飞回了德黑兰,没两天又转机回北京准备技术改造方案去了。我作为该项目的商务代表也只好跟着他们悻悻地离开胡泽斯坦了。但一种遗憾在心中油然生起。
为何我会对那次阿瓦士之行感到遗憾呢?说实话,一是因为位于两河流域入海口的伊朗胡泽斯坦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有过非常辉煌灿烂的古文明,并留下了一些难得一见的古迹。很多人不知道,在公元前六世纪居鲁士二世建立的阿契美尼德波斯王朝( 即波斯帝国,最初建都苏萨古城,后文会提到这个地方——作者注 )之前很久,即公元前三千多年前,即距今约5000多年前,伊朗还有一个更为古老的文明——埃兰文明(Elam Civilization),这也是人类继古埃及文明之后最早的灿烂文明之一(也有研究说苏美尔文明早于古埃及文明——作者注),与苏美尔文明齐名,其发祥地就在伊朗胡泽斯坦省境内。对此,我一直憧憬。
苏萨古城鸟瞰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第一个水利设计项目——卡尔赫河(kerkheh River)零号坝的所在地卡尔赫河谷也在距胡泽斯坦省阿瓦士北边不远处。这个零号坝是伊朗迄今修建的最大水坝,坝高127米,坝长三千多米,黏土心墙土坝。该坝建好后,水库蓄水可达70多亿立方米,发电400MW,还将使伊朗的淡水储量增加30%,可灌溉34万公顷农田。可以说,这个水坝对于两伊战争后亟需重建的伊朗十分重要。
建好后的卡尔赫河零号坝局部图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德黑兰十分缺电,晚上停电是家常便饭。除了买几个可充电电筒或移动式灯具放家里备用外,我们每次去超市还会买回一大包蜡烛,以防晚上停电。不仅如此,因长期缺水,伊朗的小麦产量也直线下滑( 这一点在《伊朗杂记》第二集中有较为详尽的叙述——作者注 ),由此可见这个水坝对于战后的伊朗是何等重要。
我公司中标后实施这个项目的是安徽水利水电勘探设计院和水利部东北水利水电勘探设计院,项目经理则由安徽院院长胡家博先生担任。胡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水利专家,今年他已有91岁了( 他的60岁生日就是在德黑兰过的,有关胡先生的故事在《我在伊朗下围棋》一书中有较为详尽的叙述——作者注 )。胡先生也是我的中学学长,即合肥一中前身庐州学堂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毕业生,考入清华大学水利系,后留校任教,1957年因为其老师黄万里先生鸣不平而被打成右派,文革后获平反并任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所有水利项目无不浸润了胡先生的心血。
伊朗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是我国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个以市场竞标方式在国际上承揽的知识密集型技术咨询项目,在中国对外经济合作和工程承包 历史 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该项目也叫服务贸易型技术输出,即除了向技术输入方转让相关专利技术或专有技术外,技术输出方还派出掌握这些技术知识的专家、学者和工程技术人员赴项目所在国完成这类项目并负责培训当地技术人员。当然,设计时会充分考虑技术受让方需求并尽量采用设计提供方的成套设备。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就是如此。
由于在伊朗期间连续签订了好几个水利咨询项目合同且比较熟悉此类技术咨询项目合同的商务条款( 在伊朗签署的所有项目合同均为英语和波斯语两种语言文本——作者注 ),有一段时间,凡有从中国来伊朗访问或考察的各地或各行业经贸代表团,驻伊大使馆经济商务处总是推荐我给他们讲解如何在国外尤其在伊朗投标和承接相关技术咨询项目以及该项目的服务贸易特点及其它注意事项以及有关伊朗的经贸政策等。
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的工程师大多在德黑兰工作生活,那时刚到伊朗不久的我总想去这个水坝的设计选址的现场,也就是胡泽斯坦的坝址所在地看看,以增加我对该项目本身的直感了解。而这次我已经来到了胡泽斯坦阿瓦士,距卡尔赫零号坝坝址没多远了,结果却未能实现去现场看看的愿望,怎么能不感到遗憾呢?
好在安拉保佑。一年多后,即1991年冬,机会又一次来临。出于设计需要,我们的项目组得对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地的地质情况作进一步勘探了解,那时又有一批勘探工程师和技术工人及相关挖掘和钻探设备从中国来到了德黑兰,又从德黑兰陆续乘车去或运到了位于阿瓦士不远处的项目现场。
那天胡家博先生跟我说,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勘探项目组工程技术人员和钻探设备都到了阿瓦士,我得去看看,你去不去?我立即说:当然去呀。不过,上次华黎明大使就向我表达了也想去这个水坝现场看看的意愿,请他们夫妇俩一起去如何?胡一口答应。
作者夫妇(左一和右一)与华黎明大使夫妇(左二和左三)、胡家博先生(右二)及谭国保先生(右三)摄于1991年秋德黑兰
华黎明大使是1991年春接替因病回国治疗的王本祚大使赴伊朗上任的。华黎明先生身材高大、风度翩翩,英语和波斯语都很好,退休后曾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常在中央电视台国际观察栏目上就伊朗和中东问题发表高见。那次我向华大使汇报了项目进展情况并提出拟请他和夫人一起去胡泽斯坦的水坝项目现场上看看。华大使高兴得也是一口答应。
与我第一次乘飞机去胡泽斯坦省阿瓦士不同,那次我们是乘火车去的。当年伊朗的火车比较独特,软卧车厢的地板居然是软的,人走在上面一陷一陷的,好像走在席梦思床上,感觉很不舒服( 也不知现在怎样了——作者注 )。不过那火车的车厢却装饰得既古典又漂亮。我和我太太住的包厢很大,分里间外间,还有厕所和沐浴室,就像电影《东方快车》中的豪华包厢一样,典雅而温馨。我留心了一下,隔壁华大使夫妇的车厢也一样。
后我问胡先生为何给我们买这么豪华的包厢?花这个钱干嘛?他说伊朗的火车票很便宜( 票价我已记不清了,但印象中确实不高——作者注 ),加上华大使夫妇也去,当然得买好一点的了。尽管如此,后来胡先生又想办法将这笔费用作为咨询项目必要开支交由伊朗合作方报销了。
那天在德黑兰火车站候车时发生了一件小事,也是一个疑问,总感觉得写一下,因为它搁在我心里已有10多年了。
记得16年前的一天,也是伊朗大选期间,电视上出现了时任伊朗总统的艾哈迈迪·内贾德先生的镜头,当时我就感觉这个人似乎很眼熟。后来又有几次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这位伊朗总统的尊容,越看越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再仔细想想,如果是这个人,那么或许就是那次在德黑兰火车站候车时相遇过的吧?
在我的记忆中,那天我们在火车站候车时(华大使那时还没有到)曾有几位伊朗年轻人走过来搭腔,说着挺不错的英语,很友好的样子。其中为首的那人个子中等,一脸不长的胡须,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30多岁,大学青年教师的样子。他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德黑兰 科技 大学的(Tehr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旁边有人即插话说他是我们的leader(领导)。他在确认我们是中国人后,说了几句称赞中国和伊朗友谊的客气话,然后就很有礼貌地与我握手告别了。
我记不得那个人的姓名了,与他还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了,印象中他握手的力度还挺大,充满了热情。不过总感觉那次的见面过程有点仪式感,这也与我在伊朗期间的其它所有邂逅都不大一样。更重要是,交谈时他的随从居然介绍他是leader( 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国外听到老外这么介绍一个其本国人的——作者注 ),也感觉到他确实有那种leader的味道,所以对此人以及对那次短暂的德黑兰候车室相会印象较深。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内贾德先生的形象就觉得其长相与记忆中的那人是有点像,而且他们都在德黑兰 科技 大学待过,但那人是不是内贾德先生我并不能确定。此事前些年我还跟少数朋友说过1-2次,当然是带着猜测的语气。这次撰写此文又想起此事,心想:不管确否,还是写出来好,万一是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那人是内贾德先生,他也可能早就忘记那次见面了。还有,那人即便是年轻时的内贾德先生,他当了总统后居然公开说出要将以色列这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之类的极端民族主义话语,也是很让人失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伊朗核问题也是在他任上开始严重和激化起来的并在2010年6月伊朗因此而遭到了联合国一致的“史上最严厉制裁”( 那年中国也投下了赞成票——作者注 ),自此,伊朗经济便陷入了困境,而伊朗人民于两伊战争后得以逐步改善的生活也就开始下降并遭受不幸与苦难了。
那时伊朗的火车很慢,从德黑兰到阿瓦士一千公里吧,火车开了约一天一夜。火车是接近中午时发车的,第二天上午才抵达阿瓦士。下车时我忽然惊讶地发现站台上居然整齐地站有一支由十多个穿着革命卫队制服、手里拿着鼓乐的人组成的仪仗队,而且除了我们这一行十来个中国人下了车,其他车厢的门都没有打开。我立即反应过来:原来伊方给华黎明大使准备了一个正式的欢迎仪式。
在随行翻译谭国保先生跟伊方为首的欢迎官员略作沟通交谈后,华大使与他的夫人凌文蕙大姐便领头在伊方仪仗队的鼓乐声中肩并肩,慢慢地跟着仪仗队的执行长走了起来。这位领头的执行长手里拿着一个约1米长的指挥铃,上下挥舞着,也是缓慢地走着正步。我和我太太以及其他中方人员则是两两并排跟在华大使夫妇后面亦步亦趋,大约走了好几分钟才最终走出了车站。那个欢迎仪式在车站广场上又持续了不长一会儿,然后我们便分乘 汽车 离开并最终住进了当地一家最好的旅馆。
我事后了解了一下,一国驻外大使离开首都去驻在国其他地方访问受到仪仗队欢迎的前例几乎没有过。那次华黎明大使访问胡泽斯坦阿瓦士享受到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国宾待遇,这似乎也从一个侧面表明当年中国和伊朗的关系是如何之好之密切了。
那位随行翻译谭国保先生,是我办事处的波斯语翻译,也是我的助手。他为人勤勉、踏实而能干,波斯语特好,甚至还带有点德黑兰的地方口音( 这是好几位伊朗朋友说的——作者注 )。我在伊朗的三年里从头到尾都得到了谭国保先生的大力襄助,所签署的好几个工程项目合同无一不有他的功劳。我离开伊朗后,谭国保也调走了。10年后听说谭国保先生已是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伊朗分公司总经理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也为中海油能慧眼识珠感到高兴( 《我在伊朗下围棋》一书中对谭国保先生有较为详尽的介绍和叙述。感兴趣读者可以去寻找阅读——作者注 )。
那天我们到水坝项目现场去看了。我陪同华大使站在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河谷旁的山坡顶上,看着与伊拉克接壤的西北方向那平缓的、一望无垠却几乎是寸草不生的山峦和谷地,十分惊叹古波斯民族居然能在如此荒芜的地方创造出如此灿烂的古文明。后来我才了解到,其实这些所谓的荒芜都是后人的误判。2000多年前此地的气候并非如此,而是非常的潮湿和温暖,雨水资源丰富,土壤也很肥沃,很适合植物和粮食的生长。不仅如此,在这广袤荒凉的土地下面,安拉,或者说大自然还恩赐了伊朗丰厚无比的油气资源。
1999年,人们在伊朗胡泽斯坦省距离阿瓦士西北80公里处,也就是距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河谷不远的地方,勘探发现了一个当年算是世界上最大的油田——阿扎德甘油田,面积约1400平方公里,原油储量高达420亿桶,即60 亿吨!这个发现一下子引起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关注和垂涎。日本、韩国以及欧洲很多国家都开始涌入伊朗以寻求更多的石油利益。
一开始,中国局限于自身外汇储量和财力,在伊朗石油开发问题上并没有什么举措,主要还是承接或合作开展各种工程类或制造业项目,如水坝、小型成套设备以及钢铁厂改造什么的,以赚取外汇。到了本世纪初,则开始有了 汽车 和地铁等较大的投资项目,还有就是用外汇大量购买和进口伊朗石油。比如,中国从伊朗进口石油量从最初的日均数万桶逐步增长到2007年的日均进口40万桶石油( 2018年底,中国进口伊朗石油多达50万桶/日——作者注 )。这也使得中国和伊朗的双边贸易额在十多年前达到了创纪录的300亿美元,而且还开始有了非常巨大的投资利益。
然而到了2006年,中国在伊朗石油工业领域的投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改革开放后经济实力大幅增长的中国开始介入了伊朗的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石油市场。那年年底,伊朗国家石油公司和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就开发北帕尔斯天然气田签署了谅解备忘录。
据当时的伊朗《法尔斯新闻社》称,中石油承接的该项目是伊朗最大的天然气开发项目之一,将包括南部天然气田四个区块的开发。协议规定该气田产出的天然气将被转化为液化天然气,并由双方平分。中国海洋石油公司将对该气田开发项目的上下游领域进行投资,投资总额预计超过160亿美元。
北帕尔斯天然气田地处波斯湾,位于南帕尔斯大气田北面85公里,估计天然气储量80万亿立方英尺。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合作备忘录是在谭国保先生任职中海油伊朗公司总经理期间谈妥并签署下来的。
后来,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即中石油于2009年初也与伊方签下了开发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同;同年8月,双方又签署有关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作备忘录。不仅如此,中石油在签下这个大单前两个月,还接手了法国石油公司道达尔(Total)转让的伊朗南帕尔斯气田(这也是当时世界最大的天然气田)的股权。
遗憾的是,此时伊朗已经遭受美国比较严厉的制裁了。1996年美国议会曾通过一个《达马托法》,也叫《伊朗制裁法案》(Iranian Sanctions Act),首次禁止世界上任何企业向伊朗的石油工业进行投资。但那时还不限制购买伊朗石油。后来由于伊朗核问题开始发酵,国际上加强对伊朗制裁的呼声也日益高涨。此时不少日、韩和欧洲国家企业均开始打退堂鼓了。比如阿扎德甘油田开发项目在那之前是给日本的,后来日本迫于伊朗核问题的压力而放弃掉了。法国道达尔转让股权也是如此。
其实,当年中石油与伊方签订的阿扎德甘油田开发合约并不完美,需要开发商即中国企业先行垫付所有的前期开发成本( 约25亿美元,由此可见那时伊朗就已经缺乏外汇了——作者注 ),共得开采185口油井,然后当石油产量达到一定的规模,伊朗方面才会按照合同比例给中石油部分石油分成作为报酬。说实话,这种合同的市场价值并不大,还存有很大的贸易风险,即如果油井出油分成时国际市场油价很低,中方在这个项目上可能会完全没有收益,甚至亏本。此时再考虑到伊朗核问题以及国际制裁的国际政治风险成本,中石油便没有实施下去。后来没多久,伊朗就以中石油违约为借口又将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开采权从中石油处收了回去。
那些年也就是对外强硬的内贾德总统在任时期。由于坚持进行核武级别的铀浓缩活动,伊朗遭到了国际上一致谴责。第二年,即2010年,联合国安理会还一致投票通过了“ 历史 上最严厉”制裁伊朗的方案并迫使一意孤行、桀骜不驯的伊朗回到谈判桌上来。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拥有这么丰富的石油储量资源却非要发展核武器,结果弄得没有钱开发,那时就喜欢折腾的伊朗好像一个抱着金娃娃讨饭吃的人,怎么看都不可思议。
在举世一致压力下,到了2015年,包括我们中国在内的伊核问题6国、欧盟以及联合国与伊朗方面终于达成了伊核协议,这事才告一段落。此时,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等欧洲国家又试图重返伊朗油气市场,访问胡泽斯坦阿瓦士的欧洲人又开始络绎不绝、多了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坚持在中东地区伊斯兰革命输出,加上美国中东政策的调整,那份伊核协议签订后仅3年,即2018年,美国居然退出了这个伊核协议并重新祭起了对伊朗制裁的法宝。这个举措不仅给了伊朗当头一棒,也对欧洲国家的企业影响很大。如法国道达尔公司在2015年伊核协议签订后又重新与伊朗方面洽谈了南帕尔斯油气田开发的第11期项目,但在美国退出伊核协议3个月后却又再一次退出了这个让其难舍难分的项目。
不过,安拉似乎总是眷顾伊朗。前年底,即2019年11月,就在美国制裁如火如荼之际,伊朗总统鲁哈尼在电视上宣布,在伊朗西南部的胡泽斯坦省又发现了一个原油储量甚至高达530亿桶、比当年世界最大的阿扎德甘油田更大的油田,并说这是“政府给人民的一个好礼物”。这个油田面积达2400平方公里,而深度仅约为80米。这块大油田的发现确实是个好礼物,可是饱受制裁又没有外汇资金的伊朗又如何将其变现呢?
可是1991年冬的那天,我们站在胡泽斯坦卡尔赫河零号坝附近的山坡上看到的就是一片荒凉。在我们当年最好的想象中,那个地方最多也就是水坝建成蓄水后可能出现的一片蓝色的人工湖。我们哪里知道,仅仅7-8年后这一大片荒凉的下面居然连续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油田,而且还不止一个!胡泽斯坦,你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啊!
胡泽斯坦的神奇并不止这些。那次在阿瓦士,我终于找了一个空闲的时间,托水坝项目组从伊方借了一辆 汽车 ,与小谭轮流开车,带着我太太以及胡家博先生夫妇,到附近可以找到的埃兰文明和古波斯文明遗迹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却也是非常难得的寻访。我们的首访就是苏萨古城。
苏萨古城(Susa)在《圣经》中写作“书珊”(Shushan)。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据说已有近6000年 历史 ,比居鲁士二世波斯建国还要早3000多年。它曾作为埃兰文明的重要圣城,富饶而宏大。 历史 之父希罗多德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谁要是占有苏萨的财富,谁就可以和宙斯斗富。”着名的汉谟拉比石柱法典( 颁行于公元前1800年,1901年出土,现存于法国卢浮宫——作者注 )也出土于这里。可是我们去的时候苏萨却是一个破败的小城,可能是因为刚结束的两伊战争的原因吧,人口也只有2-3万人,少得可怜,就像一个大村庄。
作者在苏萨博物馆欣赏元青花瓷器,摄于1991年
因时间问题,我们到这里也仅参观了苏萨博物馆。这个博物馆很简陋,印象中只有几间不大的展览间,但馆藏却很丰富,存有不少埃兰时期的彩陶、青铜器和凿有楔形文字的石板。当年我们参观时还有一个橱窗放满了好多件在中国最罕见也是最昂贵的元青花瓷器。然而,近些年中国人写的去伊朗胡泽斯坦这家博物馆参观的游记里却从未提及这些元青花宝藏。不知道是博物馆知道其珍贵而将它们特意收藏起来了?还是都已经卖给了中国的收藏家们?也不知何故?
距离苏萨古城东南约30公里的乔加·赞比尔金字塔形古建筑群(Tchogha Zanbil)建于公元前1250年,也是属于埃兰时期建筑,大部分严重损毁,现存祭祀殿遗址仅存2层半,高约25米,这意味着这座原本可能为7层的阶梯型金字塔原高至少也有60-70米。其主要建材为泥砖或烧砖结构,砖上还存有大量楔形文字。无论是造型还是材料与古埃及最早的位于塞加拉的砖石金字塔都很相似,只是晚了约1500年。
乔加赞比尔金字塔废墟
乔加·赞比尔金字塔也是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以外仅存的几座金字塔形神殿之一。十多年前曾有报道说,考古学家在伊朗着名的乔加·赞比尔神塔内发现了88块刻有楔形文字铭文的砖块。这些砖块均属于古代伊朗埃兰时期(公元前3400年至公元前550年)的文物。也就是说,这些楔形文字古老程度至少与殷墟的甲骨文相当,甚至更为古老。现在也不知这些楔形文字有没有破译?而且,如果破译了,它们又说了些什么呢?
乔加赞比尔废墟墙上古老的楔形文字
写到这里,此文就要结束了,也不知道写到这里自己有没有将伊朗胡泽斯坦这块土地的神奇性叙述出一二?大约5-6年前,谭国保先生曾邀请我们重返德黑兰。我和胡家博先生也都想借那次机会再次回到胡泽斯坦那块神奇的土地上去仔细看看。可惜的是,最终我们因故未能成行。神奇的胡泽斯坦至今仍存留在我的那些近三十年前的回忆之中,让我神往……
汉代班固在其《西都赋》中曾说,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可是,无论怀旧还是思古都是需要时间和心情的。像我们当年那样在工作之余匆匆游览,无论如何都是很难有什么深切感触的。
说实话,也就是到了今天,人也老了,而且因为疫情还总是宅在家里,很少或很难再去周游列国了。此际的我才有时间调整好心情写出了这篇回忆录式的系列文章《伊朗杂记》,试图描述一下伊朗胡泽斯坦这块土地的神奇之处,同时试图让自己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何谓“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也。
Ⅵ 伊朗石油工业的开发简史
伊朗的石油工业经历了四个阶段: (1979~1988)。1979年伊斯兰革命爆发后,伊朗国家石油公司控制了所有的作业权,勘探活动几乎停止,石油产量暴跌。1980年1月伊朗国家钻井公司(NIDC)开始作业。受两伊战争影响,钻探工作主要集中在油田开发方面,石油产量由1980年的6575×104t逐渐增加至1988年的1.16×108t。
两伊战争停战后
(1988~2002)。1988年8月两伊战争结束,伊朗国家石油公司开始了新的勘探活动,1990~1996年获得6个新发现。此外伊朗实施了战后的经济发展和工业多样化计划,恢复和扩大油气生产、加工和石油化工设施。
2000年8月,伊朗国家石油公司宣称在里海伊朗所属20%海域初步的地震研究获得13.7×108t的石油地质储量,约(3.42~4.311)×108t可采储量。这是自1999年荷兰壳牌和拉莫斯公司在该区开始地震勘探以来伊朗首次发布南里海石油储量估计数据。
伊朗的天然气工业发展较晚。20世纪60年代以前伊朗的天然气资源大都放空烧掉。60年代中期,伊朗政府开始重视天然气资源的开发利用;两伊战争结束后,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在南里海南部、伊朗南部、西南部及波斯湾海上相继取得天然气重大发现,同时与亚美尼亚、土耳其及印度等国签订天然气销售和出口管线建设合同,兴建天然气加工厂,加速了伊朗天然气工业的发展。
Ⅶ 2019年,两伊爆发原油抢夺战!“信达石化陈淑娴”
作为OPEC的两大成员国,伊拉克正趁着伊朗被美国制裁的机会来抢夺原油买家客户,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两伊在原油领域的竞争越发激烈。2019年5月,在美国终止了对伊朗石油制裁的豁免后,中国、印度和土耳其等前伊朗重要客户纷纷转去购买了伊拉克原油。
根据海关总署的统计,2019年7月,中国从伊拉克进口的原油再次突破100万桶/日,2019年1-7月平均进口量达到94万桶/日,与2018年同期相比增加了10万桶/日,与2017年同期相比增加了20万桶/日。作为伊朗曾经最大的原油进口国,中国现在对于伊拉克原油的采购需求不断增加。伊拉克外交部长默罕默德•哈基姆在2019年8月25日与中国驻伊拉克大使张涛的会晤中称赞中国是“伊拉克的重要战略伙伴”,同时也强调了中国在伊拉克能源领域增加投资的必要性。在这次会晤过后,中国电力公司(PowerChina)和中国北方工业国际公司(Norinco International)签订了一份合同,将在位于波斯湾的伊拉克港口法奥(Fao)建设一座炼油厂。
而作为原伊朗第二大原油进口国,印度在今年5月份对伊朗的原油采购量降至最低水平,与此同时,印度对伊拉克的原油进口达到115万桶/日,是自2018年1月以来的最高水平。2019年8月,印度对伊拉克的原油采购量进一步攀升,并突破了120万桶/日,创下了自2017年1月以来的新高!而这些进口订单大部分来自印度石油公司运营的Paradip炼油厂和印度信赖公司运营的Jamnagar炼油厂。
另外,作为前伊朗原油买家的土耳其,对伊朗石油的依赖也开始减弱。2019年5月,土耳其对伊拉克原油的采购量相比于2019年4月几乎翻了一番,达到22万桶/日,是2018年年中以来的最高水平。由此可见,当安卡拉抗议美国撤销豁免的决定时,土耳其已经转向了其他原油供应商的怀抱。
值得注意的是,当伊拉克增加对中国、印度和土耳其等国的原油出口时,伊拉克减少了对美国的原油出口。2019年8月伊拉克对美国的原油出口量下降至22万桶/日,2019年1-8月平均原油出口量仅为2018年同期的一半。我们认为,这与伊拉克希望借力亚洲的需求增长以及美国对海上原油尤其是轻质油的进口依赖度下降有关。
总体来说,伊拉克成功地利用了美国制裁伊朗的空白期,拉拢了中国、印度、土耳其这些前伊朗石油的买家,利用亚洲地区巨大的原油需求规模和增速,在今年8月份对中国和印度原油出口量均创下近年新高,而且伊拉克原油出口量增长的趋势还可能继续持续。
【风险因素】 地缘政治与厄尔尼诺等因素对油价有较大干扰。
本文主要观点摘自2019年9月27日报告《2019年,两伊爆发原油抢夺战!》 (陈淑娴 石化行业分析师,执业编号S1500519080001)。
陈淑娴, 石化行业分析师。 北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SMS)金融数学系学士,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CCER)经济学双学士和西方经济学硕士。2017年7月加入信达证券研究开发中心,负责石油化工行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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Ⅷ 美伊达成和解,美国承诺取消对伊所有制裁,去美元化会成空谈吗
在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始料未及和意想不到,变化、混乱和动荡似乎已成为国际上永恒的主题。前段时间,在美国软硬兼施拜登不断抛出橄榄枝的情况下,伊朗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6月23日伊朗外交部表示,伊朗最终与美国达成了协议,这意味着特朗普对伊朗发起的所有制裁都会被拜登取消,包括针对伊朗石油出口的限制,此后德黑兰将迎来复苏伊朗经济的契机,伊朗单日石油出口量增加很快就会从20万桶增至150万桶甚至更多。伊朗和美国达成协议,拜登将全面取消对伊制裁,这是否意味着去美元化已经成为空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六月初时,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还强硬地表示,如果伊朗不改变现在的行为,即使伊朗选择遵守核协议,美国也不会取消对其的制裁,美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由让人感到唏嘘,但暂且不谈别的,首先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伊朗和美国关系的发展。
在上个世纪世界上有两个强大的国家,一个是美国,一个是苏联。当初苏联实力还非常鼎盛的时候,美国为了遏制苏联在中东地区的势力渗透,选择了援助伊朗,而当时的伊朗经济条件也是非常不错的。从巴列维王朝开始,伊朗就依靠着巨额的石油收入开始购买大量的美制武器装备,当时伊朗还想要研究核武器,美国还帮助伊朗建造了第一个原子能研究中心。但是好景不长,1979年巴列维朝倒台之后,西方国家对于伊朗的核计划发展态度发生了剧烈的转变,尤其是美国。伊朗的核计划渐渐变成了核问题,美国好像忘记了当时的原子能研究中心还是他们帮助伊朗建立的,不断的宣称伊朗在研究的核计划是有威胁的,于是美国开始不断的对伊朗进行多方面的制裁,而这些制裁中就包括它的美元霸权主义。近年来,美国越来越频繁地使用手中的美元霸权,经济遭新冠冲击了,就大肆印钞放水,向全球转嫁经济危机,俄罗斯、伊朗等国不随他的意,他就将美元武器化,对这些国家实施金融制裁。
其实,去美元化的第一梯队是包括俄罗斯、伊朗在内的弃用美元国家,并不是说俄伊两国现在就已经不用美元了,而是他们弃用美元的决心非常坚定,正走在彻底去美元化的路上。就伊朗说,其实伊朗私下里也曾一直使用欧元等其他货币与各国进行交易,而今年三月在与我国签署了一份为期25年的大协议之后,外媒便报道称,伊朗会用人民币或数字人民币来与我国进行石油交易。我们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规定的法定国际流通币种只有五种,即美元,欧元,人民币,英镑,日元,而伊朗用人民币替代美元用于国际支付那也无可厚非。对于伊朗来说,因为长期与中国进行石油贸易,获取人民币相对较为容易,更是由于人民币汇率稳定,持有风险较小,已经被几十个国家作为储备货币,所以伊朗是十分信任使用人民币的。总之,伊朗一直坚决反对美国的制裁,弃用美元的决心也非常坚定,但尽管伊朗去美元化,美国之前也一直坚持打压伊朗。
这一次美国为什么主动伸出橄榄枝,伊朗又为什么妥协了呢?根据拜登上任后的一系列举动,我们不难发现在美国的战略规划中,现阶段中国就是唯一的竞争对手。为了打压中国,美国不惜与俄罗斯伊朗这样的宿敌国家握手言和,一改特朗普政府时期的作风,这很大可能是为了减慢伊朗去美元化进程。而阻止去美元化的根本原因是美国担心中国一旦同伊朗进行互补,将会更大程度威胁起美元的霸权,会对他可控的世界格局产生很大的影响。再看现在的伊朗,正面临着失业率急剧上升,通货膨胀速度加快,民众生活困苦,生活物资短缺的困境,而伊朗的经济支柱恰好就是石油出口。美国解除制裁后,伊朗单日石油出口量很快就能从20万桶增至150万桶,等到2021年底甚至有望突破300万桶大关。而之前鲁哈尼曾表示,在白宫的全面制裁之下,伊朗经济损失达到了500亿美元。要知道2019年伊朗的财政收入预算实际上也不超过250亿美元,换句话说如果欧盟、日韩、印度不能恢复进口伊朗石油,伊朗便很难摆脱目前的困境。
即便莱西认为伊朗可以通过改善管理推动伊朗企业家回国投资反腐,提高德黑兰工作效率的方式是去摆脱困境,但那需要时间,而且充满了变数,相比之下出口石油就简单多了。所以说,美国这一次谈判成功很大原因是他看到了伊朗的现状以及石油出口在伊朗经济中的重要,这一次伊朗和美国达成协议,美国取消对伊制裁是否意味着去美元化已经成为空谈我们尚不知。就当下国际 社会 来看,以美元为主的世界金融体系无疑给其带来了巨大财富,基于战争和能源体系建立的美元霸权也深入影响着每一个国家的民众。
美元的霸权体系自建立伊始,就将全球各国当成了利益的提款机,割韭菜薅羊毛的行为致使全球经济多次深陷动荡与不安,所以饱受美元霸权欺凌的国家要共建一个公平、和谐的货币体系就不应拿自己国家的切身利益为美国的资本主义做嫁衣。如今美国所面临的美元价值下跌而各国都疯狂去美元化的行为,正是在为自身的野蛮与贪婪买单。那这一次伊朗会如何对待其去美元化的选择?我们拭目以待。
Ⅸ 印度接管了伊朗的恰巴哈尔港,能够对抗巴基斯坦的瓜达尔港吗
其实像这种战略合作,双方都具有不确定性。印度虽然接管了伊朗的恰巴哈尔港。但是印度跟伊朗的结盟主动权其实是在伊朗这一方面的。他把哈尔港其实就是一个战略的陷阱,我们还需要考虑到美国的因素。印度的战略联想设想都取决于美国和伊朗最终没有交火他所有的战略设想才能够成功,恰巴哈尔港才能够顺利地运转。
印度与伊朗、阿富汗2016年5月签署这项协定,协定内容包括在三国间建立过境与运输走廊,使用恰巴哈尔港作为伊朗海上运输的区域中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