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我在伊朗长大》真实的伊朗的变化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我在伊朗长大》真实的伊朗的变化不是进步,而是退步,整个精神文明都在倒退。我以为《我在伊朗长大》是一部长篇小说,但当我买下它时,我发现它实际上是一本漫画书。我甚至更惊讶。这是一本获得了这么多奖项的漫画书,于是我开始带着极大的好奇心阅读。 书中的漫画都是黑白的,人物在日常生活中也很简单。然而,简洁的语言和简单的图片深刻地展现了人物的内心世界。
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不是进步,而是倒退,整个精神文明都在倒退。然而,伊朗人民正在内心反抗政府,悄悄地拿起天线了解其他国家事务,晚上关门窗,举行聚会,白天用布包裹自己,晚上释放自己的本性。所以我觉得《我在伊朗长大》真实的伊朗的变化不是进步,而是退步,整个精神文明都在倒退。以上纯属个人观点哦。
B. 求一部外国电影!!开头是一群孩子再捡垃圾吧!!好像是个战乱的国家!!小孩晚上在监狱住!!谢谢
贫民区的百万富翁?
C. 求一篇影评!!!!!!!!!!!!!
无疑,这是一部在伊朗肯定是要被列为“禁中之禁”的大禁片。
在伊朗它是被称为“反伊朗”的,其实与其说它是“反伊朗”的,更确切的说,它应该是“反伊朗宗教专政制度”的。它像一把尖刀,直接颇开了伊朗这个神秘的文明古国,直白的将这个宗教国家的伊斯兰专政政权对伊朗人民的迫害和打压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也难怪该片在上映之初,伊朗政府就如临大敌。电影在多的戛纳电影节上获得最高荣誉评委会大奖之后,伊朗本土却公开谴责该片,有关人士Mehdi Halhor在接受伊朗半官方新闻机构Fars时,评价这部电影是“一部没有真实描写伊斯兰革命所取得的伟大成就的影片,”这位伊朗电影机构的负责人对于影片能够获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认为“西方电影中敌对伊斯兰教就是始于法国,因而这部“反伊朗”的影片《我在伊朗长大》才得以制作和在戛纳电影节上得到大力推崇。”他还把这次获奖形容为“一种反传统的、不合时宜的行为”。
影片自从戛纳斩获大奖以来,一直受到伊朗官方的谴责。在即将举行的泰国曼谷电影节上,影片原定于2007年7月19日作为第一部影片在开幕式放映的。赞助此次电影节活动的泰国旅游局官员Chattan Kunjara na Ayudhya因为这部电影被邀与伊朗大使会晤,宣称“双方达成一致共识认为这部电影如果不放映的话,对泰伊两国都有好处。”但是他并没有指出取消放映该片能为泰国带来怎样的好处,只是提到“在艺术方面这是一部优秀的影片,但是我们还必须考虑到其他方面的因素和有可能产生的影响。”电影节主要负责人Kiriangsak Silakong对审查机构的这种做法感到十分遗憾,在接受泰国曼谷的《国家报》时认为“泰国观众无法看到这部电影,真的很糟糕。”而英国路透社还援引了他更进一步的评论“泰国已经在伊朗施加的压力之下屈服……”
无疑,这是一部让“伊朗政府”一度“心惊胆颤”,且对“其恨之入骨”的电影。为何一部动画片能让一个国家的政权如此坐如针毡?
电影描述一个具有“西方自由解放思想”的新时代伊朗女性从9岁到24岁的奔波生活。
电影是幽默的,电影中笑料百出,小女孩的古灵精怪,总是让人忍俊不禁。而电影中那些80年代的流行音乐又是让人那么回味。特别是女主角失恋后,准备重新振作,高唱那首《洛奇》的主题曲《Eye of the Tiger》,更是经典的画面。
电影又是严肃且压抑的,在让观众在了解这个女性的故事的同时,又向我们展现了她生活的大背景——现今仍然存活在“伊斯兰宗教专政”下的伊朗。从1979年,她9岁时,人们还期盼着“伊斯兰革命”推翻了君主制的“巴勒维王朝”后,能得到自由民主,到伊斯兰基本教义派掌握政权,人民希望的破灭,女性被迫戴上面纱,数以万计的人被投进监狱。从1988年,她18岁,两伊战争结束,她回到伊朗,重回那个拥有“茉莉花香”的外婆的家乡,到她24岁,迫于不适应社会的压迫而再次离开家乡,飞赴法国寻找生活的希望。电影在幽默搞笑的同时,又无时无刻的向我们描述一个性格直爽,思想新潮的女性在伊朗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下,生活的无奈和压抑。电影中,我们能看到对封建君主制的“巴勒维王朝”的讽刺,更能看到对至今仍然统治伊朗的“伊斯兰宗教专制制度”的批判。除外,从电影中西方国家向出于“两伊战争”的伊朗和伊拉克都贩卖武器 和 女主角在欧洲时,西方人对伊朗人的鄙视和认为伊朗只是“伊斯兰极端分子的恐怖主义、宗教狂热的妖魔色彩”的国家的刻板印象。我们也可以看出电影对西方社会的批判。
加上电影极富个性创意的黑白简明画风,更是让电影对观众充满了吸引力。而黑白的画风,其实更能恰如其分的衬托出女主角压抑的生活状态。
本片的影像风格,令俺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连环画。当然不是所有的连环画都是这种风格,但至少有一类,就是这种画风。
那时候不懂得啥“表现主义”之类的东东,现在也不懂,也不觉得《我在伊朗长大》(Persepolis)的画风就是表现主义了。本片画面的线条虽然具有部分抽象性,但还是比较自然的形体轮廓,未必是每一根线条、每一坨色彩(这里只有黑与白)、每一个形体都用来表现情绪与感觉,其背景及整体构图,也没有太强的表达心理状态的作用,至少个人觉得没有突出到足以扣上“表现主义”帽子的程度。
事实上,在看开始几分钟的时候,本片甚至让俺想起的是《樱桃小丸子》。小女孩顽皮捣蛋、猛追法西斯帮凶小崽子等场景,让俺想起古灵精怪、经常自我臭美的小丸子同志。当然,《伊朗》中的小女孩没小丸子那么单纯,从而也就没有小丸子那么庸俗的幸福,一切都因为小女孩生活的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伊朗。
影片对那个时代伊朗“和谐”一面的描绘,简直是浓墨重彩。从小女孩的角度讲述这些“很好很强大”的故事,从故事本身的角度来说,固然是蛮不错的,也有那么一两丝感人的情绪。但如果要纵向地比较,说这样的内容、这样的表现方式有多么了不起、以至于必须获个啥奖,俺就觉得不至于了。
对俺来说,这部分表现得太直接了,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反而降低了冲击力。当然,爱看故事的,喜欢在故事里多愁善感一下的,看看这些还是会很有感触的。也许从小和谐到大的小可,已经变得铁石心肠了么?悲哀。
让俺感到惊讶的是,影片到中段突然笔锋一转,从“以小女孩的眼睛看世界”,变成以“世界的眼睛看小女孩”了。影片关注的对象,也似乎一下子从那个和谐的国家、民族与社会,聚焦到作为个体的主人公身上。单单这么描述,似乎转折会很生硬。其实不然,影片在这里制造了个虚假的预期,它让观众以为主人公出国之后,还会继续关注国内大的事态,但没想到却盯住女孩自己的人生不放了。
另外一个惊喜,是从和谐社会出来的主人公,显然比俺当年开放多了,听的是“铁娘子”(Iron Maiden),穿的是“Punk is not Dead”,玩的还是一夜情,而且对象是GAY,这就很超级行为艺术了。主人公的青年时期的诸多反叛与磨难,显得“成长”的这个主题很突出,但未免太突出了点,搞得人拿“女性主义”的标签到处贴。
“女性主义”不是不好,但是搞来搞去没点新花样就有些腻歪。剥除动画的外衣,以真人演绎这点题材和内容的话,欧洲先锋同学们难道不觉得炒了很多隔夜饭么?即使就这件相对于皮克斯动画来说很另类的动画外衣而言,也未必有多了不起,各种影像技巧无一不是很家常。
经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头发现,原来你站在见证历史的舞台上,即使充当灯光下的配角都是值得的。
一直无法理解,中东地区那样严密的宗教管制如何能够让人民信服,如何让人民有生活在自己国土的优越感。这是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于是,在广州小北看到那么多来自中东的女人在火热的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很是心疼,不都离开那个严密的国度了吗?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朋友在巴基斯坦过得不算好,生活太平淡,甚至想给我买条美丽的裙子都找不到一个女人做参谋!这样的国家在阿巴斯的手下变得更让人敬而远之,于是,我们再以轻松的眼光来审视,让《我在伊朗长大》中的玛赞来讲述她的故事——
从他们长达8年的战争中,我看到了文化大革命的影子,经过了改革开放,迈过了一层层的经济发展,那些在文化大革命中受伤的人们才走出了它的阴霾。这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的心绪,所以说,经历真的是美妙,它承载了太多的喜怒哀乐,然而,它又催促着人在生活中成长。
玛赞说,她在奥地利是外国人,回到了伊朗,她还是外国人。她的人生变得毫无意义,她总是在逃避自己的国家。我忽然有些理解那些海外游子,他们何尝不是饱尝着这样的心酸在生活着,即使他们拥有别人羡慕的一切,而他们却在羡慕别人!玛赞很有勇气,很突破地和宗教老师顶嘴,在学校的大会上为了女性的公平和学校叫嚣,然而,她在伊朗太渺小,这个被宗教包装得失去本真的国家,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平反。我可以想象在伊朗还有很多像玛赞一样内心挣扎着生活的女孩子,她们不甘于埋没在头巾里,她们不愿意将青春隐藏得密密实实,甚至没有和男友牵手的自由!
玛赞为了逃避战争离开了德黑兰,战争没有将她打败,却被一场恋爱打败。她回到德黑兰,战争结束了,一切归于假象中的平静,假到甚至没有人活得真实!玛赞希望真实地活着,却发现这个国度的宗教意识已经渗透到了整个国家的政治中,于是,一切变得比战争前还要糟糕,母亲还是将玛赞送到了国外,因为玛赞对自由的追求让她在德黑兰举步维艰。仿佛玛赞像个被社会遗弃的孤儿,她的亲人深深地爱着她,却无力保护她,他们以为只能将她送离伊朗才能换来这个孩子的幸福,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更需要的是抓住爱的实在感,她已经飘泊了太久了,她的心轻得可以随时被风吹走,然而,她却不得不一直飘下去!有一天,玛赞会死去,死的时候会很轻很轻,然后被风吹走,像羽毛一样一直飘荡……
这一切都关于她的经历,她的经历让她没有安全感,让她变得虚空!这是一个国家造就的悲哀。
我在广州的第一处住所是猎德,听说猎德是追求完美的道德的意思。在与猎德亲密接触的短暂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它拆迁的过程,这是个巨大的工程,因为它的陈旧和它周围集中的高档CBD不合,于是出于经济社会的原型,它被淘汰来适从这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城市画报》对猎德进行了全面的挖掘,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它美好的点滴,而我当初看到的只是每天都必须面对的各类民工不安好心的眼光,这一切让我心有余悸。讽刺的是,我居然是那些将猎德推倒,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高级CBD们的同党,我的工作就是在最高档的CBD中炫耀我们的成就。虽然,现在我离开了那里,但是我真切地感受到——我是帮凶,将猎德一步步推向了毁灭!
我一直认为广州是文化氛围浓厚的地方,但是你必须戴上眼镜慢慢搜寻。循着《城市画报》的脚步到了广州,虽然现在已经离开了,我却对广州有了某种自私的情结。在广州短暂停留的四个月里,我却在猎德、冼村和车陂留下了深深的足迹,我不爱这些地方,我以为那里都住着为了生活奔波劳碌,没有任何精神生活的打工仔们。原来,我忽略了我生活中的美,我真的没有仔细去研究过这些地方,在《城市画报》上看到昔日猎德的身影,那些熟悉的画面如泉涌般蔓延,我们曾经在楼顶聊天,面临停电的大热天我们畅快地吼着《死了都要爱》……曾经Ben送我回冼村时,对它充满了鄙视,我也同样忽视了它存在的意义。满布的祠堂在向我展示着它的历史,也许有一天这里的历史也会被社会发展的脚步铲平。在车陂的生活很惬意,因为那是辞职后的庸庸碌碌,我不知道我住的那栋楼里有没有一位诗人,或者某个画家正在为了他们的梦想奋斗,现在才知道我错过了和才华相遇的机会!
终于,在今天,我深刻地意识到经历的含义多么巨大。我居然成为了见证猎德拆迁的其中一位外来者,这绝对是我的荣幸。至少在面对那些熟悉的画面时,我的心中翻滚着回忆的酸楚。经历,它可以改变一切——它将玛赞推向了一生飘零的命运,却教会了我珍惜现在的幸福!感谢神,我知道你为什么将我引导到了东莞,我在这里真的开始享受专门性了!
D. 没落的贵族,一个你不知道的伊朗
“ ”伊朗的人民从大人到小孩都透着一种淡定,怎么形容呢,你可以想象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伊朗人处处呈现出对本民族文字、文艺、工艺、审美的自信……” 伊朗之旅纪实。摄影_王晨光 “ ”遥远”的波斯 伊朗高原古波斯帝国曾显赫一时,然而在文化层面,却往往被我们当作遥远的异域。 我们更愿意将秦汉帝国与古罗马进行比较,但事实上,诚如李零先生所言, *** 与罗马帝国之间缺少明显的交流,把二者放在一起比较更像是在找不同。相比之下,处于东西方十字路口的波斯帝国疆域广大,建立了大一统体制,且与中华交往密切,似乎是更好的比较对象。 相比波斯人控制的两河流域、小亚细亚、埃及等地,从历史地缘和政治制度角度而言,希腊才是文明的边缘地带。然而拜启蒙时代的哲学家所赐,希腊这些小城邦被塑造成自由民主的化身,一遍遍重复。而伊朗至今在世界上仍是一个模糊的阴暗的恐怖形象。 古波斯帝国版图 现代影视不断通过夸张和戏谑的方式抹黑波斯,背后当然和好莱坞的西方式政治正确相关。无论是《斯巴达300勇士》还是《逃离德黑兰》,作为什叶派的伊朗连同这片土地上曾经出现的文明,都被塑造成邪恶的形象。 电影《斯巴达300勇士》 熟知文明史的学者都清楚一个现实,即伊朗无论如何也是第二级向内亚、东南亚、东亚输出文明的核心区。波斯帝国早在大流士一世时期(BC550-486),已经采取总督制统治着印度、西亚、希腊、埃及,是一个跨民族的帝国。而当时,中国刚刚进入战国时代。大约三百年后,伊朗的治理方式才从内亚传到秦晋,最终我们才有了统一的秦帝国。但我们实在缺乏帝国的治理经验,秦的郡县制只持续了十几年。 因此,如果跳脱出我们的语言环境,放在世界范围内审视我们很多引以为傲的朝代,可能更容易清醒。 即使在当下,大多数人连波斯文和 *** 文都分不出来,就截然判定这里随时战火纷飞,仿佛不知道两伊战争已经结束三十年了。所以,来伊朗旅行反倒可成为我们“ ”窥镜自视”的机会。 波斯波利斯。波斯帝国大流士一世即位后,为纪念阿契美尼德王国历代国王建造的第五座都城 伊朗人的自信 2019年7月,我游访伊朗。在不了解的人眼中,伊朗仿佛和印度、伊拉克等第三世界国家一样。我以前也只有这种模糊的印象。然而此次游访真实颠覆了这种印象。 伊朗的人民从大人到小孩都透着一种淡定。 怎么形容呢,你可以想象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既不像印度,总想着怎么赚点快钱,也不像东亚大多数国家,表面上富裕,但内在的日常民众生活各个层面从根子上丧失文化自信,彻底成为欧美文化的信徒。 摄影_王晨光 伊朗人处处呈现出对本民族的文字、文艺、工艺、审美的自信。抛开敏感的政治话题,我们可以从艺术来阐明这一原理。什么是艺术,毫无疑问,艺术依靠的是技艺,技艺的核心是复杂的工艺和高超专业化的技师。只有当文明衰落、财富匮乏,无法再进行高难度创作,无法使用珍贵的矿石材料和金银时,另一种虚假的审美话语才逐渐上升。真正的审美,必然来自专业化技艺和财富积累。 摄影_王晨光 伊朗保持的艺术审美和工艺程度就是文化自信的表现。在伊朗伊斯法罕,尽管有工业化生产的模套器皿,但依然保存着不多见的传统手工铁匠,他们一锤锤设计每一件独一无二的铜器、锡器、银器,无法复制的图案。这些人根本不是工匠,而是艺术家,或者我们可以理解古代的艺术家本身就是家族传承的工匠,而非现代艺术学院批量生产出的艺术学生。他们一出生就有固定客户,在村镇或宫廷。 摄影_王晨光 “ ”彻彻底底的不夜城” 伊朗是个绝对夜生活的国家,但他们不需要KTV酒吧之类 *** 感官的所谓“ ”现代娱乐”。伊朗人保有夜间聚会的习惯,从伊斯法罕的八重天宫公园到马什哈德的HolyShrine *** 寺广场,持续到凌晨两三点乃至通宵,全是带着餐布席地而坐聚餐的家人。几乎所有家庭都友好地邀请我合照吃东西,享受自然的平民乐趣。 “ ”不夜城”伊朗。摄影_王晨光 在马什哈德,伊朗以及 *** 世界的信徒多数会选择夏天来 *** 寺朝拜,新婚的夫妇也认为在这里可以获得爱情护佑。所以这是彻彻底底的不夜城。整个广场由大约二十几个小广场组成,每个小广场玉石铺地,上面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完全可供人们睡觉。广场周边是一圈房间,包含图书馆、学校等。当然,也有教法学家和学生彻夜不眠,讨论经典问题。 反观很多国家的日常生活,往往陷入了一种幻象,认为生活需要购买,需要消费,需要足够的金钱,需要竭尽全力占据资源,才能成为人上人,才能快乐,无数人正向变态的“ ”娱乐”深渊疾驰。伊斯法罕的伊玛目广场面积很大,不用担心儿童走失,不用担心危险。这只是圣城的其中一个角落。 在这种语境下,我们不禁要反思一个问题,即在世界文明的宏观场景中,是什么决定一个文明有没有竞争力,又是什么决定文明自身的延续性? 我们纵然可以从古籍和博物馆中找到各种标榜文明的符号,但平心而论,学术内卷化的时代,很多文科生读到博士,大量精力不过是在自己圈内争来抢去,如果一个文明没有新生力量,只是在自己辖域内反复重复那个消逝的神话,本质不过是在消耗文明遗产,是死的文明,而不是向外传播价值。这是值得我们反省的。 在伊朗,经常可以看到战斗英雄纪念品商店。在不同城市的这种商店内,会销售各自城市为自己英雄制作的周边纪念品。 两伊战争已经结束三十多年了,伊朗人民无时无刻不在纪念战争中为国捐躯的战士。英雄纪念被落实在具体社群内部,从大路两边的手绘涂鸦,到小巷子、地铁站墙上大大小小各种材料的海报。每个社区的 *** 寺都会为自己的英雄唱颂歌曲,会悬挂自己社区里牺牲的人的照片,你甚至感觉他们似乎昨天刚刚牺牲一般。 其他很多国家的爱国教育,很难看到对个体的重视,这也导致人们无法在心中形成真实的荣耀感和敬畏感,那些牺牲的英雄,从不知他们的家乡,他们与人们无关,只是一个遥远的符号,一个空洞的形象。在这些方面,似乎应该更多向伊朗学习。 摄影_王晨光 来自“ ”大家族”的安全感 在伊朗,有几晚我住在朋友塞里曼家,塞里曼是神学院博士,没想到他竟然靠一本简陋的纸质教材自学汉语,现在能够和我们无障碍交流。 似乎这边的人比我们更有语言天赋,很多人都会两三门外语。相比于研究学者,塞里曼更热情地将自己所学教义至善至美的地方实践传播。在他身上,我看到一个严格的道德自律者,如他所言,什叶派 *** 的核心就是严格遵守经典,从饮食到行住坐卧严格律己,对妻子忠贞,照顾家庭,救助贫困人,开车时会帮助路边无钱坐车的朝圣者等等。 对于 *** ,我们的印象通常是恐怖和极端。事实上, *** 分为很多派别。人们不会用一个差生判断一所学校的教育水平,但奇怪的是,总以最极端卑劣的个别行为来辨识世界的第二大宗教。 诚然,“ ”仓廪实而知礼节”,但是伊朗的奇迹在于另一句话,即“ ”君子固穷”,他们没有因为被封锁就“ ”穷则思滥”,反而处处体现自律和文明,以及团结互助和干净整洁。国民更考虑礼节和外貌穿着。我几乎听不到司机鸣笛,看不到随地乱丢垃圾或吐痰。在伊朗几天,我已经习惯别人对我微笑、帮助我,我也习惯对陌生人打招呼,表示友好。 在伊朗,我无数次看到大家族聚会,大家族出现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一种荣誉感和安全感,当然大家族最重要的是在风险社会抵御洪水的能力。 由此,我们可以重新思考教育。简单说,在伊朗,一个小孩继承家族的产业(无论是大的企业还是小店铺),从小帮家里打工,与陌生人训练交流技巧,保持行为端庄礼貌,每天按时与家中长辈去社区 *** 寺,严谨地修养品格,熟悉社区的邻居,互相帮助,待长大到足以独当一面,在家人的帮助下经营自己的分店,这就是最真实的“ ”素质教育”。 孩子从小帮家里打工,与陌生人交流,修养品格,学习为人处世,直到能独当一面。摄影_王晨光 从本质上,素质教育、兴趣爱好班,以及挤破头去参加各种考试,这本身就是社会被打散成小家庭的结果。当大家族被改造变成三口之家那一刻,每个人已经彻底成为没有抵御力的国民。而文明的持续性来自哪里?不是各类指标,而在于这个文明体内部的人能够在感到安全的情况下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 ”宗教首先是一种生活方式” 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古兰经》首先是一部律书和法典,它的神圣不在于故事引人入胜和哲理的深奥, *** 最大的成就是把法带到 *** 世界,以法构建了社群秩序。 底层人民最需要的不是故事和哲学的安抚,是明确的抛弃模棱两可的法理。抛弃模棱两可就是抛弃不公。 *** 世界的法是如此明确,一个 *** 通过古兰的学习,完全能明白基本的法理,细节则可交由教法学家来判决。教法学者是法官,但是因为每个人都懂法,这几乎最大程度限制了不公正的判决和执行,达到全民和教法学家团的全面监督。 在伊朗,我们可以重新理解宗教。尽管我们常常将宗教作为一个客体,一个可以选择或者旁观的对象,进行外在的审断。但我们遗忘了,宗教首先是一种生活方式。 世界各大宗派的创始祖师的故事都伴随着“ ”出逃”。什么是出逃?这分两层,一层是逃离已经污浊的城邦和必将降临的迫害,一层是获得新的神启后率领新人类建立新的共同体。所以,真正的宗教绝不是崇拜神灵、求神问卜、祈求个体修仙等等。宗教的内核在于:缔造新的法,塑造新的做人的规则、群体的规则,使得出逃的人们不再陷落和败坏。 *** 教的核心在于沙里亚法,沙里亚教法的根本是维护社群凝聚力,激发共同体意识和武德精神。这最终获得的是不断增强的安全感。 所以,是因为你愿意接受一种教法约束自己并且与服膺这个教法的群体一起生活,因此才皈依宗教。而不是相反。简单说,不是宗教决定你的身份,而是你追求一种身份和生活方式而选择宗教。 所以某种程度可以将宗教范围放大,比如一个书院形成学规,自别于周边腐化的环境;比如某小支民族迁徙,顽固按照自己的规则繁衍互助交易等。一个 *** 处处坑蒙拐骗偷,那么他不是 *** ;一个佛教徒天天声称普渡众生,但只知道自求解脱迷恋世间富贵,那么他不是佛教徒。 在这种视野下,我们进而可以理解语言本身的效用。比如,为什么存在古典学研究?大学里的学生误以为目的在于理解文献,但真相是选择新的族群。这就犹如上世纪末年轻人流行学粤语,他们不仅是为了读懂歌词,而是形成一种群体认同。又比如突厥人的 *** 宗师也学 *** 语,不仅是为了读懂阿语《古兰经》或阿语希腊文献,这背后是一种族群认同。这也是学习语言的原本内涵。 我相信,在伊朗,我们不仅能理解波斯文明,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参照,从一个小的国族情结投入到宏观的人类文明中,对自身所处的环境进行反思,由此才不至于陷入自我设置的文化框架。 摄影_王晨光 原创自志道教育《新教育家》杂志,文/王晨光、摄影/王晨光 附作者简介:王晨光,哲学博士,主要研究中国思想史、知识社会学,着有《明清中越交通与越使朝贡问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