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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为什么是土地政策的制定者

发布时间:2024-06-16 01:23:40

❶ 两伊战争的来龙去脉是什么呢

两伊战争的爆发,有着复杂的因素。

大概是这几点:

第四,民族和历史问题。

虽然都是穆斯林,但伊拉克是阿拉伯人,而伊朗是波斯人。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民族,波斯人的历史和文明比阿拉伯人还要悠久和先进。

然而,波斯人却被阿拉伯人征服多年,也奴役多年。在阿拉伯人统治时期,波斯人形同奴隶。

后来波斯人推翻阿拉伯人的统治,双方战斗多年。

由此,形成了较为深刻的民族仇恨。

更重要的是,波斯人和阿拉伯人都很强硬凶悍,迷信武力,认为一切谈判都是虚的,最终还是要通过枪杆子解决。

❷ 沙俄为什么不吞并伊朗,获取印度洋出海口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主要原因有两个。其实当时沙俄当然知道,如果占领伊朗的话,明显会对国家有非常大的优势,但是英国明显不想让沙俄占领伊朗。所以在其中做了非常多的手脚,如果当时没有外部势力介入的话,那么沙俄肯定会吞并伊朗。

第2个原因就是英国的干预。要知道当时西方国家开始不断向伊朗发起进攻,在19世纪后期,伊朗的军事实力大大减弱。再加上当时沙俄吞并了中亚地区,已经对伊朗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威胁。如果没有当时外部势力的介入,那么沙俄吞并伊朗将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当时英国明显不想让沙俄得到非常好的发展,让它成为当时的霸主,所以就对沙俄攻打伊朗这件事情进行干预。当时沙俄看见英国态度非常强硬,只能作罢。

❸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伊朗人开始怀念巴列维王朝

说到这个巴列维王朝也还是挺有意思的,现在的伊朗人好像非常非常的怀念以前的巴列维王朝了,那么有的人问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其实问得比较好了,下面一起来研究看看!

其实,说越来越多的伊朗人怀念巴列维王朝时代,这个说法不太准确,他们对现状不满意,对巴列维政权也同样不满意。

伊朗人不想要政教合一的政体,他们同样也不想要一个王权专制政体。

说民众怀念巴列维王朝时期,不如说伊朗人是在追求更加公平理想的社会环境。

下面,我们来了解一下伊朗的过去与现状,看看伊朗近几十年的社会发展变化。

先来回顾一下巴列维王朝时期的伊朗。

1925年12月12日,当时的伊朗伊斯兰议会召开制宪会议,宣布礼萨·汗为波斯帝国统治者,伊朗进入巴列维王朝时期。

1979年,霍梅尼发动伊朗伊斯兰革命,巴列维王朝末代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1941年-1979年在位)被迫退位流亡国王,巴列维王朝终结,共存在54年。

白色革命

巴列维王朝虽然是一个封建王权的国家,但是在世界大潮的推动下,伊朗也开始了现代化进程。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很多国家都掀起民主革命的高潮。

在这种大势下,伊朗国内对民主制度的呼声也日渐高涨,君主制度受到了冲击。

到了20世纪50年代,伊朗经济形势恶化,失业率增加,国内矛盾尖锐,政治运动愈加频繁。

巴列维王朝末代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为了缓和国内矛盾,维护君主专制制度,1963年开启了“白色革命”改革大潮。

归根结底这是一场想通过发展经济来缓和国内矛盾,进而巩固君主专制制度的一场改革。

主要内容有:

1.废除佃农制,凡是大地主占有的土地,重新分配给农民所有,建立一支促进农业发展的大军。

2.全部森林、水利资源属于国家所有。

3.将所有政府经营的工业企业出售给合作社和个人,这些出售的企业所获利润,由劳资双方分享。

4.修改选举法,准备实行普选,特别是妇女都要参加普选。

5.要建立一支由各科医生所组成的卫生工作者大军,到农村去进行免费医疗工作。

6.改革司法,在所有的农村,都要建立公正的法庭。

7.改组所有政府机关,行政权力下放,并全面改进国民教育。

改革进步性

可以看出,巴列维的一系列改良措施,体现出很大的进步性。他力图响应民众要求民主的呼声,建立一个世俗化的君主制政权,引导伊朗脱离落后状态,使之成为一个现代化国家。

巴列维推行的“白色革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伊朗经济的发展,为伊朗建立完善的工业体系打下了基础。

巨型油轮码头、大型贮油库和石油化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

铅矿、铜矿、铁矿和煤矿,都进行了大力开采,钢铁厂以及其它金属冶炼厂,产量也都在不断增长。

1976年石油产量为2.948亿吨,出口2.722亿吨,当年出口石油收入达234亿美元。

从1971年到1973年,伊朗经济增长速度平均为百分之十四点三,1974年猛增至百分之四十。

伊朗一跃而为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到1977年,伊朗的人均收入已达2200美元。

此外,在交通、电信、电力、社会福利、卫生、教育等领域内,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由于经济的发展,军队实力也随之增强,伊朗武装成为中东地区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

伊朗在社会面貌层面的变化也非常明显,迅速向世俗化迈进。

当时巴列维破除了宗教对国家的影响,实行一夫一妻,解放了穆斯林女性。

百姓的思想获得自由,女性解除禁锢,可以自由的工作和学习,成为伊朗发展的重要力量,这是伊朗巨大的进步。

随着当时经济的高速发展,百姓生活不断改善,国家福利日趋完善,整个国家表现出蒸蒸日上的一面。

改革局限性

与所有专制者的改革一样,巴列维的改革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他改革的根本目的是通过推动国家经济发展来巩固自己的王权,在改革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采取一系列巩固王权的措施。

首先就是重用亲信,巴列维将大量亲信安排在国家要害部门,成为高高在上的权贵阶层。

这些权贵通过掌握国家政治、经济权力,大肆敛财,贪污腐败,造成国家财富迅速集中。

王室权贵一个个腰缠万贯,奢侈无度,而中低层百姓却陷入赤贫,甚至失去谋生手段,产生了极端不满的情绪。

其次还成立了秘密警察制度,用于镇压潜在反对者,手段恶劣残酷,被描述为当时伊朗人最恐惧和厌恶的组织。

再次是巴列维过分发展军备,企图把军队收买为维护王权的有力工具。

在经济取得大展之后,巴列维军事野心不断扩大,每年花费大量金钱购买美国武器,声称要做世界第五军事大国。

庞大的军费开支耗尽了伊朗财政,使伊朗出现了严重的财政赤字。

改革损害了教士阶层的利益

教士阶层在伊朗历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早在巴列维王朝之前,伊朗的教士享有国家的主要权力,包括国民议会的主要席位、司法权、教育权。

他们还掌握大量的土地、房产,可以征收宗教税,在伊朗乡村,教士阶层掌握着绝对的权利,德黑兰的很多政令都无法在乡村地区得到执行。

“白色革命”期间,当局大力推行去宗教化改革,给予了妇女选举权,遭到了教士阶层的敌视。为了打击教士阶层,政府取消了很多宗教领袖的特权,关闭了大量的宗教学校。

土地改革政策触动了教士阶层的经济利益,动摇了他们对土地的控制权。

司法改革也对教士阶层的司法特权形成挑战。

这一系列的世俗化改革从根本上触动了教士阶层的利益,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

总的来说,巴列维的一些列改革一方面发展了伊朗经济,另一方面又在一定程度上催生了特权阶层,加剧了贫富分化,引发民众普遍不满。

另外,社会的世俗化改革,使西方思想涌入伊朗,促使了伊朗民主意识的进一步觉醒,人民对专制王权更加排斥。

对教士阶层的打击,严重损害了僧侣阶层的利益,世俗化的推进也遭到许多伊斯兰教徒的反对。

所有的矛盾参杂在一起,最终引发了伊斯兰革命,埋葬了巴列维王朝。

为何越来越多的伊朗人对现状不满

伊朗伊斯兰革命以后,经过全民公投,成立了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并通过了新的共和国宪法,霍梅尼在1979年12月成为国家的最高领袖,伊朗成为政教合一的现代神权性君主政体国家。

伊朗伊斯兰政教合一政权是伊朗公投的结果,可以说是绝大部分伊朗人的共同选择。

那么推翻王权政权以后,伊朗人民的生活又怎么样了呢 ?

首先是经济发展缓慢,贫富分化更加严重。

当初,巴列维时期的伊朗虽然贫富分化严重,但是经济总体上取得了很大的发展,民众也享受到一定的发展成果。

革命后的伊朗经济没有繁荣起来,对石油出口的依赖依然强烈。

革命成功后不但没有消灭贫富差距,反而越拉越大。

伊朗教士阶层掌控着伊朗经济命脉,财富无限,而广大的老百姓却陷入了一贫如洗的状态。

伊朗前总统内贾德曾经提到:伊朗的300人就掌握了伊朗60%的财富,可见财富集中严重到什么程度。

由于政策失误及长期遭受西方制裁,现在的伊朗已经成为中东最穷困的国家之一,很多伊朗人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失业率也居高不下,尤其是年轻人,很多人根本找不到工作,失去生活来源,广大农村地区更加穷困潦倒。

社会面貌倒转。

在巴列维时代,社会风气十分开明,妇女享受比较广泛的权利。

而如今的伊朗妇女不得不重新包上黑面纱,各种各样对妇女的禁锢随也之而来,女性再次成为附属,伊朗又回到了神权时代。

伊朗的自由程度也出现倒退。

伊朗的神权政体对议会及法案具有否决权,对比起国王政府的同等机关有更大的权力。

少数族群的政治权利被打压,非穆斯林族群不享有平等的权利。

政府控制新闻媒体,没有官方的允许下,书籍杂志不得出版、录音带不得分发、电影不得播映、文化团体不得成立。

伊朗执行政教合一政策,教士对于民众思想严格控制,民众的思想受到限制。

以上种种现实,使伊朗很多人认为,伊斯兰革命是毁了伊朗的未来,使国家倒退了几百年。

连霍梅尼的孙子侯赛因·霍梅尼也痛心的说,现在的伊斯兰毁了伊朗的未来,偏离了霍梅尼的路线,他甚至要美国帮助伊朗回到从前。

现在的伊朗年轻人,也对自己父辈当初支持革命的行为充满疑惑:“难以理解他们当初所表达的热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目前,美伊关系持续紧张,伊朗国内的抗议活动也日趋激烈,很难断定伊朗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祈祷不要发生战争,祝福伊朗人民!

❹ 从爱到恨,移民大国的美国和文明古国的伊朗,有着怎样的历史

美国和伊朗的关系,备受全球关注。今天,不说政治,只谈谈历史文化。美国和伊朗,确实是移民国家和文明古国的比照,这两国的历史相差甚远。

一、伊朗

伊朗,一个人口低于1亿,国土面积为164.5万平方公里的伊斯兰国家,和大国相比,其数据听起来不算太响亮,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文明古国。

美国,一个典型的移民国家;伊朗,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两个国家,两种意识形态,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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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称霸中东、建立什叶派走廊”,伊朗凭什么有这么大的“野心”

这主要是因为伊朗是一个以什叶派为主的国家,在中东地区也拥有着非常强大的军事实力,更重要的是伊朗拥有非常丰富的石油资源,这足以支撑伊朗完成自己的战略目标以及目的。所以我们才会看到伊朗,伊拉克,叙利亚这些国家希望通过建立什叶派走廊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些年的经济制裁以及伊朗和美国之间的冲突,也导致了中东地区经常会出现战争的讯号,也是由于这些原因,使得中东地区经常会滋生出恐怖主义,这对于中东地区的老百姓并没有太多的好处,所以也希望双方能够保持和平稳定的状态,这对于两个国家以及地区都有很大的益处。不过从最近的局势来看,和平稳定的局面并不会在短期内形成。

❻ 巅峰时代的伊朗,到底为何发生伊斯兰革命

伊朗这个国家拥有拥有比较光辉灿烂的历史。比我们国家,多了至少要3000年的历史,历史悠久,文化繁荣,而且伊朗对应的古代波斯国家,在当时世界上也是非常强大的国家。但是到了近代以后,随着过各方力量的强大,伊朗国力逐渐衰弱,失去了像古代波斯一样的霸主地位。

发展过程中,嗯,由于存在贫富差距,人民和政府的矛盾更是愈演愈烈。使得伊朗内部动乱不团结,有心之人和外部殖民国家趁机挑逗挑逗人民,发动伊朗政变。颠覆巴列维政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发展都会遇到贫富差距这个问题,但是由于伊朗没有制定相应的政策,并且平均人民和政府之间的矛盾使得伊朗最终爆发战争。

❼ 伊朗现在是靠石油致富的,石油开采前伊朗以什么为主收入呢

主要是依靠农业为主要收入的。众所周知,伊朗的石油资源是非常丰富的。现在伊朗的石油出口,是推动它们经济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因素。许多发展国家都是像伊朗一样,出口资源,来带动一系列相关经济的发展。因为是有是现在阶段的主要能源资源,而石油的资源有限,许多地区相当缺乏石油资源。

后来伊朗的国王对于他们的土地政策进行了改革,推动了伊朗的经济发展,尤其是农业方面的发展。农民们分到了自己的耕地。耕种的收获,也让农民们能够自给自足,能够相对富有,提高了农民们的收入,也让他们更有了生产的积极性。

❽ 伊朗伊斯兰革命的革命背景

经济背景国王礼萨·巴列维为巩固其王朝的统治,利用石油收入和美国的援助,推行以土改为核心的“白色革命”及社会经济发展计划,就是按照美国的模子去重塑现代化的伊朗,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经济的发展明显与社会发展相脱节。由于计划片面追求高速度,超过了国力的可能,加之军费开支过大,造成经济严重失调,通货膨胀,使社会生产和人民生活水平下降。未完全实施的土改政策使农民大量流入城市,大批工人失业。以国王为首的特权阶层巧取豪夺,奢侈腐化,贪污贿赂风行。社会贫富悬殊加剧,各种社会矛盾激化。
政治背景国王实行专制独裁统治,在美国支持下扩充军备,设立秘密的警察机构(即萨瓦克),特务肆意横行,镇压政治反对派,监狱人满为患。一切言论、集会和组织政党的自由都被取消。一些宗教领袖因反对国王的专权和世俗化政策,被监禁或驱逐。各阶层人民积怨日深。
文化背景王朝推行所谓开放型文化政策,使西方腐朽文化和生活方式大量涌入,色情、淫秽、凶杀书刊和影视泛滥,赌场、妓院公开活动,西方式酒吧、夜总会争利于市,社会风尚败坏,冲击着伊朗固有的伊斯兰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引起穆斯林的普遍不满。
宗教背景王朝推行世俗化的政策,实行政教分离,限制宗教上层的政治活动,取消宗教领袖的特权。禁止寺院征收天课,将清真寺、宗教学校和圣地的瓦克夫土地大部分收归国有;关闭大量宗教学校,代之以世俗教育;制定《家庭保护法》,给妇女以一定自由(并不代表伊斯兰革命后的伊朗妇女没有自由,只是对穿着进行了要求);撤消沙里亚司法机构,代之以世俗司法机构等,从而招致宗教上层的强烈反对。
在这种背景下,伊朗各阶层的人民群众及各种政治力量联合起来,形成反国王的群众运动。因伊朗人口95%为什叶派穆斯林,反对国王的斗争便以什叶派宗教势力同国王政权之间的矛盾为表现形式而展开。什叶派宗教上层则利用人民的强烈不满情绪成为反国王运动的一面旗帜,什叶派伊玛目霍梅尼取得了反国王运动的领袖地位。他在60年代初曾因反对“白色革命”而获得声誉。

❾ 伊朗杂记 第四集 那块神奇的土地-胡泽斯坦行


伊朗的胡泽斯坦省(Khuzistan)位于伊朗的西南边,其南部濒临波斯湾而其西北部则紧靠伊拉克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着名的曾经萌发出人类许多古老的文明,如苏美尔、埃兰、巴比伦和亚述文明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经的中下游流域,也叫两河流域,其出海口也有一半在胡泽斯坦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在伊朗期间,我一共去过伊朗胡泽斯坦省两次。第一次是1990年夏,两伊战争刚结束不久,也是我到德黑兰没多久。那时我公司与首都钢铁公司组成联合体(consortium)与伊朗工业部洽谈了一个钢铁厂连铸车间技术改造项目,而这个钢厂位于胡泽斯坦省首府阿瓦士(Ahvaz)。那次首钢派了一个由十多人组成的高级别技术代表团到德黑兰,然后又去阿瓦士作现场考察。我这个公司代表就一路陪同,一起去阿瓦士了。那次是乘飞机去的。


阿瓦士濒临波斯湾,位于两河流域,即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出海口附近,原本就很热,又是夏天,一下飞机,一股潮湿且闷热至极的热气很快就包裹了我,热得让人难以喘气。记得首钢代表团一位负责人悄悄地跟我说:这里这么热,看来报价得高一点,至少包括一点防暑降温费吧?我看着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哑笑起来。


因濒临波斯湾,天气湿热是胡泽斯坦省避免不了的气候特征。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傍晚外出散步,我居然在所住的酒店外面看到几个身裹长袍的大胡子伊朗人躺在广场花坛的石头台面上睡觉。那时的气温具体多少不知道,但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孔都热得张开了,估计至少也有37-38摄氏度吧。当地人不怕热由此可见一斑。


在去阿瓦士之前我就知道伊朗胡泽斯坦省地处苏美尔文明的新月地带,古文明遗迹多多,所以也曾想如果有时间或机会,就去看看这些古迹,也好发思古之幽情。可惜的是,那次去阿瓦士,因将精力几乎全部放在陪同首钢代表团与伊方洽谈项目技术合作方面,加上首钢那些工程师们对那些古代迹丝毫不感兴趣,考察一结束就急吼吼地飞回了德黑兰,没两天又转机回北京准备技术改造方案去了。我作为该项目的商务代表也只好跟着他们悻悻地离开胡泽斯坦了。但一种遗憾在心中油然生起。


为何我会对那次阿瓦士之行感到遗憾呢?说实话,一是因为位于两河流域入海口的伊朗胡泽斯坦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有过非常辉煌灿烂的古文明,并留下了一些难得一见的古迹。很多人不知道,在公元前六世纪居鲁士二世建立的阿契美尼德波斯王朝( 即波斯帝国,最初建都苏萨古城,后文会提到这个地方——作者注 )之前很久,即公元前三千多年前,即距今约5000多年前,伊朗还有一个更为古老的文明——埃兰文明(Elam Civilization),这也是人类继古埃及文明之后最早的灿烂文明之一(也有研究说苏美尔文明早于古埃及文明——作者注),与苏美尔文明齐名,其发祥地就在伊朗胡泽斯坦省境内。对此,我一直憧憬。


苏萨古城鸟瞰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第一个水利设计项目——卡尔赫河(kerkheh River)零号坝的所在地卡尔赫河谷也在距胡泽斯坦省阿瓦士北边不远处。这个零号坝是伊朗迄今修建的最大水坝,坝高127米,坝长三千多米,黏土心墙土坝。该坝建好后,水库蓄水可达70多亿立方米,发电400MW,还将使伊朗的淡水储量增加30%,可灌溉34万公顷农田。可以说,这个水坝对于两伊战争后亟需重建的伊朗十分重要。


建好后的卡尔赫河零号坝局部图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德黑兰十分缺电,晚上停电是家常便饭。除了买几个可充电电筒或移动式灯具放家里备用外,我们每次去超市还会买回一大包蜡烛,以防晚上停电。不仅如此,因长期缺水,伊朗的小麦产量也直线下滑( 这一点在《伊朗杂记》第二集中有较为详尽的叙述——作者注 ),由此可见这个水坝对于战后的伊朗是何等重要。


我公司中标后实施这个项目的是安徽水利水电勘探设计院和水利部东北水利水电勘探设计院,项目经理则由安徽院院长胡家博先生担任。胡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水利专家,今年他已有91岁了( 他的60岁生日就是在德黑兰过的,有关胡先生的故事在《我在伊朗下围棋》一书中有较为详尽的叙述——作者注 )。胡先生也是我的中学学长,即合肥一中前身庐州学堂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毕业生,考入清华大学水利系,后留校任教,1957年因为其老师黄万里先生鸣不平而被打成右派,文革后获平反并任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我公司在伊朗承接的所有水利项目无不浸润了胡先生的心血。


伊朗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是我国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个以市场竞标方式在国际上承揽的知识密集型技术咨询项目,在中国对外经济合作和工程承包 历史 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该项目也叫服务贸易型技术输出,即除了向技术输入方转让相关专利技术或专有技术外,技术输出方还派出掌握这些技术知识的专家、学者和工程技术人员赴项目所在国完成这类项目并负责培训当地技术人员。当然,设计时会充分考虑技术受让方需求并尽量采用设计提供方的成套设备。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就是如此。


由于在伊朗期间连续签订了好几个水利咨询项目合同且比较熟悉此类技术咨询项目合同的商务条款( 在伊朗签署的所有项目合同均为英语和波斯语两种语言文本——作者注 ),有一段时间,凡有从中国来伊朗访问或考察的各地或各行业经贸代表团,驻伊大使馆经济商务处总是推荐我给他们讲解如何在国外尤其在伊朗投标和承接相关技术咨询项目以及该项目的服务贸易特点及其它注意事项以及有关伊朗的经贸政策等。


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咨询项目的工程师大多在德黑兰工作生活,那时刚到伊朗不久的我总想去这个水坝的设计选址的现场,也就是胡泽斯坦的坝址所在地看看,以增加我对该项目本身的直感了解。而这次我已经来到了胡泽斯坦阿瓦士,距卡尔赫零号坝坝址没多远了,结果却未能实现去现场看看的愿望,怎么能不感到遗憾呢?


好在安拉保佑。一年多后,即1991年冬,机会又一次来临。出于设计需要,我们的项目组得对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地的地质情况作进一步勘探了解,那时又有一批勘探工程师和技术工人及相关挖掘和钻探设备从中国来到了德黑兰,又从德黑兰陆续乘车去或运到了位于阿瓦士不远处的项目现场。


那天胡家博先生跟我说,卡尔赫河零号坝设计勘探项目组工程技术人员和钻探设备都到了阿瓦士,我得去看看,你去不去?我立即说:当然去呀。不过,上次华黎明大使就向我表达了也想去这个水坝现场看看的意愿,请他们夫妇俩一起去如何?胡一口答应。

作者夫妇(左一和右一)与华黎明大使夫妇(左二和左三)、胡家博先生(右二)及谭国保先生(右三)摄于1991年秋德黑兰


华黎明大使是1991年春接替因病回国治疗的王本祚大使赴伊朗上任的。华黎明先生身材高大、风度翩翩,英语和波斯语都很好,退休后曾任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常在中央电视台国际观察栏目上就伊朗和中东问题发表高见。那次我向华大使汇报了项目进展情况并提出拟请他和夫人一起去胡泽斯坦的水坝项目现场上看看。华大使高兴得也是一口答应。


与我第一次乘飞机去胡泽斯坦省阿瓦士不同,那次我们是乘火车去的。当年伊朗的火车比较独特,软卧车厢的地板居然是软的,人走在上面一陷一陷的,好像走在席梦思床上,感觉很不舒服( 也不知现在怎样了——作者注 )。不过那火车的车厢却装饰得既古典又漂亮。我和我太太住的包厢很大,分里间外间,还有厕所和沐浴室,就像电影《东方快车》中的豪华包厢一样,典雅而温馨。我留心了一下,隔壁华大使夫妇的车厢也一样。


后我问胡先生为何给我们买这么豪华的包厢?花这个钱干嘛?他说伊朗的火车票很便宜( 票价我已记不清了,但印象中确实不高——作者注 ),加上华大使夫妇也去,当然得买好一点的了。尽管如此,后来胡先生又想办法将这笔费用作为咨询项目必要开支交由伊朗合作方报销了。


那天在德黑兰火车站候车时发生了一件小事,也是一个疑问,总感觉得写一下,因为它搁在我心里已有10多年了。


记得16年前的一天,也是伊朗大选期间,电视上出现了时任伊朗总统的艾哈迈迪·内贾德先生的镜头,当时我就感觉这个人似乎很眼熟。后来又有几次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这位伊朗总统的尊容,越看越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再仔细想想,如果是这个人,那么或许就是那次在德黑兰火车站候车时相遇过的吧?


在我的记忆中,那天我们在火车站候车时(华大使那时还没有到)曾有几位伊朗年轻人走过来搭腔,说着挺不错的英语,很友好的样子。其中为首的那人个子中等,一脸不长的胡须,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30多岁,大学青年教师的样子。他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德黑兰 科技 大学的(Tehr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旁边有人即插话说他是我们的leader(领导)。他在确认我们是中国人后,说了几句称赞中国和伊朗友谊的客气话,然后就很有礼貌地与我握手告别了。


我记不得那个人的姓名了,与他还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了,印象中他握手的力度还挺大,充满了热情。不过总感觉那次的见面过程有点仪式感,这也与我在伊朗期间的其它所有邂逅都不大一样。更重要是,交谈时他的随从居然介绍他是leader( 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国外听到老外这么介绍一个其本国人的——作者注 ),也感觉到他确实有那种leader的味道,所以对此人以及对那次短暂的德黑兰候车室相会印象较深。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内贾德先生的形象就觉得其长相与记忆中的那人是有点像,而且他们都在德黑兰 科技 大学待过,但那人是不是内贾德先生我并不能确定。此事前些年我还跟少数朋友说过1-2次,当然是带着猜测的语气。这次撰写此文又想起此事,心想:不管确否,还是写出来好,万一是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那人是内贾德先生,他也可能早就忘记那次见面了。还有,那人即便是年轻时的内贾德先生,他当了总统后居然公开说出要将以色列这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之类的极端民族主义话语,也是很让人失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伊朗核问题也是在他任上开始严重和激化起来的并在2010年6月伊朗因此而遭到了联合国一致的“史上最严厉制裁”( 那年中国也投下了赞成票——作者注 ),自此,伊朗经济便陷入了困境,而伊朗人民于两伊战争后得以逐步改善的生活也就开始下降并遭受不幸与苦难了。


那时伊朗的火车很慢,从德黑兰到阿瓦士一千公里吧,火车开了约一天一夜。火车是接近中午时发车的,第二天上午才抵达阿瓦士。下车时我忽然惊讶地发现站台上居然整齐地站有一支由十多个穿着革命卫队制服、手里拿着鼓乐的人组成的仪仗队,而且除了我们这一行十来个中国人下了车,其他车厢的门都没有打开。我立即反应过来:原来伊方给华黎明大使准备了一个正式的欢迎仪式。


在随行翻译谭国保先生跟伊方为首的欢迎官员略作沟通交谈后,华大使与他的夫人凌文蕙大姐便领头在伊方仪仗队的鼓乐声中肩并肩,慢慢地跟着仪仗队的执行长走了起来。这位领头的执行长手里拿着一个约1米长的指挥铃,上下挥舞着,也是缓慢地走着正步。我和我太太以及其他中方人员则是两两并排跟在华大使夫妇后面亦步亦趋,大约走了好几分钟才最终走出了车站。那个欢迎仪式在车站广场上又持续了不长一会儿,然后我们便分乘 汽车 离开并最终住进了当地一家最好的旅馆。


我事后了解了一下,一国驻外大使离开首都去驻在国其他地方访问受到仪仗队欢迎的前例几乎没有过。那次华黎明大使访问胡泽斯坦阿瓦士享受到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国宾待遇,这似乎也从一个侧面表明当年中国和伊朗的关系是如何之好之密切了。


那位随行翻译谭国保先生,是我办事处的波斯语翻译,也是我的助手。他为人勤勉、踏实而能干,波斯语特好,甚至还带有点德黑兰的地方口音( 这是好几位伊朗朋友说的——作者注 )。我在伊朗的三年里从头到尾都得到了谭国保先生的大力襄助,所签署的好几个工程项目合同无一不有他的功劳。我离开伊朗后,谭国保也调走了。10年后听说谭国保先生已是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伊朗分公司总经理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也为中海油能慧眼识珠感到高兴( 《我在伊朗下围棋》一书中对谭国保先生有较为详尽的介绍和叙述。感兴趣读者可以去寻找阅读——作者注 )。


那天我们到水坝项目现场去看了。我陪同华大使站在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河谷旁的山坡顶上,看着与伊拉克接壤的西北方向那平缓的、一望无垠却几乎是寸草不生的山峦和谷地,十分惊叹古波斯民族居然能在如此荒芜的地方创造出如此灿烂的古文明。后来我才了解到,其实这些所谓的荒芜都是后人的误判。2000多年前此地的气候并非如此,而是非常的潮湿和温暖,雨水资源丰富,土壤也很肥沃,很适合植物和粮食的生长。不仅如此,在这广袤荒凉的土地下面,安拉,或者说大自然还恩赐了伊朗丰厚无比的油气资源。


1999年,人们在伊朗胡泽斯坦省距离阿瓦士西北80公里处,也就是距卡尔赫河零号坝所在河谷不远的地方,勘探发现了一个当年算是世界上最大的油田——阿扎德甘油田,面积约1400平方公里,原油储量高达420亿桶,即60 亿吨!这个发现一下子引起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关注和垂涎。日本、韩国以及欧洲很多国家都开始涌入伊朗以寻求更多的石油利益。


一开始,中国局限于自身外汇储量和财力,在伊朗石油开发问题上并没有什么举措,主要还是承接或合作开展各种工程类或制造业项目,如水坝、小型成套设备以及钢铁厂改造什么的,以赚取外汇。到了本世纪初,则开始有了 汽车 和地铁等较大的投资项目,还有就是用外汇大量购买和进口伊朗石油。比如,中国从伊朗进口石油量从最初的日均数万桶逐步增长到2007年的日均进口40万桶石油( 2018年底,中国进口伊朗石油多达50万桶/日——作者注 )。这也使得中国和伊朗的双边贸易额在十多年前达到了创纪录的300亿美元,而且还开始有了非常巨大的投资利益。


然而到了2006年,中国在伊朗石油工业领域的投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改革开放后经济实力大幅增长的中国开始介入了伊朗的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石油市场。那年年底,伊朗国家石油公司和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就开发北帕尔斯天然气田签署了谅解备忘录。


据当时的伊朗《法尔斯新闻社》称,中石油承接的该项目是伊朗最大的天然气开发项目之一,将包括南部天然气田四个区块的开发。协议规定该气田产出的天然气将被转化为液化天然气,并由双方平分。中国海洋石油公司将对该气田开发项目的上下游领域进行投资,投资总额预计超过160亿美元。


北帕尔斯天然气田地处波斯湾,位于南帕尔斯大气田北面85公里,估计天然气储量80万亿立方英尺。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合作备忘录是在谭国保先生任职中海油伊朗公司总经理期间谈妥并签署下来的。


后来,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即中石油于2009年初也与伊方签下了开发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同;同年8月,双方又签署有关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合作备忘录。不仅如此,中石油在签下这个大单前两个月,还接手了法国石油公司道达尔(Total)转让的伊朗南帕尔斯气田(这也是当时世界最大的天然气田)的股权。


遗憾的是,此时伊朗已经遭受美国比较严厉的制裁了。1996年美国议会曾通过一个《达马托法》,也叫《伊朗制裁法案》(Iranian Sanctions Act),首次禁止世界上任何企业向伊朗的石油工业进行投资。但那时还不限制购买伊朗石油。后来由于伊朗核问题开始发酵,国际上加强对伊朗制裁的呼声也日益高涨。此时不少日、韩和欧洲国家企业均开始打退堂鼓了。比如阿扎德甘油田开发项目在那之前是给日本的,后来日本迫于伊朗核问题的压力而放弃掉了。法国道达尔转让股权也是如此。


其实,当年中石油与伊方签订的阿扎德甘油田开发合约并不完美,需要开发商即中国企业先行垫付所有的前期开发成本( 约25亿美元,由此可见那时伊朗就已经缺乏外汇了——作者注 ),共得开采185口油井,然后当石油产量达到一定的规模,伊朗方面才会按照合同比例给中石油部分石油分成作为报酬。说实话,这种合同的市场价值并不大,还存有很大的贸易风险,即如果油井出油分成时国际市场油价很低,中方在这个项目上可能会完全没有收益,甚至亏本。此时再考虑到伊朗核问题以及国际制裁的国际政治风险成本,中石油便没有实施下去。后来没多久,伊朗就以中石油违约为借口又将南阿扎德甘油田的开采权从中石油处收了回去。


那些年也就是对外强硬的内贾德总统在任时期。由于坚持进行核武级别的铀浓缩活动,伊朗遭到了国际上一致谴责。第二年,即2010年,联合国安理会还一致投票通过了“ 历史 上最严厉”制裁伊朗的方案并迫使一意孤行、桀骜不驯的伊朗回到谈判桌上来。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拥有这么丰富的石油储量资源却非要发展核武器,结果弄得没有钱开发,那时就喜欢折腾的伊朗好像一个抱着金娃娃讨饭吃的人,怎么看都不可思议。


在举世一致压力下,到了2015年,包括我们中国在内的伊核问题6国、欧盟以及联合国与伊朗方面终于达成了伊核协议,这事才告一段落。此时,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等欧洲国家又试图重返伊朗油气市场,访问胡泽斯坦阿瓦士的欧洲人又开始络绎不绝、多了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坚持在中东地区伊斯兰革命输出,加上美国中东政策的调整,那份伊核协议签订后仅3年,即2018年,美国居然退出了这个伊核协议并重新祭起了对伊朗制裁的法宝。这个举措不仅给了伊朗当头一棒,也对欧洲国家的企业影响很大。如法国道达尔公司在2015年伊核协议签订后又重新与伊朗方面洽谈了南帕尔斯油气田开发的第11期项目,但在美国退出伊核协议3个月后却又再一次退出了这个让其难舍难分的项目。


不过,安拉似乎总是眷顾伊朗。前年底,即2019年11月,就在美国制裁如火如荼之际,伊朗总统鲁哈尼在电视上宣布,在伊朗西南部的胡泽斯坦省又发现了一个原油储量甚至高达530亿桶、比当年世界最大的阿扎德甘油田更大的油田,并说这是“政府给人民的一个好礼物”。这个油田面积达2400平方公里,而深度仅约为80米。这块大油田的发现确实是个好礼物,可是饱受制裁又没有外汇资金的伊朗又如何将其变现呢?


可是1991年冬的那天,我们站在胡泽斯坦卡尔赫河零号坝附近的山坡上看到的就是一片荒凉。在我们当年最好的想象中,那个地方最多也就是水坝建成蓄水后可能出现的一片蓝色的人工湖。我们哪里知道,仅仅7-8年后这一大片荒凉的下面居然连续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油田,而且还不止一个!胡泽斯坦,你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啊!


胡泽斯坦的神奇并不止这些。那次在阿瓦士,我终于找了一个空闲的时间,托水坝项目组从伊方借了一辆 汽车 ,与小谭轮流开车,带着我太太以及胡家博先生夫妇,到附近可以找到的埃兰文明和古波斯文明遗迹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却也是非常难得的寻访。我们的首访就是苏萨古城。


苏萨古城(Susa)在《圣经》中写作“书珊”(Shushan)。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据说已有近6000年 历史 ,比居鲁士二世波斯建国还要早3000多年。它曾作为埃兰文明的重要圣城,富饶而宏大。 历史 之父希罗多德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谁要是占有苏萨的财富,谁就可以和宙斯斗富。”着名的汉谟拉比石柱法典( 颁行于公元前1800年,1901年出土,现存于法国卢浮宫——作者注 )也出土于这里。可是我们去的时候苏萨却是一个破败的小城,可能是因为刚结束的两伊战争的原因吧,人口也只有2-3万人,少得可怜,就像一个大村庄。


作者在苏萨博物馆欣赏元青花瓷器,摄于1991年


因时间问题,我们到这里也仅参观了苏萨博物馆。这个博物馆很简陋,印象中只有几间不大的展览间,但馆藏却很丰富,存有不少埃兰时期的彩陶、青铜器和凿有楔形文字的石板。当年我们参观时还有一个橱窗放满了好多件在中国最罕见也是最昂贵的元青花瓷器。然而,近些年中国人写的去伊朗胡泽斯坦这家博物馆参观的游记里却从未提及这些元青花宝藏。不知道是博物馆知道其珍贵而将它们特意收藏起来了?还是都已经卖给了中国的收藏家们?也不知何故?


距离苏萨古城东南约30公里的乔加·赞比尔金字塔形古建筑群(Tchogha Zanbil)建于公元前1250年,也是属于埃兰时期建筑,大部分严重损毁,现存祭祀殿遗址仅存2层半,高约25米,这意味着这座原本可能为7层的阶梯型金字塔原高至少也有60-70米。其主要建材为泥砖或烧砖结构,砖上还存有大量楔形文字。无论是造型还是材料与古埃及最早的位于塞加拉的砖石金字塔都很相似,只是晚了约1500年。


乔加赞比尔金字塔废墟


乔加·赞比尔金字塔也是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以外仅存的几座金字塔形神殿之一。十多年前曾有报道说,考古学家在伊朗着名的乔加·赞比尔神塔内发现了88块刻有楔形文字铭文的砖块。这些砖块均属于古代伊朗埃兰时期(公元前3400年至公元前550年)的文物。也就是说,这些楔形文字古老程度至少与殷墟的甲骨文相当,甚至更为古老。现在也不知这些楔形文字有没有破译?而且,如果破译了,它们又说了些什么呢?


乔加赞比尔废墟墙上古老的楔形文字


写到这里,此文就要结束了,也不知道写到这里自己有没有将伊朗胡泽斯坦这块土地的神奇性叙述出一二?大约5-6年前,谭国保先生曾邀请我们重返德黑兰。我和胡家博先生也都想借那次机会再次回到胡泽斯坦那块神奇的土地上去仔细看看。可惜的是,最终我们因故未能成行。神奇的胡泽斯坦至今仍存留在我的那些近三十年前的回忆之中,让我神往……


汉代班固在其《西都赋》中曾说,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可是,无论怀旧还是思古都是需要时间和心情的。像我们当年那样在工作之余匆匆游览,无论如何都是很难有什么深切感触的。


说实话,也就是到了今天,人也老了,而且因为疫情还总是宅在家里,很少或很难再去周游列国了。此际的我才有时间调整好心情写出了这篇回忆录式的系列文章《伊朗杂记》,试图描述一下伊朗胡泽斯坦这块土地的神奇之处,同时试图让自己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何谓“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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